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新約恢復本的繙譯,我們的原則是盡量保持國語和合本的語體,而照原文直接繙譯。例如馬太五章二十二節的『地獄』改為『火坑』,因為地獄是佛教的名詞;『火坑』原文Gehenna,幾欣拿,等於希伯來文的Ge Hinnom,欣嫩谷,又稱為陀斐特;(王下二三10,賽三十33,耶十九13;)是耶路撒冷附近的一個深谷,是該城的垃圾場,各種污物和罪犯的屍體,都扔在那裏焚燒。由於那地的火不熄,就成了永刑之處,火湖(啟二十15)的象徵。在馬太二十五章,主對那些山羊說,『你們…進入…永火裏去。』(41。)永火就是火湖,也就是馬太五章的火坑。這個火坑就是將來的火湖。
馬太七章十五節的『貪食』,直譯是勒索,和合本譯為『殘暴』,那完全是意譯,而且意譯得太過。勒索就是詐取;強盜搶人就是勒索,但狼的勒索乃是喫。今天社會上也用『喫』字表徵勒索;所以我們將這辭譯為『貪食』。這指明我們的繙譯相當仔細謹慎,乃是多方考慮,務求語體和語意的一致與達意。
我們在前一篇信息裏看見,凡要跟從主、事奉主的人,一定要看見主的異象。在本篇信息中,我們要接續這個負擔,繼續交通事奉主的異象。照著整本聖經的啟示,主給人異象乃是從亞當開始。在亞當墮落之先,就是他剛被造之時,神給了他一個清楚,卻不複雜的異象,就是把他擺在伊甸園裏的兩棵樹跟前,然後告訴他:『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喫;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喫,因為你喫的日子必定死。』(創二16~17。)這就是神給亞當的異象。
異象是指神將一幅景象揭示給人看見。亞當在伊甸園裏,當神吩咐他關於生命樹和善惡知識樹的事時,他看見了一幅景象,那就是神給他看見的異象。那異象指明神命定要人喫生命樹,棄絕善惡知識樹。人若接受了生命樹,就是活在這異象中,也是在這異象中事奉神。然而作為撒但魔鬼化身的蛇,藉著說話引誘夏娃,把她的眼光帶離生命樹,而轉向神所警告不可喫的善惡知識樹。如果夏娃的異象清楚,並且她的心是緊緊聯於那異象,當蛇來跟她題議善惡知識樹時,她就不會理睬,更不會去談論、觀看。創世記三章六節說,『於是女人見那棵樹…。』夏娃這一看就岔出去,偏離了當初神所給人看見的異象。
神給亞當的異象,乃是神在全聖經裏,給人類的第一個異象。至於神給人類的末了一個異象,乃是啟示錄末兩章的新耶路撒冷。在這兩個異象之間,神使異象一次又一次的臨到人。
在看見頭一個異象後,亞當又看見第二個異象。在他和夏娃墮落之後,他們知道自己赤身露體,一聽見神的聲音,就藏在園裏的樹木中,躲避神的面。神不僅沒有棄絕他們,反而找著他們,並且給他們異象。神對蛇說,『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為仇,你的後裔和女人的後裔,也彼此為仇;女人的後裔要傷你的頭,你要傷祂的腳跟。』(創三15。)這意思是,女人的後裔要傷蛇的頭,致他於死;而蛇要傷女人後裔的腳跟,破壞祂的行動。之後,神就宰殺犧牲(可能是羊羔),剝下皮子,作衣服給亞當和夏娃穿上。
神的這些行動加在一起,就是一幅清楚的異象,給人看見人是有罪的,並且有一個惡者要傷害他們,但有一位女人的後裔要來,替他們解決罪的問題,擊傷那惡者的頭;同時又給他們看見,他們需要救贖,需要殺牲流血,需要有皮子作衣服遮蓋他們。這就是亞當所看見的第二個景象,也就是神給人類的第二個異象。
從那時起,亞當就活在這異象裏,給他妻子取名為夏娃,(三20,)意思是『活』,指明他聽見並接受了福音,不再有死的審判,乃是活了。夏娃也活在這異象裏,因為她生了一個兒子,就給他取名叫該隱,意思是『得著』;這指明在她的觀念裏,該隱是神所應許的『女人的後裔』,她相信並期待得著那後裔。我們應當相信,亞當和夏娃不僅活在這異象中,並且把這異象告訴了他們的兒女。
按聖經記載,亞當的兒女代表兩種情形:一個代表活在他們父親異象中的;一個代表不活在那異象中,而是走另一條事奉、敬拜神的路。亞伯屬於前者,他活在父親的異象裏,父親的異象成了他的異象,所以他是在異象裏事奉神。該隱屬於後者,沒有接受父親的異象,也沒有活在其中,反而自己製造出另一套事奉、敬拜神的方法,完全不在異象裏事奉神。所以在人類的第二代,就出來一種景況,給我們看見雖然人都事奉、敬拜同一位真神,然而只有亞伯的事奉是在異象裏。該隱沒有拜偶像,也沒有事奉別神,但他的事奉是在異象之外。他並沒有敵擋神,反而他也在那裏獻祭、敬拜神,只是他的獻祭、敬拜是在異象之外,是沒有異象的。因此亞伯蒙神悅納,該隱遭神棄絕。
到了人類第三代以挪士,他進一步看見一個異象,發現墮落的人乃是極其脆弱,一無所是,一無所能,一無所有,就如空氣般的虛空、脆弱和虛無,需要實際,而實際就是神自己。於是以挪士開始呼求耶和華的名,盼望從祂得著實際。出埃及三章十五節,神對摩西說,『你要對以色列人這樣說:耶和華你們祖宗的神,就是亞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打發我到你們這裏來;耶和華是我的名。』這意思是,耶和華就是三一神。所以呼求耶和華的名,意思是接受三一神作人的享受和供應。以挪士呼求耶和華的名,指明他看見了進一步的異象,知道墮落的人不僅應該照神啟示的路,靠犧牲流血得神的義遮蓋,並靠那位要來者為人解決仇敵,墮落的人更該在他們虛無、一無所是、一無所有、一無所能裏,求告耶和華的名,藉著享受祂的豐富和供應而活著。這的確是進一步的異象。
然後有以諾,他承繼亞當的異象,承繼亞伯的異象,承繼以挪士的異象,更進一步看見,他不能離開神,他需要時刻與神同行。這是另一個異象。以諾與神同行,就不至於見死。(來十一5。)他不僅免去了罪刑,免去了錯誤,更免去了死亡。換句話說,他與神同行就是與生命樹同行,使他得以享受生命樹,因為神就是生命樹。所以異象在以諾身上又進展了一步。
到了挪亞的時候,我們必須相信,他是承繼了亞當的異象、亞伯的異象、以挪士的異象、以諾的異象,並且從神得著進一步的異象。在創世記六章,神進來清楚給他看見,那個世代是完全敗壞了,所以祂要用水淹滅、棄絕那個世代,因此祂要挪亞建造方舟。挪亞不僅是在亞當、亞伯、以挪士、以諾的異象裏作承繼人,他更在自己親眼所見那進一步的異象裏生活、工作、事奉。因這緣故,挪亞的生活、工作、事奉,完全是在異象裏。
雖然聖經沒有告訴我們,但按歷史推論,我們應該相信,在挪亞的時代,地上絕不只挪亞一家八口敬拜神,必然還有許多人敬拜、事奉神。然而無論當時有多少人敬拜神,照聖經的記載來看,他們的敬拜、事奉必然都是在異象之外,只有挪亞一家八口是在異象裏。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到了亞伯拉罕,他所看見的異象更為廣闊、遠大。他看見他的子孫中有一位要來,使地上的萬族蒙福。我們也該相信,亞伯拉罕並沒有丟掉亞當、亞伯、以挪土、以諾、挪亞的異象,他乃是承繼那些異象並活在其中,然後進一步看見這一個廣闊、遠大的異象。接著在以撒身上,我們看見他是完完全全承繼亞伯拉罕的異象;雅各也是承繼者。然後到了約瑟,我們看見這異象的小影,就是藉著約瑟,全地的人都因他得福。約瑟是基督的一個豫表;他是亞伯拉罕的後裔,作了埃及的宰相,管理所有的糧食。在全地大旱的那七年中,所有的人都到埃及,往約瑟那裏去糴糧;所以約瑟這一個人,就叫地上的人因他得福。這就是基督供應全地,使全地蒙祝福的一個小影。
到了摩西的時候,摩西又看見異象,關於帳幕和祭物等條例,我們不能一一細說。約書亞承繼摩西,又進一步看見異象,帶領以色列人進迦南,得美地為業。然後在士師時代,他們看見一個又一個的異象,直到撒母耳的時候。撒母耳的確是有異象的人,也在異象裏事奉,因而轉移了混亂的士師時代,帶進國度時代。與撒母耳同時,出來了一個掃羅;他是撒母耳立他為主、膏他為王的,但是他不在異象裏。另有一個承繼撒母耳者,就是大衛,他纔是在異象裏的人。
從所羅門開始,他和他的後裔慢慢就從異象偏離出去。列王時代的諸王,都不在異象裏事奉,反而隨從列國的風俗。於是神興起了眾申言者。申言者不僅在異象裏,甚至他們都得著異象,所以申言者又稱為先見。他們不僅申言,為神說話,更實際看見了異象,而在異象裏事奉神。當時的君王都偏離了神所給的異象,所以眾申言者來矯正他們,要把他們從異象之外再帶回到異象裏。這就是列王時代的情形。
舊約末了二卷書,撒迦利亞書和瑪拉基書,都豐富的論到基督,是舊約裏關於基督之啟示的結束。舊約裏說到基督,有明言、豫表、豫言三種方式。這一切關於基督的啟示,都在撒迦利亞書和瑪拉基書告一段落,作一結束;因此,這兩卷書對基督的講論非常多。這是舊約的結束。
雖然舊約結束了,但地上事奉神的制度還在那裏,在猶太地的耶路撒冷有聖殿,還有一班祭司照著神所命定的一切制度,在那裏獻祭、敬拜、事奉神。忽然間施浸者約翰出來了;他不在聖殿,不作祭司,不穿祭司袍,反而住在曠野,喫蝗蟲、野蜜,穿駱駝毛衣服,完全脫開了傳統那套事奉神的禮儀和規條。請問這時,誰是在異象裏事奉?是那些守著傳統的祭司,還是這一位丟棄傳統的施浸者約翰?約翰福音清楚給我們看見,祭司、長老、經學家、和法利賽人等,這些猶太宗教家完全是在宗教、遺傳、規條、知識、道理裏事奉神,並不在異象裏。只有一個人,就是施浸者約翰,他乃是在異象裏事奉。
施浸者約翰的職事乃是一種了結,為要引進新的開始。施浸者約翰的浸引薦主耶穌進入祂的職分,以完成祂的職事。約翰清楚的告訴我們,他的職事乃是開路、引進的職事,(約一23,26~30,)但他的門徒不能領會;他們認為施浸者約翰最大,他的教訓很獨特,所以跟從他也跟從他的教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他們與主的職事起了爭競。從馬太九章,我們看見約翰的門徒來責問主耶穌,他們所發的問題,將法利賽人和他們自己連在一起。(14。)照路加五章三十三節,發問的是法利賽人;但照馬可二章十八節,似乎是約翰的門徒和法利賽人一同問主。在那時以前,法利賽人是一個派別;但在馬太九章這裏,約翰的門徒成了另一個派別。
這時我們看見,一個猶太教,一個約翰教,還有一個主耶穌,都在那裏事奉神;那麼請問誰纔是在異象裏?毫無疑問,跟從主耶穌的這班人,纔是在異象裏。不只猶太教不在異象裏,連約翰教也不在異象裏。神已把猶太教放在一邊,用施浸者約翰引薦一個新的起頭;但主耶穌一出來,約翰教卻仍留在那裏與主爭競。神被這光景逼得沒有辦法,只好把約翰送進監裏。但約翰還從監裏打發門徒去問主耶穌一些問題。主一面稱讚約翰的職事,一面鼓勵他走主為他命定的路,使他蒙福。不久約翰就殉道了。神主宰的結束了當時約翰的職事。
但是約翰教並沒有因此被了結,到了行傳十八至十九章,這一條線又出了問題。因著亞波羅只曉得約翰的浸,所以他到了以弗所也傳這教訓。(十八24~25,27,十九3下。)結果帶進了召會的墮落。啟示錄二至三章的七個召會中,以弗所是召會墮落的開始,在那裏約翰教成為問題的起點,而撒種的就是亞波羅。
當主耶穌在地上盡職時,只有那些跟從祂的人,是承繼歷代的異象而有搆上時代的異象。他們不僅承繼已過的異象,並且搆上時代的異象,跟從了主耶穌。這一班人就是彼得、雅各、約翰。門徒中沒有甚麼人比彼得更糊塗、更不聰明;但有一件事他不糊塗,就是在加利利海邊,當主耶穌如同大光照耀他和安得烈、雅各、約翰,並呼召他們時,他們就蒙光照、受吸引,撇下一切跟從了主。(太四15~16,18~22。)安得烈原是施浸者約翰的門徒,(約一35~40,)現在他和彼得、雅各、約翰等人,猶太教不管了,約翰教也不要了,甚至連漁夫也不幹了,就撇下父親和網,單單跟從主去了。
表面看彼得是盲目的跟從,他盲目的跟從了三年半,天天說胡話;然而有一次,只有一次他說了清楚的話。當主帶門徒到該撒利亞腓立比的境內,問他們人子是誰時,彼得回答說,『你是基督,是活神的兒子。』(太十六13~16。)這是滿了啟示的話,可惜他只有這句說清楚話,接著又說了許多胡話。當主指示門徒,祂必須往耶路撒冷去,受長老、祭司長和經學家許多的苦,並且被殺,第三日復活;彼得就拉祂到一邊,責勸祂說,『主阿,神眷憐你,這事絕不會臨到你。』主卻轉過來對彼得說,『撒但,退我後面去罷!』(21~23。)可見彼得實在是糊塗,不知道自己在作甚麼。然而,他糊塗對了。有時人太清楚反而不對,糊塗一點卻對了。當時那些跟從主的人,無論男女都糊塗,包括馬利亞在內。今天我們也許個個糊塗,但是卻能忠信跟從主。
從聖經中,我們看見,凡跟從主的,沒有誰是清楚的,就連生主耶穌的馬利亞也不清楚,她也是糊里糊塗,說了幾次胡話,受了責備。然而他們雖糊塗,卻是糊塗對了。像尼哥底母那樣清楚的人,不見得高明,他們雖清楚異象在主身上,卻跟從得不彀絕對;他們是半跟半不從,只跟不從。我信那些跟從主的人中,尼哥底母是最清楚的,彼得是最糊塗的;然而最糊塗的彼得又跟又從,儘管有時作不到,卻是跟得最徹底的。當主對門徒說,他們都要因祂絆跌時,彼得應聲說,『即使眾人因你絆跌,我總不絆跌。』主對他說,『我實在告訴你,今夜雞叫以前,你要三次否認我。』彼得又說,『我就是必須和你同死,也絕不會否認你。』(太二六31~35。)結果他沒有作到,反如主所說的,三次否認主。雖然他是這樣一個人,但他走對了路,跟對了異象。
門徒一直跟從的這位,至終帶著他們一同上十字架。他們與祂同釘、同死、同埋,也和祂一同復活、升天。(弗二6。)到了五旬節那天,彼得看見了異象。從前他是在主耶穌的異象裏,現今在五旬節,他是親自看見異象。當他起來說話時,他再也不糊塗了;他非常剛強,並且在各方面都是純潔的。在行傳二至五章,我們看見他除了主的職事以外,不顧別的事物,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異象在他身上一點沒有難處。
然而到了行傳十章,彼得因著猶太教的背景太深,以致異象在他身上打了折扣。主在馬太十六章告訴彼得,祂要把國度的鑰匙給他。鑰匙這辭是複數,指明至少有兩把。在五旬節那天,彼得用一把鑰匙為猶太人開啟了進入神新約國度的門;那時異象在他身上一點也沒有折扣。等到神進一步要彼得用第二把鑰匙,為外邦人開門,好將祂新約的經綸,擴展到外邦人中時,彼得就跟不上了。這使神感到為難,被迫採取舊約異象和異夢的方式。彼得看見有一器皿降下,好像一塊大布,繫著四角,縋在地上,裏面有地上各樣四足的走獸和爬物,並天空的飛鳥;又有聲音向他說,『彼得,起來,宰了喫!』彼得卻說,『主阿,絕對不可,因為一切凡俗並不潔之物,我從來沒有喫過。』第二次又有聲音向他說,『神所潔淨的,你不可當作俗物。』這樣一連有三次。(徒十11~16。)可見彼得在異象的跟從上,有了問題。
我們若查考行傳十章,加拉太二章,行傳十五章的事例,就會看見,彼得的跟從異象已遠不如他頭三年半跟從主那樣絕對、強烈;他軟弱下去了,因為那個異象跟他的遺傳牴觸,以致他跟不上。他有相當的成分留在遺傳裏,那遺傳攔阻了他,叫他跟不上;所以他在異象中有了落後的光景。這是我們必須留意並引以為誡的。
行傳十三章裏的大數掃羅,原是在猶太教中,受到頂尖的教育,也學習了最高的希臘文化,是個很有作為的人。當時猶太教受到一個極大的威脅,來自一班跟從耶穌基督的人—『拿撒勒派』,(二四5,)他們越過越強。掃羅不忍見他先祖的宗教受到殘害,就大發熱心,定意要消滅拿撒勒派,以維持他先祖的宗教。
我們不能否認,大數的掃羅的確是在事奉神。他得救後對聖徒說,『你們聽過我從前在猶太教中所行的事,怎樣極力逼迫神的召會,並損毀神的召會。我又在猶太教中,比我本族許多同歲的人更有長進,為我祖宗的傳統格外熱心。』(加一13~14。)按熱心說,他是逼迫召會的。(腓三6。)他熱心到一個地步,贊同司提反被殺,(徒七60,)並且把許多聖徒囚在監裏,投票定他們死罪,追逼他們直到外邦的城邑。(二六8~11。)掃羅是事奉神,但沒有異象。當他為祖宗的遺傳大發熱心時,誰在異象裏事奉神?乃是彼得。彼得在異象裏,那一班跟從他的人也在異象裏,但掃羅卻不在異象裏。直到有一天,掃羅在往大馬色的路上,主來遇見他,給他看見了異象。
我實在相信,掃羅在往大馬色的路上所看見的異象,比彼得看見的更進步。在新約關於彼得的記載裏,或是他的書信裏,沒有一點線索給我們看見,這位三一神如何將祂自己作到我們裏面,使我們成為祂的複製,眾人建造一起成為基督的身體,作三一神的生機體,與祂成為一。然而在往大馬色的路上,保羅看見一個異象,主對他說,『掃羅,掃羅,你為甚麼逼迫我?』(徒二六14。)這裏的『我』是團體的,包括主耶穌和祂所有的信徒。雖然只是一個『我』字,異象卻很大。所以保羅在加拉太一章說,神『樂意將祂兒子啟示在我裏面』。(16。)然而從聖經中,我們讀不出來彼得看見過這樣一個清楚的異象。
保羅看見的異象的確是深,在加拉太書一開頭就說到關於神的兒子。說到神的兒子,就涉及三一神。這位三一神啟示到保羅裏面,使保羅成為祂的肢體,和眾肢體一同構成祂的身體,與祂聯成一個大的『我』。雖然保羅一開頭所看見的這異象,很高、很深、很奧祕,但保羅並沒有立刻盡職。乃是到行傳十三章,在安提阿有幾位申言者和教師,他們事奉主,禁食的時候,聖靈說,『要為我分別巴拿巴和掃羅,去作我召他們所作的工。』(1~2。)這時保羅纔清楚他所得著的異象,並且受差遣去完成他所領受的職事。
巴拿巴和保羅都是猶太人,奉差遣往外邦各地去傳福音,這不是一個小可的異象。當初神僅僅差彼得去和外邦人接觸,到外邦人家裏。這裏保羅卻從主領受重大的使命—『遠遠的往外邦人那裏去』,(二二21,)就是到外邦一國一國、一城一城去。這是很大的異象:『就是外邦人在基督耶穌裏,藉著福音得以同為後嗣,同為一個身體,並同為應許的分享者。』(弗三6。)
我們有許多人受基督教影響,讀經很膚淺,以為保羅奉差遣不過是去傳福音、拯救罪人脫離地獄。許多信徒讀了行傳就以為,主渴望福音傳到地極,因為外邦那麼多的罪人,信徒若不出去傳福音,他們就無法得救,所以保羅奉差遣出去佈道、傳福音。但我們若仔細讀使徒行傳和保羅的書信,就會發現並不這麼膚淺。保羅奉差遣,乃是要把基督那追測不盡的豐富傳給外邦人,(弗三8,)使三一神能分賜到他們裏面,叫他們一個個被變化,成為基督的肢體,並且建造起來成為基督的身體。乃是到這時候,保羅的異象完全清楚了。
這裏我們要問,保羅盡職時,全地上有誰清楚神的異象?當時在猶太教裏,仍有一班敬畏神的敬虔者,如迦瑪列,他敬畏神,又懂舊約,也很認識舊約的道理,然而他並不在保羅的異象裏。
此外,當時在耶路撒冷,還有彼得和約翰,另有一個敬虔的雅各,都是耶路撒冷召會的領頭者。(加二9。)在保羅盡職時,雅各和彼得好像在保羅的異象裏,卻又不在。我們只能說,他們不反對,卻是同夥不同流的光景。他們與保羅同受恩典,同作使徒,應該是同夥同流;然而他們同夥不同流。加拉太二章九節說,雅各、彼得、約翰向保羅和巴拿巴伸出右手彼此相交,叫他們往外邦人那裏去,自己卻往受割禮的人那裏去。他們似乎跟保羅拉手說,『好罷,保羅,你去外邦盡你的職事罷。你去我們不去,我們作猶太人的使徒,你作外邦人的使徒。』
我不相信有多少基督徒,能從聖經讀出這個味道。面對當時的光景,保羅心裏必定不覺得甜美,所幸還有個巴拿巴跟他走。然而走不太遠,兩個人有了意見,結果巴拿巴就離去了。這指明巴拿巴也不在保羅那個當時代的異象裏;雖然是他把保羅帶進事奉中,但等到保羅看見搆上時代的異象時,他卻落了下去。
不僅迦瑪列、巴拿巴這等人不在異象裏,就連彼得、雅各這等使徒也都有危險,對於異象,他們是在又不在,同夥卻不同工。當保羅末了一次進耶路撒冷時,雅各對他說,『弟兄,你看猶太人中信主的有多少萬,並且都為律法熱心。』(徒二一20。)在這之前,保羅在加拉太書中明說,律法已經過去;現在,作為耶路撒冷頭號使徒的雅各,卻來勸他守律法。這給我們看見,就是在召會中很有地位的雅各,也不在異象裏。雖然雅各不是憑肉體,也不是胡鬧;按歷史說,他還是極敬虔的人,但他並不在異象裏。就是彼得也沒有跟上去,也不在異象內。
從行傳十五章耶路撒冷會議的記載,我們看見那個決定,充斥著猶太色彩。雅各所說的話,滿了猶太和舊約的色彩,我不相信那能令保羅滿意。然而保羅卻委屈求全,容忍那個決定;因為若沒有那個決定,猶太和外邦的眾召會,就會為割禮的事爭論不休,各地召會也就不會有平安。結果事與願違,那個決定並沒有清楚、正確的解決舊約律法的問題。這事證明,耶路撒冷的召會沒有完全跟從搆上時代的異象,因而有了妥協。
到了行傳十八章,又出來一個亞波羅,他『在聖經上很有能力』。(24下。)我們必須知道,這裏所說的聖經,乃是指三十九卷舊約。亞波羅很能講解舊約聖經,但他卻不在保羅的異象裏。這時有亞居拉、百基拉、提摩太先後進到保羅的職事裏;毫無疑問,他們是在保羅的異象裏,與他同行並同工。
保羅在外邦地作工,除了以弗所,從未在一地定居三年之久。行傳十九章清楚說到,保羅在以弗所那三年,他所講的道影響了全亞西亞。以弗所是整個亞西亞省的中心,保羅在那裏施教,他的教訓就影響了全亞西亞。然而在以弗所,同時也有一個消極的種子撒在那裏,是從亞波羅傳下來的。這也是為甚麼保羅要在以弗所盡職作工三年之久。到了行傳二十章,當保羅往各地去勸勉眾人,再從以弗所經過時,就特意把以弗所長老請來,囑託他們要『為自己謹慎,也為全群謹慎』,因為他知道他離開以後,『必有兇暴的豺狼進入你們中間,不愛惜羊群。』(28~29。)
之後,保羅上耶路撒冷,不久就被捉,下到監裏。他在該撒利亞被關二年,(二四27,)然後到了羅馬,又在羅馬被關了至少二年。(二八30。)他從監裏得釋放後,先寫了提摩太前書,一開始就說,『我往馬其頓去的時候,曾勸你仍住在以弗所,好囑咐那幾個人,不可教導與神的經綸不同的事。』(一3。)從這裏我們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看見以弗所召會有問題。保羅出監一年多之後,羅馬皇帝該撒尼羅又逼迫召會,再度把保羅關進監裏。保羅在監裏寫了提摩太後書,在一章十五節他說,『所有在亞西亞的人都離棄了我。』其中以弗所召會就是帶頭的。因為在啟示錄裏,主給七個召會的七封書信,第一封就是寫給以弗所。
因此,我們看見,亞波羅在以弗所撒的種,至終成了召會墮落的一個基本因素。召會墮落的原因,就是由於以弗所召會帶頭離開了使徒的教訓;離開使徒的教訓,就是離開使徒的異象。以後就帶進巴蘭的教訓、尼哥拉一黨的教訓、和耶洗別的教訓。這三種教訓,乃是基督教一切異端的代表。
保羅在歌羅西書告訴我們,他照神所賜給他的職分,要完成神的話。(一25。)等到保羅完成他的職事,寫完他的書信時,以弗所召會就在那裏帶頭,帶領全亞西亞的召會,離開使徒保羅的教訓。到了約翰寫啟示錄的時候,使徒約翰承接主的使命,接續保羅盡職;保羅在那裏停止盡職,約翰就從那裏開始。保羅在地上對付墮落的線,最後一個對付的就是亞西亞的以弗所;過了三十年,約翰在啟示錄開頭,寫信給亞西亞的七個召會,第一個也就是以弗所。約翰責備以弗所離棄起初的愛;原因就是她離開了使徒的教訓。
使徒約翰的啟示錄,從七個召會寫起,經過了今時代,一直到基督再來、世界受審判,再說到千年國度,直到新天新地和新耶路撒冷的出現。這就是神聖啟示的終極完成。以後就再沒有甚麼可說、可看的了,都說完、看完了。這是神經綸的終極完成;新耶路撒冷一出來,就是末了一幕。所以啟示錄末了就說,不可從這書上刪減,也不可加添。從那時起,再也沒有人能在聖經之外加上甚麼,若有人加上,火湖裏火的懲罰就是他的分;也沒有人能減去甚麼,若有人減去,就要從他刪去生命樹、生命水、生命城的福分。這就給我們看見,到啟示錄末了,神的異象就終極了,誰也不能再多看見甚麼,而看見少的自然要受虧損。
從使徒約翰寫完啟示錄,至今十九個世紀了。在這一千九百多年中,不知有多少基督徒都事奉神;包括猶太人在內,他們也事奉神。然而猶太人事奉神,全數是照著舊約的異象。有的基督徒事奉,是照著新約福音書裏的異象,就是講耶穌地上的職事;有的人事奉神,甚麼異象也沒有。我們要在異象裏事奉神,就必須達到保羅書信的末了,又達到啟示錄中的七個召會、歷世代、國度、新天新地、以及召會的終極完成—新耶路撒冷。因此,簡單的說,我們若要事奉神,就我們的異象必須是從創世記亞當的頭一個異象,一路直到召會終極出現的新耶路撒冷,這纔是完整的異象。這異象乃是直到今天,纔向我們完全揭示出來。
臺北故宮博物院裏有幅清明上河圖,是一卷很長的圖畫,一點一點描繪中國文化中的生活;只看頭不行,總得從頭看到末了,對中國文化的生活,或者說『異象』,纔得窺全豹。同樣的,我們事奉神也有『清明上河圖』,是從亞當在伊甸園裏所看見的生命樹開始,直到新耶路撒冷,其中也有生命樹。新耶路撒冷乃是異象的末了一幕,之後就再沒有甚麼可看的了。
現在難處在這裏,這完整的異象,誰能看見?誰又在其中?一千九百多年來,許多人事奉神,他們到底是在那裏事奉?五百年前的路德馬丁看見這異象,並憑這異象事奉神麼?歷代以來,許多人事奉神,只在頭幾幕裏。我願意弟兄姊妹眼光放大、放遠,看準我們中間所出的書,都是從頭一幕看到最末了一幕。我們不是停留在頭幾幕裏事奉神,我們乃是在終極的一幕裏,帶著前面的各幕事奉神。
今天許多人沒有看見我們所看見的,他們只在前幾幕裏事奉神,就彼此爭論。猶太教很虔誠,熱心講解聖經,從創世記講到瑪拉基,他們只有舊約。有的基督徒很愛主,熱心傳福音,卻只講耶穌基督的故事,他們只在四福音裏。有的只看見使徒行傳的異象,另有的看見書信的異象,都是片面的。我們事奉神,乃是從亞當的頭一幕,直到末了一幕,所以我們遭遇許多阻擾。許多人說我們錯了,批評我們偷牛、拉羊。他們不是不愛主、不事奉神,卻是在自己所看見的異象裏愛主、事奉神。因此,今天我們都必須清楚自己所處的地位。我們一切事奉的目標,如傳福音、造就信徒,都必須是終極完成於新耶路撒冷。這樣,我們纔不會被任何批評所搖動。
我們既有今時代、終極的異象,就要緊緊跟隨。我們絕不是跟隨甚麼人,我們乃是跟隨一個異象。如果說我們是跟從某某人,那就是大錯;我們乃是跟從一個今時代的異象,也就是神終極完成的異象。
主的恢復藉著我們親愛的倪柝聲弟兄帶進來後,他就因此成了眾矢之的。一九三四年,他在杭州結婚,人就藉機引起了一個厲害的風波;那使得他非常難過。有一天我去安慰他,對他說,『倪弟兄,你知道在你、我之間,沒有一點人情。不是我們兩個人有好感,所以你走這條路,我也走這條路;你講這個道,我也講這個道。我們南北隔很遠;你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今天我們能走在一起,我不是跟隨你這個人,乃是跟隨你所帶領的這條路。倪弟兄,我願意告訴你,即使有一天你自己不走這條路了,我還是要走。』我這樣說,是因為那次風波,影響到有的人不走這條路了。換句話說,有許多人是跟隨人,所以因人而異。然而我告訴倪弟兄:『就是你不走這條路,我還要走這條路;我不會因你而走,也不會因你而不走。我看見這條路是主的路,這是個異象。』
五十二年過去了,至今我一點也不懊悔。在這五十二年中,我看見故事一再重演,人來了又去了,一幕又一幕。從臺灣島上的工作開始至今,三十幾年中有幾次重大的事情發生,甚至我帶得救、一手造就出來的弟兄,也離開了主的恢復。異象不變,但人會變,跟從人的也會變。所以我願語重心長的勸勉諸位:我蒙主憐憫,今天能在這裏,把這個異象帶給你們;我乃是盼望你們跟隨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蒙主憐憫所給你們看見的這異象。
我一點也沒有意思驕傲。美國是全世界頭等的國家,頭號的基督教國家,許多神學博士和教授群聚在那裏。但我到那裏去,放膽釋放我所看見的異象。起初他們覺得扎耳,現在他們有的人也講說我所看見的。直到今天,他們仍無法出版一本正當的書,把我所釋放的真理駁倒。因為他們若要寫書駁我,一定要先讀我的書;只要一讀我的書,他們就被征服,無法反駁。他們都得承認:『這個中國老人所寫的,如果你認真仔細讀過,就會發現那都是有根有據的。你最好不要質問他,恐怕他反問你十個問題,你都無法回答。』他們很清楚這一點。
我只告訴你們一個事實,是主憐憫我,啟示給我看見異象。所以我勸你們,不要跟隨我,乃要跟隨我蒙主憐憫,承繼倪弟兄和歷代主的僕人所留下,傳承給你們看見的這個異象。這實在是從亞當頭一幕的異象,直到新耶路撒冷末了一幕的異象。五十多年過去了,我親眼看見,走到主恢復裏,停留一下又出去的,至終都沒有結果,因為路只有一條。屬靈的事是一元化的:一位神,一位主,一位靈,一個召會,一個身體,一個見證,一條路,一個流,一個工作。如果你不走這條路,你將無路可走。
那些從我們中間出去的人,曾大喊大叫說,他們看見了異象。今天他們的異象在那裏?喊來喊去,異象不見了,因為他們失去了那條路。所謂『師出有名』,『名正言順』。包括我在內,今天我們若不走這條路,還有甚麼路可走?還有甚麼名?一九四二至四八年間,有一個更大的風波起來,迫使倪弟兄無法盡職,有六年之久。那時有些欣賞倪弟兄的聖徒說,『不如我們另立聚會罷。』倪弟兄說,『萬萬不可。召會就是召會;他們贊成我,是召會,不贊成我,也是召會;絕不可在他們之外另立召會。』
保羅對提摩太說,『所有在亞西亞的人都離棄了我。』(提後一15。)但保羅並沒有叫提摩太另起一個頭。同樣,當時幾乎所有全中國的人都離棄了倪弟兄,但倪弟兄沒有另起一個頭。這證明無論是保羅或倪弟兄,他們自己也不能另改一條路。他們若改那條路,也同樣無路可走。
這就是我的負擔。我盼望你們清楚看見主恢復的異象,並且跟隨這異象,而不是跟隨我這個人。張師母能作見證,她看見我是絕對跟從倪弟兄,但我不是跟隨他那個人,而是跟從他所看見的異象。在那個時代,神那搆上時代的異象,就是倪弟兄看見的異象。你在這個異象裏,就是在異象裏事奉;你不在這個異象裏,就不在異象裏事奉。今天倪弟兄過去了,我沒有意思另起一個頭;但主將這職分託付了我,我只能甘心在這裏帶領。今天我帶給你們的這異象,乃是神今時代的異象。你們在這異象裏,就是在異象裏事奉;你們不在這異象裏,就該知道你們的結局。
所以,你們不是跟從一個人,你們乃是和主的職事站在一起;你們乃是跟從一個異象,就是搆上時代的異象,承繼已往一切而集大成的異象。既是搆上時代的,就也是承繼已往的。如果你仍站在使徒行傳裏,固然是承繼已往的,卻不能說是搆上時代的。今天我們在這裏,想想主恢復的啟示,看看我們中間所出版的書,都是從召會開始,講到神的經綸,直到新天新地的新耶路撒冷,可說是全備的異象。你們若在這異象裏,就是在異象裏事奉;你們若不在這異象裏,還可以作亞波羅講解聖經,作巴拿巴出去探訪召會,也可以作雅各敬虔服事,作彼得那頭號使徒,但你所作的一切卻不是在異象裏。
我相信這個光,在我們中間是非常透亮的,無人可以辯駁。因這緣故,我盼望年輕的弟兄姊妹,也都清楚這一點,從你們年幼事奉主開始,就明白我們在那裏、作甚麼。這不是一個個人的事,而完全是主的職事,把祂的異象一代又一代的帶到神的兒女當中。所以凡在這異象裏的,就是在神的異象裏事奉。
沒有異象,民就放肆,因為無法同心合意。不錯,許多人愛主、事奉神,但各有各的見地,各有各的異象,以致無法同心合意。因這緣故,基督教就變得軟弱了,神的百姓也四分五裂,分門別類了。雖然他們都愛主,卻沒有清楚的異象,以致常常風隨著意思吹。有的人因此疑惑說,難道只有我們對?別人不也傳福音,帶人得救,造就人麼?再看看老雅各,他比保羅、倪弟兄更敬虔,怎麼能說他沒有異象?
最近我們正在繙譯新約恢復本聖經,我們也比較天主教的兩種譯本作參考。在一些辭句上,有時我們也覺得天主教的譯本不錯,我們就採用了。但不能因為我們採用了,就說天主教的譯本都是對的。我的點在這裏,我們不能因為耶路撒冷有一個敬虔的雅各,敬虔達於極點,就認為他的路是對的,以為他就有搆上時代的異象。不是這樣;我們必須清楚看見,真正的異象是甚麼。
我信這些話能解答你們心中的許多疑惑。雖然在傳福音的事上,也許我們比有些人差太遠,許多人比我們熱心,靈裏也焚燒得比我們厲害;但我們雖差,異象卻還在這裏。我實在願意我們中間的年輕同工、受訓者都操練敬虔;不是說有異象就不要敬虔了。然而我盼望你們記得,不是敬虔就搆上異象。我們的確應該操練敬虔,不可隨便,我們的人格、性格都要建立得高尚;但並非我們有高尚的性格,我們就在異象裏。換句話說,我們的異象,該是搆上時代、包羅已往的;有猶太人的敬虔,有福音派的熱心,有真正的服事。這樣,我們纔是實行包羅一切的召會生活,如保羅所啟示的。(羅十四。)我們不分任何派別,不強調任何實行,只過包羅一切的召會生活;如此,我們就能真正同心合意。
今天我們能同心合意,因為我們只有一個異象,只有一個看法。我們都在這一個搆上時代,並承繼一切的異象裏,只有一個眼光,只說一樣的話,一心一口,同聲同調,一同事奉神。結果出來一個力量,成為我們的士氣,也成為我們的衝擊力;這就是我們的能力。主的恢復在地上有了這個能力,自然就有繁增的美麗光景。然而今天這個情形不彀高,尚未達於極點,以致我們雖沒有大的爭執辯駁,有時卻有小的唧咕議論,使得我們的士氣低落了。
一九八四年我回來時,臺灣呈現一幅景象,士氣沒有了,原因何在?就是因為同心合意不見了,目標沒有了,異象看不清楚了。這一次主憐憫我們,要從臺灣起,恢復我們的士氣,恢復我們的異象。我們要同心合意,看清楚只有這條路。主恢復中的召會,有主的見證,也有確定的立場;然而今天我們還要往前,開展主的召會,所以我們要廣傳福音、建立小排、教導真理。在這目標之下,我們沒有爭論,也沒有異議,都說一樣的話,想相同的事,同心合意往前,不只臺島眾召會如此,全球六大洲的眾召會也都如此。若是這樣,那個能力就是大的;主必定給我們一個敞開的門,因為這是主今天所要走的路。
李常受弟兄於主後一九八六年三月十九日講於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