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弗所四章這六節有許多重點，但這些重點的焦點乃是成全聖徒。在這不多的經文裡面，保羅心裡的中心和重點乃是成全聖徒。
這些經文首先告訴我們所賜下的恩賜：『祂曾賜給好些使徒，好些先知，好些傳福音的，好些牧人和教師。』（另譯。）這是頭一步；結果乃是為著那職事的工作，就是建造基督的身體。身體怎麼能彀建造起來？藉著在生命裡長大。然後因著在生命裡長大，功用就顯出來了。照著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便叫身體增長，在愛裡把自己建造起來。因此，有開頭的階段，然後有結果。在這兩端之間的是成全聖徒。如果沒有成全聖徒，元首所賜給的恩賜都歸徒然。也沒有甚麼東西能促使身體在生命裡長大，叫功用顯出來，在愛裡把身體建造起來。這一段話裡要緊且中心的點乃是成全聖徒。已過，主在這個職事裡一直帶領我們成全聖徒，在生命裡長大，好叫功用顯出來，在愛裡把身體建造起來。
我們必須論到幾點，使每一個人對於我們在這個成全訓練裡所作的，有深刻的印象。為甚麼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我們必須開始有另一個階段呢？我們都知道今天基督教裡的光景。我要誠實的說，在基督教許多信徒中間，一點也沒有生命裡的長大。我從前與正統、正派的基督教在一起，在那裡看不見生命的長大。我也曾經和弟兄會在一起，人們認為這是基督徒當中最拔尖的。但和他們在一起七年半以後，我依然如故；沒有經歷生命的長大。事實上，他們甚至沒有談到生命長大的事。
今天基督徒中間盡功用的情形如何呢？在所謂的大教會裡，也許有三千人、五千人，甚至有七千人，沒有一位是合式盡功用的肢體。他們所有的只是一些受雇的職業牧師和傳道人，以及一些組織上的規則和條例。他們只有一個組織，和受雇的專門人員，來推行他們的工作。這完全不是一個生機體，而是一個組織。但教會就是身體，是一個生機體，這個生機體上的每一個肢體都該是生機的。
我們已往曾經指出，每一個正常人生來都是完備而完全的。一個嬰孩不論多麼小，如果他健康、正常的話，他就有所有的器官。他有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心臟、肺、胃、腸、手、腳。雖然他的器官樣樣完備、非常齊全，但他幾乎沒有功用。他的眼睛、腳、手、嘴巴都很完備、很齊全，但沒有功用。為甚麼？因為缺少在生命裡長大。這個完備而完全的人需要被成全，被成全主要是藉著在生命裡長大。所有的母親都曉得，成全嬰兒的路乃是餧養他們，使他們長大。
這也是聖徒被成全的路；他們必須長大，然後有一種功用就會從長大裡顯出來。小孩子越長大，就越有功用。這就是被成全。在這些經文裡面，使徒、先知和其他的功用就像乳養的母親，他們的工作乃是成全聖徒。十一節說，賜下了恩賜；十二節說，他們是為著成全聖徒。這些恩賜的工作就是成全聖徒。事實上，使徒、先知這些恩賜不該是直接建造身體。但在今天的基督教裡，受雇的專職人員直接包辦所有的工作。聖經告訴我們，所有的恩賜都不該直接建造基督的身體，但他們應當成全聖徒，使聖徒能彀長大。然後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不同的功用，就因著在生命裡長大而彰顯出來了。每一個肢體都有一個度量，都必須在生命裡長大，好讓功用顯出來。因著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身體就建造起來了。
我們由這些經文可以清楚看見，基督的身體因著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得以建造起來。功用在於長大。十三節題起一個長成的人。十五節告訴我們，我們在凡事上長到元首基督裡面，從祂便顯出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
我很喜樂，主一直保守我們，並把我們帶到教會生活裡。只要在這裡，就是莫大的憐憫和恩典！然而，雖然我很喜樂、很興奮，但我卻覺得我們缺少了甚麼。你們許多人在這裡已經超過三年半了，一直參加教會的聚會和訓練聚會。你們參加一次又一次的聚會，每次聚會總要花上兩個鐘頭。感謝主，我們都有心為著祂的恢復，至少我們多多少少也都為著祂在地上的行動對主認真。然而，我有一個大問題：你們在生命裡長大了多少？
此外，我們中間許多人還沒有照著我們所該有的來盡功用。如果我們缺少在生命裡長大，缺少合式的盡功用，主的恢復怎麼能往前？最終我們會回到基督教的光景裡，重蹈基督教可悲的歷史。因此，這是一件很要緊的事！一方面我很興奮，但另一方面我很關心我們不彀長大，也缺少盡功用的光景。我知道許多人的確很盡功用，但據我的觀察，你們的盡功用不太有功效。你們盡功用，卻沒有產生甚麼屬靈的果子。因此，我們中間有些人沒有在生命裡長大，有些人沒有盡功用，還有許多人的確盡功用，卻不太有功效。為甚麼我們不彀有充分的長大？為甚麼我們缺少合式的盡功用？為甚麼我們盡功用而沒有功效呢？我們需要四位弟兄到臺上來，幫助我們找出這三個為甚麼的答案。弟兄們，請告訴我們為甚麼聖徒長大得不多。
『我自己有八個孩子，我看見長大是藉著持續而規律的喫。他們沒有一個受了阻礙長不大，個個都一直長得好好的。但我曉得，許多人沒有持續而規律的喫。長大相當在於喫的習慣。我們來參加聚會的習慣從不間斷，但許多時候卻失去了屬靈的喫。』
你們別的弟兄覺得這樣對麼？你們覺得聖徒雖然聚會不漏一次，不知不覺卻把正常的屬靈喫喝漏掉了麼？
『我的感覺非常類似，我願作這樣的比較：這好比富家孩子有最好的東西給他們喫，他們與家人同喫的時候，喫的是可口、營養、熱騰騰的飯。但他們離家在外，就喫得不正常了。雖然豐富垂手可得，但他們卻沒有好好有分於這些豐富。有心是一回事，但一直不斷有分於可得的豐富又是另一回事。』
弟兄們，事實上我不相信這是難處。你們與眾聖徒核對一下。他們來到聚會裡，的確得著許多屬靈的糧食。你們不能說聖徒來參加聚會，卻忽略了喫。他們喫得很多。
『在聚會裡他們也許喫了，但我是更多想到私下的生活，就是日常的生活行動。在聚會中的確有許多糧食。』
你必須曉得，只要他們在聚會裡喫，的確會得著一些糧食。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的喫並不正常。每天只要喫幾次就彀了。我要說，你的孩子喫得規律，長得穩定，原因乃是他們沒有生病。但許多聖徒有一種毛病。他們雖然喫得很多，卻不長大。雖然他們喫了許多食物，他們裡面的某種疾病卻把食物喫盡了，他們沒有長大。我們中間許多人有這樣的疾病。我們必須找出是甚麼疾病使我們不彀長大。聖徒裡面好像另有一個吞喫者，喫盡了他們所喫的食物。我們怎麼稱呼這個裡面的吞喫者呢？甚麼疾病喫盡了我們的食物呢？弟兄，請想想你自己。為甚麼你不長大呢？甚麼疾病使你不能長大？
『疾病也許是野心。』
野心很可能是難處。如果你真有某種野心的話，那很可怕。當然野心是一個大吞喫者。但我認為這裡還可能有別的病菌。我們需要另一位弟兄來幫忙診斷你的疾病。
『有一個難處乃是他的時間太受工作霸佔了。因為他要忠心工作，因此，他每週工作六十至七十五小時。所以，他就沒有時間為著教會生活了。這是他真正的難處。』
這只是一種外面的症狀。你還沒有摸著他真正的病根。
『另一種疾病乃是他本來是某地的長老，備受苦待。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但也許這位弟兄沒有從主接受這個環境。所以，他對整個環境有點懷疑和不悅。因此他用外面的事情佔有他的時間，來取代裡面的虛空。他必須勝過被苦待的感覺，並相信主在環境中的主宰權柄。他應當到主面前去，看看主要怎樣對付他。』
這話聽起來好像一位牧師使用主恢復裡的材料。你教導他要接受苦待，把牠當作是從主來的。我願和你們大家核對一下─你們認為這種教訓正當麼？若是這樣，你們就都病了。表面看來這種教訓很對；事實上這是使人生病的教訓。如果接受了，會使一位基督徒生病。倘若這位弟兄認為苦待是從主來的，他的舊人，他的肉體，會加強到不能再強了。這會成為他的誇耀。他會認為自己非常屬靈─雖然他受到苦待，卻沒有反應，反而認為這種苦待是從主來的。然後他就成為一個受苦的英雄。這不過加強他的舊人、己和肉體。所以你們必須曉得，這不是一種健康的教訓。反之，這種教訓會使人生病，會加強他們的肉體和己。
那麼，為著在生命裡長大的緣故，這位弟兄該怎麼辦呢？首先，他該心平氣和的到主面前去。他該到主面前去求問：『主，你要我學甚麼？我一直被人苦待，也失去了長老的位分，但你要我學甚麼？』不要聽宗教的教訓說，你必須背十字架，認為每一種苦待和境遇都是從主來的。這樣的教訓不是活的，不是直接從主來的。要忘掉這些事，單單向主敞開說，『主，你要教導我甚麼？我信這是出於你。我該從這裡學甚麼？』
如果他這樣向主敞開，主就會光照他，並照出他的野心。由於這個照耀，他會俯伏在主面前禱告說，『主，赦免我！主，赦免我！我的確有這樣的野心，並且仍然有這樣的野心。』然後主會對他說，『把這樣的野心丟掉。』他會流著淚說，『主，感謝你！我願把牠丟棄。』這纔是真實的對付主，真實的與主交通。倘若這位弟兄與主有這樣的交涉，他就會在屬靈上長大。可是我們必須曉得，這位弟兄察覺他有某種野心，並不表示他已經蒙主光照；他只是自己覺察到他有野心。這樣的自省不會幫助他長大，甚至不信的人也察覺到他們的過犯、虧欠、惡習和陋俗，但這並不表示他們能彀在生命裡長大。自省不會幫助人在生命裡長大，惟有主的光照纔能使人在生命裡長大。我們需要主的光照。
僅僅聽取許多教訓和道理並沒有益處。倘若你累積了許多教訓和道理，你在某種環境裡，自然而然就想要應用牠們，與主卻沒有直接的、即時的、活的接觸。即使你拿出最屬靈的教訓，也不過使你成為一個宗教人士，不會使你成為一個在生命裡長大的人。無論我們的環境或遭遇如何，我們都不該拿出教訓、道理或功課，想把牠們應用到我們的光景裡。這是宗教，這不是在生命裡正當的長大。在生命裡正當的長大，惟有來自與主直接的接觸，來自祂活的光照，以及祂即時指出我們裡面的事來。然後我們在祂的面光中回應說，『主，我愛你！我愛你！我不把任何教訓應用到我的光景裡。主，我接受你；我照著你的光照來接受你；我照著你即時的、現在的照耀來接受你。』這樣的禱告絕不會使你宗教，反而會使你立刻在生命裡長大。你在生命的長大上會邁進一大步。
弟兄們，我覺得我們對於這個病例還沒有正確、徹底的診斷。雖然野心對這位弟兄也許是個攔阻的因素，但我不相信這是重要的疾病。我們另外需要一些弟兄來幫助我們診斷這個難處。這不是批評或背後毀謗。不！就一面說，我們都生病了。我們同病相憐，也願得著同樣的醫治。我們都需要同樣的藥方，同樣的治療，甚至同樣的手術。我們還能有別的診斷麼？
『我和這位弟兄接觸，從來不覺得他有野心的難處。但我覺得他必須認識他是在基督裡，向著基督而生活、盡功用。這會使他的眼睛不看人對他的讚賞或毀損。這會給他立場和所需的力量，使他更加放膽的向主活著。然後如果野心或是別的難處，就能彀連根拔除。』
沒有疑問，你已經進一步摸著他緊要的難處。根據你的話，他不該太在意他的所是以及他為主所作的，受到人的讚賞或毀損。換句話說，你已經發現這位弟兄對於他向著主的所是，為著主的所作，總是尋求別人的讚賞。
這裡有一位親愛的弟兄，沒有疑問，他是絕對為著主的恢復。他為著主的行動的確對主很認真。但我覺得在主恢復裡的這些年間，我們並沒有按他特別的需要給他幫助。因此，他的難處一直存留到今天。那麼，他真正的難處是甚麼呢？我要說，他的難處就是他的己。當然，我們都有己，但在己的難處上，可以把他當作一個典型的例子。他的己不是自私或敗壞的己；而是完整、完全、剛強的己。從來沒有人摸過他的己。根據我已往和他的接觸，我的確記得他是一位親愛的弟兄，非常愛主，絕對為著主的恢復，但他有一個剛強、完整的己，從來沒有被主摸過。首先，這樣的己使他非常獨立。雖然他一直在聖徒當中，在教會裡，也在主的恢復裡，但他卻像一滴油在一桶水裡。一滴油在大量的水裡，油還是油。這滴油在水裡，但絕不會與水調和、攙和，沒入水中。反之，一滴水滴在大量的水中，立刻就消失了；牠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的弟兄就像一滴油在水裡─他在我們中間，但他非常獨立。
第二點，他完全沒有彈性。這意思是說，每件事情必須達到他的標準和考慮。甚至他在聚會中盡功用，也必須是在符合他的方便和標準的情況之下。如果聚會不合乎他的標準或是不方便的時候，他就不盡功用了。這意思是說，他沒有彈性。對聚會有彈性的意思是說，聚會好也罷、壞也罷，高昂也罷、下沉也罷，他仍然要盡功用。他要照著聚會的情況，使自己有彈性。他是不是長老、執事、或領頭的，對他並不要緊，他仍然要盡功用。這意思是說，他會在各種情況之下來盡功用。這樣盡功用在他非常困難，因為他不太有彈性。此外，如果教會的光景不符合他的感覺，他就不會長大；如果教會的光景符合他的感覺，他纔會長大。這也表示他沒有彈性。無論弟兄姊妹的光景是好是壞，他都該有彈性要長大。他剛強的己使他獨立，也使他沒有彈性。
第三，這位弟兄有最高的揀選。他的己使他有自己的揀選，他完全沒有調在教會生活裡，他留在自己的揀選裡。這是一個剛強的己，存在於周遭的環境中。他在教會裡有最強的揀選，這是一個剛強的己。
第四，他的意見非常強。我認為甚麼都不能破碎牠，他是一個在意見裡很強的人。這是甚麼？這就是己。我想這四點就彀了。這位弟兄的疾病就是己，己使他獨立，完全沒有彈性，在凡事上總有他最高的揀選，這種疾病一直消耗他生命的長大。他對主很認真，但他不太關心教會；他關心他的揀選。雖然他說得不多，但他非常堅持己見。他剛強、牢不可破的意見總是存在的。
你們只考慮需要多少養分來餧養這個剛強的己。牠就像癌症一般，耗盡了所有的養分。那麼這位弟兄該怎麼辦？我要說，他不該作甚麼，只要到主面前，坐下來說，『主，我在這裡。我也許仍然沒有從你而來的光，看見我在那裡，但至少我聽見了一些。主，我在這裡。主，你要作甚麼？』如果這位弟兄這樣禱告的話，我相信他在這裡所聽見的，對他會成為一種活的光照。在這樣的照耀之下，他就曉得他雖然多年在主的恢復裡，甚至付了很高的代價，然而他卻不彀在生命裡長大。生命的長大與他在主恢復裡的年日不相稱。然後他會求主憐憫，活的光照就會臨到。屬天的光來了，牠殺死，然後帶進復活裡。這意思是說，己有一種活的破碎。己被破碎，不是由於別人，也不是靠著禁慾主義。僅僅想要『背十字架』，或『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並不管用。這些只是道理，不是使他宗教，就是使他禁慾。我們惟一的拯救乃是主的光照。我們必須到主面前去；然後光就會來到。在主的光中，我們必得見光。然後豐富的生命，神殿裡的肥甘，就是我們的，並且我們要在生命裡長大。我相信我們題起的四個點，乃是我們弟兄裡頭基本的病菌。這些東西攔阻了他在生命裡長大。
現在我們來到另一個弟兄。弟兄，對於你在生命裡長大的情形，你覺得如何？
『我的確覺得，我在生命裡的長大和我在主恢復裡的時間並不相稱。』
我想我們多半都會說同樣的話。那麼，你對於你的難處感覺如何？
『也許我是在尋求人的讚賞，如果我覺得不被重視，我就感到非常受壓。』
其他認識這位弟兄的人可以來幫助我們。我們是在尋求幫助；我們要病得醫治。這不是指摘、背後毀謗或批評，而是作一些診斷。你們的動機、思想、發表都要乾淨。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太去想到攔阻這位弟兄長大的是甚麼。據我的了解，我所認識的弟兄，少有人像這位弟兄那樣有心為著主的恢復。也很少弟兄真是對主認真，和他一樣的對付主。我曉得他裡面和主有許多的對付，而且他對自己、對他和教會裡聖徒們的關係，從主得著許多亮光。我認為他非常健康。』
但他自己承認他不彀長大。現在我們有一個很好的點。我們不要看他有沒有充分的長大。反之，讓我們來核對一下他在教會裡有沒有充分的功用。如果他的確有充分的功用，就證明他有充分的長大。如果你說他有長大，卻沒有功用，你就必須對這個長大表示懷疑。因此，我們必須核對一下這位弟兄是不是好好盡功用，以及他的功用有沒有果效。倘若他沒有好好盡功用，或者他的功用沒有果效，那麼他的生命長大定規有難處。他在生命裡有沒有好好的長大是不明確、看不見的事，但盡功用總是看得見的。所以請你們其他的弟兄告訴我們，這位弟兄有沒有好好盡功用。
『照我所記得的，我要說，這位弟兄的功用總是教會的益處。』
你說他的功用是教會的益處，但他的功用盡得彀不彀呢？我發覺有些聖徒盡功用的時候，的確給教會帶來益處，可是他們很少盡功用。他們也許一年纔盡一次功用。這意思是說，他們一年只盡一次功用，帶來很大的益處。他們也許帶來一千塊錢，但一年只有一次。正當且合式的路乃是天天盡功用，即使你只帶來十塊錢。你應當天天盡功用，天天帶來十塊錢。我們與其看見一年一千元的功用，不如看見每天十塊錢的功用。我恐怕他等到我們都死了，他纔盡功用。他盡功用，大有益處，然而是在我們死了以後。我也恐怕他在一年的開頭不盡功用，只有一年末了的三天纔盡功用。
然而，這位弟兄也可能常常盡功用。那麼我要問說，他是不是準時盡功用。我們都喜歡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喫午餐，但他到了下午六點半纔供應午餐。他雖然供應午餐了，卻不準時。我注意到許多親愛的聖徒的確很盡功用，甚至常常盡功用，可是未必準時。他們一直等到聚會死透了纔盡功用。他們對死人盡功用。我喜歡看見聖徒在別人未死之前就盡功用。也許這位弟兄常常盡功用，我就關心他是不是準時盡功用。對他來說，準時盡功用也許很難。
根據我的觀察，這位弟兄有高度的自覺。他對自覺非常敏銳；他的猶豫，他的遲緩，他的顧慮，都是從自覺來的。你必須曉得，每一個自覺的人都是自衛的人。他所以自覺是因著自衛。這對他裡頭生命的長大又是一個攔阻。我們都必須學習一件事─我們在聚會中來在一起，應當獻上自己。我們只該關心聚會。我們不該在意我們的情況、我們的光景、或其他的事情；我們只該關心聚會。我們裡頭一有感覺要盡功用，就該盡功用。我們不該猶豫，也不該考慮。我們都有這樣的難處。除非這位弟兄有把握，他的己不會受損，不然他就不肯盡功用。惟有他確信，他的己能彀受到保護的時候，他纔肯盡功用。這就是為甚麼他沒有準時盡功用的原因。這也是一個隱藏的因素，把他裡頭生命的長大都耗盡了。沒有這個因素，他也會大有變化。
另一點乃是這位弟兄總想不要得罪人，不要作錯甚麼事。這是一種自衛，成了他對自己的敏感；他對自己非常敏感。這種對自己的敏感，就是我們所謂的自覺。這不但攔阻了功用，也暗地裡耗盡了生命的長大。我盼望這位弟兄把這件事帶到主面前，不要只接受我們在這裡所交通的，作為主恢復裡的教訓、道理或教導。把這話當作一種教訓來接受不但沒有錯，甚至也非常好，可是這還不彀。這種交通只該幫助他曉得，他的確有一些需要，而他必須直接、迫切的到主面前。然後主會賜給他亮光。一旦屬天的光來了，所有的病菌就都會殺死。這不是禁慾主義，也不是自我修行。這與我們必須背十字架的教訓不同，與『效法基督』這本書裡的教訓也不同。這是一種直接的接觸。把你們帶到從主而來的光中。這樣的光自然而然，甚至不知不覺的，就消殺了你所有的難處。因著這樣的工作，你屬靈的疾病就得了痊愈。對症下藥會殺死那種病症的病菌。我們都必須到主面前去。惟有賜生命的靈藉著從天而來的光照，纔能對付我們裡頭所有的疾病。
這就是為甚麼我們需要這樣一個成全聚會的原因。不然，我們一週又一週，只是普普通通的聽了許多篇信息；我們所需要的乃是一種特殊的診斷，特殊的藥方，特殊的治療。我不能，惟有主自己能彀給我們這種特殊的醫治。所以我們必須特特的、專一的為著這件事到祂面前去，與祂有直接的接觸。此後便有生命的長大，功用也顯出來了。（一九八○年二月十四日講於美國加州安那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