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多年研讀約翰福音，但在這次結晶讀經裏，我看見了一些更內在的事。這卷福音書，特別在第一至四章，以及在說到逾越節和住棚節的第六、七章，乃是描繪一位湧流的三一神。三一神在神聖的三一裏湧流，有三個階段。四章十四節下半較好的繙譯該是這樣：『我所賜的水，要在他裏面成為水源，湧上來〔成為水泉〕，直湧入永遠的生命。』當水源湧上來成為水泉，那就是水源顯出來；然後就有河湧流。父是源，子是泉，靈是河。
這湧流的三一神是『直湧入永遠的生命』。譯為『直湧入』的介詞，在原文裏含意很豐富。這辭在此說到目的地；永遠的生命乃是湧流之三一神的目的地。水源在我們裏面，作為水泉湧上來，而成為河，直湧入目的地，這目的地就是永遠的生命。新耶路撒冷是神聖、永遠生命的總和，這永遠的生命至終乃是新耶路撒冷。因此，『直湧入永遠的生命』，意思就是『直湧成為新耶路撒冷』。我們必須有東西湧流成為那神聖的新耶路撒冷，好使我們能達到那裏。我們需要整本聖經來解釋約翰四章十四節。父作為源頭乃是源，子是泉，靈是湧流的河，而這湧流的結果帶進永遠的生命，就是新耶路撒冷。約翰福音一開始就說，『太初有話。』（一1。）話是為著講說，而這講說乃是神湧流的開始。講說是湧流，擴展是湧流，分賜也是湧流。神藉著講說，藉著擴展，藉著分賜而湧流。
我們要明白約翰福音，就必須看見其內在的啟示：約翰福音乃是將三一神啟示出來。聖經中沒有別卷書像約翰福音，特別在十四章，這麼多、這麼清楚而內在的將三一神啟示出來；甚至約翰一章就啟示了三一神。神有話為祂說話，祂也有靈產生話。子是話，父是源頭，而話把源頭講說出來。那意思是說，祂擴展源頭，湧流源頭。擴展含示分賜，而分賜含示三一神在祂神聖三一裏的分授。這事的發生，乃是藉著祂成為肉體，（14，）成為羔羊，（29，）以及最終成為由鴿子所表徵的賜生命的靈。（32。）這賜生命的靈是為著分賜生命，將泥土的材料變化為石頭，以建造神的家，伯特利。（42。）召會作基督的身體，乃是今天的伯特利。至終，伯特利的總和就是新耶路撒冷，在那裏神的獨生子乃是人子，作為屬天的梯子，以伯特利為基礎。（51。）
人子由雅各在夢中所見屬天的梯子所豫表。主耶穌在約翰一章五十一節說，『你們將要看見天開了，神的使者上去下來在人子身上。』這樣的故事記載在創世記二十八章雅各的夢中。雅各看見一個梯子立在地上，梯頂通天，神的使者在上面上去下來。（12。）主耶穌說，祂這位人子就是這梯子。祂是神的獨生子成為人子，祂在祂的人性裏成了聯結的梯子，把天與地聯結為一。天是指神，地是指人。基督作為人子乃是這梯子，把神與人聯結為一。
在已過的永遠裏祂是話，但在將來的永遠裏祂是梯子。這梯子不是平放的，乃是立在地上，作為通天的階梯。每一個梯子都是供上去下來之用的階梯，這個來往就是交通。梯子指明來往、交通。父的愛，基督的恩和那靈的交通，乃是這梯子的實際，為著上去下來。三一神不是平面的，乃是豎立起來作梯子。沒有梯子，就無法爬得更高。基督作為梯子，就是約翰十四章六節裏所說的道路；祂是『梯子道路』。我們這些在地上的人，怎能與天父成為一？基督是道路，如同梯子。祂是階梯，使我們與神成為一。
新耶路撒冷是神與人聯結，人與神調和的總和。代表新耶路撒冷的數字是十二，表徵神在祂永遠的行政裏與祂所造的人調和在一起。三一神是由三這個數字所表徵，人是由四這個數字所表徵。三乘四是十二。在新耶路撒冷裏，有十二層根基，上面寫著十二使徒的名字；（啟二一14；）有十二個門，就是十二顆珍珠，上面寫著十二支派的名字；（12；）又有生命樹的十二樣果子。（二二2。）這給我們看見，新耶路撒冷乃是神與人的調和。這調和是藉著人子，祂原是並且仍然是神的獨生子。這些都是約翰的著作（包括啟示錄）所說到的。
至終，三一神成了活水，就是主耶穌在約翰四章所給撒瑪利亞婦人的。約翰四章的雅各井是物質的，但雅各的夢是神聖奧祕的。在這神聖奧祕的範圍裏，有一個實在的源；這源就是父。當這源顯出來，或湧出來成為泉，那就是子。當這泉湧流成為河，那就是那靈；這乃是湧入（或為著）新耶路撒冷。約翰福音頭四章陳明三一神為湧流的水；在第六章和第七章裏，有兩個節期。這兩個節期乃是湧流的結果。我們這些墮落的人又飢又渴；但在節期裏我們有東西喫，滿足我們的飢餓，也有東西喝，解我們的乾渴。食物是基督，水也是基督。
我們必須看見，三一神藉著父、子、靈流到我們裏面。當我們喝這水，這水就在我們裏面成為源。我們都該說，『我裏面有這源！』這源顯出來就是泉，並且這泉湧流出來成為河，為著新耶路撒冷。這就是打開整卷約翰福音的鑰匙，這就是神聖三一的神聖說話、神聖擴展和神聖分賜。父是源，子是泉，靈是河，湧流到我們裏面。當祂湧流到我們裏面，祂就帶著我們一同湧流。祂要把我們湧流入新耶路撒冷裏，而成為新耶路撒冷。『入』這個介詞，也有『成為』的意思。湧入新耶路撒冷，意思就是成為新耶路撒冷。如果我們不成為新耶路撒冷，我們就絕不可能在新耶路撒冷裏。我們必須是新耶路撒冷，然後我們纔能在新耶路撒冷裏。這就是約翰福音和啟示錄的內在意義。
問：約翰四章十四節下半題到水源和水泉的湧出，但表徵那靈的河在那裏？
答：水泉的湧出就是水泉的流動，河含示在這流動裏。這裏『湧入』的意思是『結果產生』，或『成為』。新耶路撒冷要藉著三一神的湧流而產生。聖經一開始就有神，聖經的末了乃是新耶路撒冷。在太初，就是在已過的永遠裏有話，這話就是神。在將來的永遠裏，話成了新耶路撒冷。這意思是說，起初是神，末了祂成了新耶路撒冷。因此，新耶路撒冷是神三個階段—父的階段，子的階段，靈的階段—湧流的結果。這三個階段都在我們裏面，在我們裏面同時有源、泉、河。『源』湧現，『泉』湧出，這湧出乃是流，也就是『河』，直湧入新耶路撒冷。
林前十二章十三節說，『我們…都已經…受浸，成了一個身體。』這意思不是說，身體與我們是分開的，而我們是被放在身體裏。這意思乃是說，我們已經浸成身體。那靈的浸，把我們眾人都放在一起，叫我們成為身體。我們已經浸成了身體；至終，我們要成為新耶路撒冷，就是神與人調和、相調與合併。現在我們可以看見，約翰四章十四節下半這半節經文，包括了整本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