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聖徒在召會中一起事奉，不光是一個事奉而已，更是同被建造。我們不只要建造別人，更需要先被建造。同樣的，不只要自己被建造，也需要建造別人。我們建造有多少，我們的事奉纔有多少。
在舊約裏我們清楚看見，以色列人事奉神，並不是一個個單獨的事奉。他們的事奉乃是全體的，並且是以帳幕為中心。在帳幕建造起來以先，他們沒有團體的事奉，乃是等到帳幕在他們中間豎立起來，立刻全體以色列人就成了一個事奉的體系。（出四十。）可以說全體以色列人，就是一個祭司體系，以建造起來的會幕為中心，一同事奉神。這啟示我們，神的子民團體的事奉，或者說事奉的體系，乃是根據他們中間建造的情形。他們若沒有被神建造，就無法有事奉的體系。這正符合彼前二章五節所說，『就像活石，被建造成為屬靈的殿，成為聖別的祭司體系。』當我們像活石被建造成為屬靈的殿，這個屬靈的殿就成為祭司體系。這樣，我們就能把屬靈的祭物獻給神，蒙神悅納。所以，召會裏真實的事奉，乃是根據弟兄姊妹的建造。
另一面，以色列人在曠野不只是個祭司體系，在神面前有團體的事奉，他們更成為神的軍隊。民數記二章記載，十二支派乃是十二支軍隊，在帳幕四邊安營。（2與註3。）因此，他們不僅是神的祭司，也是神的軍隊，能為神爭戰。這啟示我們，神的百姓必須有真實的建造，纔能有團體的事奉，也纔能成為神的戰士，為著神的國度爭戰。我們屬靈的事奉和屬靈的爭戰，完全根據於我們在神面前的被建造。
事實證明，無論在那一個地方召會裏，只要聖徒中間不和諧、不同心，缺少屬靈的建造，他們在仇敵跟前就已經失敗，不能爭戰。雖然他們外面有聚會，但真實的事奉沒有了。若是在一個分家裏，負責弟兄們彼此不和諧、不一致，外面雖然不吵不鬧，裏頭卻有許多故事。即使他們可以一起聚會，但他們中間絕不會有真實的事奉，也沒有辦法為神爭戰，因為他們沒有建造。我們從自己的經歷，都能證實這事。
反之，無論在甚麼地方，若有一班弟兄姊妹，在主裏是和諧的，是同心合意、被建造的，並且聯絡得合式，結合得堅固，你立刻能看見那裏有屬靈的事奉，也有屬靈的爭戰。你到他們中間，能感覺撒但在那裏沒有地位；因為那裏事奉的人是神的祭司，也是神的戰士。這些都根據他們中間的和諧一致，以及屬靈的建造。
我們要建造在一起，聯絡得合式，結合得堅固，就需要破碎。王上六章七節給我們看見，以色列人『建殿是用採石場豫備好的石頭』。因為他們所用的那些石頭，在採石場已經鑿好，對付好了，所以建殿的時候，在殿裏聽不見鎚子、斧子、或任何鐵器的響聲。這意思是，建造的時候，材料不需要再對付，不需要再破碎，因為已經對付完成，豫備好了。這些受過對付的材料建造在一起時，定規能聯絡得非常合式，結合得非常堅固。
所以，聖殿能聯絡得合式，是因為那些材料都已經受了對付。若是那些石頭仍維持原來的樣子，一點都不受對付，不被破碎，它們就只能堆在一起，不能建造在一起。堆在一起就沒有聯絡，也不會有結合。要有結合，就必須有聯絡；要有聯絡，就必須先有對付，先有破碎；每一塊石頭都不能保留原有的樣子。
我們應該把這一幅清楚的圖畫應用在我們身上。我們原是神從一團泥裏創造的，（羅九20～21，）是屬土的。但因著我們接受了神的兒子，聖靈就進到我們裏頭，（約一12，二十22，）使我們裏面有了神的性情，因此我們就變了質。所以，從神的眼光看，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塊屬靈的活石。彼得說得很清楚，每一個得救的人都是一塊活石。（彼前二5。）彼得所以說這話，是因為當他得著『基督，是活神的兒子』（太十六16）的異象那天，主曾對他說，『你是彼得。』（18。）彼得這個名字在希臘文裏，意思就是一塊石頭。石頭絕對是為著建造的。因此，彼得有深刻的印象，知道每一個認識神兒子，認識基督，而得著重生的人，就變質成為一塊石頭，為著建造。所以，一個人得救，絕不是為著別的目的，乃是為著被建造成為神屬靈的殿。我們最終的歸宿，是神所建造永遠的居所。
然而，要我們這些活石被建造，每一塊石頭都免不了要受對付，被破碎；每一塊都得讓主動一動，鑿一鑿。若是所有蒙恩的人都不經過對付，不經過破碎，每一個都保有原本的樣子，那麼最多只能堆在一起，永遠不能被建造成為神屬靈的殿。盼望神的靈藉著這幅圖畫，給我們看見一個異象，就是人重生得救後，就成了一塊活的石頭。但這塊活的石頭，若不經過對付、破碎，給神鑿一鑿、切一切，就永遠只能和別的基督徒堆在一起，而不能與他們一同被建造成為神屬靈的殿。
一個人若是受了對付，有了破碎，最特別的點，就是他不會有多少意見，也不喜歡發表意見。請記得，喜歡發表意見，乃是人沒有受過對付的一個表號。就如一塊石頭，若是原封未動，從沒有鑿過，也從沒有切割過，你摸到它，就碰著三角六稜。這裏有角，那裏有稜，這一邊凹下去，那一邊凸起來。像有的弟兄，他一來事奉，他的意見就來了，並且意見、主張很多，像一塊三角六稜的石頭，摸不得。但是一塊石頭經過鑿切和對付後，摸起來是平整的，毫無稜角。有的弟兄在神面前實在是受了對付，你和他在一起事奉時，碰不著他有意見。當然這不是說，我們該作一個關閉的人，有意見卻悶在肚子裏不說。這是裝假不得的。你能悶一時，但總有一天，你那些意見會大大發表出來。所以，我們需要在神手裏受神對付；受過神對付的人，就不會有意見。
你在主裏面學的功課越多，在主裏面越深，你和弟兄姊妹一同事奉，就越沒有意見。大家一起作整潔，擦板凳，用乾布可以，用濕布也可以；早晨擦也好，晚上擦也好。凡是學過功課、受過對付的人，甚麼都好。當然，若是事關神的權益，他們是有尺度的。他們是經過鑿切的石頭，有該有的尺度，能維護神的見證。他們身上有神的尺度，有山上的樣式。（出二五40，二六30。）反之，有的弟兄姊妹在擦板凳這樣的事上，為自己的主張爭執，甚至爭到後來不事奉了；但遇到有關神權益的事，卻又軟弱退縮，向仇敵讓步。這就是缺乏尺度，因為人沒有接受神的破碎和對付。
這一類的事在召會中很常見。我們雖然都蒙了神的恩典，願意事奉神，討神喜悅，但是我們來在一起時，常在一些小事上有不同意見、主張，結果造成不一致、不和諧，不能聯絡得合式，結合得堅固。千萬要記得，我們一爭執，聖靈就跑掉了。在聖經裏，聖靈是由鴿子來豫表。（太三16，可一10，路三22，約一32。）鴿子很敏感，易受驚嚇。你溫柔時，牠親近你；你稍微野蠻一點，牠就飛掉了。所以你堅持你的主張，爭你的主張，就把聖靈爭掉了。或許你勝了，你的弟兄輸了，但是他裏頭還是不阿們。不僅如此，旁邊的弟兄姊妹也聞到你們爭執的味道，大家裏頭的靈，都給你們爭到下沉了。等到眾人一聚會，希奇得很，就是摸不著主的同在，人也不得造就。
多年前在上海召會，有一次，一位蒙恩不久的弟兄到長老接納人的聚會中，辦理接納。當他進到長老室坐在那裏時，看見兩位長老在談事情。有一位比較年輕的長老題議一件事，作法實在太麻煩，實際上不需要那樣作。但是他題議以後，另一位長老竟然沒有說話，完全接受他的題議，並且歡歡樂樂的照著辦理。過後，那位來辦接納的弟兄作見證說，他到我們中間來，第一場叫他得著造就的會，就是那天所看見長老們建造的光景。他說，那裏有一種世人中間所沒有的和諧，那一幅圖畫永遠印在他心裏。我們要看見，即使是這樣一件小事，都能叫人得著很大的造就。
一個受過對付的人，不只自己錯了他不爭，連自己對了也不爭。你必須被主破碎到一個地步，就算弟兄們的見解都錯，獨有你的見解對，但因著弟兄們堅持，你能一點也不爭。我們必須被主破碎到這個地步。請想一想，已過我們中間所起的爭執，有多少是關乎神的見證？我相信非常的少。許多時候我們中間有爭執、不和諧，都是因為一些小事。即使你們覺得是大事，還是不該爭。因為見地不同，彼此爭執，結果無論甚麼事都作不好，會也聚得不好。總之，只要一爭，就沒有聖靈的同在了。
聖徒靈裏面和諧的感覺，是很細嫩、很敏感的。無論甚麼時候一起爭執，靈裏就失去和諧的感覺。靈裏的和諧需要保守，不能傷害；稍微一爭，就沒有靈裏的和諧了。即使你爭得勝利，你的行動裏也沒有神的同在。弟兄姊妹靈裏和諧，纔有神的同在，纔滿有祝福。
所以，不在於理由的對與不對。有和諧，有神同在，就對；沒有和諧，沒有神同在，對也成了不對。在事奉的事上，要緊的是神的同在，也就是生命樹，不是對錯，那是善惡知識樹。我們在事奉神的事上，在一切事上，不該關切作法，只該關切如何能有神的同在。應當注意的是，怎樣作纔不會傷害聖徒靈裏的和諧，讓聖徒靈裏的和諧得到持扶，得到保守。人受過破碎、受過對付，就會沒有意見，就會帶來和諧。這是我們從經歷中認識的。
此外，一個受過對付、破碎的人，是最有智慧的。聖經說，所羅門是一個有智慧的人：『神賜給所羅門智慧、極大的聰明、和寬廣的心，如同海邊的沙那樣不可測量。所羅門的智慧超過一切東方人的智慧，和埃及人的一切智慧。他比萬人更有智慧。』（王上四29～31上。）這意思是，他的智慧不是屬人的，不是地上的人所能比的，乃是神給他的。並且智慧不是叫人圓滑，乃是叫人有一顆廣大的心。我們知道，海沙是海的界限，所以海沙比海還大。所羅門的心比海還大，像海沙那麼廣大。這個就是有智慧。一個給神破碎，受過神對付的人，心是大的、是廣的。甚麼樣的主張他都能接受，甚麼樣的人他都能接納。
或許有人會擔心，一個這麼廣大的心，甚麼樣的人都能接納，甚麼樣的主張都能接受，一定很危險。請記得，一個受了破碎的人，在關乎神建造的事上，懂得堅持山上的樣式作尺度，絕不會離開山上的樣式。（參出二五40，來八5。）聖經中的原則，他最堅持，也絕不放棄。然而，對聖經原則之外，無關神見證的見地，他都能接受。
聖經不會告訴我們，今天該傳福音或是該查經，擦板凳該用乾抹布或濕抹布，因為這些都不影響山上的樣式。凡是關乎神的見證，都有聖經的準則，都有山上的樣式。弟兄或姊妹若題議一件事，違背了聖經明文的教訓、神明顯的啟示、或山上的樣式，我們是應該爭執的。比方，有弟兄題議說，會所一週只用四天，有三天空著，何不租給俱樂部，每個月起碼可以收些租金。對於這樣的主張，不只應該爭，並且必須爭。這個爭不是意見之爭，而是為了保守神的見證。
可惜我們中間的不和諧，幾乎全在於堅持一些不同的見地和看法。這證明我們破碎得不彀，所受的對付不彀，以致我們相當狹窄，心不彀寬大，不肯接受別人的見地。給神破碎過的人，是最沒有意見的人。給神破碎過的人是有智慧的，他的心是大的、是寬的；凡不涉及神的榮耀，不影響神見證的，無論是甚麼樣的人，題議甚麼樣的事，他都能接受。只有這樣給神破碎過，沒有意見，心地寬大的人，纔是合式建造的材料。這樣的材料被建造時，聽不見鎚子、斧子、或任何鐵器的響聲。然而，今天光景卻不是這樣。有時，弟兄們一同事奉，有的拿鎚子，有的拿斧子，有的拿鑿子，配搭的過程充滿各種聲音。這就是因為被建造的材料沒有先對付好，所以在建造時，破碎和對付的聲音都出來了。
有的人說，王上六章的光景乃是主再來時候的光景。他們說，今天主還沒有來，所以今天不是建造的時候。現在，我們這些石頭還在受神對付的過程中。等到我們一個個都對付好了，主耶穌就再來，把我們建造在一起。那時不需要再受對付，所以沒有鎚子、斧子的聲音。這個說法明顯不合新約的教訓。新約明說，我們在今天就要同被建造，就要聯絡在一起，並結合在一起。（弗四16。）王上六章說到石頭在採石場豫備好，那是指我們在為人生活中受神的對付。我們若在為人生活中受過神的對付，等到我們來到召會中被建造時，就沒有聲音了。反之，我們若沒有在平日的生活中接受神的對付，我們定規是一個任意、任性的人，等我們這塊石頭一到召會中被建造時，就難免有許多聲音。
神總是要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經歷對付。對於許多弟兄或姊妹，家庭生活就是他們受對付的『採石場』。一個人若能在家庭裏接受神的破碎，不任性，等到他在召會中被建造時，在他身上就沒有多少聲音，不需要再受對付。比方，一位姊妹在聚會時，頭蒙得那麼規矩，舉止那麼安靜，但在家裏她是在丈夫之上，甚麼事都是她說了算，並且對待家裏的用人像老虎一樣。這位姊妹的光景，說出她沒有經過神在『採石場』的破碎。等到她擺在召會裏配搭，定規有聲音。這位姊妹雖然能在禱告聚會中有很好的禱告，在擘餅聚會中有很好的讚美，但是很可能在事奉聚會中，一和弟兄們談到事奉，任性的樣子就出來了。凡在為人生活中沒有受鑿、受切的，到了建造的時候，就有鎚子、斧子的聲音。
我們所釋放關於建造的信息，並不是一個道理。我仔細的觀察一個一個地方神兒女中間的光景，得到一個很重要的結論。今天在各地，有好的基督徒、愛主熱心的基督徒、屬靈的基督徒，但是少有被建造的基督徒。在好多地方，我看見熱心傳福音的人批評注重讀經的人，注重讀經的人不贊成熱心傳福音的人。彼此不和諧，結果只有拆毀，而沒有建造。實在說，人所爭執的許多見地和看法，都不關係神在地上的見證，但因為人沒有破碎，結果彼此爭論，破壞和諧。
最令人感到痛心的，就是連許多相當屬靈的人，竟然也彼此不和諧。個別來說，他們都屬靈；但是來在一起，卻完全沒有和諧。因此，在他們中間摸不著聖靈的同在。他們的聚會如同日落西山，暮氣沉沉。幾乎每一個出主張的人都屬靈，但是沒有建造。屬靈而沒有建造就等於零，那種屬靈絕不是真實的屬靈。真實的屬靈，都是被建造的。到底是不是屬靈，要用建造試驗。只有經得起建造的，纔是真屬靈；凡經不起建造的，都不是真實的屬靈。
因著在各地看見這種種光景，就叫我有很重的感覺，決心今後無論到那裏，都要講建造。光是屬靈沒有價值，光是屬靈反而破壞神的見證，拆毀神的見證，失掉神的祝福。我們固然不能要一個屬肉體的不和諧，但是也不能要一個屬靈的不和諧。求主憐憫我們，我們總得要和諧，要建造。
我們要和諧，就得破碎；每一個人都必須在生活中，在『採石場』接受破碎。如果這樣，我們來在一起時就沒有聲音。我們中間若有許多意見、不同的話、批評論斷，都證明我們沒有破碎，無法被建造。並且我們自己必定知道，當我們發出這些聲音時，裏頭立刻感覺失去神的同在。這些聲音不只叫有意見的人失去神的同在，也叫眾人失去神的同在。
所以我們都要知道，被建造的條件乃是一直接受破碎，而能有廣大的心，寬大的接納人。只要不傷害主的見證，沒有一個意見你不能接受，沒有一個人你不能接納。請記得，你越接受我的意見，我越包容你這個人，你我裏頭就越明亮；越是這樣，我們就越能互相接受改正。若有幾位弟兄有不妥當的題議，我們好好去作，不爭辯，相信不必過多久，聖靈會讓那幾位弟兄覺得自己錯了。不必別人講，他們自己會有感覺。所以，我們若被破碎，能為著保守和諧，放棄自己的看法，在不妨害神的見證，不叫神的名受虧損的原則下，保守合一，簡單的聽命，照著弟兄們所說的作；到了時候，主會給他們看見，他們的主張是不對的。聖靈自會改他們，並且聖靈的改是和諧的改。這時，這幾位弟兄會完全信任我們；我們怎麼說，他們都肯接受，眾人就建造在一起了。我們若彼此不肯相讓，各自堅持自己的主張，定規越吵越失去和諧，越爭越沒有聖靈的同在。
我們越想勉強人聽話，人越不聽話；反之，我們越學著聽話，別人越聽話。這是一件奇妙的事。我們的服事，不能以地位自居，擺一個架子要別人聽話。許多爭吵就是這樣發生的。這樣要求人聽話，人即使聽了，也是被勉強的聽，不和諧的聽。這樣的聽非但不建造，反而打掉建造。所以同工們到一個地方，不該有召會和長老都得聽我的這種味道。若是同工們帶著這種態度，都是因為沒有經過神的破碎，沒有經過神的建造，所以不懂得怎樣建造別人；這樣作出來的工都不討神喜悅。然而，有的同工實在能與人同工，他們能聽弟兄們的話，不急於去改別人，所以能建造別人。
因此，我們要學習破碎，學習沒有意見，學習不改別人的作法，學習寬大。只有寬大的人纔能接受別人的作法。能在凡事上沒有聲音，纔是最大的本事；這樣的本事，只有受過神對付的人纔有。大家都沒有話，纔是『聽不見鎚子、斧子、或任何鐵器的響聲』（王上六7）的光景。這纔證明我們學了很好的功課。如果我們中間有這一種光景，神的同在不知要達到何種境地！人一進到我們中間就會覺得這真是神蹟奇事，在這一班人中間竟然聽不到意見，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他們錯了，不必爭吵就會自動改，真是奇妙。這樣，無論甚麼人到這裏，都要得著造就。
神今天所要的，就是一班在祂裏面接受祂破碎，有廣大的心，不自居地位，而被祂建造的人。只有狹窄的心腸，纔測量別人的心腸是那樣狹窄；只有彎曲的心腸，纔測量別人的心腸是那樣彎曲。有誰在我們中間要自居地位，轄制別人，那是最羞恥不過的事。有誰在我們中間想要作頭，作首領，想要在眾人之上，那是最可恥的事。我們應該有建造的異象，渴望和弟兄姊妹一致。凡不傷害主榮耀的，不影響主見證的，不論弟兄姊妹有甚麼主張，我們不僅接受，並且聽從。不僅年幼的該如此，年長的該如此，帶領的弟兄們更該如此。在召會裏沒有所謂掌權、轄制的問題；完全是受破碎、被建造的問題。
你越肯受破碎，被建造，聽從別人的話，接受別人的意見，人就越聽你的話，你就越得弟兄姊妹的信任。聖靈會印證；聖靈會在眾聖徒的靈裏替你作見證，印證你是活在神裏面，印證你有神的同在。然而相反的，你若據理力爭，非要爭自己有理，爭自己對，聖靈就在眾聖徒靈裏替你作相反的見證。結果弟兄姊妹靈裏搖頭，靈裏不阿們，靈裏不扶持。願主憐憫我們，叫我們在這事上學厲害的功課。
盼望我們都在我們為人生活中接受神的對付和破碎。我們接受神的破碎越多，身上的稜角越少，意見和主張就越少。雖然我們是平整的，但是有神的尺寸。我們受過神的對付，心胸就是寬大的，能接受、聽從別人的意見和主張，我們能被建造，也能建造人。雖然在召會中可能的確有一些不合式的情形，但你若肯這樣不爭，聖靈會在弟兄姊妹裏頭作事，把一件一件事都帶上正軌；讓祂作，不必你改正。總要學習接受別人，脫開自己，讓聖靈把你和弟兄姊妹建造在一起。若是弟兄姊妹中間有不正常的光景，聖靈會改正。聖靈的改正，就是最結實的建造。結果召會就聯絡得合式，結合得堅固，成為神在靈裏的居所。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十九日講於臺北
原刊於一九五九年十一月『話語職事』第一百零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