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告：主阿，我們倚靠你的寶血潔淨我們，使我們能活在與你的交通中。主，我們時常需要你的潔淨，需要你的憐憫，更需要你的恩惠。你知道我們的光景，知道我們的重擔，也知道在建立小排的事上，我們裏面仍是糢糊不清。主阿，我們所要的，是你對我們說話，把你心中的路指示我們。主，當我們聚在一起彼此交通時，求你把你的路吐露出來，我們實在需要這一個。主，我們知道小排的需要，只是我們不知道如何加強小排，如何提高小排的效能，好叫小排聚會能有豐富的內容。
主阿，眷顧我們，我們等候在你面前。你知道已有將近三十年，我們一直走在這條路上，然而我們的情形，不僅你不能滿足，我們裏面也不滿足。主，我們謙卑俯伏在你面前，一同尋求你的道路。求你指示我們，在我們交通的時候，你的光照耀在我們裏面，你的自己在我們眾人中間多方運行。主，你是那位手中握著七星，行走在金燈臺中間的主，求你那如同火焰的眼目，來鑒察我們，在我們裏面給我們屬天的灌輸。
主阿，求你把你的感覺和思路灌輸在我們裏面，叫我們真能在地如同在天，與你成為一，進入你的交通，知道你的心意。主，我們實在不願意作令自己愉快的工作，我們願意你在地上有一條出路，能完成你還未完成的心意。主，我們願意滿足你，願意滿足神的旨意。求你眷顧我們這一班人，我們等候在你面前，不願意你離開我們去找別人，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主阿，在我們身上通行你的道路。你在我們中間的恢復已經六十幾年，並且普及到各處，這個恢復是你作的，你都記念。主耶穌，求你記念我們是一班微弱的人，實在是你從糞堆中提拔出來的，是不配又不能的。求你眷顧我們，使我們裏面個個有光，能彀摸著你，也能被你摸著，個個都有膏油的塗抹。主，不是意見，不是教導，乃是你在這裏發光，照明我們裏面的眼睛，叫我們裏面清楚，直到認識你的路在那裏。
我們確實看見，已過將近三十年的實行不是正確的路，因為結果並不令人滿意。我們至今尚未摸著一條路，能叫人得救之後繼續留在召會生活中，並且使他們在真理上有真實的追求，在生命上有真實的長大，而成為一個活的見證。這樣的光景至今還沒有實現。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關頭，若不能摸出這條路來，定規難以再往前。我們不該渾渾噩噩的一年過一年。任何事都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主的恢復更是如此。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宗教，包括基督教，都是在拖我們往後的。因此，六十幾年來，我們的路就是一條掙扎的路。一面，我們在主裏有安息；一面，我們實在是走了一條步步艱難、步步掙扎的路。難怪在行傳十四章二十二節，保羅說，『我們進入神的國，必須經歷許多患難。』我和倪弟兄同工那麼久，幾乎沒有一天見他有平安的日子，都是在掙扎奮鬥中。我在美國二十二年，一面說，滿有主的祝福；另一面說，天天是爭戰。每逢禱告，我幾乎都說，『主阿，記念我們是在戰場上。』每天都是爭戰，我們在那裏稍微有一點行動，稍微釋放一點真理的亮光，基督教就有人起來反對。
若是沒有主的光，沒有主話的實際，無論誰在那種環境裏，都會站不住。然而，真理總歸是真理，無怪乎有句話說，『真理終會得勝。』不管人喜不喜歡，我們總要站在真理這邊。這完全是個爭戰。已過這二十幾年，我們在臺灣就缺少這種爭戰的靈，缺少一種進攻、衝擊的靈，我們只維持了一個局面。這的確是不彀的，並且也不是路，更不是一條能達到神心意的路。
我們都應當知道，召會要得建造，必須一面廣傳福音，一面托住藉傳福音所帶進來的人，另一面還要去尋回那些失落的人，也就是恢復那些久不聚會的人。若是這三件事作不到，我們所說的就是空話，完全沒有意義。
我們曾在長老聚會中題議，請弟兄們調查一下，共有多少人不聚會，不聚會的原因是甚麼；是太忙了，還是回到世界裏，或是落到罪惡中。我們雖然一再的這樣題議，卻沒有人作；因此幾十年過去，只能維持一個局面。現實的情形是，我們在這裏作工，即使帶進了一百人，留下的卻不到十位、八位。我們一直傳福音，一直給人施浸，一直努力，卻總沒有結果，也沒有人去追查原因。這是不對的。
總之，同工、長老們應該好好研究，為何人進來我們中間卻留不住。過去那種一人講眾人聽的例行聚會，實在是個危機的信號。我們不願再拖下去，不願在這裏作白工；這不僅是同工、長老們的責任，更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
我說這話無非像夜間的更夫打更，告訴你們應當醒悟過來。我們在臺灣這裏作主恢復的見證，已經三十六年了，主給我們的終歸是豐富的。我們今天有相當的局面，不能說不是家當雄厚。然而，我們在臺灣這個交通方便的小島上，卻沒有把福音傳遍，實在對不起主，也實在虧欠這地的居民。我們應當有一個感覺，我們是欠了臺灣同胞福音的債。
我們和當初那些到中國傳福音的西教士相比，他們那種進取的靈實在強我們千倍。單憑他們那一班人到中國來，就把老舊、故步自封、牢不可破的門打開，這些事蹟實在可歌可泣。可惜，我們今天缺少這個靈，我們幾乎是坐著花轎傳福音。我們雖是一群精兵，卻是坐著花轎去打仗。福音沒有傳出去，我們不僅不能向主交代，也對不起這個島上的居民。
我們第二個不能交代的，是我們傳福音給人，把人帶得救後，就不管他們了。成百成千的人就這樣失去了，這也是不能交代的。有人說，『我不會作。』這不該成為我們的藉口。有誰是天生會作的呢？沒有一個人天生就會作，都是學而知之，不是生而知之。除了主耶穌以外，沒有人是生而知之的。我告訴我的孩子，我是天天準備死，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不讓主的工作塌下去。
我們需要醒悟過來，否則這樣下去，我們對自己的奉獻也是不能交代的。我們是已經把前途丟棄，斷了世界的人，我們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奉獻。我們不愛世界，愛主，並且愛祂的召會，愛祂的恢復，愛祂的工作，我們就願意將自己交出來。主今天所要的是一個活的恢復，然而看看我們的光景，看看基督教、天主教的情形，主能滿足麼？這實在是令人心痛。
十六世紀路德馬丁（Martin Luther）改教之後，最注重屬靈和生命長進的就是奧祕派，其中蓋恩夫人（Madame Guyon）是領頭的。然而，這一派的人都沒有後代。歷史告訴我們，不僅奧祕派的人，凡追隨他們道路的人，也都沒有後代。今天全世界的基督徒，沒有人跟隨奧祕派；因此，奧祕派再好也只好了一代。
奧祕派強調背十字架。神給我們十字架，十字架給我們神。他們的口號喊得很響，結果卻沒有後代。奧祕派先是在天主教裏，以後更正教的勞威廉（William Law）接續下來，改成實用派。然後是慕安得烈（Andrew Murray），之後就是賓路易師母（Mrs. Jessie Penn-Lewis）。雖然史百克（T. Austin-Sparks）是賓路易師母的青年同工，卻因不贊成賓路易師母，結果就分開了。以後，他們也都了了。所以，這個路也是走不得，我們不能唱這個高調。
既然如此，是不是福音奮興的路就走得通呢？照樣走不通。我們看見中國福音大漢宋尚節起來傳福音時，成千成萬的人跟著他，但末了這些人都不知到那裏去了。英國威爾斯大復興的領頭人羅伯斯伊凡（Evan Roberts），也是傳福音很有果效的人，然而到末了，得救的人也都不知到那裏去了。我們的帶領不是突如其來的，乃是認真研究過的。我們從腓立比一章看見，在使徒保羅身上，他乃是一面興旺福音，（3～18，）一面活基督。（19～26。）這意思是，興旺福音必須有顯大基督來平衡；同樣的，活基督必須有興旺福音來平衡。
腓立比書不僅是一卷講基督的書，更是一卷講經歷基督的書，然而在這卷書開宗明義第一章，就說到興旺福音。保羅在四至五節說，『每逢為你們眾人祈求的時候，總是歡歡喜喜的祈求，為了你們從頭一天直到如今，在推廣福音上所有的交通。』到了十二節，保羅更說，『弟兄們，我願意你們知道，我所遭遇的事，更是為著福音的進展。』可見，要經歷基督就要有興旺福音作基礎。
然而，我們沒有看見這個，還以為只要帶人生命長進就可以，至於興旺福音乃是另外一個問題。這實在是大錯，並且是偏了。歷史已經證明，奧祕派至今已三百多年，卻沒有留下後代；這在歷史上是個鐵證。今天美國基督教書店有許多繙譯書籍，最受歡迎的是解經的書，但有關奧祕派的書都沒有人繙譯了，因為沒有人買。今後我們的眼光，不只要開闊、平衡，更要綜合、多面。我們一定要注重真理，要在生命上長大，並要傳福音，更要建造召會。
我們不該給人一個印象，只會把人拉到我們這裏，而不會照顧他們。我們該給人一個印象，我們是把福音送給不信的人，把真理講給相信的人，把生命供應給追求的人。至於人今後道路怎麼走，讓他們自己去選擇。若是五年之內福音化臺灣，或許會有一、二百萬人得救，而在這些得救的人當中，也許有五、六萬人留下，走召會的道路；這也是美好的見證。
我們初到臺灣時，就在事奉聚會中對弟兄們說，先不要和人題召會問題，也不要去拉所謂的教友。我們只靠一件事，就是廣傳福音。換言之，我們在初期，絕不對人題召會問題，只是傳福音並釋放真理。臺北人口有多少，我們就印多少福音單張，挨家挨戶的去散發。結果，每條街道每一個門的信箱裏，都有福音單張，並且出福音隊到公園傳福音。我們如此作，僅僅二、三年的工夫，就有成千的人得救。
一九五七年五月，我在臺北召開了一次特別聚會，講到召會的見證與立場。我盼望讓大家看見，我們並不狹窄，我們不是自成一派；我們乃是主的恢復，要把福音釋放給罪人，把真理釋放給信徒，把生命供應給追求主的人。至於往後的道路，他們要如何走，就由他們自己選擇。然而，我們要照著所看見的亮光，忠心的在這裏走這條路，為著一個見證。這是我們從起頭所看見，並一直受帶領的。然而慢慢的，我們有一點走偏了。
我們必須從偏路回到正路上，就是要廣傳福音，至於人是否到我們中間聚會，那是次要的問題。我們只要好好傳福音，有成百成千的人得救，就不會沒有人來聚會。對於來聚會的人，我們要用心托住他們。孩子是我們生的，我們有責任要好好把他們養大。不養大，是不能交代的。我們必須盡力把他們托住，萬一他們失落了，還得靠主恩典挽回他們。
至於弟兄姊妹在認識真理的事上，並不令人滿意。雖然比較來說，我們中間的弟兄姊妹，比一般基督徒更認識真理，但事實上我們被真理構成得不多，只要稍微講一講，就被暴露出來了。這就是為甚麼我們真理釋放了這麼多，但聖徒在聚會中擺出來的不多。以生命讀經為例，許多人都只把生命讀經當作參考書，從其中取出一點來運用，為的是到聚會中講一講，而沒有把完整的真理好好消化、吸收；這是不行的。
你們雖然重看生命讀經，也使用生命讀經，弟兄姊妹對真理的認識也有進步，但大體說來，還差得太遠，說不上是書香人家。在小排聚會、擘餅聚會中，要聽見真理的話並不容易，書香人家的味道也不多。所謂書香人家，必定是受書香薰陶，一開口就是書香味道，那纔能算是書香之家。若是我們眾人都泡透在生命讀經裏，然後到聚會中，一開口就把生命讀經的豐富說出來，這纔是認識真理。
在使徒行傳一開頭，我們看見三千人一得救，大聚會在殿裏，小聚會在家裏；這是神作的。神作的都是創作，是沒法再進步的，乃是在交給人之後，纔慢慢走下坡的。所以，人的作為需要一再改良、進步；但神的作為是創作，從起頭就是最好的，一點不需要改良。目前臺北召會所以推不動，就因小排不強。我們有許多經歷，確實知道不作小排，是沒有路的。所以，我們現在要研究，如何使小排聚會內容豐富，強而活，並且水準高。這個我們一定要作，否則我們只用大聚會托住人，是行不通的，不僅生命真理搆不上，召會的見證更是達不到主所要的水準。
這實在需要長老、同工一起下苦功，纔能作得出來。這苦功怎麼下呢？歷史證實一件事，要叫人得益處，召會得建造，無非是要靠靈與話。靈就是聖靈、主的靈，話就是聖經的話、聖經的真理；這二者缺一不可。一個聚會要得加強，全在於靈和話。靈恩運動只重靈，不重話，結果是一塌糊塗。弟兄會只重話，不重靈，結果是又死沉又老舊。所以，我們必須從他們學得警戒，不僅要靈，也要話；並且不是死的字句，乃是活的話。
今天要建造召會，必須用大聚會把人帶進來，然後交給小聚會。小聚會要負責托住人、栽培人並餧養人。所以，大聚會和小聚會就如同飛機的兩個翅膀，缺一不可。這兩者原則是一樣的，大聚會在於靈和話，小聚會也在於靈和話。
故此，不論長老或同工，都要努力加強聚會的內容。大聚會的話語要強，小聚會的話語也要強。然而，空說沒有用，還必須有人真下苦功。特別是在各會所經常盡話語職事的弟兄們，一定要在主的話上下苦功，不要看得太輕易，太隨便，以為只要把生命讀經讀兩三遍，大綱小目都記熟，就可以為主說話了。這是不對的，這是應付。要為主說話，定規要下苦功。好比練字，你若沒有下過功夫，就絕不會寫出像樣的字。所以，為主說話、釋放主的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乃是需要下功夫的。
此外，在小排聚會中，不能設立帶頭的。一設立帶頭的，整個局面就破壞了，會產生階級問題，召會就不會強。有的弟兄說，他要去長老室見長老時，都要鼓起極大的勇氣，纔敢去叩那個門。這個若不是長老錯了，擺出架子叫人有這樣的領會，就是聖徒們領會錯了。長老是聖徒們的奴僕，在神家中作奴僕服事的；長老不是聖徒們的主人，也不是聖徒們的上司。不錯，召會有其權柄，這個權柄是託在長老身上，然而長老自己並不是權柄。（彼前五3。）在馬太二十章二十六節，主說，『你們中間無論誰想要為大，就必作你們的僕役。』所以，若是我們中間有弟兄要去見長老，還得鼓起最大的勇氣，那是不對的。
盼望所有的長老，要像奴僕般的把自己擺在弟兄姊妹中間，服事他們。聖徒們是神家中的兒女，長老們是在神家中作奴僕的，是來服事聖徒，而不是叫他們懼怕的。再者，我們在新約裏，絕找不到任何一個端倪，說，神設立人作頭。主耶穌在地上時選立了十二個使徒，但他們中間沒有使徒長；當初在耶路撒冷的召會，有七個管理飯食的人，（徒六1～6，）但其中卻沒有召集人。神興起不少的使徒，有些人以為保羅是使徒長，但神沒有這個意思。因此，帶頭人的設立往往帶來消極的結果。
曾有一個很愛主的姊妹，她在家裏不是正房，所以每逢設立家負責時，都不能設立她。她就非常過不去，也就不聚會了。在她的感覺裏，別的姊妹都比她幼稚，也趕不上她，但她們個個都作了家負責，而她可以說是最老資格了，卻輪不到她。因此，她離開了主的恢復。雖說這位姊妹有她該學的功課，但另一面，家負責的設立也的確害人。因此，在排裏我們不能設立帶頭人。我們要讓主在個個小排裏興起幾位中幹，是那個小排的中堅分子，但這不是安排出來的。
關於站講臺釋放信息的人，我們有很多辦法加強他們，但對於在小排裏供應話語的人，我們實在不知如何作法。我們不能安排帶頭的人，我們若指定某弟兄在小排裏作中幹，他就會有一種領會，以為是要他作頭了。在人天然的血輪裏，幾乎都會這樣領會，這是不用教導的。所以，這個作不得，也摸不得。
然而，無論是小排傳福音，或小排聚會，都需要有話語的供應。話語要怎麼供應呢？我們研究的結果，有一個不能說是最理想，卻是最穩妥、最正常的作法，就是幫助聖徒好好使用生命讀經。這並不是叫人只注意生命讀經，不注意聖經。實在說，生命讀經絕不是一本獨立的書，生命讀經是輔導人使用聖經的一本書。聖經這麼高，你自己搆不上去，生命讀經就替你搭個梯子，一步、兩步、三步就上去了。生命讀經的重要和功用就在此。用生命讀經目的在於幫助人使用聖經，開人讀聖經的胃口。
在西方興起的召會，大都是使用我們所釋放的真理；有許多地方是絕對跟隨這分話語職事的信息。一路下來，二十多年了，實在是蒙主祝福。事實證明，凡是確確定定、盡心盡力照著生命讀經釋放真理的，沒有一處不蒙祝福。反之，凡是把生命讀經當作參考書用，再加上其他花樣的，祝福都不大。
在行傳二章裏，彼得傳講福音，那一天約有三千人得救，立刻他們就挨家挨戶有了聚會。他們的聚會乃是持續在使徒的教訓和交通裏。（41，42，46。）他們不講別的，只講使徒所講的。若是他們覺得這是彼得講的，自己想再變一個花樣，結果就不是二章所描繪的光景了。這意思並不是不許可你們講別的東西，而是要給你們看見，聖靈也是這樣帶領我們。我們沒有意思勉強任何人使用生命讀經，只是要指給大家一條裝備真理的路。當人的眼睛被開啟，真看見甚麼叫真理，自然就會寶貝生命讀經。
當我在倪弟兄身上看見這條路時，我就停下自己的一切，無論到那裏都只講倪弟兄的道。許多人都不願意講別人講過的，都喜歡有自己的花樣、味道。我們在臺灣三十多年的歷史已經證明，這樣作的人結果都是不了了之。然而那些老老實實跟著聖經走，把我們所釋放的信息，源源本本端出去的，是處處蒙祝福。
我好像愚妄人自薦一樣，然而我是迫不得已。即使是科學的發明也是如此，人家發明的就是人家發明的，我們若有需要，就儘管拿來用，不必再弄個甚麼花樣。我們若存有『這是我發明的，你沒有發明甚麼』的想法，就表示我們是個驕傲的人；這是要不得的。若是這樣，主的恢復就不是使徒行傳裏『堅定持續在使徒的教訓和交通裏』，（二42，）而是提前一章『教導與神的經綸不同的事』。（3。）
我們應該只講神新約的經綸，也就是保羅所說，『神在信仰裏的經綸。』（4。）今天我們的話語要加強，就必須把聖經的中心線弄清楚。生命讀經在這點上打得相當重。我們若是不抓住中心線，聖經裏可講的東西實在太多，每一點都可以拿出來講三、五篇。例如，使徒行傳的中心是那位復活的基督，在復活裏把自己當作素質的靈，吹到信祂的人裏面，而後祂升到天上，再把自己當作經綸的靈澆灌下來，推動那些人去繁殖祂自己。後來猶太教進來了。在四至八章，猶太教在那裏反對這個，到了十五至二十章，猶太教變詭詐，滲入召會中，並且進來混合。結果連雅各都被這個混合征服了，甚至保羅也幾乎陷在其中。我們不摸使徒行傳便罷，若要摸這卷書，就得打這個路線纔有價值。此外所講的，都是旁枝末節，沒有用處。
大聚會的責任應該是向全召會吹號，立定話語基礎，也就是神新約經綸的基礎；然而，這卻是今天大聚會最大的缺。若是大聚會能把這個打開，打穩了，以後小排跟著走，就不會有問題。若不然，小排讀甚麼、講甚麼，都是眾說紛紜，那就會沒有方向，甚至偏離神經綸的中心線。
三十多年前，我們在這裏作工很有祝福，許多人被帶進來。然而，今天工作落在你們身上，你們卻仍不曉得如何去打到中心。有些和我同工的，受了十多年訓練，到了真正要供應話語時，卻還是耍花樣，沒有看見神新約的經綸；這是何等可惜。我在海外向人誇口，不管人怎麼反對我，三十多年來，我的真理從沒有改過腔調。我從各方面講同樣的真理，從始至終就是一個腔調。神新約的經綸乃是三一神將祂自己分賜給祂所揀選並救贖的子民，使他們成為基督的身體，作神的彰顯。盼望我們眾人，特別是同工和釋放話語的人，要抓住這個中心，不要去搞別的花樣。我們要一次又一次的，把這個供應給人；這是主今日在地上所要恢復的。
今後無論大聚會或小排聚會，聚會內容能否豐富、剛強，完全在於我們供應甚麼話語，以及如何把話語供應出去。我們若要把召會建造起來，就必須把話語正正當當的供應出去。特別是同工、長老、以及盡話語職事的弟兄們，更需要在主的話上，在真理上花工夫、下苦功。
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七日講於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