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清楚一件事,這一系列關於創世記的信息,並不是像查經那樣逐句逐節的查讀、講論。反之,我們乃是從整本聖經神話語最起頭的地方,找出關乎生命的重點和路線。為此,我們稱這樣的讀經信息為生命讀經;凡是與屬靈生命沒有直接關係的,我們都越過。
儘管在生命的重點和路線之外,還有許多重大的事物,就如六至八章裏的方舟,以及方舟的經過,都是創世記裏重要的點;大部分的人講解創世記,幾乎都無法越過這些。然而,我們必須再次強調,我們不是要查讀創世記,把這卷書裏的每一項真理都查讀出來,乃是要從其中找出生命的路線。所以有些雖然是重點,也只好越過。
我們的負擔不是要解經,乃是要傳生命的信息。解經的立場是為加增人的知識,生命的路卻是要人認識神。在這一系列信息中,我們不盼望僅僅幫助神的兒女增加一些聖經知識;反之,我們切望從神的話語中,把關乎神生命的路找出來。因此,不要只帶著研究的頭腦,乃要敞開我們的靈,願意看見神生命的啟示,認識神生命的道路;因為這不是關乎知識的事,乃是關乎生命的事。
那一天在伊甸園裏有兩棵樹,一棵是生命樹,一棵是知識樹。摸著生命樹的纔是生命,摸著知識樹的結果卻是死。聖經的真理的確有相當成分是知識,但我們講述聖經的真理,若只叫人得到一些知識,卻不能叫人摸著神的生命,就是一件失敗的事。
主在約翰六章清楚明言,祂對我們所說的話,『就是靈,就是生命。』(63。)盼望我們讀主話的時候,我們的靈能碰著主的靈,摸著主的生命。因此,我們不僅要帶著頭腦來研究並領會,更需要有一顆心和一個靈,來接觸神並碰著神的靈。為這緣故,我們注重生命的供應過於查讀聖經。
本篇信息,我們要來看人第四次的墮落。前面幾篇信息,我們已經看過人三次的墮落。簡單的說,人第一次的墮落是在伊甸園裏,(創三,)第二次的墮落是在該隱身上,(四,)第三次的墮落是在洪水之前。(六。)人的墮落不是一步就完成的;人的墮落一旦開始,就一步一步的墮落下去。換句話說,人一墮落,就繼續墮落。在伊甸園頭一次的墮落,是人類墮落的開始,也就是第一步的墮落。那一步過了之後,還有第二步。第二步過了之後,還有第三步。第三步過了之後,還有第四步。到了第四步,可說是墮落到極點,墮落到底了。
從整卷創世記看,一至二章是第一大段,講神的創造。三章一節至十一章九節是第二大段,講人的墮落。十一章十節至五十章末節是第三大段,講神的選召。總括的說,創世記只分這三大段,第一段講創造,第二段講墮落,第三段講選召。頭一段關於神的創造,我們在前面信息已經看過。(見本冊『從神的創造看神的心願與目的』一段。)至於人的墮落,總共分四個步驟,因此我們講到人四次的墮落。這四次墮落就是人一個完整的墮落。用比方的話說,人第一次在伊甸園墮落,不過是纔入墮落學校,直到第四次墮落,纔算是畢業,墮落成功了。不要以為,亞當那一次墮落,人就墮落完畢了。那不過是墮落的開始,之後還有第二、第三和第四步的墮落。及至第四步墮落,整個人類的墮落纔告完成了。
因著亞當族類一再的墮落,到末了,在神看是無可挽救,毫無辦法了,神只好放棄亞當族類,也就是放棄人類。到這一地步,難道神在人身上就無工可作了麼?不,就在這時,神有了第二次的開頭。神在人身上的第一個開頭是創造,然而神所創造的人墮落了,神只好放棄他們。接著,神在人身上有了第二個開頭,就是選召。神來選召人,祂所選召的第一個人是亞伯拉罕。從創世記十一章十節直到啟示錄末了,都不是講亞當的族類。亞當的族類因著一再的墮落,被神放棄了。之後,神就揀選亞伯拉罕和他的後裔,也就是亞伯拉罕的族類。從創世記十一章十節以後,整本聖經都是講亞伯拉罕的族類;舊約是講亞伯拉罕屬地的子孫,新約是講亞伯拉罕屬天的子孫。我們這些信主的外邦人,因著信變作亞伯拉罕的子孫。(加三7,29。)所以,從創世記十一章十節直到新約末了,聖經著重的全是亞伯拉罕的族類,也就是蒙選召的族類。
試問,我們得救之人的第一重身分是甚麼?希伯來三章一節說,我們是有分於屬天呼召的人。因此,我們這些得救之人的第一重身分,就是蒙神選召。總括的說,聖經頭一個段落,是講受造的族類,就是亞當的族類;第二個段落,乃是講蒙選召的族類,就是亞伯拉罕的族類。
首先,我們要來看人第四次墮落的因由。人每一次的墮落都有兩個因由,並且第一個因由都是在撒但身上,第二個因由都是在人身上。
從撒但這一面看,人第一次墮落的原因,是撒但在蛇裏面引誘人。人第二次墮落,是撒但藏在人意裏迷惑人。人第三次墮落,是由於撒但的邪靈與人有苟合的聯結。至終,人第四次的墮落,是因撒但在人心中煽動人背叛神。所以,人第四次墮落的因由,乃是撒但的煽動。
從人這面看,第一次墮落是人出頭;第二次墮落是人隨己意;第三次墮落是人隨從肉體;第四次墮落是人類向神造反,起來反對神。
盼望我們眾人都看見,在人第一次的墮落裏,人類還沒有造反來反對神。那時,人犯了罪,對神還存著畏懼、敬畏的心。雖然違反了神的禁令,但人還是敬畏神。到了第二次墮落,雖然人敗壞了,向神傲慢,但還有懼怕神的心。該隱犯罪受了神的對付,然而該隱和他的後裔還承認神。在該隱的後裔中,他們的名字裏還有神的名字,這表示他們還承認神的主權,沒有造反、背叛神。創世記四章十八節所記載該隱的後代中,一個名叫『米戶雅利』,原文意思是『神在反對』,或『神毀滅』。一個名叫『瑪土撒利』,意思是『屬神的人』。『米戶雅利』和『瑪土撒利』,這兩個名字末了的『利』,在原文就是el,伊勒,乃是神的意思。即使到了人類第三次墮落,人已墮落到極其敗壞,無可救藥的地步,人還是承認神的主權。雖然他們個人的道德敗壞至極,但還沒有集體起來反對神,還沒有造反來反對神的主權。然而到了第四次墮落,是不得了的墮落。這次的墮落,不是關乎個人品性或行為的問題,而是集體造反,否認神的主權。
回顧人類四次的墮落,我們看見,第一次人違犯神的禁令,不過像是作錯一件事而已。到了第二次墮落,人作了兇手,殺了自己的兄弟,那也是個人的一種行為。到了第三次墮落,地上的人個個放縱情慾,兇殺淫亂,敗壞到極處,那也不過是個人行為的問題,他們還沒有聯結起來,集體造反來反對神。乃是到第四次墮落的時候,人們彼此商量,要有集體造反的行動,反對天上的神。這次的墮落,是人類集體造反、反對神,否認神的主權。
怎麼知道這次的墮落是由撒但煽動的呢?根據聖經的記載,撒但當初墮落時,就是要推翻神的主權。在以賽亞十四章十三至十四節,撒但心裏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我要使自己與至高者一樣。』因此,推翻神主權的念頭,完全是出乎那惡者撒但。撒但要推翻神的寶座,但他並沒有成功。為此,他來到敗壞的人類裏面,將推翻神主權的意念給人,叫這些墮落極深的人裏面有一個念頭,要集體反對神的主權。這些人說,『來罷,我們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創十一4。)通天,意思就是要和天作對。他們似乎是說,『既然神要從天作下來,我們就從地作上去。』他們是如此的頂撞神。他們造塔的用意,是為要宣揚他們的名。因這緣故,神看這次的墮落是不得了的墮落,是達到極點的墮落,神沒有法子再容讓。前三次的墮落,都是關乎個人的道德或行為敗壞,還算是小的墮落。到了第四次的墮落,人類集體造反,卻是一個大的墮落。
宇宙中不能沒有主權,宇宙的主權乃是神。人是神所造的,理當受神管理,在神的主權之下。然而在創世記十一章,人類集體聯合起來,要否認神的主權,把人高舉到天上。他們企圖造一座塔,塔頂通天。他們說,『我們要宣揚我們的名,』(4,)意思是他們要高抬人,把神擺在一邊。請記得,這不是個人道德或行為的問題,而是一個主權的問題,是一個集體造反的問題;在神看,這是不得了的事。
這好比一個家庭有四個孩子,都很不聽話。頭一次,父親不要他們喝葡萄汁,他們卻偷偷喝了,這是他們作錯一件事。第二次,作哥哥的竟然打了弟弟。第三次,他們四個人在地上打滾,把家裏搞得一塌糊塗。這相當於人類第三次墮落的光景。但是,後來他們彼此商量說,『我們把父親打倒,自己作王罷。』到這時候,作父親的該怎麼辦?這已經不是喝葡萄汁的問題,也不是打弟弟的問題,更不是搞得一塌糊塗的問題,這是要集體推翻父親地位的問題。他們要把兒子高舉到父親的地位,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可見,到了第四次的墮落,人已經墮落到極點。頭三次墮落,神還沒有看為嚴重,神還是避免給人直接的審判,神還是給人拯救。然而,到了第四次墮落,神降臨,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就說,『來罷,我們下去,在那裏變亂他們的語言,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5,7。)神似乎說,『我們要下去看看他們在作甚麼。受造的人類要把我們的主權推翻,這事不得了。來罷,我們變亂他們的語言,把他們解散了罷。』可見,第四次的墮落是最嚴重的墮落。
人第一次的墮落是人出頭,就是人不憑靈活著。第二次的墮落是人隨從己意活著,就是憑魂活著。己意乃是心思裏的故事,而心思佔魂的大部分,所以隨從己意就是憑魂活著。不僅該隱殺弟弟亞伯犯了罪,是憑魂活著,即使該隱獻祭給神,都是憑魂活著。到了第三次墮落,人乃是憑肉體活著。
按照神原初的創造,人本該憑靈活著,由靈管治魂,魂支配體,而靈又受神的管治;這樣,人與神就有正當的關係。但是人第一次犯罪,就不憑靈活著,人出頭了。到了第二次墮落,人是憑魂活著。等到再墮落一步,人就墮落到肉體裏,憑肉體活著。由此可見,人越墮落,越從裏面墮落到外頭。
一個人越活在裏面,這人就越高尚;一個人越活在外頭,這人就越低下。換句話說,一個人越活在裏面,就越良善;一個人越活在外頭,就越敗壞。在人墮落之先,人是活在最裏面,也就是活在靈裏,與神接觸,所以是最光明、最高尚、最良善的人。當人頭一次墮落時,就不憑靈活著,也就是不憑人最裏面的中心活著。這時,人就從最裏面的中心出來,墮落到魂裏,憑魂活著;這是人第一步的墮落。再往下墮落一步,人從魂出來,到體裏面,這體就變作肉體。肉體就是人的身體,加上撒但的罪變成的。所以,人越活在肉體裏,就越放縱情慾。可以說,人越往外去就越敗壞,人越往裏去就越良善。中國聖賢所說的明明德,就是在明人裏面的內心之明。到了人類第三次墮落時,人就憑肉體活著,放縱情慾。人裏面的明德,就是內心之明,完全被抹煞,而置之不理了。
這不過是第三次的墮落,人就墮落到肉體裏了。但人的墮落還有第四步,就是集體造反。到了這時,人是完全屬乎肉體了。這些屬乎肉體的人彼此商量說,『來罷。』創世記十一章三節裏所使用的『商量』和『來罷』等字眼,是何等可怕,表示他們是集體行動要造反。頭三次的墮落,使他們從靈裏敗壞到體裏,叫他們整個人敗壞透了,無可再壞了。到了第四次的墮落,他們還要集體造反,反對神,否認神的主權。在神看,他們不僅是壞極了,更是惡極了。頭三次的墮落是個人好壞的問題,到了第四次的墮落,就是集體造反的問題,這是非常嚴重的。接著,我們要來看人第四次墮落的過程。
人第四次墮落的過程,第一步是商量,(3上,)就是會議。這些敗壞的人來在一起,開造反會議。他們原是神所創造、管理的人,竟聚在一起開會,商量要造反。這實在是惡極了。
他們商量之後,接著第二步,就是燒磚。(3中。)在此,我們要先來看『燒磚』的意思。全本聖經題到神的建造,都是說用石頭;然而,題到人的建造,就說用磚頭。
首先,我們要舉出神的四件工作。第一是祭壇。出埃及二十章二十五節告訴我們,祭壇是用石頭築成的。不僅是用石頭,還要用原樣的石頭,就是未鑿過的石頭。人用石頭築祭壇的時候,不可以花工夫在上面動刀斧。這意思是,在神的工作上,不可加進人工的成分。第二種建築是聖殿,也是石頭造的。(王上六7。)第三種建築是耶路撒冷城,同樣是石頭造的。第四種建築,是希伯來十一章所說,神所設計並建築的新耶路撒冷城,(10,)是用寶石建造的。(啟二一18~20。)總括來說,凡是神的工作都是用石頭。然而,聖經說到人的工作,都是用磚頭。巴別塔是用磚頭造的,在出埃及記裏,法老所造的兩座積貨城,(一11,)也是藉著燒磚而蓋造的。(14,五7~8。)
到底石頭和磚頭有甚麼分別呢?石頭是天然的,是神造的;而磚頭是人工配土料,是地上的土料加上人工燒成的。神的工作是用石頭造的,意即這一切都是出於神的,是以神自己作材料。反之,人自己的工作是用磚頭造的,意思是人工配上屬土的東西作成的,裏面沒有神的成分。所以,創世記十一章三節說,人『拿磚當石頭』,來造巴別塔,意思是用人的工作頂替神的工作。聖經中凡是人造的東西都是用磚,都是人工配土料。凡是人和地上的材料調和所產生的,都是磚頭。
第三步就是造城。許多人讀創世記十一章,大多注重巴別塔,而不注重巴別城。這是很不準確的。因為四節明文記載:『他們說,來罷,我們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這節首先說到城,其次說到塔。因此,這裏不重在塔,而是重在城。要知道,城就是人生活的中心,因此是人生活的象徵。磚造的城,象徵人工所製造出來的生活,就是沒有神的生活。這給我們看見,有一種生活是人所製造出來的,只有人沒有神,只要人不要神,只靠人不靠神,並且是只為著人不為著神。這種生活就是巴別城所象徵的。換言之,巴別城就是一班墮落造反的人,把神擺在一邊,否認神的主權,用他們的人工配地上的土料,製造出來的一種生活。這種生活只有人沒有神,只要人不要神,只靠人不靠神,只為著人不為著神;這就是巴別城所象徵的。
今天地上的人都在造巴別城,連所謂的宗教也都在造巴別城。甚至基督教裏許多的工作,都可能是人工造出來的巴別城。若是我們的工作,名義上是為著神,實際上卻是靠著我們自己,為著我們自己,這個工作也是在造巴別城。
第四步是造塔。在十一章,人先造城,後造塔;城是中心,塔是附屬。比方說,城好比墳墓,塔好比墳墓的墓碑,宣告說這一個墓是為著誰的。巴別塔就是巴別城的一個碑誌,一個宣告。巴別城是人造的一個無神生活,因此巴別塔就是人不要神的宣告。巴別城既然象徵人在神之外,造出來一個無神的生活,巴別塔就是人生活的宣示,在那裏宣告,他們和他們的生活是不要神,否認神,不要神的主權。
他們造了巴別塔,不僅是宣告不要神,也是宣揚自己的名。他們棄絕神的名,就是棄絕神;他們宣揚自己的名,就是高抬自己。創世記四章說,人到以挪士的時候,纔開始呼求耶和華的名。(26。)以挪士的意思是脆弱必死的人。人若真認識人生的虛空和脆弱,就必俯伏在神面前,呼求神的名,高舉神的名。然而,在巴別塔那裏,人卻高舉自己的名,宣揚自己的名。因此到了十一章,人可以說是墮落到了極點,既造城,又造塔,為要宣揚自己的名。然而神不讓他們的謀算成功,因此產生了以下的結果。
第一,神來分散他們。因著他們要集體造反,神就分散他們,叫他們不能集居在一地。(8~9。)
第二,神變亂人的語言,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7。)他們要再說『來罷』,就不通了。若要通曉彼此的語言,非有繙譯不可。所以,語言不同乃是神的審判。那時,耶和華在那裏變亂全地人的語言,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別,就是混亂的意思,乃是受咒詛、受審判的結果。
第一次墮落神來應付,第二次墮落有避免的路,第三次墮落有拯救的方法;然而,第四次墮落沒有應付、避免,也沒有拯救,卻有脫離。這脫離墮落的路,乃是在亞伯拉罕身上被啟示出來的。
第一步是離開原在的一切。神呼召亞伯拉罕,第一件事就是要他離開本地、親族、父家,(十二1,)離開他原在的一切。亞伯拉罕原在的地方是迦勒底,(十一28,)也就是示拿地。那地方是人背叛神的發祥地,是人背叛神的根源。(十10,十一2~4。)約書亞二十四章告訴我們,當初在示拿地,迦勒底,也就是亞伯拉罕原籍的地方,是滿了偶像之地。(2,14。)原先,人在那裏拜偶像,高舉自己的名。神來呼召亞伯拉罕,要他離開那地方,就是要他離開原在的一切。
第二,亞伯拉罕所過的生活,乃是與巴別相反的生活。他到了迦南地,就支搭帳棚,還築了一座壇,並且呼求耶和華的名。(創十二5,7~8。)在巴別那裏是一座城,一座塔;(十一4;)亞伯拉罕用他的帳棚對那座城,用他的壇對那座塔,作了相反的見證。城怎樣是無神的生活,帳棚就是有神的生活;城怎樣是不倚靠神的生活,帳棚就是倚靠神的生活。亞伯拉罕的生活是帳棚的生活,完全和巴別城相反。不僅如此,亞伯拉罕的標誌,不是一座塔,乃是一座壇。巴別所造的塔是不要神的宣告,亞伯拉罕的祭壇是呼求神的標記。在塔那裏,人宣揚自己的名;在壇這裏,人呼求神的名。亞伯拉罕的生活,是完全和巴別相反的生活。巴別那裏是一座城,亞伯拉罕這裏是一個帳棚;巴別那裏宣告不要神,亞伯拉罕這裏宣告要神;巴別那裏是不倚靠神,亞伯拉罕這裏是倚靠神;巴別那裏是一座塔,宣告傳揚人的名;亞伯拉罕這裏是一座壇,宣告呼求神的名。
請記得,乃是從這裏開始,一座巴別城和一座屬乎神的帳棚,二者彼此相對。自從人墮落之後,人的生活就分為兩條不同的線。一條線是跟從撒但的人,就是『蛇的後裔』所過的生活,是無神的,以『城』為象徵。另一條線是屬神的人,就是『女人的後裔』所過的生活,是倚靠神的,以『帳棚』為標記。這兩種生活,在聖經中一直是相對的。其實,帳棚與城相對而立,並不是從巴別纔有的。根據創世記四章,該隱在洪水以前,就建造了一座以諾城。(17。)然而,挪亞出方舟之後,卻是住在帳棚裏。(九21。)所以早在洪水以前,挪亞的帳棚就與該隱所造的城,彼此相對。到了十二章,亞伯拉罕的帳棚,也對著巴別城作了相反的見證。後來,以色列人在曠野事奉神,他們所居住的帳棚,和他們給神支搭的會幕,(出三三8,10,)也照樣與他們在埃及為奴時所造的城(一11)相反。及至以色列人進了迦南,那個頂替帳棚而作他們住處的耶路撒冷城,照樣與巴別城擴大而成的巴比倫城相對。至終,在聖經的末了,大巴比倫(啟十七~十八)與新耶路撒冷(二一2~3,9~27)彼此遙遙相對。
可以說,整本聖經就是講這兩條相對的線:一條是『城』的線,一條是『帳棚』的線。聖經從創世記四章開始,講『城』的故事,直講到啟示錄十八章;先有該隱的以諾城,(創四17,)後有巴別城,(十一4,9,)再後有巴比倫城,(詩一三七8,賽十三19,)和末了的大巴比倫,(啟十四8,十八2,)都是在同一條線上。另一條『帳棚』的線,先有挪亞的帳棚,(創九21,)後有亞伯拉罕的帳棚,(十二8,)再後亞伯拉罕的子孫,帶著神的約櫃進入迦南地,就產生一座耶路撒冷城。(王上十一32,36。)至終,聖城新耶路撒冷由神那裏從天而降。新耶路撒冷雖是一座城,仍稱作『帳幕』,(啟二一2~3,)是『帳棚』這一條線最終的結果。
帳棚和城這兩條線是從來不合作的,其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並且是一直對立的。在『城』那邊盡是偶像,完全棄絕神;在『帳棚』這邊都是要神,完全信靠神。請記得,帳棚旁邊有祭壇。到了耶路撒冷城裏,還是有祭壇。(王上九25,十二27。)祭壇就是人需要神的一個標記。在『城』那裏,人一直宣告說不要神;在『帳棚』這裏,人一直宣告說要神。在『帳棚』這裏,人的生活都是要神,倚靠神,以神為中心,一切都是為著神。
歸結來說,脫離巴比倫的路,乃是藉著這兩步,就是蒙神呼召離開原在的一切,然後過一個與巴比倫相反的生活。巴別是不要神的,我們的生活是要神的;巴別宣揚人的名,我們宣揚神的名。我們離開原在的一切,過著與巴別相反的生活,就能蒙拯救,並得蒙保守,脫離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