哥林多前書二章一至二節，六至十五節上。
在關於主恢復的歷史一系列事奉訓練信息中，（編者註：該訓練內容已編為『歷史與啟示』上、下兩冊，）說到神的啟示如何在我們中間被歷史證實了；換句話說，我們是用歷史的眼光來看神的啟示。在本系列四篇信息中，我們要來重溫我們所看見的異象，所得著的啟示。實在說，啟示和異象乃是一件事。就神來說是啟示，就我們來說是異象。神把祂的心意啟示出來，給我們看見就變作異象。所以，從歷史看啟示，就是重溫我們所已經看見的異象。
啟示和異象乃是互為表裏。凡事都有裏外兩面，即使是我們這個人也是如此。人的外面是一個樣子，裏面又是一套。難怪心理學家把人分為形而上和形而下。外面是看得見的，裏頭是看不見的；看得見的極其簡單，看不見的比較奧祕。比方，一個人有耳朵、眼睛、鼻子和口，有肩膀、胳臂、手和腳；這些誰都看得見。然而人的不簡單，不在於外面，人的奧祕、人的絕妙乃是在裏面。人裏面最奧祕的東西就是生命，而人裏面的生命，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生命而已。人有身體的生命，就是生物學所說的生命，在這個生命裏包藏著一個心理的生命。心理的生命就是聖經所說的魂生命，這比身體裏的生物生命深刻多了。
然而，在我們得救的人裏頭還有一個更深的生命，就是我們所得著那神聖、永遠的生命；這是我們靈裏的生命。每一個基督徒裏頭都有三層生命。第一層是生物的生命，我們身體物質的生命。第二層是魂生命，就是我們人的自己。第三層是最深的，是我們靈中那永遠的生命。我們得救的人不簡單，因為我們有這三層生命。
同樣原則，聖經表面的啟示是一個樣子，但在深處卻是個奧祕。我們都知道，了解外表非常容易，但認識裏頭卻不簡單。一個人站在你面前，就算初次見面，你也立刻能了解這個人長得是高是矮，大致的體型如何。但是在他裏頭有一套奧祕，有一個靈，加上一個魂，在魂裏還有心思、情感和意志。即便是他的心，也有物質的心和心理的心。單單一個人就有三層生命，很不簡單。同樣，聖經有其外表，也有其內涵。外表容易讀，你翻開頭一頁，第一句就是：『起初神創造諸天與地。』（創一1。）這話連小學生都讀得懂，但這只是聖經的表面。你讀聖經以前，並不太清楚天地由何而來；但一讀聖經就清楚了，知道天地都是神造的。這就是一個啟示，但這只是個表面的啟示。聖經這表面的啟示也有一個系統，其開始、經過和結束是一貫的。現在我們要根據聖經表面的啟示，來說到聖經的大意。
聖經清清楚楚告訴我們，神是一切的源頭，祂是萬有之源。起初，祂創造了諸天與地，也創造了人。天、地、人，這三者在創造中是最重要的。天是為著地，地是為著人。萬有都具備，人也完全，那實在是個美好的宇宙。然而，在宇宙中有一個背叛者，就是撒但，也就是魔鬼。他不但背叛神，也引誘人犯罪得罪神。所以，神所創造美好的人、良善的人，敗壞墮落了，變得邪惡、黑暗、腐壞。但神沒有丟棄人；神愛人，喜歡人，所以祂打算拯救人。在祂還沒有拯救人以前，祂先賜下律法。律法是照著神自己寫的，為要把人墮落的真實光景暴露出來。藉著律法，人就知道罪，並認識自己，而服在神的憐恤之下，尋求神的救恩。
到了豫定的時候，約在人被造四千年之後，神差遣祂獨一的兒子來成為肉體，成了一個人，名叫耶穌。祂活在地上三十三年半，經過人生的痛苦，嘗盡世上的風霜，而後背負世人的罪，到十字架上受神審判。祂為我們流了寶血，贖了我們的罪，並在十字架上廢除了魔鬼；之後祂被埋葬，第三天從死裏復活，證明祂是復活的主。祂復活之後，留在地上四十天和門徒來往，而後升上高天；十天之後，聖靈澆灌下來，祂的門徒就到各地傳福音，使許多罪人悔改相信。到這時候，救恩已經完成，聖靈也降臨，全地上的罪人都可以聽見福音，被感動，悔改相信，接受救恩。他們一相信主耶穌，呼求主名，就得著赦罪，蒙神稱義，重生成為得救的人。之後，他們留在地上，成為召會，照著聖經遵守神的旨意，討神喜悅而榮耀神。
這位升天的主，有一天要再回來，提接得勝的信徒到天上，而後祂要帶著他們來到地上，審判這個世界，結束這個世界一切的敗壞，在地上設立祂的國一千年之久，就是千年國度。過了這一千年，神就把撒但完全處理了。當舊造過去，新天新地就來臨。在新天新地裏，神要與祂所救贖的人永永遠遠同在，人要享受永遠的福氣。這就是聖經六十六卷書表面的啟示，也是兩千年來一切基督徒所信仰的，並一切福音使者所傳揚的。
今天神學院所教導的就是這些，大部分傳道人所傳的也是這些，牧師、教師們所講的都包括在這些之內，因此大多數基督徒都以為聖經好像只啟示這麼多。然而，這些不過是聖經的表面，並不是聖經深處的奧祕。
保羅在林前二章說，他講的是從前所隱藏，神奧祕中的智慧，是這世代有權有位的人從來不知道的；（7～8；）不要說人的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連人心也未曾想到。（9。）保羅這話是對崇尚智慧與哲學的希利尼人講的，意思是，即使是希利尼人中最偉大的哲學家也想不到神的奧祕。這個奧祕是隱藏在聖經裏的。保羅說，他要把這個奧祕講給聖徒聽。當他傳福音給罪人時，也講那些外表的啟示；但是當罪人得救後，他就進一步講聖經裏深處的奧祕。今天人可能以為，讀過幾遍聖經就懂得聖經的內容了；但實在說，聖經的奧祕他可能還不曉得。
主耶穌在地上時，那些法利賽人和經學家天天讀舊約聖經，講舊約聖經，甚至身上還佩戴著經文，他們自以為懂聖經。然而有一天，他們問主耶穌一個難題，主卻回答他們說，『你們…不明白聖經，也不曉得神的大能。』（太二二29。）他們以為自己懂得聖經，但主說他們不明白聖經。主這樣說，是因為他們只懂聖經的字句，不懂神的大能。神的大能乃是一個奧祕。聖經裏不光有字句，還有神的大能。你覺得自己懂聖經，很可能只是明白聖經的字句。許多神學教授、傳教士、牧師和教師不僅講解聖經，並且寫註解，他們以為自己很明白聖經。然而恐怕主耶穌也會對他們說，『你們不明白聖經。』我們中間有些弟兄姊妹雖然常讀聖經，聖經不知讀破了幾本；但主耶穌若是在這裏，恐怕也會對他們說，『你們不明白聖經。』因為我們可能只明白表面的事，對聖經裏那些深奧的事並不認識。
我生在基督教裏，長在基督教裏，從小學直到專科都讀基督教學校。我是這麼一個出身於基督教環境的人，所以對前面所說聖經表面那一套，從創世記到啟示錄，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從八、九歲起，就聽母親講約瑟的故事；她講到一個地步，我們這些孩子都落淚了，真是同情約瑟。我母親也講福音書的故事給我聽；我開始上主日學後，主日學老師也講給我聽；以後，我作禮拜，牧師也講給我聽。得救以後，聽得更多。然而，聖經裏深處的奧祕，我卻沒有聽見多少，也不懂得。
當我將近二十歲時，有一位全國聞名的傳道人，大部分時間都在中國北方傳道。有一天，他來到我的家鄉，講了一篇道，說主耶穌來，是要叫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十10。）這樣的信息，我從沒聽過，好像是新名詞、新道理。然而至今，我只記得這麼一節聖經，至於他講的內容，我一個字都不記得，沒印象了。對於甚麼是生命，甚麼是得的更豐盛，我只覺得莫名其妙。
我得救以後非常愛主，也非常愛聖經，可以說讀破了好幾本聖經。此外，我到處尋求真理。有一天，我到了弟兄會中最嚴格的一派，他們講解聖經是出名的。我一聽他們講，就覺得寶貝。我第一個聽到的是但以理九章的七十個七；這七十個七分為七個七、六十二個七、以及末了一個七。（24～27。）末一個七又分為兩段，前三年半和後三年半；每一個三年半是四十二個月，也就是一千二百六十天。我聽了覺得真好，就在那裏聽了七年半。我所聽的不是豫言就是豫表。一講豫言，一定要講但以理二章的大人像，金頭、銀膀臂、銅肚腹、兩條鐵腿，還有兩隻半鐵半泥的腳和十個腳指頭。（31～45。）他們講得真清楚。而後，他們還講但以理七章裏的四個獸；第四個獸在頭上長出十角。（3～7。）他們說，大人像十個腳指頭就是這獸的十角。他們除了講豫言，還講豫表；聖經裏的各種豫表，我實在聽了很多。
然而，對於甚麼是靈，甚麼是生命，甚麼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我一點也沒有聽過。連召會是基督的身體，這個身體是一個新人，也沒聽他們講過。我一九二五年得救，直到一九三二年纔開始看見聖經深處的奧祕；這時我已經超過二十五歲了。我雖然生在基督教裏，在基督教裏受教育，從小聽基督教的道，但只聽到外面的啟示。至於深處的異象、深處的奧祕，一點也沒有摸著。
今天我們要重溫異象，並非要重溫外表的啟示，因為那些外表的啟示，許多人都已經琅琅上口。我們實在需要重溫深處的奧祕。所以，我們要約略的說到聖經中深處的奧祕。
創世記一章說到起初神創造諸天與地，又說到在神的復造裏，第一天造甚麼，第二天造甚麼，這些我們一讀就懂。然而，在這一章裏有一個奧祕，就是二十六節所說的：『神說，我們…。』這個『我們』就是奧祕。究竟神是一位，還是多位？你若說神是多位，這是異端；但神若不是多位，怎會自稱『我們』？這是個奧祕。
不僅如此，神在二十六節接著說，『我們要按著我們的形像，照著我們的樣式造人。』我們有沒有看過神的形像、神的樣式？我們是否知道自己是按著神的形像，照著神的樣式造的？這真是個奧祕。而且聖經明說，神是無形無像，是看不見的。（約一18上。）既是看不見的，怎麼會有形像？有了形像，是否就能被人看見？還有，形像和樣式怎麼分辨？對於這些點，神學家無法研究得明白，也很難說得清楚。因此直到今天，所有講解聖經的人都不能把創世記一章二十六節的『我們』講解得透，也不能把『形像』和『樣式』講得清楚。這就是一個鐵證，證明創世記一章裏有一個奧祕，是我們無法講清楚的。
再者，我們要問，人是神的形像，還是人的形像；是神的樣式，還是人的樣式？正確的說，我們是人，但人的形像是神的，樣式也是神的。有些神學家聽了，會認為這是異端，小小的人竟然敢說自己有神的形像和樣式，真是褻瀆。然而我們知道這不是褻瀆，這乃是聖經裏奧祕的啟示。
在創世記一章，無論動物、植物，都『各從其類』。（11～12，21，24～25。）狗從狗類，馬從馬類，牛從牛類。樹木花草也是，桃從桃，杏從杏，牡丹從牡丹，菊從菊，都各從其類。然而人是從甚麼類？從人類還是從神類？神說，人是按著神的形像，照著神的樣式造的；所以，人應該是從神類。然而，我們因為照著聖經講人是從神類，幾十年來得了一個很大的惡名，說我們講異端。批評者說，人是人，不是神，怎麼從神類？只有神從神類，人那裏能從神類？然而，聖經清楚的說，人是按著神的形像，照著神的樣式造的；人從神類乃是聖經裏面的奧祕。
要明白聖經的真理不簡單；表面的啟示容易懂，裏面的奧祕難明白。多年來，我在美國釋放了許多信息，說到神人調和。有人說這是異端，是把人變作神，封作神了。然而，聖經裏明確說到，人是照著神的形像和樣式造的。比方，手套是照著手的形像造的，目的是要把手裝進手套裏。神按著祂的形像造人，也是為著一個目的，就是有一天要把祂自己裝到人裏面。羅馬十一章啟示，我們要和神接枝在一起；（17～24；）九章就先說，我們是神的器皿，用來盛裝神。（23～24。）要裝一個圓形物品，不會用方形盒子；要裝一個方形物品，不會用圓形盒子。器皿的形狀，是照著要裝的內容物造的。所以聖經開頭說，神創造人是按著自己的形像，照著自己的樣式，這就留了一個伏筆：有一天神要與人成為一。
有人以為，聖經是講神造人，人墮落，神就差遣祂兒子來救人；人悔改相信，罪得赦免，就得救了，有一天還要到天上去。其實，這是聖經的皮毛；聖經講的是更深的啟示。聖經在頭一章就留下一個很重大的伏筆，藏著一個含意：有一天，神要與人聯合為一。人是盛裝神的器皿，神要作人的內容；所以，神照著祂的形像和樣式造人。等到神裝進人裏面，神就與人聯合為一。我們知道，一只杯子若裝牛奶，就是牛奶杯；若裝咖啡，就是咖啡杯。一只杯子是甚麼杯，乃是根據它裝甚麼內容物。同樣的，人裝了神之後是甚麼人呢？當然是神人。
一個人若沒有把神裝進來，就是一個虛空、沒有內容的人。今天所有未得救的人都是沒有內容的，這樣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然而，我們得救的人不是虛空、沒有意義、沒有內容的；我們乃是滿了內容，這內容就是神自己。這一點不是驕傲，乃是事實。信耶穌不是得救上天堂，信耶穌乃是得救盛裝神。我們裝了神，我們就是神人。我們這個器皿從前一塌糊塗，骯髒、污穢得很；現在因著主耶穌的寶血救贖了我們，把我們洗得清清潔潔，而且神聖的生命進來，作了我們的內容；我們乃是盛裝神的器皿。這是聖經裏深處的奧祕。
在創世記二章，神把人造好之後，就把人帶到一棵樹跟前，這棵樹的名字很特別，叫作生命樹。（8～9。）神這樣作，似乎是對人說，『人阿，你雖然有我的形像，有我的樣式，但你裏面還沒有我的生命，你充其量不過是我的一張照片。』當初被造的人，就像是神的一張照片，裏頭沒有神的生命。神要人接受生命樹，指明神要進到人裏頭作人的生命。
神要人把祂喫進去，這是聖經的真理。約翰福音說到太初有話，話就是神。（一1。）有一天，話成了肉體。這個話成肉體的人站在祂門徒中間，說，『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活糧，人若喫這糧，就必永遠活著。』（六51。）我們將這句話連到創世記二章，就看見神造人的意思，是要人作一個器皿；祂要來作糧食，叫人把祂喫進去。所以，主耶穌又說，『那喫我的人，也要因我活著。』（約六57。）
喫主這件事也是個奧祕；全地上多數的基督徒都不認識這事。一九五八年，我在臺北講約翰六章五十七節：『那喫我的人，也要因我活著。』從那時起，我們中間開始講喫喝享受神。一次聚會後，我們中間一位作教授的弟兄來對我說，『李弟兄，你今天這篇道不錯，但有一個字用得太野了。你說，「喫耶穌，」這個太野了。』我說，『弟兄，不是我野，這是主耶穌自己講的。』可見，表面說來我們好像認識聖經，但實際上我們並不懂聖經。今天許多基督徒都不懂喫耶穌這個真理。
營養學裏有一句話：『你就是你所喫的。』換句話說，你就是你所喫之食物的集大成；你喫白米、麵包、魚、肉、蛋、蔬菜、水果，這些在你裏頭消化後就變成你。聖經的確有這個奧祕，神要作人生命的食糧。當祂作了你的生命食糧，祂纔是你真正的內容。
聖經是怎樣開始的，也怎樣結束。所以，我們在啟示錄二章看到主應許說，『得勝的，我必將神樂園中生命樹的果子賜給他喫。』（7。）到啟示錄末了，主又應許說，『那些洗淨自己袍子的有福了，可得權柄到生命樹那裏。』（二二14。）生命樹就是神自己。洗淨自己的袍子，就是藉著羔羊之血的洗滌，保守自己的行為潔淨，（七14，約壹一7，）這樣就有資格享受神。這是聖經深處的奧祕，不是表面的啟示。
聖經怎樣開始，怎樣結束，也怎樣經過。在約翰十五章，主說，『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子；住在我裏面的，我也住在他裏面。』（5。）這就是奧祕的話。這裏的圖畫是接枝。主是葡萄樹，我們是枝子。我們並非生來就是祂身上的枝子，乃是一個一個的被接在祂身上。（參羅十一17，24。）接枝，叫兩棵樹生命貫通，相調成一，就結出果子來。雖然接枝是一個淺顯的例證，但這裏頭的實際卻不淺顯。因為這樣我們就住在主裏面，主就住在我們裏面。我們這些人住在神裏面，三而一的神也住在我們裏面；這乃是一個奧祕。
從約翰福音往前，經過使徒行傳，就到了保羅的書信。保羅書信頭一卷是羅馬書。羅馬六章說，『我們若在祂死的樣式裏與祂聯合生長，也必要在祂復活的樣式裏與祂聯合生長。』（5。）這又是奧祕中的奧祕。所以，聖經學者哥得（F. L. Godet）曾說，羅馬六章五節的『聯合生長』，乃是指著生命的聯結。在這個生命的聯結裏，我們得以有分於基督的生命和特性；我們就這樣在生命裏長大。這不僅是表面的啟示，更是深處的奧祕。
在八章，保羅題到生命之靈的律，（2，）這就更奧祕了。有一個律在我們裏頭規律我們，這個律就是生命之靈的律；而這個生命之靈就是三而一的神。三而一的神是生命之靈，在我們裏頭成了一個律，這真是奧祕至極。在保羅書信裏，『奧祕』這辭用了很多次。他說，基督是神的奧祕，召會又是基督的奧祕，這兩者加起來就是極大的奧祕。（西二2，弗三4，五32。）這完全是靈的故事，因為三而一的神今天已成為賜生命的靈，這賜生命的靈就住在我們靈裏。（林前十五45，羅八11。）
到了啟示錄，約翰題到七個金燈臺，就是七個召會；（一20；）這也是個奧祕。不僅如此，神的靈從一靈變成七靈，（4，）七靈就是羔羊的七眼；（五6；）這實在越說越奧祕。三而一的神最終的表現乃是賜生命的靈，就是那靈；而那靈就是七靈，七靈又是三一神當中一位的七眼。在新約時代，召會產生出來；召會就是金燈臺，這金燈臺乃是召會的奧祕。最終，召會成為新耶路撒冷，這新耶路撒冷又是奧祕中的奧祕，奧祕的集大成；生命樹在裏頭，生命水的河在裏頭，造人的神在裏頭，受造的人也在裏頭。一切的奧祕加在一起，使新耶路撒冷成為奧祕的集大成。這就是聖經的奧祕。
今天你我作基督徒，是僅僅在表面的啟示裏作，還是在深處的奧祕中作？我們今天作基督徒，實在是奧祕中的奧祕。作到末了，作到奧祕的集大成，就是新耶路撒冷；在那裏我們享受一切的奧祕。這是聖經中深處的奧祕。保羅對哥林多人說，我到你們那裏，就是宣傳這個奧祕，這是人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然而，神卻向我們啟示了。這不是表面的啟示，乃是隱密處的奧祕。今天在主的恢復中，主要恢復這一個。
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日講於香港
原刊於一九八三年二月『話語職事』第三十七期與第三十八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