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的恢復裏，主給我們看見了基本的異象。這異象不是僅僅照著聖經表面的啟示，而是根據聖經深處的奧祕。表面的啟示，人人都能讀出來；但深處的奧祕，非得有神的光照，加上相當的經歷，否則不容易從聖經中挖掘出來。本篇信息就是關乎聖經深處的奧祕。
這奧祕當然是關乎神，因為神自己就是個奧祕；並且祂所創造的宇宙也是一個奧祕。到底宇宙的意義是甚麼？人是為甚麼而有的？這是一個歷代不解之謎，是一個奧祕。不僅如此，聖經尤其著重的給我們看見，主耶穌是人類歷史中一位最超特的人物。沒有一個歷史學家能了解祂，能把祂說得透徹。所以，主耶穌也是一個奧祕。除此之外，聖經也說到一件大事，這事像宇宙一樣大，甚至宇宙的意義就在其中。人所以被造，人所以生存，也就在這件事上。這件事是甚麼？就是召會。
『召會』這辭原來的字義，是蒙召出來之人的一個聚集。世上的人雖有千千萬萬，僅僅少數人相信主耶穌，蒙寶血潔淨，得著聖靈的重生。這些人是神所召，所分別出來的。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一個蒙召之人的聚會。然而，基督教來到中國以先，中國古書裏並沒有『召會』這辭，因此，當時中文繙成『教會』，而這個『教』字並不妥當，繙作『召會』比『教會』好得多。我們是『召會』，但單單召會這辭，還不能把這個奧祕說盡。召會實在是個奧祕。
神是個奧祕，宇宙是個奧祕，基督是個奧祕，召會又是個奧祕。你若是要知道這幾個奧祕，非讀聖經不可。可惜一般人讀聖經，儘管讀了十遍、二十遍，還不一定看到這個奧祕。人可以從聖經看見神造天地，人犯罪，神差遣祂兒子耶穌基督來成為人，為人成功救贖；這些都容易看見，但人不容易看見神的奧祕、宇宙的奧祕、基督的奧祕。人通常只看見表面上的基督，看不見深處基督的奧祕，也看不見召會的奧祕。他們只能看見表面，不能看見深處；只能看見明顯的啟示，不能看見奧祕的異象。然而這幾十年來，神已經把這個奧祕的異象，從聖經中向我們打開了。
神的奧祕是基督，基督是神的奧祕。你若要認識神，必須來找基督。你找著基督，就找著神；你認識基督，就認識神。神是怎麼回事？有甚麼講究？你要認識神，必須來看基督；祂是神的解釋、說明、意義和彰顯。神之所是，神之所能，神之所有，神的一切，都居住在基督裏。基督就是神的化身，認識祂就認識神。基督降生成為人，活在地上三十三年半，為人人死，且從死裏復活，今天祂乃是賜生命的靈。（林前十五45。）基督經過這樣的過程，神的奧祕就彰顯出來，我們就知道該怎樣接觸神。因此，神的一切都在基督裏，藉著基督得彰顯；基督就是神的奧祕。
神是個奧祕，基督也是個奧祕。聖經啟示神的奧祕是基督，基督的奧祕乃是召會。（西二2，弗三4～6。）召會是基督的奧祕；換句話說，召會是基督的形像、彰顯和說明。千萬不要以為召會是指禮拜堂，禮拜堂不是召會。聖經深處奧祕中的召會，也不是表面上指著一班得救蒙神呼召出來並聚在一起的人。就如你看我這個人，若光看四肢百體，還不能認識我的思想、念頭、情緒、心情、心意，以及屬靈的感覺、屬靈的組織。你光認識我的外貌、外體，還不能認識我內裏實際的人。我內裏實際的人，不是我身上四肢百體能完全表達、代表的。今天，每一個得救的人都是召會的一分子，這些得救的人集其大成就是召會。然而，這只是一個外面的說法，召會還有更深、更內裏的講究。召會內裏的講究，乃是基督。
舉例來說，你得救後和得救前有甚麼分別呢？外人或許只看到你信耶穌了，開始去會所聚會，並不知道你裏頭發生甚麼事。有時，我們得救的人自己也說不出發生了甚麼事。有事情發生卻說不出來，這個說不出來就是奧祕。你得救前，想發脾氣就發，想看電影就看，想去打牌消遣就去，想罵人打人就作。然而有一天你信主，接受主，禱告主，呼喊主了，你裏頭就有了故事。當你要發脾氣時，裏頭好像有人對你說，『不要發脾氣，停下罷！』得救前，脾氣越發越舒服，好像一股氣發出來，氣就消了，人就舒服了；但得救後，再想發脾氣，裏頭就不舒服。得救前，不發脾氣難過；得救後，發脾氣難過，因為有一個人在你裏頭一直攪擾你。這裏面的故事就是基督。外人不懂，但你知道你裏頭多了一個活的人位，就是主耶穌。
主耶穌在我們裏頭；但有人說，我們既看不見祂，又感覺不到祂。我們看不見祂，這是當然的；但感覺不到祂，這說法不完全準確。有時，你好像不覺得有祂，但有時你確實覺得有一位在麻煩你。從前你發脾氣沒人管，現在你發脾氣，祂就在裏頭管你，對你說，『發脾氣有甚麼好處？』有時祂還責備你：『是你錯了，發甚麼脾氣？』這些事我都經歷過，相信這是每一個得救之人的故事。
這個故事就是基督。基督是又真又活的主，祂乃是靈，的的確確住在我們裏面。基督徒因為有主，所以很活、很強，不怕逼迫，甚至能勝過黑暗罪惡的勢力。人得救前，一點小事就能引誘他，讓他上當、犯罪；但人得救後，即使重大的試探臨到，也不動搖。人能勝過試探，是因為人裏頭有一個活的力量。這個活的力量就是基督。基督是生命，是生命的靈，而這生命的靈就在你我裏面。這就是祂在我們裏面的故事。
我們都能見證，信主以後，我們裏頭不再只有我們自己，而是多了一位。那在我們裏面的另一位，就是主耶穌，祂實在是好，所以我們時常感謝祂，讚美祂。然而有時候，祂在我們裏面也找麻煩，並且是麻煩到底，一直不放手。有時你起意要買一件東西，是祂不願意你買的，祂就在你裏面發表意見，讓你感覺祂不贊同，祂不願意你買。但是你喜歡，理由也講得過去，你就出門去買了。一路上，祂一直攪擾你；等到你和店員講價時，祂還說，『講甚麼價？回家罷，不要買了。』你在外面和店員講，祂在裏面和你講，打岔你。你不高興，你生氣，但祂不生氣。最後，你還是買了，但回去一路不平安，祂還在說話：『我不要你買，你為甚麼買？』就這樣攪擾你幾天幾夜，喫不好睡不好。這就是基督在你裏頭的故事。
不僅如此，我們在主恢復裏的基督徒，都是『基督迷』，迷上了基督。我們一週聚好多次會，而且常往會所跑；不但下了班往會所跑，假日更往會所跑。你的親友真不明白，別人遊山玩水，你卻不感興趣，只知道往會所跑。會所裏沒有別的，就是聖經、詩歌、書報。有些聖徒的親友就作密探，偷偷跟去會所，看看到底這些人在作甚麼。他們到了會所，沒有音樂，也沒有表演，只看到許多人坐在那裏唱詩，禱告，聽主的話。他們聽來聽去聽不懂，就覺得召會真是個謎，基督徒都是基督迷。
我年輕時信了耶穌，後來被主摸著，就常常去聚會。我母親問我：『我也信耶穌，但是只在主日上午作禮拜。你怎麼一個主日去三次聚會，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到了週間，還有許多聚會？』那時我只是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人，甚麼也不愛，就是愛到會所聚會。即使遇到傾盆大雨，我若不去，裏頭就是不舒服，去了就覺得舒服。腳一跨進會所門檻，還沒有唱詩、禱告，裏面就覺得舒服了。一坐在板凳上，所有的煩惱都忘了。這真是個奧祕。
這奧祕就是基督，就是基督在我們裏面。你有基督，我有基督，我們眾人都有基督。我們裏面的基督不是分開的，乃是彼此貫通的。基督在我們眾人裏頭，就像電一樣；我們就像天花板上的許多燈管，裏頭的電流是貫通的。
這一位基督把我們眾人都貫通了。既然貫通，也就把我們聯結起來。所以我們因著基督，藉著基督，在基督裏都聯成一體；這個一體就是召會。認真說，你不是召會，我也不是召會，我們眾人都不是召會。召會乃是你裏面的基督，我裏面的基督，他裏面的基督，在我們眾人裏面的基督。召會就是基督在一切信祂的人裏面。基督若不進到我們這些信祂的人裏面，就還只是基督，不是召會。等祂進到我們裏面，祂就成了召會。
那在天上的基督不是召會，在我們身外的基督也不是召會，基督必須進到我們裏面，祂纔是召會。所以召會真是個奧祕。基督在你我這些信祂的人裏面，乃是一個奧祕，這個奧祕的故事就是召會。召會很深奧，召會不是禮拜堂，也不僅是一班信耶穌的人聚集在一起，乃是在眾聖徒裏面的基督。
我們這些蒙召的人裏面都有基督，但是如果我們來在一起，彼此爭執，甚至罵人打架，也不是召會。召會乃是你裏頭的基督出來，我裏頭的基督出來，他裏頭的基督也出來；當我們聚集在一起時，個個都釋放基督，讓基督出來，這纔是召會。召會不是你，不是我，也不僅僅是我們聚在一起而已；召會乃是基督在我們裏面，並且從我們裏面活出來。
召會乃是基督的身體；這身體不是個人的，乃是團體的。我離開你們，就不是召會，你們離開我，也不是召會。所以聖經把這個奇特的點告訴我們：召會是基督的身體。（弗一23。）雖然基督成為人，生在馬槽裏，有一個物質的身體，但聖經在以弗所書中所說基督的身體，並不是指物質的血肉之體，乃是指由祂成千成萬的聖徒所成功的一個身體。召會是基督的身體，所以召會是有基督的，是基督的奧祕。
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只有頭而沒有身體；基督也是這樣。基督不僅是頭，基督還有一個身體，並且祂就是這身體。歷代讀經和解經的人，都不能把這事講得透，因為這個身體太奧祕了。
以弗所四章四節說，『一個身體和一位靈。』保羅將一個身體和一位靈聯在一起，因為靈乃是召會這基督身體的實際和本質。就如一個木頭檯子，木頭是這個檯子的實際，也是這個檯子的本質。因此我們可以說，召會是基督的身體，召會也是靈，因為基督身體的本質乃是靈。
靈成了身體，靈是身體的實際，是身體的本質。我們裏頭有基督，基督是我們的生命，也是我們的奧祕。然而，我們若憑著自己活著、憑肉體活著，那就不是基督的身體，因為不是靈。惟有當我們憑著靈活著，纔是基督的身體。
一般人以為，信耶穌的人在一起就是召會；但我們認識了基督的奧祕，認識了召會是基督的身體，就知道這事並不那麼簡單。惟有活在靈裏，纔是召會；不活在靈裏，就不是召會。比方有二位弟兄，都得救、愛主，常常讀經，也很有事奉。他們『迷』耶穌，迷到一個地步，世界不愛，前途不要，就是要耶穌；即使如此，他們還不一定是召會。如果他們落在肉體裏，彼此埋怨，批評，發脾氣，這絕對不是召會。又比方，有一天，其中一位弟兄對另一位弟兄說，『為甚麼老是你站講臺，不給別人機會？』那位弟兄就說，『那請你講罷！』請問這樣，他們是召會麼？顯然，這兩個人都不在靈裏，都不是召會。
或者他們落在頭腦裏，在文化裏，表面上非常客套禮貌，其實很虛假，這也不是召會。譬如，他們見了面，一位弟兄順口就問：『你這兩天好不好？妻子好不好？孩子好不好？』另一位弟兄雖然心事重重，還是回答說，『好，好，謝謝，謝謝！』這完全是客套。問的人虛假，因為不知要說甚麼；答的人也虛假，因為其實正在受罪。這都說出他們不在靈裏，不是召會。不憑著靈而活，就不是召會。
今天召會所以軟弱、不長進、不豐富、不活、不高、不釋放，原因就在於我們活的不是召會。召會是獨一的，而召會以外的東西太多。人只要不是召會，就甚麼都可以是。人可以是溫柔、暴躁的，可以是君子、小人，也可以精明、糊塗；但暴躁的不是召會，溫柔的也不是召會；小人不是召會，君子也不是召會；糊塗的不是召會，精明的也不是召會。這些全數不是召會，因為都不在靈裏。人不在靈裏，就不是召會。
可見，『是召會』不容易，不簡單。是召會，非得在靈裏，非得是靈不可。人很容易不在靈裏；這就像用槍打靶，靶心只有一點，很容易打不中。人不論打到甚麼地方，只要打不中靶心，都是不中。
保羅在四節上半說，『一個身體和一位靈。』這指明身體就是靈，靈就是身體。有些基督徒一聽到召會就是靈，立刻說這是大異端；他們說靈是聖靈，怎能說是召會。這是因為他們沒有亮光，沒有經歷，所以不懂。聖經明說，『一個身體和一位靈。』身體就是靈，靈就是身體；不過有一個分別，聖靈在我們以外並不是身體，聖靈在我們裏面纔是身體。同樣原則，身體是我們，我們裏頭有靈；我們在靈裏就是身體，我們不在靈裏就不是身體。
四節下半接著說，『你們蒙召，也是在一個盼望中蒙召的。』這個盼望是指有一天，我們的身體要變化，進入榮耀；那是我們榮耀的盼望。五節說，『一主，一信，一浸。』前面說靈和身體是一個，這裏說一主，一信和一浸。這意思是，有一位活的主，你相信祂，把祂接受進來，而後受浸，與祂同死、同葬、同復活；這樣，你就與祂聯成一靈，聯為一體。六節說，『一位眾人的神與父，就是那超越眾人，貫徹眾人，也在眾人之內的。』
可見，召會就是一個體系，一個生機體，是人與三一神完全調在一起。四至六節說到靈、主、父；父是三而一的第一者；主就是子，是三而一的第二者；靈是三而一的第三者。這位三而一的神，完全調在召會裏。
身體是我們這些信徒與三而一的神調在一起；然而，這個身體還需要建造。基督身體的建造，不像造房子的造法，把一塊材料堆在另一塊材料上。身體的建造完全在於長大。十三至十六節說，『直到我們眾人都達到了信仰上並對神兒子之完全認識上的一，達到了長成的人，達到了基督豐滿之身材的度量，使我們不再作小孩子，…惟在愛裏持守著真實，我們就得以在一切事上長到祂，就是元首基督裏面；本於祂，全身藉著每一豐富供應的節，並藉著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得以聯絡在一起，並結合在一起，便叫身體漸漸長大，以致在愛裏把自己建造起來。』這段經文多次講到長大，因為長大就是建造。長大不是靠傳道人，乃是靠眾肢體，就是每一位信徒。當每一位信徒都長大，神的成分逐漸加多，身體就增長，在愛裏把自己建造起來。歌羅西二章十九節告訴我們：『…本於祂，全身藉著節和筋，得了豐富的供應，並結合一起，就以神的增長而長大。』身體的增長，是因著神在身體裏的加多；增長就是長大。
讓神在我們裏面加多，這話乍聽起來很特別，不過你若有經歷，慢慢會知道這話很寶貴，也很透亮。我們一得救，裏面就有神，也就有基督。到今天，我們裏頭更有基督，更有神了。這意思是，經過這些年，基督的成分、神的成分加多了。也許有人會說，『我兩個月前屬靈情形很高昂，天天唱阿利路亞，也不向人發脾氣，不知甚麼緣故，現在反而很下沉，高昂不起來，裏頭很癟氣；所以，我不敢說神今天在我裏面的成分比兩個月前多，恐怕兩個月前神的成分比較多。』實在說，我們都要看見，神一旦進來就不出去，神一旦加多就不減少。兩個月前很得勝，兩個月後的今天很下沉，但兩個月前所得神的成分一點也不會減少。下沉與否只是感覺，神在我們裏頭是不改變的。祂來了就不走，加了就不減。只有進來沒有出去，只有加沒有減。
基督徒有一個錯誤的觀念，以為得勝、高昂時，神在他裏頭的成分就多。等到他癟氣，向人發脾氣了，他裏面的神就沒有了。這些都是外行話，沒有經歷的話。照聖經看，照經歷說，神對我們只有進來，並且進來就不走了。祂不僅今世不離開，來世不離開，到永世也不離開。
我們實在要感謝神，在已過年間，祂在我們裏面一直加多，使我們和其他弟兄姊妹，在生命中有相當程度的長在一起；這個長在一起就是建造。我們身上四肢百體能聯絡結合，不是像造房子般被堆積組織起來，乃是靠著裏面的生命長在一起。身體的生命若是死了，過不多久，四肢百體就解體。我們全身四肢百體能集結成一個身體，乃是靠裏頭那活的生命在長大。召會的建造也是這樣；我們越長，就越和別人長在一起。
我們許多人都能見證，我們初得救時，向主很熱心，來聚會也很喜樂；但那時和弟兄姊妹的聯結並不彀，只有一點點。有的人剛得救進到召會，別人不敢隨便碰他，怕他像玻璃杯，一碰就倒，一倒就碎。然而過了幾年，他在召會中和別人聯在一起，就不怕碰倒了。這就是他裏頭的生命有長大；生命一長大，就和眾聖徒自然長在一起，聯結起來。這就是建造。
等到身體上的肢體建造在一起時，身體就成為一個新人。召會不光是一個身體，更是一個新人。身體需要生命，若是沒有生命就不是身體。然而，一個人不光需要有生命，還需要有人位。召會不光是一個身體，還是一個新人。召會是身體，有基督作生命；召會是新人，有基督作人位。這個新人的顯出，全在於信徒接受基督作人位。
以弗所四章二十二至二十四節說，『在從前的生活樣式上，脫去了舊人，這舊人是照著那迷惑的情慾敗壞的；而在你們心思的靈裏得以更新，並且穿上了新人，這新人是照著神，在那實際的義和聖中所創造的。』要脫去舊人，穿上新人，祕訣就在於要在心思的靈裏得以更新。更新就是換人位。從前你裏頭是舊人位，現在你要換新人位；所以，不光有長大，還要換人位。我們不光要讓神的成分天天加多，還要天天換人位，結果我們就得更新了。在新約裏，更新就是變化。當你的人位更新，你就被變化。這不是外面的修改，而是裏頭的變化，變化到整個人從裏到外都和主一樣。
二十二節說，這舊人是照著那迷惑的情慾敗壞的。這裏的『迷惑』在原文不是動詞，而是名詞。有一個東西叫作迷惑，舊造是照著那迷惑的情慾敗壞的。但二十四節說，『這新人是照著神，在那實際的義和聖中所創造的。』按原文，『迷惑』和『實際』這兩個辭都是有人位的。這『迷惑』就是撒但；這『實際』就是神。保羅說，在我們的舊人裏，有一個人位就是撒但，他有一個別名就是迷惑。在我們的新人裏，有一個新的人位就是神，祂有一個別名就是實際。撒但是迷惑，神是實際。當我們活在舊人裏，是迷惑在作人位，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迷惑人的，也是迷惑自己的。然而現今我們的人位換了。這新的人位就是主，就是神。祂是實際，在祂這實際裏有義，也有聖。義是在凡事上與人與神都是合式的，沒有不義、不公、不對之處。聖就是完全分別出來，與神同性情。由此可見，召會不光是一個身體，也是一個有基督作人位的新人。
總結的說，以弗所四章這段經文有三個重點：第一，召會是一個身體，與三而一的神調在一起，靈在裏頭，子在裏頭，父也在裏頭。第二，這身體還在建造，建造就是生命的長大，而生命的長大是在於神在裏面增長。第三，身體這樣長大建造，就換了人位，變作一個新人，有主的形像，彰顯主自己。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講於臺北
原刊於一九八二年十二月『話語職事』第三十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