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很願意把新蒙恩的帶到事奉裏，但許多時候他們不接受、推辭，怎麼辦？
答：這是一個實在的問題。一個人若是在生命上還不到供應的階段，就很難把人帶進事奉。召會不是一個組織，乃是一個身體；身體完全在於生命，在於生機。所以，你若是在生命裏還沒有長到一個程度，很難把別人帶進來。
我從旁觀察，覺得有些長老還沒有進入對生命實際的經歷。真實生命的經歷是甚麼？真實生命的經歷，乃是你在靈中認識主耶穌這賜生命的靈；你愛祂，和祂有交通，祂在你靈中作了你的生命，你就憑祂這生命活著，說話行動都是根據這靈裏的生命。若是如此，你就是實際的進入生命的經歷。這不是改善自己，約束自己，也不是修行。這乃是主耶穌這生命的靈，在你靈裏作你的生命；而你愛祂，與祂有交通，你就憑著這個生命生活行動。這是最基本的一件事。
有些作長老的弟兄，直到今天還沒有摸著生命的經歷。或許在人看你是個好人，並且愛主，但是你並沒有活在主耶穌作你生命的那個生命裏，而是活在那個生命之外。你可能懂得一點聖經知識，聽過一些真理，然而這些都變作你基督徒生活的因素，也就是基督的代替品；這些代替品都不是基督自己，這是每一位作長老的，最基本該留意的事。
在召會生活中，原則上我們應當把每一位弟兄姊妹，無論看起來有用無用，都帶進事奉裏。你若光接受這原則，但沒有生命的經歷，只是殷勤、努力、謙卑、忍耐的接觸每一位弟兄姊妹，想要把他們都帶進來，安排他們事奉；這樣，你所作的還是組織。你必須配上生命的供應，配上自己生命的經歷。你要把弟兄姊妹帶進事奉，不能僅僅給他們一點外面的安排，乃必須和他們有交通，帶他們禱告，把生命的路指示他們，並帶他們進入生命裏，讓他們裏頭開始有生命的經歷。這樣，他們的事奉就不僅僅是外面安排的事，更是裏頭的生命起了作用。
一粒種子要長大，當然本身必須有生命，並且還必須被種到土裏。種到土裏就是一種安排。種子擺在檯子上，裝在盒子裏，都不合式，乃必須從盒子裏取出來，給它一些安排。首先，種子要種到土裏；土如果是硬的，還要鬆一鬆、翻一翻；若是太乾，還要澆水；若是太貧瘠，還要施肥；若是雜草太多，還要除草。這些都是安排。一個人懂得這樣安排，就證明他會務農，會作工，會經營，會種地。當然，若這只是一顆石頭，一粒沙子，那所有的安排盡都徒然，因為裏頭沒有生命；沒有生命就不能長大。
我們為弟兄姊妹安排事奉，是因為他們都是得救、有生命的人。然而我們不敢保證，召會中絕對沒有還未得救的人。我遇過這樣的人，替他安排，把他擺進來，他也甘心事奉，但最後發現他還未得救，裏頭沒有主的生命。這時，你不要把他趕走，要立刻帶他得生命，帶他有悔改、認罪、信靠主寶血並接受主的禱告，然後給他施浸。作長老的一旦摸出人沒有得救，沒有重生得著生命，就得和他交通，把生命供應給他。
人雖有了主的生命，但你一摸，發現他們裏頭的生命不彀，還有缺欠，就該一一為他們安排，和他們交通，接觸他們，供應他們。家庭主婦要服事全家人，就得知道用那一種飲食服事成人，用那一種飲食服事嬰兒。作長老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基本問題就是自己要有生命的經歷，並供應人生命。
請記得，若是長老們自己生命不彀，經歷不彀，即使聽過信息後，都樂意接受並實際的實行，結果還是行不通。因此，我們都必須在主面前追求生命的經歷。主今天是我們的生命，祂是賜生命的靈，在我們靈中作我們的生命。所以我們要愛祂，與祂有交通，讓祂活在我們裏面，我們也憑祂活著。
我確實知道，好些長老是規矩人、忠誠人，愛召會，願意事奉，也認識真理，但是缺少靈裏生命的經歷。所以無論別人怎樣強調靈要強，要操練運用靈，對他都沒有用。這些人所以作長老，有幾個原因：第一，從開始他就是那地聚會的發起人，於是順理成章的成了負責人，一直作長老。實在說，他雖是得救的人，卻從沒有受過生命的帶領，從沒有在生命上有過經歷。第二，有的地方召會太弱，根本沒有一個人懂得生命的經歷，只好讓這樣的人來負責；不是因他的光景像樣，乃是別無選擇，只能勉強出來應付局面。所以，說到長老要成全人，那真是難為他，因為他自己都沒有在生命上受過成全，沒有在生命上有過經歷。正因如此，纔會發生諸多難處。若是我們在生命上真有經歷，真正活在靈中，一切難處就都不存在。作長老的所以裏面有『蛀蟲』，是因為不彀有生命，不彀在靈裏。
在馬尼拉召會，有人說三位長老作得不好；也許他們會想讓中年人作長老。但我裏面是大大擔心，中年人可能還沒作幾個月，就打起來了。我說這話不是定你們的罪，而是激動你們能從自己裏面出來，進到生命裏。若不進入生命，不經歷生命，立志不打都作不到。羅馬七章十八節清楚的說，『我知道住在我裏面，就是我肉體之中，並沒有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
作長老完全是生命的問題；不在生命裏，不在靈裏，就沒有成功的長老。召會是基督的身體，長老們是召會裏的肢體。在身體裏，需要的就是生命；智慧沒有用，聰明沒有用。長老一脫開生命，就甚麼用處都沒有，早晚要出事情。即使有人天生很溫柔，能與別人合得來，也不能說一定能作個成功的長老。溫柔、與人合得來還不彀，最重要的是能供應生命。作長老若是沒有給人生命的供應，就是一大殘缺。石頭沒有脾氣，沒有性格，沒有愛好，沒有感覺，也沒有思想。十塊石頭堆在一起，從來不會吵架，都相處得來；若是沒有地震，擺上一百年也非常合得來，只是一點生命都沒有。所以光是不爭不吵，相處得來還不彀，召會需要生命的供應。
多年來，我觀察各處召會的情形，發現許多長老們沒有被帶進豐富的生命經歷中，沒有得著實際生命的幫助，因此不能給人豐富的生命供應。這實在是我們的羞恥，是我們基本的缺失，基本的難處。有人說，長老們不彀和諧；不和諧的原因是沒有生命，缺少生命。也有人說，長老們意見太多；意見太多的原因也是生命太少。有人又說，長老們都不太高明。然而，高明只能破壞召會，不能建造召會。有些長老不彀有智慧，甚至有點糊塗，原因是他們倚靠天然的聰明，生命不彀，禱告不彀，活在靈中與主交通不彀，彼此在生命的靈裏交通也不彀。按我的經歷，我有把握說，天然的聰明毫無用處。沒有一個地方像召會能把人的聰明耗盡；召會能耗盡人天然的聰明才智。召會中所需要的智慧，乃是生命的智慧；這生命的智慧就是主自己。
長老們必須有生命的基礎，當召會遇見難以應付、難以處理的問題時，纔能順利解決。生命的事都不是那麼快，你沒辦法一禱告生命就長出來。譬如，麥子這種植物的生命，不是今晚撒到土裏，明早就長出來。土壤翻好，麥粒種下，最低限度也得等一週，纔會長出芽來。因此，若是長老們平素沒有生命的經歷，等到生命的需要來到時，自然沒有辦法立即應付。即使你說，『等我禁食禱告一週，』也來不及。有生命經歷的人，禁食禱告一週，或許能從神得著聖靈的智慧；但你不行，因為你平素沒有生命的基礎。
長老基本的需要就是生命的經歷。長老們有生命的基礎，當召會有難處時，必定不倚靠自己的聰明智慧，反而會把事情帶到主面前，不只自己禱告，還與同作長老的一同交通，一起禱告：『主阿，把你的感覺塗抹在我們裏頭。主，這個難處該怎樣應付？怎樣解決？』從生命出來的感覺、認識、了解和引導，纔是真智慧，與天然的高明完全不同。長老們治理召會，第一，要有生命的基礎；第二，要有禱告，交通，等候，一點不能倚靠自己的聰明智慧；一倚靠自己的聰明智慧，就把生命經歷一筆勾銷了。
我們在召會中服事，固然需要幫助眾人認識，那些事應該要，那些事不該有；然而，最終的要求還是生命的經歷。沒有生命的經歷，長老作不得，也不能作。因為作長老是要供應生命；沒有生命的經歷，不能供應生命，如何作長老呢？如果一名數學老師，自己根本不懂數學，怎麼教別人？長老要能供應生命；若是沒有生命和經歷，等到有生命的需要，就不曉得怎樣應付。不能供應生命，只好用手腕，用辦法，難處就來了。
長老若沒有生命的經歷，就算懂得怎樣安排人盡功用，結果還是零，因為沒有用生命供應人。我們所以把人帶進來，是要教他守住自己的地位，接受生命的供應。因此，不光要會安排，會帶人，還要把生命供應到人裏頭。我們喫西餐時，侍者會先將餐桌擺設好，一個座位放一只杯子。放杯子的目的，是為著倒水。若是杯子排好，卻不倒水，排杯子就沒有任何意義。光把杯子排好，不能解人的渴，只有水纔能解渴；但為著把水倒進杯裏，總得先有安排，把杯子放好。長老治理召會，建造召會，就是需要這兩面：一面會把人帶來，無論有用與否都帶進來，使他們得其所哉；另一面要一個個交通，把生命供應給他們。這需要有生命的經歷；沒有生命的經歷，就沒有辦法治理並建造。
盼望作長老的弟兄們，都回到主面前追求生命的經歷。沒有生命的經歷，長老的服事就是空的，而且難免不生難處。然而，若有生命的經歷，生命能吞滅死亡，難處就沒有了。
問：再不久我就四十歲了。兩年來有強烈的感覺，盼望好好愛主。到底怎樣纔能在召會中和弟兄們有更好的配搭，作好的見證？弟兄們看我是最不順服的人，我也為這事禱告。但我天然如此，一不在靈裏，馬上就出難處，怎麼辦？
答：人總是期待召會事事都理想，盼望長老像彼得，使徒像保羅，弟兄姊妹像馬利亞和提摩太，這樣就能有更好的配搭。人以為在一個理想的召會裏，有理想的聖徒、理想的光景，必定能好好配搭。然而，宇宙中那裏有這樣理想的召會？反而在實際的召會中，驢也有，猴也有，雞也有，蜻蜓也有，飛禽走獸一大堆，很不容易配搭。實在說，你若想要和彼得配搭，恐怕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一個彼得，反而到處都是猴子要和你配搭。不要期望有更好的配搭。有的聖徒就是期望找到更好的配搭，所以從第一個地方到第二個地方，再從第二個地方到第三個地方，結果發現第三個地方不如前兩個地方。其實，地上沒有一個理想的召會。
你愛主是對的，並且你也實在愛主，誰也不能否認。然而就是因為你愛主，所以你追求理想的盼望很強。『愛主』這兩個字，強有力的支持你為著主，想要有更好的配搭，作更好的見證，以至新耶路撒冷還沒來到，你就希望地上有個地方比新耶路撒冷更好。請記得，沒有這麼一個地方。請把眼睛閉起來，耳朵塞起來，主量給你甚麼聖徒，你就簡單的與他配搭。驢子來了你配搭，猴子來了你配搭，雞來了你配搭，天使來了你也配搭，誰來了你都可以配搭，沒有分別。這是你的需要。若不如此，到天地末日來臨，你還是找不到配搭。神根本不會給我們創造理想的環境，若是真有那麼理想的召會，長老像彼得，使徒像保羅，弟兄像提摩太，姊妹像馬利亞，還需要你配搭麼，那豈不是多餘？
我們個個都有這問題。在馬尼拉的盼望去臺北，在臺北的盼望去安那翰。等到了安那翰，就歎一口氣：『安那翰也不過如此，最好到新耶路撒冷罷！』恐怕你到了新耶路撒冷，還是失望。所以倪柝聲弟兄曾說，『你若不能在所在地的召會和人配搭，就是走遍天下都不能配搭。你要學功課，不要跑到另一地，要好好留在你所在的地方。』我們學功課，在一地學不好，就處處也學不好。今天地上沒有理想的召會，也沒有理想的長老；如果有，就不需要我們了。
弟兄們說你不順服，一面說，我們的天性的確不順服，但從另一面看，你不順服是因你看弟兄們達不到你的要求和條件。他們說你不順服沒錯，但實在也是他們不了解你還在作夢，夢想有一個理想的召會，有許多理想的長老。所以，你可能沒有意思故意不順服，但盼望你快快從你那不能應驗的夢中醒過來。
你數算年日，說你再過不久就四十歲了；你急，主比你還急。然而主能忍耐，等你夢醒。你愛主，肯出代價，但若不快快從老脾氣、老見地裏出來，從理想的夢中醒來，就要讓主等到你六十歲、八十歲。
不要那麼理想，今天還不是新天新地。你的難處是我們許多人的難處，不必想那麼多，不必盼望那麼多，主安排我們在那裏，我們就在那裏。要學習感謝、讚美主，長老是好的，弟兄是好的，姊妹是好的，每一個都是好的。他們彀不彀資格是主的事，不是我們的事；要多讚美。
問：印尼是個回教國家，回教徒多妻，得救後能否事奉？
答：這個問題很容易解答。多妻的人得救了當然可以事奉，越多事奉越好。然而因為他多妻，他的身分違反了神的定命，所以外在的不能給他地位。聖經的原則是作長老、執事的人，只能是一個妻子的丈夫。（提前三2，12，多一6。）身分不對，還是要給他機會事奉，但是沒有名分地位。若是可能，總得盡力避免給他地位。
附帶一題，在召會中事奉，不必太注意地位。如果一個小召會，只有九位姊妹、六位弟兄，而這六位弟兄都曾離婚再娶，這處召會還是需要其中一兩位弟兄出來負責；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然而若是弟兄們多，自然應該為著召會的見證，找身分單純的弟兄出來負責。召會是高超的，有高超的原則，應該給人好印象，但沒有鐵定的規律。所有在召會中作長老、作執事的，若是可能，都應該有很清白的身分，免得召會高超的名譽受玷污，受連累。然而，召會的事奉重在實際，並不重在地位，所以不必太注意地位。
問：有位姊妹在服事時得罪不少人，後來停下服事。最近她在生命上有轉機，我們想把她帶進事奉，但在事奉聚會中題起這事，就有許多姊妹反對。該怎麼辦？
答：有些召會的基本難處就是太注重安排。雖然地方召會的事奉，不能一點安排也沒有，但是絕對要避免太注重安排，好像人不經過安排就不能事奉，非得安排纔能事奉。所以，安排的分量一定要減輕，否則會成為事奉的妨礙。若沒有這麼注重安排，這位姊妹一有心事奉，她就開始事奉了。她有負擔掃地作整潔，她就掃地作整潔。她有負擔服事兒童，就可以服事了。她想在聚會中分享、作見證，更不需要安排許可。不要把召會的事奉，弄得好像完全是組織，非經過甚麼手續纔能事奉。
你們太注重安排，所以纔有人不贊成。在召會中，贊成不贊成沒有價值。不是你們贊成，我就可以事奉；不贊成，我就不能事奉。事奉的價值在於我和主有沒有交通，我和主關係如何，有沒有從主來的負擔。有從主來的負擔，我就掃地；你們贊成我掃，你們不贊成我也掃。我有從主來的負擔，就作見證；你贊成我作，你不贊成我也作。這樣，召會中贊成與不贊成的聲浪，就沒有用了。因為組織安排太多，就創造出一種空氣，好像眾人贊成不贊成的聲浪，越來越有影響力。實在這個影響力應該消減，沒有一個人應該說，他不贊成某弟兄姊妹事奉。我們都得學功課，贊成不贊成，不要向著別人，只要向著自己。聽道為自己聽，不要為別人聽。在召會中，一切要應用到自己身上，不要指向別人；不要批評別人有沒有禱告，應該自己多禱告。別人禱告，我讚美主；別人不禱告，我也讚美主。聖徒都是愛主的人，他們的情形如何，不是你我來審判；要審判，只能審判自己。
所以，一定要在召會中創造出健康正當的空氣，對弟兄姊妹存著正確的心。一位姊妹可能從前不對，過了一段時間可能她有轉變，現在回來事奉了，眾人應該歡喜快樂。一個人從事奉中退去，是很危險的，可能就此離開召會。她不只沒有離開召會，反而能回來事奉，應該為她歡喜，再給她一次機會。眾人都應該學這個功課。
無論你們是不是長老同工，請你們不要心裏想著別人的光景。無論對或錯，都要指向自己，不要指著別人。本來我是不該在你們面前說長老，但是我說長老，責備長老，有我的地位，有我的靈；你們不一定有地位這樣作。所以你們若是把我的話拿去定罪長老，你們就不對了。
我一直說，請不要為別人聽這些信息，要為自己聽。我們要學習敬畏主，接受恩典學功課，召會纔有前途。召會的前途在於別人，也在於你。你的光景如何，也是召會前途的一大部分。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在主面前謙卑的說，『主，憐憫我，你藉著信息對我所說的話，我都願意接受。』關乎別人的事，你不僅不要為別人聽，還要受警惕，說，『主，憐憫我，叫我學功課，使我不至於如此。』這纔是正當的靈。召會的前途是我們眾人的事，我們都要學功課。
問：在我們分家裏，只有兩家年長的弟兄姊妹，怎樣纔能叫他們來事奉？
答：這個問題與前一個問題有關。若是召會的事奉配搭都要叫人來，人纔來事奉，那就是在帶領上有問題。在召會中，應該有個大前題的帶領，就是帶領弟兄姊妹人人事奉，老幼都事奉。等到大家都來事奉了，再按著大家的情形一個一個帶領。平日就要給召會一個普遍、徹底的帶領，如同一個國家把公共衛生作到徹底，就免去一一打針的麻煩。如何帶領，需要求主給我們智慧。
另一點要注意的是，不要太倚靠安排。長老們總要多禱告，多有生命的經歷。因此，在經常的例會中，要有生命的帶領，把屬靈的空氣培養出來；大家多禱告，自然個個靈強，生命豐盛，都會想來事奉。若是你自己生命的經歷不彀，活在靈裏的經歷不多，只不過聽了幾篇道，學了些作法，就想要照著作，這就會變成組織。弟兄姊妹還沒有得著你靈的供應，生命的供應，他們的靈還不強，所以你拖他一下，他就動一下，帶領起來就非常辛苦。
你自己若有生命的經歷，靈又強，經常在聚會中供應生命，供應靈，叫人裏頭的靈活起來，弟兄姊妹就會自動來事奉。一自動事奉，就不必太多安排。有些整體上的事，自然必須有些安排，纔不會紊亂。然而若能避免安排，最好不安排，完全靠靈的帶領，大家在靈裏活潑的事奉。所以，我們生命的經歷要豐富，靈要強，要活，自然能幫助別人。召會一帶到活的境地，一帶到生命的靈裏，事奉就容易。
靈要強，就要多禱告。不禱告，不可能靈強，生命豐盛。一定要學習禱告，多接觸主，與主交通。不要擔心你不懂，多作就懂了；不作永遠不懂。靈要強，一定要禱告，就像小孩身體要強健，非叫他喫不可。作長老的必須學習禱告；不學習禱告，長老永遠作不好。
千萬不要相信自己的幹才、自己的辦法。幹才、辦法在任何社會團體裏可以用得成功，但是在召會裏用不得。召會不是組織，乃是一個生機體，帶頭的人必須活在生命中。組織、幹才、辦法都沒有用，只有生命有用，而生命乃是從禱告來的。必須學習禱告，禱告越多越好。
負責弟兄來在一起時，最少要花四分之三的時間禱告，然後把剩餘四分之一的時間用來討論事情。我確實知道，大部分地方的長老聚會，所有的時間都是用來討論事情，禱告只是官樣文章，敷衍了事。長老們來在一起，要徹底禱告；不要討論那麼多，談論那麼多，研究那麼多。禱告！禱告！長老們要操練禱告，靈強，靈活，並且在禱告裏學功課，不倚靠自己。人越倚靠自己，越不禱告；越倚靠主，就越多禱告；越禱告，就越倚靠主。許多事本來要憑自己作，經過禱告就不自己作，讓主作了。
我們有許多功課必須要學。自己不要作，讓主作；主不作，就再禱告，禱告直到主作。主只要作一點點，那就是萬分的生命；我們作一大堆事，連半點生命也沒有。同樣一件事，主作的就有生命，我們作的沒有生命。同樣一件事，主作的就是身體的生機，我們作的就是社團的辦法。所以，一切事奉都要經過禱告。多禱告，我們的靈就培養起來，就活，就強，正確的空氣就能帶到聚會中。多禱告的人，靈是強的，生命是豐富的。不禱告的人，沒有靈，沒有生命可言。沒有別的辦法能叫我們靈強，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禱告。
一九七九年十月二十四日講於菲律賓馬尼拉
原刊於一九八○年十一月至十二月『話語職事』第十一期與第十二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