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福音一章十二節，十三節，三章六節下，加拉太書一章十六節上，二章二十節上，四章十九節，以弗所書三章十六節，十七節上，十九節下，五章三十節。
感謝主，能有這一次的大會。我們大家都快樂，因為這一次全世界六大洲都有召會的代表在這裏。我們都要讚美主，甚至從非洲也有弟兄來。我們聚在一起不是一件小事。我們不光心裏喜樂，我們的靈裏更跳躍，因為是主把我們從世界各地、各國、各方帶在一起。這對我們不光是一個道理，乃是一個實際。世界上的人，無論是政治家、教育家、各種的大家，盡了他們所能的，要把世界民族聯合在一起，但是他們從沒有作到。今天在基督裏我們不需要作甚麼，六大洲的人就都聚集在一個地方。阿利路亞！
從弟兄們定規有這一次大會，我就不斷的在主面前尋求，到底主這一次要說甚麼話。幾個月來我常有仰望、有禱告、有尋求，願意知道主這一次在地上對祂的眾召會要說甚麼話，但一直到兩週前我還不清楚。到了十三天以前的主日，在美國安那翰召會所在的地方，有一個靈恩運動的團體，人數比較起來相當多，幾年來都是積極反對主的恢復，可以說那是今天全世界反對主恢復的一個淵藪或發源地。他們盡了他們所能的在文字上、行動上積極的要消滅主的恢復。尤其因著主的召會進到了安那翰這個城，在僅僅二十年內，人數是那麼多，並且有了一個在美國算是相當可觀的會所建造起來，這個在無形中成為對他們的威脅，他們就積極的反對。到了十三天前，主日晚上，他們用了兩個半鐘頭的時間有一個大會，專作宣傳反對我們的事。我們中間有五百多位弟兄姊妹去聽，當場把他們兩個半鐘頭反對我們的話錄音下來。第二天早晨同工們來在一起，把他們反對的話從錄音帶上統統寫出來，大家一同來看反對的點。馬上有十位弟兄們有負擔，把十六個點接受去，一一寫出反駁，交付報館發表。但那十位弟兄中間，沒有一位是我。不需要我說甚麼話。但是弟兄們在那裏寫的時候、讀的時候，感謝主，我裏頭清楚了，這次大會要講甚麼。乃是藉著他們的反對，主告訴我這次大會裏祂要說甚麼話。
為甚麼呢？因為在他們那兩個半鐘頭反對的話裏，點點都是說到我們主觀的經歷。我們說『神人調和』，他們說『這是異端』。他們說，『神是神，人是人，怎麼能說神和人調和在一起？人太小了、太低了，怎樣能和神調和呢？你這個說法就是主張人能進化到神裏頭去。』他們用『進化論』這個字眼：『進化到神裏面去』，這是一個極端褻瀆的話。他們說，『你們地方召會就講這種異端，說人能提高、進步、甚至進化到神裏頭去。』弟兄姊妹，你們能否了解，這是一個極大的反對，這是真理上一個莫大的爭論。在真理上到底我們人能不能和神調和？我們人和神調和到底是不是就是我們這個低微的人一直進化、進化，到有一天就成為神了？那些反對者說，『這個李常受從中國來到這裏，告訴我們要進化到神裏面去，你們看這是不是異端？』他們說得真是振振有辭。
但是這種反對的話不過是一個紙老虎，一打就癟氣了。我們要說，不是我們進化到神裏面去，乃是神降卑自己進到我們靈裏面來。約翰一章一節、十四節說，『太初有話，話與神同在，話就是神。…話成了肉體，支搭帳幕在我們中間，豐豐滿滿的有恩典，有實際。我們也見過祂的榮耀。』這是祂的頭一步。十二節又說，『凡接受祂的，就是信入祂名的人。』這裏的接受不是像說你們很有愛心，把弟兄姊妹接待到家裏的意思。你們是不是這樣接受主耶穌？不是！這裏的接受乃是接受到你們裏面。
甚麼叫接受？我願意表演給你們看。好比我給你一杯水，你不是把這杯水拿回去擺在家裏，乃是把水喝下去。這個就叫作接受。杯子的水進到你裏頭來了，這纔叫接受。接受主耶穌正是這樣。接受到那裏？接受到我全人的裏面。
反對者說，『你怎樣接受耶穌到裏面呢？這三而一的神：聖父、聖子、聖靈，三位是清清楚楚有分別的。聖父是聖父，聖子是聖子，聖靈是像鴿子一樣。耶穌是聖子，今天坐在第三層天高高的寶座上，你怎樣接受祂到裏面來呢？不是基督在你裏頭，乃是基督的代表在你裏頭。』我信主得救五十二年，讀了許多基督教的書，還沒有讀到一本書說，『基督在我們裏面有個代表，祂今天是在天上，不是在我們裏面，若說祂在我們裏面，就是一個異端。』我信在座有的弟兄姊妹原來是牧師、神學家，你們一定也沒有聽過這說法。這實在是一個新說法，是反對者所說的話。
但聖經告訴我們說，『凡接受祂的，就是信入祂名的人，祂就賜他們權柄，成為神的兒女。』（約一12。）是不是作神的老百姓？不是！乃是作神的兒女。百姓和兒女分別太大。我們能作君王的百姓，卻不是他的兒女。兒女是甚麼意思？兒女是從父親生的，父親的生命、性情、所有、所是都在兒女裏頭。我們是神的兒女。我們不僅是神的百姓，那太外面了；我們還是神的兒女，我們裏頭有神的性情。
但是反對的『專家』卻說，『我們裏頭有神的性情』這句話也是異端。他們說，『我們裏頭根本沒有神的性情。』他們這樣說是把彼後一章四節的話完全否決了。換句話說，他們把聖經中所有主觀的真理都推翻了。他們認為基督沒有住在我們裏面，我們裏面沒有神的性情，更談不到神和人調和。他們只注重我們和神之間外面的、客觀的關係，而把我們裏面和神主觀的關係一筆勾銷，完全推翻。反對者在兩個半鐘頭的反對中把他們的惡根都露出來了。
請想想看，我們把神成了肉身的這一位接受到裏頭來，叫我們有權柄作神的兒女，叫我們裏面有神的性情，有神的生命，這樣我們和神是否調和？若說我們沒有和神調和，我們裏面怎樣有神的生命和神的性情呢？我們說我們是神的兒女，和神同生命、同性情；反對者卻說，『你們這樣作是把人弄成神了，成了封神榜了。』所以當弟兄們在那裏寫反擊的話時，我裏頭的負擔來了，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黃金的時機，要把聖經中所有主觀的真理釋放出去。
以後，我們在安那翰有一個大會，我沒有說太多的話，只在末了有一篇很短的宣言，告訴大家說，這些反對的話都是由於人的瞎眼無知。我在臺上作了一個表演。在這裏有一個人，從前面看有七個洞孔，但從後面看一個洞孔也沒有。反對者就好比那站在後面看的人，他沒有亮光，摸了半天，一個洞也沒有，所以我告訴人說，一個人有七個洞孔，他就說我講異端。這是瞎眼無知。你們說是一個洞孔都沒有呢，還是有七個洞孔？要說兩面都有。
聖經中的真理都是兩面的。宇宙間，在神的創造裏有一個基本的原則，任何東西若不是兩面就不能存在。這一張紙有兩面，一面滿了字，一面沒有字。瞎眼的人纔說只有一面，看見的人就說有兩面。有天就有地，有上就有下，有裏就有外，有左就有右，有前就有後。這就是兩面。若只有一面，沒有兩面，任何東西都不能存在。沒有一個真理不是兩面的。不錯，羅馬八章三十四節說，『有基督耶穌…現今在神的右邊。』但同章十節也說，基督在我們裏面。這是兩面的。你要看見一面基督在天上，一面基督在我們裏面。當你要呼吸的時候，你不必管腦後有沒有洞，只管用你的口來呼吸。不錯，基督是在天上，但是當我要享受基督、接觸基督的時候，基督是在我的裏面。
反對者所以不敢說基督在他們裏面，是因為他們依據傳統的觀念，說父就是父、子就是子、靈就是靈，三位是完全分開的；所以他們不能說基督在他們裏頭。若說基督在他們裏頭，那就是承認基督是靈，因為基督是靈纔能在人裏頭。但他們一直到今天都反對『主就是那靈』（林後三17）這句話。他們說這個『主』不是指著基督說的，乃是指著神說的。他們不肯承認主就是那靈，所以也就不敢承認基督在人裏面。但不管他們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我們今天確實知道主是靈，在我們的裏面。祂是靈，如同空氣一樣，我們只要說，『主阿！哦，主阿！』就會覺得裏頭滿了新鮮的空氣，這個就是靈，這個就是生命，這個就是我們的享受，這個就是我們裏頭的基督。基督今天不只在天上，也在我們裏面。這是主觀的，不是客觀的。
聖經裏主觀的道多過客觀的道，主觀的真理多過客觀的真理。所以這次我們大會的題目，就是『聖經中的主觀真理』，或『聖經中主觀的點』。為了幫助大家了解聖經中主觀的點，我就點出一些來給大家聽。
聖經中第一個啟示的是『神』。關於『神』，聖經的啟示有兩面，有客觀的一面，也有主觀的一面。從客觀一面來說，第一，祂是神。祂是在天上的神，高高在上，有榮耀、有威嚴。這是在我們的身外，完全客觀的。第二，祂是我們的創造主。天地萬物都是祂創造的，人也是祂創造的；祂是我們的創造主，我們是祂的受造者。第三，祂是主宰。宇宙中確實有一位主宰。第四，祂作了我們的救贖主。我們有了罪，墮落了，祂來救贖我們。這也是客觀的。第五，祂是我們的好牧人，我們是祂的群羊。牧人乃是在群羊之外。雖然牧人愛羊，羊也喜歡牧人，但無論如何，對羊來說，牧人是客觀的。第六，祂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祂所有的，是事奉祂的；我們和祂的關係，如同僕人和主人一樣。這些都是神的所是客觀的一面。
但聖經裏還有主觀的一面。第一，神是我們的父。這是主觀的，因為祂把祂的生命、祂的性情都賜給了我們。第二，祂是賜生命的靈。祂是靈，如同空氣一樣，進到我們裏頭來，這也是主觀的。第三，祂是我們的生命。若是祂僅僅在我們的身外，是客觀的，祂就無法作我們的生命；祂必須進到我們裏面來，主觀的活在我們裏頭，調在我們裏頭，纔能作我們的生命。第四，祂也是亮光。這個亮光，聖經稱之為生命的光。『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一4。）這不是外面一種客觀的光，乃是裏面一種主觀的光。第五，祂是我們的呼吸、我們的氣息。第六，祂是我們的活水、食物，給我們喫到裏頭來。這些都是主觀的。
基督教落到宗教的遺傳裏太深了。在他們的觀念裏，以為這位神太大、太威嚴、太榮耀、太高超，我們必須一面尊崇祂，一面降卑自己，五體投地來拜祂。若說祂是我們的活水，可以喝到裏頭；祂是我們的食物，可以喫進來；他們認為這完全是褻瀆神、輕慢神，把神降低，把自己升高了。所以在美國的反對者說我從中國到那兒講異端。他們說，『我們的詩歌是讚美祂說「你是何等偉大」！但這個李某人來了，把我們的詩歌改了，他說「你是何等微小」。』是的，神小到一個地步，我們能喫下去。你無法把一頭大牛喫下去，除非把牠宰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經過庖製，那就很方便喫了。你說這頭牛是大呢，還是小？牠原是大牛，但現在成了小塊。主耶穌說，『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活糧…喫我的人，也要因我活著。』（約六51，57。）這是異端呢，還是真理？是真理。可是反對者只在背後瞎摸，從來不肯到前面來看。若是他肯到前面來，一看就能看到七個洞孔。
我不是只在這裏對你們說在美國打真理仗的事，我是要給你們看見：雖然你在地方召會中得救了，受造就、受栽培，但我確實知道，甚至到今天晚上，在你的宗教觀念裏還是認為耶穌基督是萬有的主、偉大的主，高高在上；你裏頭對主耶穌的享受不多。所以我願意問你，你今天到底喫了多少耶穌？我不問你禱告幾次、靜默幾次。我知道你們有的人喜歡靜默，我也相信有一部分人還是喜歡聽道，不喜歡今天召會聚會的方式。但是我們要知道，人要喫得享受，喫得香甜，總是不大顧到規矩的。好比你被人請去赴宴，也不敢動，也不敢出聲，慢慢的喫，這種喫法不過是半享受，不是全享受。但你若在那兒大口的喫，並且說，『真好阿！真好阿！』這種喫法纔是全享受。也許你們認為：『李弟兄，你這是對鄉下三歲孩子講話。』我的確盼望你們變作鄉下三歲的孩子，簡單一點，來享受基督。要把宗教觀念打掉。主耶穌今天要說，『愚蠢的孩子，我已經成為肉體，降卑了，我也到十字架上為你死了，我甚至進到墳墓裏，從死裏復活，成了賜生命的靈。今天我之於你就像空氣一樣。你不要把我封得那麼大，我從永世就是那麼大，大得彀久了，我今天不願意再那麼大了；我願意小一點，我願意進到你裏頭。』
在以賽亞六十六章一至二節，主似乎是說，『天是我的座位，地是我的腳凳，我還要甚麼呢？但我願意看顧那些靈裏貧窮痛悔的人。我要進到他們裏頭，他們是我安息之所。我在天上彀了，我渴望進到人裏頭。』你們再把聖經讀讀看，我們的神究竟是願意留在天上的寶座上呢，還是願意進到我們裏面來？你若再向祂下拜，祂會說，『算了罷！我都已經被你拜彀了。起來，起來，把我喫兩口、喝兩口好不好？』你若說，『哦，主阿！我不敢喫你，我不敢喝你。』主就要說，『你這是中了宗教毒了，撒但用宗教毒把你毒害了，叫你表面看來是敬拜我，實際上是遠離我，不敢接觸我。我不要你敬拜我，我願意你喫我。我願意進到你裏面去，活在你裏面。』
我在這裏是引證給你們看，你我今天還得轉。從敬拜一位偉大、尊高的神的觀念，轉到享受卑微的耶穌，享受微小的耶穌。阿利路亞！不錯，祂是萬有的主、至高的神，但今天卻成了賜生命的靈。在希臘原文，靈就是氣—『紐瑪』（pneuma）。你的車胎沒有氣了，就是沒有『紐瑪』了。我們的主、尊高的神，今天乃是氣。不要把祂尊崇得那麼高，祂已經彀高了；千萬天使拜祂也拜得彀多了。祂需要我們喫祂，天天喫，時時喫。這是主觀的經歷，這也是聖經主觀的點。
你看這篇信息所用的聖經節，不光是基督給我們權柄作神的兒女，祂還活在我們裏面。『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加二20。）反對者聽我們這樣說，就說，『你知道基督多大，你多小麼？你這小小的人能把基督裝進去麼？』但這是加拉太二章二十節說的。『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不僅如此，到了四章又說，『我為你們再受生產之苦，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們裏面。』（19。）我們實在要感謝主說，『主阿，我是極其微小的一個人，但你卻完完整整的活在我裏面，並且你還要成形在我裏面。』
不僅如此，以弗所三章還說，『使基督藉著信，安家在你們心裏。』（17上。）整個的基督能安家在我們心裏。祂不光作我們的生命，不光作我們的食糧，還作我們的居住者。我們的心就是祂的家，祂活在我們裏頭，祂在我們裏頭行動，祂作了我們的人位，我們成了祂的一個居所。這是何等的主觀！這些就是聖經中主觀的點，聖經中的主觀真理。
傳統基督教沒有看見這個，有的甚至反對這個。但我們不反對這個，我們乃是在這裏享受這個：『哦，主阿！感謝你！你不光是我裏頭的生命，你還整體的活在我裏頭。你要在我裏面成形，你還要在我裏面安家，我全人就是你的居所。』主這樣住在我們裏面，結果如何呢？結果『使你們被充滿，成為神一切的豐滿』。（弗三19下。）這就是神和我們，我們和神完全聯合、完全調和。神一切的豐滿充滿了我們，我們就是神的彰顯。
反對者說這是封神榜，這是把人進化到神裏面去。他們這樣說是因為他們瞎眼無知。但今天我們確實知道我們的主活在我們裏面。我希望在主恢復中的每一個聖徒，都能作見證說，『我確實知道，我們偉大的主，我們尊高的主，我們萬有的主，今天是我的生命、我的氣息、我的活水、我的食物，祂就活在我裏面作我的一切。』
聖經的真理是兩面的。就著客觀的一面來說，不錯，祂是天上的主，在萬有之上，尊高至大，又威嚴、又榮耀。但另一面來說，這位主實在是在我裏頭，對我說話，和我交通，與我同行，隨時供應我、支持我、安慰我。當我裏頭空虛的時候，祂就在那兒把我充實。祂的確是我裏頭的生命，是我裏頭的供應。
我們每個人都有宗教觀念，我們不需要人教導，就知道神是至大的、至高的。今天最難的就是宗教觀念打不掉。你需要啟示，你需要看見，這位主今天還是賜生命的靈，祂是生命之氣，祂在你我裏頭作我們的生命，作我們的供應，作我們的力量，甚至作我們的人位。所以保羅說，『在我，活著就是基督。』（腓一21。）『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加二20。）這不是進化到神裏面去，這是一個榮耀的變化。因為基督活在我裏面，所以我活著就是基督。感謝主，這是主觀的。
我現在再舉一些例子，是關於召會客觀和主觀的兩面。從客觀來說，召會是甚麼？我作孩子的時候，就生在基督教，長在基督教，在基督教中受教育。上主日學的時候，聽了許多，都說召會（俗稱教會）就是那種禮拜堂，上頭有個十字架，還有一個鐘樓。我想你們今天或許還有人這樣想，我們聚會的會所就是召會，到聚會的時候就說，『到召會去罷！』人問起你們召會在那裏，你們就說，『在某某路！』以後我到弟兄會去參加聚會。弟兄會是進步了，他們告訴人說，召會不是那個鐘樓，不是禮拜堂，按照希臘文，召會是『艾克利西亞』（ekklesia），其意義乃是指著蒙召的人聚集在一起。蒙召者的聚集就是召會。那時我很欣賞這個說法，認為很對。但是慢慢的我發現這些蒙召的人聚在一起，彼此爭吵。你能說這是召會麼？這種蒙召者的集合是肉體，不是召會。這個認識太客觀了。
那麼在主觀裏召會是甚麼？召會乃是神的殿，又是神的家，並且還是神的家屬。在希臘文裏，神的『家』更是指著家屬說的。我們是神的親人、家屬。家的可愛在於有家屬。召會不光是神一個空空的家，乃是神的家屬。不僅如此，召會還是神在肉身的顯現。主在我們裏面作人位，主充滿了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大家來在一起，有的讚美主，有的說阿們，有的呼喊主，這就是神從我們裏頭彰顯出來。這是主觀的，不是客觀的。
還有，召會就是基督的身體。祂是頭，我們是身體。好比我的頭是李常受，我的身體也是李常受。所以不光頭是基督，身體（召會）也是基督。這個不是進化到神裏面去，這乃是因著主的重生，加上主的變化，叫我們這些墮落的人得以成為神的兒女，並且變化來作基督的肢體。我們不光是蒙召者的聚集，我們乃是基督的身體。祂是樹，我們是枝子。每一個枝子，它的本質、生命、性情，都和樹是一個。樹的生命就是枝子的生命，樹的本質就是枝子的本質，樹的性質就是枝子的性質。我們說枝子和樹是一個，並不是說把枝子封成樹了。這一個是主觀的。
不僅如此，聖經還說召會是基督的新婦。頭一個新婦是夏娃，她是從亞當身上的一條肋骨出來的。所以夏娃乃是亞當的骨中骨、肉中肉。這豫表召會乃是從基督裂開的肋旁所流出的血和水產生的。我們是從基督裏出來的一部分，是祂的骨中骨、肉中肉。我們是祂身上的肢體。最後新約還說，召會是一個新人。這是何等的主觀！
這些都是聖經中主觀的真理，包括重生、變化、神人調和—『但與主聯合的，便是與主成為一靈。』（林前六17。）我們不光與主調和，我們和祂就是一靈。神是靈，我們今天和祂是一靈。這是進化論麼？絕對不是！這乃是神榮耀的救恩，把我們救到這樣高的地位，把我們救到神裏頭去，叫我們和神成為一靈。我們都要跳躍，阿利路亞！真榮耀阿！我今天和神是一靈。
以上是就著神和召會說的。還有，就著我們基督徒的經歷來說，也分裏面的和外面的，主觀的和客觀的。在外面客觀的一面有：蒙救贖，蒙赦免。我們是有罪的、污穢的，神赦免了我們，主的寶血潔淨了我們，使我們得著稱義，與神和好，蒙神悅納；同時我們在地位上也被聖別了，現在在這裏蒙教導。從蒙救贖到被教導都是客觀的。
這些都是對的，我們承認這一面。但反對者卻說我們不要這一面，我們把聖經丟在一邊。可是我們能作見證，我們在這裏是天天蒙教導。不錯，我是在這裏釋放主觀的真理，但我絕對承認，你們也同意，我在這裏也是在教導。若不是這裏有教導，你們就不曉得聖經中有客觀道理，有主觀真理。我們天天在聚會中受教導。我得救二十年，從未聽過變化；你們也是到了主恢復的聚會中，纔知道甚麼是變化。還有我們重生過的人的靈該怎樣操練，怎樣活出來，你們也是到了主的恢復中纔知道。怎能說我們中間沒有教導？我們是滿了教導。
但是從另一面說，光有教導有用麼？也許你懂得變化、靈，但懂得之後，你回家睡覺，照樣娛樂。這不過是道理，沒有實際。所以還有另一面主觀的：第一，我們重生了。第二，我們有主住在我們裏頭。第三，我們不光在地位上有了聖別，也在性質上有了聖別。第四，我們有變化。第五，我們被模成祂的形像。第六，我們還同被建造。有一天我們這卑賤的身體還要變成像祂榮耀的身體。這些都不是客觀的知識、客觀的字眼，這些都是主觀的經歷。
感謝主，今天在這裏，我們不光是教導，我們更是被變化、被模成。我這一次回來，看你們各個都長大了一點。我很快樂，不光臺北的長大了，南洋的也長大了。感謝主，都在長大。我們中間不光有道理，還有生命；不光有知識，還有長大。我們天天在這裏變化。這是主觀的真理。
聖經中確實有主觀的點，這個主觀的點一再告訴我們，神不光是高高在上的神，祂今天就在我們裏頭，作我們的生命之氣，作我們的活水，作我們的食物營養。祂不願僅僅高大，祂願進到我們裏面，給我們享受。我們越享受祂，祂就越喜樂。祂在我們裏面，和我們成為一靈；我們有祂的生命，有祂的性情，有祂的素質。我們的生命、性情、素質和祂完全是一個。這不是我們將自己進化成神，乃是祂的救恩把祂自己作到我們裏頭來，也把我們放在祂的裏頭，叫我們和祂成為一靈。這是聖經中主觀的真理和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