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信息要接續前一篇，說到事奉主的生命。正確事奉的生命，首先彰顯在主耶穌身上。主耶穌雖然是神，卻成為肉體來作人，就是那人基督耶穌。（提前二5。）祂是神又是人，是一位奇妙的神人。祂的確是人，所顯出來的卻是神。祂在地上不是作神，乃是作人而彰顯神。這人雖然就是神自己，祂在地上的生活卻是事奉神。這是聖經中最奧祕的真理。
主耶穌不僅顯出神，也經過為人生活所需的一切過程。這位從永遠就有、創造宇宙的神，有一天進到人的肉體裏，藉著在童女裏面成孕而生出來。祂並非一生下來就是八尺高的偉人，在地上過神蹟式的生活；祂乃是來作一個道道地地的人。人怎樣在母腹成孕九個月，祂也一樣。人怎樣逐日長大，祂也是。人怎樣喫飯、喝水，不喫就餓，不喝就渴，祂沒有兩樣。祂也會流淚，和人一樣。主的確是神到地上來，但祂不是以神的身分，乃是以人的身分在地上作人。新約特別記載主耶穌在兩個年齡的事蹟，就是十二歲到耶路撒冷過節，以及三十歲受浸之後出來傳揚國度的福音。（路二42，三23。）這些記載給我們看見，主在地上完全是一個人。祂在地上作人，祂的生活卻彰顯神。
主耶穌乃是在人性裏彰顯神，或說在人性美德裏顯出神的屬性。甚麼叫作人性美德？愛、寬大、包容、恆忍、謙卑、公義等都是眾所公認的美德。人的美德從那裏來？創世記一章二十六節說，神是按著祂自己的形像，照著祂自己的樣式造人。神的形像是愛、（約壹四8、）光、（一5、）聖、（啟四8、）義。（耶二三6。）舊約的十條誡命加上所有附屬的典章，都描繪出神是愛的、光的、聖的、義的。這是神的所是，也可說是神的屬性。神形像的特徵就是神所是的特徵，這些特徵都是神的屬性。這些屬性從人身上顯出來，就成了人的美德。
在神的造物中，貓、狗、獅子、老虎沒有美德，惟獨人有美德。天使雖有能力，但聖經並未題到天使有美德。然而，當神造人時，就叫人有美德的形像。不過，亞當只有神愛、光、聖、義的形像，神還沒有進到他裏面。亞當裏面沒有神的生命，沒有神自己。主耶穌與亞當不同；祂不光有神的形像，在祂裏頭有神自己。神是祂內在的內容，成了祂外面所顯出之形像的實際。在主耶穌身上，內在的是神的屬性，顯出來的是人的美德。
我們若帶著這樣的眼光來讀新約的福音書，就會覺得主耶穌的為人生活非常寶貴。主耶穌在地上作人，乃是在人性的美德裏把神的屬性彰顯出來。馬太八章記載，患痲瘋者來到主這裏。痲瘋是可怕的，具有傳染力。按律法說，患痲瘋者因著他的不潔，應當從民中隔離，人不能摸他。（利十三44～46。）但這位患痲瘋者前來拜主，說，『主阿，你若肯，必能叫我潔淨了。』主伸手摸他，說，『我肯，你潔淨了罷。』（太八2～3。）對這患痲瘋者而言，主的摸叫他最得安慰。沒有人敢接近他，主竟然摸他，那個安慰、那個同情可說大到極致。事實上主不必摸他，主只要說話就能叫他得潔淨。然而這一摸給我們看見主耶穌的美德。主耶穌裏面充滿神的屬性，這屬性有一個特徵是愛，這愛顯在主耶穌作人的美德裏。這個愛就是神。主之所是全是聖，主之所行全是義。主裏面充滿了愛、光、聖、義等屬性。這是主耶穌的形像，也就是神的形像。主耶穌在地上事奉神的首要特點，就是彰顯神的屬性。
所以，事奉神之生命的特徵，就是在人性美德裏顯出神的愛、光、聖、義等屬性。這些屬性可說包括了一切。譬如，愛包括了忍耐、恩慈、寬大、赦免、容讓、包容等。愛甚至包括謙卑，因為愛是不驕傲，（參林前十三4，）會驕傲就是沒有愛；你若謙卑就會愛人，謙卑是屬於愛。沒有愛就無法寬恕別人；恨人的人都是很狹窄的，恨人的心是最小的心；愛人的心像海洋一樣，能彀包容一切。
我從幼年就在基督教裏，聽外國牧師講了很多聖經道理，開頭覺得還不錯。等到讀了一點孔孟經書，又聽牧師說聖經所講的和孔孟之道相同，我就覺得我們中國人已有孔孟之道，也就不需要外國傳來的基督教教訓了。所以我十五歲以後就不要基督教了，也不再去作禮拜。每週日我都去踢足球，或是下午打牌，晚上看京戲，如此一晃就過了五年。
到我二十歲的時候，因著一個環境我去聽了福音，主也得著了我。從那時起我就研讀聖經，纔發現傳教士說錯了。主耶穌身上所活出來的美德，裏頭有個內容，就是神屬性的愛、光、聖、義。這與孔子講的大不同。基督徒所有的，穆罕默德沒有，孔子、孟子、或其他道德家也沒有。中國儒家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明德』就是王陽明所說的良知良能，即是非之心。人裏面都有這個明德，就是良心。然而，人卻沒有力量來發揚這個明德。我小時候非常孝順母親，她生病時我會跪著餧她喫藥；可是有時母親不過說了我兩句，我馬上就對她發脾氣。我想要明明德，卻明不來。然而，信主之後我不僅有良心的感覺，還有神、神的靈、神的性情、神的生命以及整個三一神在我裏面。聖經所說的美德乃是神一切屬性的顯出；這比明明德要大得多，也高得多。神住在我們裏面，我們有神的生命，我們享受神的性情，神的靈在我們裏面作工，使我們活出真正的美德。這是我們所傳的高品福音，也是事奉神的人所過的生活。
事奉主的生命不是我們從父母所得的天然生命。天然的生命最多只有明德在裏頭。事奉主的生命乃是在天然生命之外，有另一個生命進到我們裏面。這生命是神的生命，有愛、光、聖、義為其屬性；聖經稱這生命為永遠的生命。
事奉主的人有了神永遠的生命，可以自然的憑這生命事奉。然而，許多基督徒雖有神的生命，卻仍舊活天然的生命，憑天然的生命事奉，靠自己努力掙扎，想要討神喜悅。這就如同有了七四七飛機可以搭乘，卻還坐牛車，甚至徒步行走。事實上，事奉主應當憑著神的生命。事奉主就是以神作我們的生命，在我們的人性美德裏活出神愛、光、聖、義的屬性。
然而我們也需要看見，整個宇宙都反對這生命。你的天性反這個生命，你的配偶反這個生命，父母反這個生命，兒女也反這個生命，幾乎所有人都反這個生命。所以，當你憑這生命活著，用這生命來事奉，你必定遭受反對，甚至到一個地步，你不光需要忍受，你還需要死。主在地上活這生命時告訴我們，『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約十二24。）主要走的路不光是忍受，乃是死。有一首詩歌說，『不死就不生。』（詩歌四六四首。）按人天然的觀念，誰也不願意死；但按聖經的啟示，肯死的人有福了！
青年人不要以為只要活出人性美德，顯出神聖屬性，就會大受歡迎。然而，主耶穌在地上好像沒有受過歡迎。我和倪弟兄同工十八年，從未見他過著安逸的日子，連他結婚那天都有許多難處。可是今天他留下的屬靈豐富，受到全世界基督徒歡迎，眾人都從其中得益。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不會產生甚麼結果；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青年人要切記，要為主作工，勞苦是絕對必要的。（徒二十35，林前十五58。）聖經的確有『勞苦』這辭。不僅要勞苦，還要竭力奮鬥，還要爭戰，保羅就是這樣。（10，西一29，腓一30。）但是光勞苦還不一定能結出生命的果子，總得經過死，纔能產生生命的結果。
沒有人願意死，我也不願意死。有時候主好像和我商量：『你應當死。我知道你不願意死。現在我要把你種在一個環境中，叫你不死也得死。』撒種的人都是殘忍的。種子被種在地裏，種子若能說話，一定會喊：『真冤枉！怎麼不把我擺在臺上展覽？你把我種在地裏，是要叫我死麼？』一點都不錯，神是叫我們死。羅馬八章二十八節說，『萬有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你若以為神叫萬有互相效力，是叫你得高位，買一部好車，或買便宜的大房子，就是把聖經領會錯了。聖經的意思是，神調度萬有，叫你被置於死地；這是真正的益處。經歷『萬有互相效力』而買到一棟好房子，不是神要給你的益處。經歷『萬有互相效力』而落在地裏死了，纔是神所要的。人天然的觀念不喜歡這樣的經歷。你的家人可能會勸你好好享受生活，不要自找罪受。會叫你釘十字架的地方，你何必往那裏走？會叫你釘十字架的事，你何必去作？何必這麼傻，把自己送到死地！然而，這就是事奉主的生命。
事奉主的生命天天都被人見怪。要想不被人見怪，祕訣就是不接觸人。你若不接觸人，就沒有人說你好，也沒有人說你壞。若是有人說你好，鐵定右邊是好，左邊就是不好。保羅說了，有惡名和美名。（林後六8。）有人說你好，你要防備。這位說你好的人，說不定那天就說你不好。要逃避這些，最好是不要接觸人。
但是一個事奉主的人無法如此，事奉主就是要天天接觸人。我常說，賣布的最懂布，一摸就知道一塊布是甚麼材質，價值如何。事奉主的人整天就是摸人，所以真是認識人。三十年前我在臺北訓練人傳福音的時候，就告訴他們，傳福音好像作醫生，要把人分類。醫生為人治病，需要懂得不同種類的病人，傳福音也是如此。僅僅籠統的說，『信耶穌很好，』可能有一點果效，但不彀有確定的果效。傳福音需要認識不同種類的人，好向人說合式的話。
然而，只要接觸人，就會產生難處。人對你會有各樣的評論和反應，這是無法避免的。我們對使徒保羅都有很高的評價，哥林多召會卻有人說保羅『狡猾詭詐』。（十二16。）按照聖經記載，哥林多人所以說這話，是因保羅打發提多從他們那裏收取奉獻，再帶去耶路撒冷，供給猶太地貧窮的信徒。有一班人因此誣責保羅，說他耍手法，藉著提多把哥林多人的錢拿走。（17～18。）
事實上，保羅行事為人很小心。他自己說，他向來凡事自守，沒有累著任何一個人。（十一9，十二13～14。）但是，在他末了一封書信提摩太後書，他說，『銅匠亞力山大多多的害我。』（四14。）若是亞力山大和保羅沒有接觸，或僅有一點接觸，必不至於多多的害保羅。亞力山大必定和保羅有相當程度的關係，也許保羅作了一件事，在保羅看並沒有錯，但在亞力山大看對自己不利，於是亞歷山大多多的害保羅。
我事奉主五十多年了，各樣的酸甜苦辣我都嘗過。你們要切記，現在稱讚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將來和你有難處的人。然而，我們事奉主不能不接觸人，所以要學習守住分際。不要過於相信人，也不要太和人發生關係，這些都會生出以後的麻煩。幾十年來，我都操練這件事。不過聖經也說，『凡事相信。』（林前十三7。）所以我們還得相信弟兄姊妹。然而，人與人之間總有人情的感覺。就連相信弟兄姊妹，也該有點矜持，有點保留。這好比夫妻相處，有的丈夫像橡皮，有的妻子像玻璃，夫妻相處時需要學習認識彼此的脾氣和個性。所有作夫妻的，要避免對彼此說話輕率，不要想說甚麼就說甚麼，否則會有難處。同樣，我們應當相信弟兄姊妹，但還是要謹慎小心；要認識人。不是一相信弟兄姊妹，就甚麼也不管了。自己闖禍遭罪是小事，召會受難為是大事。所以在接觸人的事上要操練謹慎。
五十年前我在中國煙臺事奉主，除了本地的弟兄姊妹，和其他地方的人沒有多少接觸。今天在美國，有中國人，有外國人，各種膚色的人種都有。和日本弟兄姊妹接觸，碰到的是日本性情；和韓國弟兄姊妹接觸，碰到的是韓國性情。你問日本弟兄姊妹一件事，答案都是沒好也沒壞，其實他們心裏知道好壞，就是不說出來。韓國弟兄姊妹則很快，你還沒問，他們就先說了。二者完全是兩樣的性情。我舉這例子是要說明，我們若不懂人的性情，難免會得罪人。
事奉主不光是接觸人，還得出去訪問。每次住在人家裏，我總是恐懼戰兢。五十四年前我去平陽，每天要面對七、八百人講道兩三次。當時我正害胃病，聖徒們因為愛我，就特地請人餐餐作饅頭給我喫。我們北方人喫饅頭很有經驗，我一看送來的饅頭表面白溜光亮，就知道是生的，裏面沒有熟，這最不容易消化。幾位弟兄圍著我一直要我喫，我只能暗暗叫苦，慢慢喫下他們擺上來的饅頭。聖徒們真有愛。這是真愛心，不是假愛心。豈知真愛心也常叫人受苦。在這種情形下，要正確的對待人真是不容易。
事實上，對待人好比開車，需要不斷學習。開車的人若是熟悉路程，車禍的機會就少許多。當然並不是我們謹慎就沒有難處，隨時還會有別的難處。會開車的人都知道，開車不只要自己開得對，還要看別人開得對不對。經過十字路口，特別需要左右前後看清楚，否則很容易出車禍。事奉主也是這樣，必須處處謹慎。然而，我們不是憑靠天然的機智，乃是憑著永遠的生命來事奉。沒有任何生命比我們裏面的永遠生命更有智慧、更謹慎。你憑自己的生命活著，結局常是多災、多禍、多難處。你若盡力否認天然的生命，而憑永遠的生命活著，我不敢說絕沒有難處，但總是減去許多。無論待人處事或說話，總要多禱告，憑著裏面永遠的生命來行事。
保羅在三提書—提摩太前書、提摩太後書、提多書—都說到這生命。（提前一16，六12，19，提後一1，10，多一2，三7，）提後一章一至二節說，『憑神旨意，照著在基督耶穌裏生命的應許，作基督耶穌使徒的保羅，寫信給我親愛的孩子提摩太。』要了解保羅為何寫這樣的話，需要認識保羅寫這卷書的背景。首先，所有亞西亞從前接受保羅職事的人都離棄了他，棄絕了他的職事。（15。）其次，可能曾和保羅親密相處的亞力山大多多的害他。（四14。）第三，保羅的同工底馬愛了現今的世代。（10。）第四，還有同工生了病。（20。）第五，保羅自己坐了監，而反對正確福音的猶太人必定大大強調這事。
我們很難想像那時的光景。行傳二十章記載保羅末次進耶路撒冷前，把以弗所召會的長老請來，對他們所說的一段話：『你們知道，自從我到亞西亞第一天以來，與你們在一起始終為人如何，…凡與你們有益的，我沒有一樣避諱不告訴你們的，或在公眾面前，或挨家挨戶，我都教導你們。…你們應當儆醒，記念我三年之久，晝夜不住的流淚勸戒你們各人。』（18，20，31。）在公眾面前，就是在大聚會中；挨家挨戶，就是家聚會。從這段記載我們可以看見，保羅非常勞苦的牧養以弗所召會。有人說，召會成立一段時間後，就不再需要同工照顧，如同嬰孩長大後就應該斷奶。然而，保羅在以弗所住了三年之久。這有力的說明使徒設立召會的長老後，並沒有放棄召會，仍舊留在當地牧養召會。
不僅如此，保羅那次把以弗所召會的長老請來時，以弗所召會已經成立多年，按年歲說完全是成人了。但保羅仍舊叮嚀囑咐說，『我知道我離開以後，必有兇暴的豺狼進入你們中間，不愛惜羊群。就是你們中間，也必有人起來，說悖謬的話，要勾引門徒跟從他們。』（29～30。）這進一步證明不管一個召會已成立多久，使徒仍然掛著心，所以把長老們請來，指導他們，規勸他們，警戒他們。
從行傳二十章保羅請以弗所召會的長老來，到保羅寫提摩太後書，最多不會超過七、八年。因為行傳二十章後保羅就下了監，大概兩年之久。得釋放出監後不久，因著該撒尼羅逼迫基督徒，又再次下監，沒多久就寫了提摩太後書。從行傳二十章保羅的語氣，以及那些長老們與他的談話，可以感受他們之間非常親密。我們很難相信，保羅曾經這樣勞苦服事過的以弗所召會，過了七、八年後，這召會竟棄絕了保羅的職事。（提後一15。）
所有同工當中，害保羅的害保羅，愛世界的愛世界，其他向來受保羅帶領的也棄絕保羅的職事，保羅自己在坐監，還有猶太人大大慶賀，就剩下提摩太孤單一人。這些情形必定叫提摩太覺得非常為難。這就是提摩太後書的背景。所以，保羅在開頭就說到他作使徒，不是憑著別的，乃是憑神的旨意，不是照著字句的應許，乃是照著在基督耶穌裏生命的應許。（一1。）他又說，『但如今藉著我們救主基督耶穌的顯現，纔顯明出來。祂已經把死廢掉，藉著福音將生命和不朽壞照耀出來。』（10。）不管外面的環境如何，這生命是不朽壞的。保羅事奉神是憑著這生命，他題醒提摩太，雖然環境看似艱難，不要感覺孤苦伶仃，因為這生命也在提摩太裏面。到了四章，保羅得勝的宣告：『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賽程我已經跑盡了，當守的信仰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7～8上。）這給我們看見，保羅憑著永遠的生命，在最為難的境遇中大大得勝。
保羅在這三卷提字書裏，一再題到這生命。在提摩太前書保羅說，要持定永遠的生命。（六12。）你我事奉主也該持定這生命。全時間事奉主的人若不是憑這生命來事奉，事奉的壽命就不容易長久。事奉時東碰一下會叫你失望，西碰一下叫你難過，再碰一下叫你灰心，多碰幾下你就會說，『算了罷，我不要了，感謝讚美主，得救就彀了。我去帶點職業，為主作作見證就可以了。』這是我自己的經歷。若不是對這生命有認識，最少有十次我都想打退堂鼓，不想繼續服事。但主的生命是得勝的。我一出來事奉主，就定了主意，要忠信的完成主所託付的，不懼怕任何人。因這緣故，我照著我從聖經所看見的亮光來說話，雖然引起許多批評和反對，仍然勇往直前。
我到美國來，遭受反對者惡意的攻擊。人說我們講異端，說三一神的真理是錯的，說主就是那靈的真理也是錯的。無論我們怎麼要求和他們通信或見面交通，他們一概不理。我被逼得無路可走，至終決定按美國法律上訴。藉由兩次訴訟，我們得到百分之百的印證。要知道我們所走的就是這樣一條路。有時候人勸我妥協；然而，一妥協主的恢復就沒有了。我不能不說召會只有一個，召會的立場就是一地一會。這些都是真理，這些真理卻否定了所有公會的立場。我們無法妥協，所以人不會歡迎我們。若不是有這永不改變的生命，就是在歷世之前所應許給我們享受的生命，（多一2，）我不信今天我還能站在這裏。
盼望大家都清楚，今天地上的局面是複雜的。我們需要倚靠這生命，不要倚靠自己。這是我的負擔。事奉主的生命不是你我的生命，乃是祂的生命；不是天然的生命，乃是永遠的生命。這神聖的生命要從我們人性的美德裏，顯出祂的屬性來。我們憑這生命活著，也為著彰顯這生命而活，更是為著流露、分賜這生命給別人而活。這是我們今天在地上的目的。人生最有價值的就是這條路。雖有千千萬萬不順遂，但我肯定自己選擇了最上好的路。我也為你們慶幸，沒有別的選擇比這更高尚，你們乃是揀選了上好。盼望你們都能認識這生命。
講於十二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