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弗所書說到召會是基督的豐滿，（一23，）而歌羅西書說，『神格一切的豐滿，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裏面。』（二9。）神的一切都在基督裏，而基督的一切都在召會裏，因此，召會乃是一個不得了的大東西。神是把祂神格裏的一切，都擺在基督裏，藉著基督彰顯出來；基督是把祂裏面的一切，都擺在召會裏，藉著召會彰顯出來。所以，基督裏面所有的，如何是神裏面所有的，同樣，召會裏面所有的，也如何是基督裏面所有的。基督所彰顯的如何是神自己，召會所彰顯的也如何是基督自己。不是神自己的就不是基督，不是基督自己的也就不是召會。
甚麼叫作基督呢？基督就是神在人裏顯出來。甚麼叫作召會呢？召會就是基督從人裏面出來了。神從人裏面顯出來就是基督，而基督從人裏面顯出來就是召會。所以我們必須看見，召會乃是非常特別的。然而，並非今天的基督教就是召會。在神眼中，召會乃是基督的一個豐滿。召會完全是基督從人裏面活出來的，與這個差一點的就不是召會。召會乃是基督的身體，是基督的那個豐滿。
到底這個豐滿的內容是甚麼呢？在聖經裏，頭一處題到這個豐滿的地方，可說是約翰福音。在聖經裏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凡頭一次題到，就確定其定義，也就是其原則。聖經第一次題到在基督裏面的豐滿，是在約翰福音第一章。約翰一章一至十八節，乃是整卷約翰福音的一個序，將我們引進整卷約翰福音。
約翰福音一開頭就說，『太初有話，話與神同在，話就是神。』（一1。）到了一個時候，這個話就成了肉體，支搭帳幕在我們中間。（14。）當聖經說到話成了肉體時，就說，『豐豐滿滿的有恩典，有實際。』這給我們看見，那個豐滿的內容就是恩典和實際。之後，到了十六節又說，『從祂的豐滿裏我們都領受了，而且恩上加恩。』在此我們看見，豐滿和恩典是相聯的。接著十七節說，『律法是藉著摩西賜的，恩典和實際都是藉著耶穌基督來的。』這裏我們又能看見，恩典和實際都是和那個豐滿相聯的。僅僅從這一章來看，我們無法不承認，這個豐滿的內容就是恩典和實際。
這個恩典和實際到底是甚麼呢？表面看來，恩典和實際好像是兩個東西。到了約翰十四章，主耶穌說，祂是『道路、實際、生命』，（6，）卻沒有說祂是恩典。我們在聖經裏找不出一個地方，直接說主耶穌是恩典；但我們能找出主耶穌是實際。約翰一章把恩典和實際擺在一起，可見恩典和實際並非兩個東西，恩典和實際實在是一個東西。恩典乃是指神把祂自己給了人，作人的享受；神把祂自己給了你我，這就是恩典。在宇宙中，神把任何東西給我們都稱不得恩典，只有一件事，就是祂把祂自己給了我們，那個纔稱作恩典。
在聖經裏，除了說到神自己和神的生命，以及關乎生命、救贖的事之外，沒有用過恩典這個字。聖經裏每一次題到恩典，都是指著神和神的生命，或者與生命、救贖有關的事。所以，恩典在聖經裏，乃是一個非常專門的名詞，只不過被我們用得太廣泛了。生了一個孩子，我們說是恩典；得著一幢好房子，我們也說是恩典。雖然那是神恩待我們，但請記得，聖經裏從來沒有用恩典這辭，來說到這一類的事。聖經說，這是神給我們的祝福，是神給我們的好處，卻從未用這是神的『恩典』，說到這些福氣和好處。聖經裏好像特意把恩典這辭劃出來，專專為著指神和神的生命。特別是約翰第一章，給我們看見恩典來，就是神來給人得著。太初有話，話就是神，這個話成了肉體，住在我們中間，恩典是從祂來的。在此我們就能領會，恩典乃是神自己給我們得著。
恩典是神自己，實際也是神自己。恩典是神給我們得著了，實際是神給我們看見了。除了神之外，我們所看見的一切，所摸著的一切，都是虛空、虛假、不真實的；只有神這一位是真實的。換句話說，整卷約翰福音一面是把神給我們看見，這就是實際；另一面也給我們得著神，這就是恩典。約翰福音從一到二十一章，總是說到這兩面。這一位成為肉體者，把神表顯在人前，這就是實際；藉著祂的死與復活，將神分賜給人，使人得著神，這就是恩典。
整卷約翰福音，我們讀來讀去，都是說到生命，如三章十五節說，『一切信入祂的都得永遠的生命。』三十六節：『信入子的人有永遠的生命。』我們若沒有神的光，最多只能看到這樣的地步。然而當聖靈光照我們時，我們就能看見，約翰福音啟示我們，這一位話成了肉體，在地上，一面是把從來沒有人看見的神表明出來；只有祂將神表明出來。神在主耶穌身上顯出來，這個顯出來的神就叫作實際；那時，人碰著這一個人就碰著了實際。
另一面，這一位耶穌基督，祂不僅叫人碰著神，不僅把神彰顯出來，祂更叫人得著神。當人得著神時，這就是恩典。神顯在我們跟前，是實際；神給我們得著，是恩典。這就是約翰福音。約翰福音不僅叫我們得生命，約翰福音更是說太初有話，話就是神，現在祂成了肉體，把神顯在你我面前；祂所顯出來的這一個，就是實際。不僅如此，祂還使我們得著我們所看見的神，這一位顯出來的神，要進到你我裏面，成為我們的所有物。到了這時，這一位神就變作了你我裏面的恩典。
正如保羅所說的，祂比眾使徒格外勞苦，不是他自己，乃是神的恩與他同在。（林前十五10。）這一個恩典不是死的東西，這個恩典乃是一位活的神。這位活的神在你我裏面，與我們同在。所以，使徒在他所寫書信末了的問安、祝福時，說，『願主耶穌基督的恩與你們的靈同在。』（腓四23。）主耶穌基督的恩既在我們靈裏，我們就知道，那個恩絕不是外面的事，乃是裏面一個活的東西，能在我們靈裏和我們同在。這一個恩，就是神給我們得著了。
恩典是神自己，實際也是神，所以無論是基督的豐滿，或神的豐滿，都是神自己。換句話說，這個豐滿就是恩典和實際，而恩典和實際就是神自己；所以，這個豐滿乃是神自己。在主耶穌裏的那一個豐滿，就是神自己，是神格一切的豐滿。神的一切在基督裏，就是這一個豐滿。
在這個豐滿裏到底有甚麼呢？在約翰十一章，主很清楚的說祂是生命。（25。）這就給我們看見，這個豐滿裏的頭一項內容就是生命；這個豐滿的第一個內容是生命。我們若摸著這個豐滿，定規摸著生命。若摸不著生命，就是沒有摸著這一個豐滿。或許有人會問，生命是甚麼？這生命乃是一個活的東西；生命的第一個表現就是活。我們都知道，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定規都是活的；這不是指活潑說的，乃是指『活』，是有生氣的，是一個活的東西。
有些聖徒，他們的良善是出乎他們自己的；有些弟兄姊妹，他們的良善卻是出乎神的。或者說，有些聖徒的良善不過是行為的，有些弟兄姊妹的良善乃是生命。這要如何分別呢？分別在於有些人的良善裏沒有生氣，好比一個死的東西，沒有活的氣息；有的人在他的良善裏有生氣，裏面富有生命。換句話說，有的人的良善是死的，有的人的良善是活的。許多時候，我們碰見一班弟兄姊妹，他們實在良善，但那個良善是死的，像個木頭一樣，沒有生氣。我們碰著他們的良善，卻碰不著生氣，碰不著生命。然而很希奇，當我們讀新約的書信時，我們碰著使徒們的良善，就碰著生命。
同樣的，在有些基督徒身上，我們碰著良善，也碰著生命。有些人的溫柔像石頭人的溫柔，的確溫柔，裏面卻沒有生命。有些人的溫柔裏帶著生命，你碰著那個溫柔，就碰著生命。一個人的溫柔、良善是出乎自己的，還是出乎基督的，分別就在此。出乎自己的，裏面沒有生命；出乎基督的，裏面有生命。出乎自己的，裏面是死的；出乎基督的，裏面是活的。我們如果懂得這原則，一碰就容易分別。好比有兩朵花，一朵是假花，一朵是真花，顏色都一樣，形狀也一樣，放在一起，我們如何分別真或假呢？這乃在於一個裏面沒有生命，一個裏面有生命。
有時，我們碰到一位聖徒，為人實在殷勤，又有愛心，但總讓我們覺得死沉，沒有一點生命的供應，裏面沒有膏油的塗抹。他越愛我們，我們裏面越不舒服；他越對我們客氣，我們裏面越不自然；他越殷勤，越待我們好，我們裏面越枯乾，越沒有膏油的塗抹。這是甚麼？這是因為在他的殷勤、愛心、客氣、和一切的長處裏，沒有生命，全是出於他自己，是他的行為。另有一種情形，就是有一個人來責備你，對你說了很厲害的話，雖然你覺得有一點痛苦，但裏面卻還有膏油，還能摸著神，滿有滋潤；這時，你就該知道，甚至這樣的責備都是出於生命。所以，豐滿的第一個內容，乃是生命。
我們都知道，召會就是基督的豐滿；但我們如何知道，一個召會是不是這豐滿？若是我們到一個地方聚會，在那個聚會裏，我們碰著了膏油，碰著裏面的新鮮，碰著裏面的滋潤，碰著裏面的活，我們就該知道，那個地方有豐滿，那個地方有召會。另一面，若是我們碰到一班聖徒，在那裏聚會，也很熱切，但我們感覺不到豐滿，因為在那裏沒有生命的流露。
比方，有個主日晚上的擘餅聚會裏，有二、三位弟兄禱告的聲音相當響亮，不用麥克風，眾人就都可以聽得見；然而有感覺的人，都能覺得那個聲音裏沒有生命。為甚麼呢？因為那個聲音一直響，卻摸不著人裏面的靈，在人的靈裏沒有膏油。所以在那一次的禱告裏，禱告聲雖然響亮，卻少有人跟著說阿們，甚至是阿們不出來，因為裏面沒有生命，裏面缺少活的東西，缺少膏油的塗抹。
不僅在禱告的事上如此，在我們傳福音、一切的行動上，都是這個原則。若是出於我們自己的，那不過是一個行為，裏頭不僅不活，並且沒有膏油。若是我們這個人是破碎過的，基督是建造在我們裏面的，那就是出於基督，是那個豐滿。那個豐滿的第一個內容，第一個標記，就是生命。我們在甚麼地方碰著活，碰著新鮮，碰著膏油，我們就知道在那裏有生命；碰著生命，就是碰著豐滿。
約翰福音是講豐滿的一卷書，給我們看見這豐滿的第一個內容就是生命。主來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十10；）並且祂就是生命。（十一25。）這一個豐滿的生命在祂裏頭，在這豐滿裏有一個東西叫作生命。生命是最實際的，雖不是人可以捉摸的，卻是人所不能否認的。若是有一個人死了，立刻眾人都知道了，因為那個人沒有生命了，是個死人。生命太實際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兩朵花擺在一起，那個是真那個是假，立刻能認得出來，因為生命是最實際的。
所以，在一個召會裏，我們不能僅僅看外表；我們要摸著召會的內在，摸著裏面的膏油，裏面的生命，摸著一個活的東西，那就是主的同在。這乃是一切問題的關鍵，能叫我們斷定，一個地方有沒有召會，有沒有基督的豐滿；若是有，就有生命。這是豐滿的第一個內容。
主耶穌在約翰福音裏說，『我是復活，我是生命。』（十一25。）主不僅是生命，主也是復活。毫無疑問，復活和生命乃是相聯的；沒有生命就沒有復活。然而，復活比生命更進一步。生命雖是生命，卻僅僅是生命，並沒有經過試驗，沒有受過打擊，也沒有經過死亡。然而，甚麼叫作復活呢？復活就是生命經過了死亡、受過了擊打、受過了試驗。所以，生命再往前，就是復活。
生命沒有經過死亡時，生命僅僅是生命；生命經過了死亡，就叫作復活。生命經過了死亡，還能顯出來，這一個就叫作復活。請記得，生命，這一個豐滿的內容，不僅是一個生命，更是一個經得起死的生命，是經過死還能彀顯出來的生命。
比方在一個聚會中，有位弟兄的禱告，實在叫你摸著生命，叫你感覺膏油，叫你碰著主。這時，為了避免我們的感覺有時會出錯，所以還得再往下試試看。若是他這個禱告，真是出乎生命，那麼他受到試驗，受到擊打，定規還能出來。他絕不會因著一個擊打，或一個試驗，禱告就消下去了。要知道，凡是經過擊打、試驗，而消下去的，定規不是復活的。經過擊打、試驗，還能存在的，那個纔是復活。有的聖徒在召會裏事奉，很盡心，很殷勤，你碰到他，也感覺很有膏油，很有主的同在，你就下斷案，這定規是生命的。然而，過不了兩週，這位聖徒不來了。原來這位聖徒被碰倒了，長老們碰了他一下，他就退回去了。他覺得說，他來服事召會，長老們還對付他，這個他喫不消，所以就退回去了。這時，你就應該知道，這不是豐滿裏的東西，在這裏沒有復活。凡是復活的，都是經得起死，經得起碰，經得起試煉，經得起試驗的。
復活的東西，是不經過死還沒有那樣強，那樣盛，那樣豐滿；一經過死，就非常的強，非常的盛，非常的豐滿。二千年來，基督徒被逼迫、被殺害的事，一直不斷的發生。所有的逼迫，所有的殺害，只能消滅那不是復活的。凡是復活的，都是經過死，經過逼迫，經過殺害，還能出來的。在召會中，在弟兄姊妹身上，常常有一些光景，只顯一下就不存在了。這樣，我們就知道，那個定規不是豐滿。經得起試煉，經得起試驗，受得起對付，死過還能活起來，衝破了死亡的壓制，還能顯出來的，那纔是復活。若是如此，我們就該知道，這裏有豐滿；這是豐滿的一個表徵，也是豐滿的一個內容。
在這豐滿裏不僅有生命，還有生命經過死亡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是復活。經過壓迫、逼害、試煉、試驗，甚至擺在死地，還能存在，並且得了加強，更加豐盛，進入更高一層，甚至進到一個新的境地裏；這個就是復活，這個就是豐滿最厲害的表徵。一個召會該有的表現，就是復活。主若憐憫我們，把我們擺在試煉中，我們就能看見，經過死亡的試煉，我們剩下多少。我們的熱鬧經不起死亡，我們的興奮經不起擊打，我們許許多多的長處，一經過折磨，就消弱滅跡，那就證明全是出於我們自己，不是出於基督。那也證明，在那裏沒有召會，因為沒有召會的表現，沒有基督豐滿的彰顯。
在約翰八章，主說，『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絕不在黑暗裏行，必要得著生命的光。』（12。）豐滿裏還有一個內容，就是光；豐滿還有一個表徵，就是明亮。一個人是不是在豐滿裏，就看他明亮不明亮？一個地方召會，是不是身體的一個表現，就看她是否明亮？請記得，在新耶路撒冷裏沒有黑暗，在那裏一切都是明亮的。不僅如此，在新耶路撒冷裏，一切都是榮光，甚至連金子，也都是透明的。可惜今天千千萬萬的召會，連眼睛都不明亮。眼睛本該是明亮的，但今天召會的眼睛都不明亮。然而那一天，在新耶路撒冷裏，連金子都是透明的。那一個透明，就是生命的一個表顯，也就是豐滿的一個標記；那就是身體顯出來的光景。
有時，我們到一個地方召會，覺得好像到了防空洞，裏面實在暗淡無光，彷彿進入了一個很深的坑洞，四圍都是銅牆鐵壁。我們一走到那個聚會裏，一進到那個召會生活中，就覺得進到了黑暗裏，甚麼都是不透明的。然而有另一種情形正好相反，我們原來在家裏是暗淡、愁苦的，但我們到了擘餅聚會中，感覺明亮、透明、舒暢了。若是這樣，那裏就真是召會，是基督的身體，是那個豐滿。有時，我們去見負責弟兄們，不知為甚麼，越和他們談話，裏頭越黑暗。好像我們在家禱告時，還有一絲光明，怎麼來見長老，想和長老交通，不料越談裏面越糊塗，越暗淡，越沒有光。這時我們就該知道，在那裏沒有豐滿，沒有身體，沒有身體的表顯。
我們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經歷，許多時候，我們實在是憂傷，實在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如何往前。我們禱告一點也不清楚，因此我們到長老中間，坐在那裏，和他們交通，談一點話；結果我們裏面放光、明亮了。有些時候，甚至談話都不必，我們一進到他們中間，裏頭就開了；纔坐下，裏頭就明亮了；再談幾句，就覺得真有透亮的光景。召會在這裏，身體在這裏，那個豐滿也在這裏。有身體就有豐滿，在這豐滿裏有一個東西，那就是光。
有的聖徒的確是活在身體裏，是個在豐滿裏的人；他一站起來，全人是透明的，他一開口，就叫人裏面清楚、明亮。然而有一種人，特別有本事，可以把人本來清楚的，講得人糊里糊塗。人本來還知道一條路，結果被他們一講，失去了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所有的問題都在這裏，人所講的道，是叫我們摸著神呢，還是叫我們更加糊塗？神就是光，沒有一次一篇道叫你摸著神，而不明亮的。若是聽了一篇道，使你東也可，西也可，進國度也可，下火湖也可，統統都可，你就當清楚，那篇道絕不是從新耶路撒冷出來的，而是從無底坑出來的。新耶路撒冷裏的都是明亮的，只有無底坑裏的，纔淵面黑暗，到處都是黑暗。
甚麼叫作豐滿？豐滿就是明亮。從基督的豐滿裏，我們都領受了。主說，『跟從我的，就絕不在黑暗裏行。』（約八12。）我們都知道，領受了祂豐滿的人，就在光裏；這人裏面是明亮的。我們有沒有摸著豐滿，是不是在豐滿裏，無須問別人，我們自己應該很清楚。這全看我們裏面是明亮的，還是黑暗的？是清楚的，還是糊塗的？這都不是甚麼深奧的道理，或甚麼高言大智，乃是我們這些蒙恩的人，都能實在摸著的。基督是神的豐滿，在這個豐滿裏有一個東西，就叫作光。甚麼時候我們摸著豐滿，我們就摸著光，我們這個人裏面就是明亮的。
每一個摸著基督豐滿的人，都是一顆星，或是一盞燈，最低限度也是一個蠟燭臺。一盞燈臺擺在那裏，不只燈臺自己明亮，並且還能照亮別人；召會尤其是如此。求主憐憫我們，叫我們看見我們是在黑暗裏，還是在光中？那一個要斷定我們是不是祂的身體。當一個召會在一個地方上，真是拒絕自己，而摸著基督，摸著基督的豐滿時，那個召會就在祂的豐滿裏，雖然人數也許不多，沒有多少聰明的人，沒有多少有才幹的人，但人進到他們中間，就會感覺他們是透明的，是明亮的，在他們中間有光，因為他們摸著了豐滿。
在約翰十四章，有一天多馬對主說，『主阿，我們不知道你往那裏去，怎能知道那條路？』（5。）許多人都把那條路領會錯了，以為是通天的路；然而，約翰十四章不是講通天的路，乃是講通神的路，通到父裏頭的路。約翰十四章，不是講人如何到天上去，乃是講人如何進到父裏面。我們乃是藉著基督的死與復活，進到了神裏面；在這裏有一條路，就是多馬所問的那一條路。主耶穌回答他說，『我就是道路。』（6上。）主就是道路。在這豐滿裏不僅有生命，有復活，有亮光，在這豐滿裏有路。
請記得，一個摸著豐滿的人，就是一個有路的人。一個召會摸著豐滿，這個召會就有路。有的地方召會，人進到他們中間，好像原來清楚的反而變成不清楚。同樣的，有的召會人進去後，沒有路；人在裏面，找不著一條路。然而，有些召會的光景是不同的，人進到他們中間，和他們交通幾次，就摸著了路；不是隨便的一條路，而是叫人摸著主的路。這時，我們就知道在那裏有豐滿，在那個豐滿裏有一個東西，叫作路。所以，當你沒有路走時，你要去摸著一個豐滿的召會；在那裏，你能找到路。當你沒有路走時，你要去接觸一個摸著豐滿的弟兄；你和他談一談，交通交通，你裏頭就會有路。相信我們在別人身上，都有過這個經歷；別人在我們身上，也有這個經歷。
召會中的好長老，常常是沒有路的聖徒們找出路的地方，常常是弟兄姊妹們出氣的地方。有人也許裏頭實在過不去，想要自殺了，但突然心生一念，去找長老交通罷。就這樣到了長老跟前，坐上半個鐘頭、一個鐘頭，那個裏面的氣透出來了，結果裏頭就有路了。
屬靈方面常是如此；有時無論我們如何摸索、追求、探討，就是過不了關，就是沒有路。有一天，我們到了一個聖徒跟前，坐在他對面，或許他也沒有說甚麼，但我們只坐了一點時候，很希奇，裏頭那個路就出來了，就有路了。這是甚麼？這是基督的豐滿。在這位聖徒裏面，他摸著那個豐滿，他在那個豐滿裏，他活在其中，所以人來到他面前，人自然摸著了路。若是召會中的長老們，都活在那個豐滿裏，在那個豐滿裏有路；召會是基督的豐滿，召會自然就會有路。
我們若要知道一個召會是不是基督的身體？在那裏有沒有身體的表顯？就要看在那裏有沒有生命，有沒有復活，有沒有亮光，有沒有道路；這在在都是厲害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