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約翰的著作分為三組。頭一組是他的福音書，第二組是他的書信，末了一組是啟示錄。非常有趣的是，在新約各卷書的排列順序中，約翰所有的著作都放在每一類的末了。這不是因為這幾卷書是最後寫的；若是這樣，這幾卷書都會放在新約的末了。在主的主宰權柄下，新約各卷書的排列不是按照時間的先後，約翰福音反而是在福音書的末了，他的書信是在各卷書信的末了。甚至在猶大書後面有啟示錄的七封書信，是整本新約聖經的末了。這樣安排的原因是非常有意義的。我們可以看見，主是聖經真正的主宰權柄。
約翰的職事不是為著起頭的職事，乃是為著完成的職事。他的職事不是帶人進來的打魚職事，乃是藉著修補主的工作而保守人在見證中的修補職事。我們若以這觀點來研讀這位使徒所有的著作，就會有新的亮光。
在馬太福音末了，主耶穌說，『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將他們浸入父、子、聖靈的名裏。』（二八19。）在馬可福音，主耶穌說的幾乎是同樣的事：『你們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之物傳揚福音。』（十六15。）而在路加福音也有類似的話。（二四47～49。）這頭三卷福音書的末了都告訴我們同一件事：我們必須去，向萬民和一切受造之物傳揚福音，並使外邦人作主的門徒。然而，當我們來到末了一卷福音書，卻沒有這類的話或吩咐。主在約翰福音給我們的託付不是這樣。在約翰福音裏，傳福音的路是在生命裏並藉著生命，也就是藉著修補的職事。
召會的歷史、我們自己的經歷、以及基督教當前的光景都證明，我們若不走這卷福音書裏所題到並啟示的路，我們若只有頭三卷福音書裏所啟示的路，福音的傳揚就不會有得勝的結果。福音傳揚的結果，是藉著約翰福音所啟示的生命之路而蒙保守的。我們若不認識這卷福音書裏所啟示傳福音的路，而只知道頭三卷書所說的路，我們傳揚的結果就會漏失，因為沒有東西來修補，也沒有東西來保守所結的果子。
基督徒很容易看見，頭三卷福音書裏所說到的傳福音方式。這是因為雖然那種方式嚴格說來不是出於人的觀念，卻很類似人的觀念。然而，約翰福音裏所啟示，藉著生命並在生命裏的傳福音方式，需要屬天的啟示和屬靈的洞察力，否則我們就無法看見；主在這卷福音書裏似乎從未說過任何關於傳福音的事。主的確說到傳福音，但祂是在生命的方式裏，不是在天然觀念所能理解的方式裏說的。
我們仍然需要頭三卷福音書裏所啟示的路。我們必須往前，我們必須傳揚。然而，我們若沒有生命的路，凡我們一手所收成的，都會從另一手漏失。這好比將水從井裏打出來，卻放到破漏的盆裏。我們需要一個東西來保守並盛裝我們所有的。
想想看召會的歷史和基督教目前的光景。藉著福音運動、行動帶了許多人到主面前，但這些人現在到那裏去了？我們無法為他們解釋，因為今天基督教大多使用頭三卷福音書裏所說的路，而忽略了約翰福音裏的路；他們使用捕魚的路而忽略了修補的路。有些人三十五年前藉著我得救，但那時我不認識這條修補的路。如今我不知道他們中間許多人到那裏去了。他們真的來到主面前，但至終漏失了。只有幾位曾經真實得到修補職事，即生命職事的幫助，如今仍在召會生活裏。
我們的確承認頭一條傳福音的路，但我們必須專注於第二條路，就是生命的路，基督藉我們得擴增的路。長遠來看，召會和其肢體要傳福音，最好並正確的路乃是生命的路。我們都必須學習這條路，必須注重這條路。
我們很容易領悟第一條路，因為這與我們天然的觀念非常接近。然而，要領悟第二條傳福音的路，即生命的路，我們就需要啟示。我們需要屬靈的透視力，來看見傳福音的路乃是將基督分賜到人裏面，就是讓基督藉著我們得擴增並進到人裏面。所以，這絕對需要生命。我們必須有這生命。我們若沒有這生命，就無法將基督分賜給人。甚至就肉身的生命來說，我們也不能期望一個幼稚、軟弱或生病的人，將生命分賜給人。需要有真實的生命長大，然後生命纔能分賜給人。我們要憑生命的路傳揚福音，就必須長大。樹的枝子如果沒有長大，在生命上很貧窮，怎能結果子？我們若要結果子使基督藉我們得擴增，就必須有豐盛的生命。主耶穌說，『我來了，是要叫羊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十10下。）得生命為著我們自己是好的，但我們若要分賜生命給人，就必須有更豐盛的生命。所以我們需要長大。
我們若真在生長並有生命的長大，至少需要實行四件事。首先，我們必須顧到不信者。不管我們是多麼屬靈，達到何種屬靈的成就，甚至像使徒保羅那樣老練，我們仍然需要藉著傳福音來顧到人。倪柝聲弟兄在一年半之內，收集了一百四十七個名字，經常為這些名字禱告。我們都必須操練這個。我們必須到主面前，想到我們周圍所有的人—親戚、鄰居、朋友、同學、同事、和其他一些人，不只是我們在當地認識的人，還有那些我們所認識在遠處的人。如果有人離開到了遠處，我們仍然需要背負著他。我們該與主交通，祂就會帶領我們去顧到某些人。這是長期要作的事。我們不要期望太快就領人歸主。反之，我們必須天天為他們禱告。這需要與主有真實的交通。
為了禱告，我們自己必須受對付。如果我們與主有間隔，我們就會受攔阻。我們無法用單純的良心來禱告，我們也不會有膽量、把握和信心，使禱告得答應。所以，我們需要受對付。如果我們對主認真來顧到別人，我們會常常受主對付。這會幫助我們長大。我們越樂意受主對付，我們就越長大；我們越長大，也越會有豐盛的生命與人分享。
我們必須實行禱告。我們不想給人印象說，我們墨守規條或形式化，但在一些地方的聖徒，特別是年輕人，定意要至少為五個人禱告。我不想把這事作成規條，但我們年輕時也是這樣實行。在我年輕的時候，口袋裏總是帶著一些福音單張。那時，我步行到工作的辦公室要三十分鐘。我走路的時候，總是會發一些單張給所遇見的各種人；如果有時間，我會跟幾個人談談話。
主在我家鄉剛開始作工時，我是獨自一人的。有一天晚上，我的一個朋友來跟我談一件事。那時以前，我們同屬中華自立會，我那朋友比我大十歲，是其中一位長老。因為那時是七月，一年當中炎熱的時候，我題議到海邊交通。我們坐在沙灘上，他問我好幾個問題，就如受浸和主的桌子。兩、三個小時後，我題說要回家；他卻想留下來，並且請我為他施浸。這就是那裏工作的開始。雖然我只是一個平信徒，一個年輕人，而不是牧師、傳道人、長老或執事，但我就給他施浸了。我們兩個人都在天上了。他對我說，『李先生，從今晚起我要脫離中華自立會，我們兩個一起禱告並讀經罷我贊同這事。
這事以後的第三天，我向公司的一位同事問到關於那個人的事。他想要知道我為甚麼這樣問，所以我說，『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前天我為他在海裏施浸。』他馬上說，『李先生，今天下午下班後，你也要為我施浸。』這個人是我帶得救的，我告訴他要等一下，因為有另一個得救的人可能也想要受浸。幾分鐘後那個人來了，我們就問他如何。他說，『我願意受浸，我們就去行罷！』所以那天再有兩位受浸，我們就有四個人了。那天是週四，到下個主日，我們就有十一個人了。我們就像早期的門徒一樣，只有十一位弟兄一同聚會擘餅。在這之後，主差派更多的人給我們。
這裏的原則是，如果我們在生活中有真實的見證，主就會差派人給我們。我們都必須學功課來照顧人。我們必須為一些人的名字禱告，並使這種傳揚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生活在這裏，乃是為此。這不僅是我們的工作或活動，這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能見證這完全是真的，如果我們為人禱告，他們遲早會得救。這需要時間，我們要學習接受這負擔。
在已過二十五年，我看見好些屬靈的人；然而，他們都走了極端。他們越變得屬靈，就越忽略這種傳揚，那完全是錯誤的。我們需要平衡傳福音與屬靈；我們越屬靈，就越要接受傳福音的負擔。這是我們必須實行的第一件事。
第二，隨同我們的禱告與傳揚，我們必須在生活中有見證。在生活中若沒有見證，我們的傳講和禱告就不會有功效。有一個人向他的同事傳福音十多年，他每一天都傳，卻沒有結果；這是因為他在生活中沒有見證。一面他發福音單張並傳福音，但另一面他卻與人爭吵，並且很容易發脾氣。那破壞並攔阻他的傳揚。生活中的見證是很需要的。我們必須為耶穌的緣故落在地裏死了，我們也必須復活；這樣，我們就會在日常生活中有見證。
我絕不會忘記某位弟兄，他在美國念工程，畢業後回到中國；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是我學校裏的系主任。我驚訝這樣高學歷、高地位的人竟能得救。他就告訴我他信主的故事，那是非常感人的。有一位弟兄在政府機關裏，在他手下工作幾年。這位弟兄的職位很低。在中國，特別早期的時候，職位高的人都看不起這樣職位低的人，認為他們與自己不配，甚至不喜歡跟他們談話。然而那位在政府機關職位低微的雇員弟兄，卻想盡辦法來接觸這位機關首長，告訴他關於主耶穌的事。這個首長認為自己曾在美國讀書，完全認識基督教，他並不需要。似乎那位低微的弟兄不能作甚麼了，但是每早晨他早到辦公室，就放一張福音單張在首長的桌上。當首長進來，就看見了。幾年之久，每天都如此。
那位首長對這位弟兄很不高興，但他無法把這個人辭退。三、五年之後，那位首長對他妻子（她也曾在美國讀書）說，『我們去那個窮傢伙家，看看他們是甚麼人，他們在作甚麼？』他突然有這樣一個念頭，必定是主答應了禱告。夫婦兩個人去探訪那位弟兄。他們進到他家裏，留了一陣子，就看見他們的見證。他們注意到那位弟兄的家庭生活，就受了感動。回家後，他們彼此談論。那人說，『我們兩個人都受過高等教育，你是念家政的，但我們的家卻那麼差。那些人出身低微，沒有受過我們所受的高等教育，但他們的家庭生活是何等美好！』這就是那位弟兄的見證。
那對夫婦再去接觸那位窮弟兄和他妻子，問他們怎會有如此美好的家庭生活。那位弟兄的回答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有耶穌。那時聖靈就使他們信服了。這對受過高等教育、位居高階的夫婦跪下來，禱告接受主，他們就得救了。不久之後，我應邀去到他們那城，住在他們家裏，他們真的愛主。他們的得救乃是藉著生命方式的傳揚。那不是單單傳講福音而已，那是分賜生命，分賜基督。這就是基督的擴增。
我也應邀到頭一位弟兄家裏。他含淚說出他的見證，他單單為了那對夫婦受了多少苦。他受到藐視、鄙視、和不好的對待，因為那個人地位較高。部門的首長對這位窮弟兄不高興，所以作許多事來逼迫他，而這位小弟兄一直忍受著。但是每當他看到那位長官，他仍然總是謙卑的對他微笑。不論他如何被對待，他裏面總是喜樂的，幾年之久，總是放一張福音單張在他桌上，雖然所有單張沒有例外的，都丟到廢紙簍裏。我聽過許多這樣的故事。
頭一批到中國來的長老會傳教士，的確愛那些可憐的外邦人，他們很有見證。那個愛和見證叫人信服，藉此福音的門纔得以打開。否則，在可憐、保守的中國人當中，門是太難打開了。有一個故事是最感人的。那時，沒有一扇門為福音敞開，傳教士甚麼也不能作。全村的人集體決議，任何人都不得給外國傳教士開門。一個外國傳教士來到村裏，人就敲鑼警告全村，所有人都把門關起來。全村沒有一個人會從家裏出來，直到再次打鑼，表示傳教士走了，村人纔敢出門。
一位親愛的傳教士弟兄研究這種情形，就開始禱告。人會把門關上並等待很長一段時間。那位弟兄會站在門邊，當有人開門要看洋人走了沒有的時候，他就把一根手杖放到門內，把門推至半開，然後無論裏面的人在作甚麼，他會一直推門進去。在早期的中國，幾乎每個家都有一個磨房，用一個石磨來磨小麥和玉米。那時，那些家庭沒有電力，這的確是很喫重的工作；有錢人會用馬或騾來推磨，但如果是貧窮人家，就要自己來作了。
這位傳教士研究到這種情形。他進門以後，會立刻跑到磨房為那家人推磨。全家人都不理會這個可憐的人。他們說，『如果他要為我們作苦工，就讓他作罷。』這位弟兄會一直推磨，幾個鐘頭都不停止，幾乎一天之久都在作；這就摸著了那家人的心，特別是老一輩的。作祖父的會來，給他一杯水喝，並說，『你喝點水罷。』那位傳教士謝過他，喝點水，又繼續推磨。那的確摸著他們，因此老一輩的就對這位弟兄敞開。他們說，『請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罷。你今年幾歲了？你是從那裏來的呢？』藉此，福音的門就一個一個的開了。
還有其他像這樣的故事，的確很感人。我要給你們一個深刻的印象：結果子不是容易的。一粒麥子若要結出子粒，就必須落到地裏死了，並且復活，然後生命纔會出來。幾乎每一個人，特別在美國，對基督教都有一點認識；我們若走輕鬆、容易的路，是無法得著人的。反之，我們必須付代價，我們必須用某種代價來得著人。為著我們的親友、鄰居、同事和同學，我們必須花代價。我們必須為他們禱告，向他們見證主耶穌，給他們生命裏真實的見證。
我們需要有生命裏的見證。這種見證不能在一、兩天內建立起來，乃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我們在學校裏作學生的，必須天天建立一種見證。然後幾週或幾個月之後，就會豫備好路把人帶到主面前。這是最有果效的路。這樣，人不只會被帶到主面前，也會留得住。我再說，這不是僅僅福音的傳講，這更是將生命分賜到人裏面。我們必須操練這事。我們要得著平衡，就必須有傳福音的生活。
我們必須操練的第三件事，乃是要被建造。我們必須能向全宇宙表明，特別向那些我們所關心的人表明，我們是基督身體活的肢體。我們要作這事，就該邀請那些與我們建造在一起的弟兄姊妹來幫助我們照顧這些不信者。我們若沒有建造一起，就很難邀約弟兄們與我們一同傳福音；即使我們真的邀約了一些人，也不會有衝擊力與活力。然而，我們若在愛裏建造一起，人就能感覺得到；當我們邀約弟兄姊妹來幫助我們照顧不信者時，他們會感覺到我們中間有一個東西。他們會感覺到我們中間有愛，有一個很奇妙的東西；這是非常能讓人信服的。這種建造與一，為聖靈鋪路，把一些東西作到不信者裏面。然而，我們若沒有一，即使我們都來在一起，也沒有衝擊力；撒但會嘲笑我們，聖靈會受扼制，會沒有路將基督的一些東西作到人裏面。我們實在需要一，需要建造。
當我們被建造起來，邀約不信者來參加我們的聚集就會很有果效。建造起來的基督徒聚集是非常能征服人的。然而，我們若沒有被建造起來，而只是鬆散的聚在一起，就沒有衝擊力。一九四○年代早期，在我家鄉那裏，人們很受我們的聚會感動。他們在一般的談話中都會彼此說，任何人到那些聚會中都會被折服。那裏的確有衝擊力。
同樣，許多人來到我們這裏的聚會也非常受感動。他們可以忘記信息，卻忘不了那個聚會和聚會中的氣氛。這裏有一，和活的衝擊力。另一方面，假若我們彼此沒有建造起來；我們來到聚會中，對弟兄們會不滿意並且感到失望。當一位弟兄選了詩歌，另一位就只搖頭，而大家也不好好唱。這樣，就沒有衝擊力。然而，假若我們在愛裏建造成為一，每逢來在一起，都彼此相愛；所有弟兄姊妹彼此相見都很高興，大家都覺得來在一起非常美好。這樣，那靈就會得著釋放。無論誰點了甚麼詩歌，我們就立刻在靈裏、在愛裏、並在一裏來唱；這種聚會必定非常叫人折服。
一位弟兄來過我們的聚會，回去告訴人說，『哦，你不知道那是何等的聚會！當你進到聚會中，他們的唱詩、他們的一和膏油塗抹是何等美好，我裏面的膏油一直告訴我，這就是答案。』他是這樣被摸著，不是藉著聽信息，乃是單單藉著參加聚會。然後他盡所能的，請許多人來參加我們這裏的特會。他要他們單單來聽我們唱詩就彀了。一些來參加我們首次福音聚會的人，回去當地告訴人說，天降臨在那個聚會中了。我曾聽過許多這樣的事。
我們必須學習愛主、與祂交通、憑祂活著、在祂裏面行事為人；我們必須學習如何操練靈接觸主，並從我們的靈把祂釋放出來；我們也必須為罪人禱告，向他們傳福音，作生命的見證，在愛裏來在一起，並且真實的建造起來。然後每當我們來在一起，就會有衝擊力。這是正確並惟一見證主的路；別的事可能有所幫助，卻不是最主要、正確的路。正確的路乃是這種生活，也包括召會生活。
凡藉著這生命的路被帶進召會生活的不信者，都會蒙保守在生命裏。這生命會不斷修補並保守他們，這生命會成為保守的能力。傳福音最有效的路乃是生命的路，以及身體生活的路。我們不可忽略我們聚集實際的路，但我們不能裝假。如果我們沒有彼此相愛，沒有在基督裏藉著那靈來過日常生活，我們聚集時可能假裝我們有東西。然而，不論我們用甚麼方式聚集，聖靈絕不會為此作見證，那惡者也會嘲笑我們。我們必須有一種生活作後盾。在我們日常行事為人上必須有這生活，我們必須真實的建造起來，並且彼此相愛。然後，每當我們來在一起時，我們將會有實際、有後盾，我們會有那種氣氛、在靈裏的唱詩、那靈的釋放、以及正確的禱告。這會使人信服。這乃是『溫暖的氣候』，使人溫暖起來。這不是在於教訓、道理或傳講。許多時候人不是受教訓所灌注，人總是容易被某種感覺和氣氛所影響並折服。我們若在一和生命裏有這樣一種聚會，滿有愛和那靈的釋放，這種聚會就會感動人。
在我們家鄉，有一位不信者是在結婚聚會中得救的。這個婦人不認識弟兄或姊妹，她只是站在街上，注意到我們在聚會。她完全是個外邦人，從來沒有聽過福音。她進來坐下，觀看婚禮。實際上，那不僅是個婚禮，更是個滿了聖靈的基督徒聚集，其中的唱詩和愛非常感人。那一天她對自己說，『我必須找出這些是甚麼樣的人，他們在這裏作甚麼？』這樣，這個婦人，她是個寡婦，很容易的就得救了。在那個結婚聚會中，沒有傳福音，只是結婚聚會而已。然而，甚至藉著這樣一個結婚聚會，這個婦人就是藉著甜美、滿了愛和感人的氣氛得救了。
我們必須操練的第四件事，乃是常常藉著操練靈接觸人。我們很容易藉著辯論來傳福音。我們該忘記這種傳講，忘記辯論。我們當中有一位年長弟兄得救以前，問倪柝聲弟兄許多問題，但倪弟兄沒有回答他。倪弟兄只是運用靈問他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犯過罪？』不要對付人的頭腦，要對付人的良心，對付人的靈。我們只能藉著運用我們的靈來摸著人的靈。我們若運用心思，就只會摸著人的心思。所以，我們需要藉著操練靈來生活並行事為人。然後我們就會知道如何運用我們的靈。我們會習慣用靈，每當我們接觸人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注意談話、傳講或辯論。我們會注意對付人的靈。我們若學習如何這樣操練，就會為聖靈鋪好路來作許多事。
以上所說的事不是僅僅教訓而已。我不想有更多的教訓；反之，我們需要認識、經歷並實行許多事。我們若實行以上四件事，就會學得許多，但不是藉著受教導，乃是藉著實行。我們必須照顧人並為人禱告，對人有負擔，過一種生活作為真實的見證，與別人建造在一起，並學習運用靈。然後我們就會結很多果子。逐漸的，每個月並每一年，人會被帶到主面前。這傳揚不是僅僅傳講而已，這乃是基督真實的擴增。我們將看見葡萄樹的枝子多結果子，召會生活就會建造起來。這乃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必須把這種傳揚看作我們為人生活的一部分。我們仰望主，求祂在這方面加強並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