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 已過六十年我們從主所得的啟示

主的恢復完全是在於啟示
全本聖經都是神的啟示
舊約的啟示到瑪拉基書為止

主的恢復完全是啟示的問題。整本聖經,都是神的啟示;沒有啟示,就沒有聖經。約在主前四百年,有一班猶太經學家,經過審核、鑑定,將舊約的三十九卷書,從創世記到瑪拉基書,定為神的聖言。瑪拉基過去以後,地上約有四百年之久沒有神的啟示,此為一段空洞時期。沒有神的啟示,就是沒有神的作為,也就是沒有神的工作。神的工作從開頭直到永遠,都是藉著說話,神說有就有,命立就立。(詩三三9。)神的說話就是祂的工作。

在那空洞的四百年中,神雖然沒有說話,也不作事,但神還是暗中保護猶太人,暗中運行,維持以色列民族,為著基督第一次的降生。等到四百年後,為要豫備主耶穌的降生,需要先鋒施浸者約翰生出來時,神纔向約翰的父親撒迦利亞說話。(路一5~20。)爾後,為著耶穌的出生,又對馬利亞說話,(28~38,)再對約瑟說話。(太一20~23。)之後,神也對施浸者約翰說話,並藉著他說話。

主耶穌在地上的工作主要是祂的說話

主耶穌在地上盡職時,祂是神的受膏者,祂的工作就是祂的說話。主遊行各地,行了神蹟奇事,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乃是祂的說話。主一直說話。在馬太福音裏,我們明顯看見祂的說話,其中重要的,兩次在山上,一次在海邊。在五、六、七章裏,有山上的教訓,(馬可福音及路加福音裏也記載一些山上的教訓,)在馬太十三章裏,有祂在海邊講的比喻;末了,又有在橄欖山上的豫言。(二四~二五。)主在門徒中間的行動,都是藉著祂的說話。

主的說話在約翰福音裏最多。主本身就是神的話,『太初有話…話就是神。』(一1。)主的工作就是祂的說話,祂說了多少,就作了多少。主死而復活,成為賜生命的靈;祂的分賜生命,完全藉著說話。所以經上說,人『聽見神兒子的聲音,聽見的人就要活了』。(五25。)主成為賜生命的靈,就是成了說話的靈;祂若不說話,不發聲,就沒有生命分賜出來。

說話的靈進到使徒們裏面,他們就成了說話的人

到了使徒行傳,說話的靈進到使徒們裏面,使他們個個都成為說話的人。當五旬節時,使徒們所作的工,就是說話。彼得說,『我們要堅定持續的禱告,並盡話語的職事。』(六4。)這裏的『盡話語的職事』,意思是用話服事人。這個職事只有一個;在行傳中雖有十二位使徒,卻只有一個職事。

『職事』是指事說的,話語的職事就是說話的服事;『執事』是指人說的,是服事的人。保羅在歌羅西一章二十五節說,『我照神為你們所賜我的管家職分,作了召會的執事。』保羅是神的管家,他是眾召會的執事,為著服事眾召會。

聖經中的職事就是說話,服事召會乃是藉著說話

一九五一年起,我們開始出版『話語職事』,至今已過三十年;這分刊物就是用話語服事人。服事召會完全是說話的事,傳福音是說話,講聖經是說話,造就聖徒也是說話,看望人更是說話。在五旬節時,彼得同十一位使徒站起來,他們對眾人高聲講論。(徒二14。)新約二十七卷書中,保羅說的最多,有十四卷是他寫的;從羅馬書開始,一本接著一本,直到希伯來書,保羅在那裏一直的說,那就是他話語的職事。

這職事只有一個。彼得在行傳一章說,他們在『這職事』(25)上缺了一位,仰望主把這一位補滿,加到這職事來。保羅在林後四章說,『我們…受了這職事。』(1。)『我們』是眾多的,但『這職事』卻是一個,是單數的。雖有眾使徒,卻只有一個職事,他們說一樣的話。正如保羅對提摩太說,『我…勸你仍住在以弗所,好囑咐那幾個人,不可教導與神的經綸不同的事。』(提前一3。)『不可教導與神的經綸不同的事』,國語和合本聖經繙作『不可傳異教』,這是不正確的。不是傳異教的問題,乃是講不同話語的問題。在使徒時代,那些在各處召會的猶太人,他們若試著講猶太教的東西,就是說不同話語的人。當彼得有了軟弱,受了那些猶太教的人影響時,保羅就當面指責他。(加二11。)

今天基督教為甚麼分裂?就因話語不同。浸信會的人說浸信會的話;長老會的人說長老會的話;大家各說各話,分門別類。雖然第一班使徒的人數相當多,但他們都說同樣的話,就如四卷福音書,是從四個角度說到主耶穌,但他們都說同樣的話。

一九五八、五九年左右,在臺灣有幾位青年人受了影響,他們高喊他們看見了異象;他們所看見的,就是所謂『豐滿的基督』。可惜,雖然題目是基督,結果乃是分裂,從那時候起,他們就說了另一種話。香港召會的難處,就是有人把我們標為異端,因為他們要說另一種話。史百克弟兄有很高的屬靈知識,他第一次來我們中間時,是說同樣的話,是話語職事的話;但等到他第二次來,就說了另一種話。

整本新約乃是那職事的話

新約聖經給我們看見,主歷代的恢復都說同樣的話,就是那職事的話,論到召會是基督的身體,在宇宙中只有一個;而這身體顯在地方上,一地都有一個出現,就是在地方上的召會,並且這個出現在地方上也只有一個。召會在耶路撒冷是一個,在安提阿也是一個,尤其到了啟示錄,我們看見七個地方的七個召會。『給以弗所、給士每拿、給別迦摩、給推雅推喇、給撒狄、給非拉鐵非、給老底嘉。』(一11。)寫給那七個地方,就是給七個召會,召會是以地方而論的。基督是救主,是召會的頭,是那靈,是升天的主;而召會乃是基督的擴大,是祂的身體,是新人,又是神的居所,這些都是職事的話。每個召會在地方的出現,必須以那一地、那一會為界限,一地一會,一城一召會,這乃是職事的話。

舊約的猶太人只有神,沒有基督

新約尚未啟示出來以前,舊約的話就是職事的話;但等到新約一啟示出來,就如同太陽出來,舊約的職事便如同月亮,被太陽光隱藏了。我們今天是在月亮之下,還是在日正當中的時候?舊約的猶太人,拿著三十九卷書卻沒有基督,他們是只有『神』的一班人,他們的神是基督以外的神,是非基督的神;他們所讀的聖經,是一本沒有基督的聖經,他們相信、敬拜、仰望一位在基督以外的神;他們認識一點舊約裏關乎彌賽亞的豫言,但他們一點也沒有基督,他們不認識舊約中基督的豫表。

四福音書有神,也有基督

四福音書是基督的傳記,在四福音書裏有神也有基督。一有基督就有神,我們有基督又有神。人要尋找神就需要走『耶穌』路,找『基督』門牌,就會遇見神。四福音書是新約職事的開始,是新約話語服事的開始,我們在其中看見神在基督裏。

使徒行傳中有神,有基督,也有召會

使徒行傳中,凡在基督裏的人都在召會裏。你如果在基督裏,卻不在召會裏,那是不正常的光景。今天大多數的基督徒,都不在召會裏。他們講使徒行傳,卻不在使徒行傳裏,只留在福音書裏。基督徒若只在福音書裏,就沒有召會。那些在主恢復以外的基督徒,他們有公會,有自由團體,有基督徒的聚會,但他們不談召會。他們只在福音書裏,只有基督沒有召會。然而那職事的話,乃是從神說到基督,又從基督說到召會。

在美國有人定罪我們,說,『我們信了主耶穌,就是祂的肢體,在祂的身體裏。你怎能說某某弟兄傳福音,帶千萬人得救,但他不在召會裏?』答案很簡單,譬如美國紐約有三百多萬猶太人,他們是不是個個都在以色列國裏?紐約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猶太人,他們的財富和勢力影響到美國國會,他們都很愛以色列國,也捐了很多錢供應以色列國,但他們不在以色列國內,他們不是以色列國。他們不僅不是以色列公民,他們還成了美國的公民。不管他們為以色列國作了多少,他們不是以色列國,他們是美國紐約的猶太人。如果他們要成為以色列國的一部分,就得回聖地去。

這個例子一擺出來,就封住許多人的口。你說你是基督徒,是屬基督的,但你卻不在召會裏;你在公會中,在宗派裏,你乃是在『半路涼亭』。即便猶太人飛到靠近耶路撒冷的地方,甚至跨一步就是以色列了,他們還不在以色列國裏。召會的真理是再透徹不過的,這些都是那職事的話語。

史百克弟兄在他所著『職事的管家』(The Steward of the Ministry)一書中說,不管一個城裏有多少個不同的基督徒聚會處,只要是奉耶穌基督的名聚會,就有召會的實際在那裏。所以他鼓勵人,只要有兩三個人在家裏奉主的名聚會,那裏就有召會的實際。這是不是那職事的話?不,這是保羅在提前一章三節所題起不同的事,也就是不同的話,不同的教訓。

從一九二二年主興起倪弟兄以來,他就開始學著說職事的話。我讀過倪弟兄所寫,比基督徒報還早期的文字,是單篇式的文言體裁寫的。倪弟兄那時學說職事的話,還不是說得很道地,有點像中國人學講英文。然而他一直說,並且越說越像。今天我跟隨他,也學著說那職事的話。神在基督裏,基督在召會裏;召會在宇宙中只有一個,在每個地方出現,也該只有一個,乃是一地一會。

史百克弟兄原來很有屬靈的分量,屬靈的話也說得不錯;但是忽然間,從他口裏出來了不同的話,不是那職事的話。我們都要清楚看見,在聖經裏,首先是舊約,有猶太人,他們有神;然後是新約四福音書,有基督徒,他們有神,有基督,但不在召會裏。到了使徒行傳,基督徒就不只有神,有基督,也有召會,但召會的啟示還不是很明確。有的人有基督也宣稱有召會,卻無法指出一個明確的地方。就如史百克弟兄有一天責備我們說,『你們把基督弄成小基督,把召會弄成小召會,為要適合你們的地方立場。』他說我們是宗派,我們狹窄,殊不知他說這話,僅僅表示他最多只到了使徒行傳。

書信中有宇宙召會及地方召會

我們往前到了書信,就看見召會有宇宙的一面,也有地方的一面。以弗所一章二十二至二十三節說到召會是基督的身體,是那在萬有中充滿萬有者的豐滿;這是宇宙的一面。羅馬十六章一節題到在『在堅革哩的召會』。保羅一面講,宇宙召會就是基督的身體;另一面又講,地方召會乃是基督身體在地方上的出現。

啟示錄裏在地方召會的基督徒,是最高的基督徒

到了聖經末了一卷—啟示錄,就給我們更強的看見一地一會。(一11。)今天我從安那翰來,我是安那翰召會的聖徒,來訪問香港召會;『安那翰』和『香港』,都是可以明確指出來的。我是很確定的在地方召會裏,而不是含含糊糊的在宇宙召會中,結果到末了,不屬於任何召會。我們不在猶太教裏,猶太教只有神沒有基督;我們也不在福音派裏,福音派只要傳福音,帶人信主就好了。感謝主,我們今天乃是在啟示錄第一章,我們在地方召會裏,我們能確定的指出我們在甚麼地方。最高的基督徒不在使徒行傳裏,最高的基督徒乃是在啟示錄裏。

召會的難處在於不說那職事的話

我在這裏是對你們說那職事的話,對你們談歷史,也是對你們說啟示。美國基督教的廣播很盛行,但幾乎都不是說那職事的話,而是說不同的話,所以纔把基督教說得七零八落。今天基督教說那職事的話的不多,都是照自己的意思說話;史百克弟兄到我們中間來,也是這樣。因著他說不同的話,就影響了一些臺灣的青年人。當然,那幾位有異議的青年人,他們的不法並不是在史百克弟兄來纔有的,乃是之前就在他們中間。他們在史百克弟兄未來以前,即暗地裏打岔,說不同的話,還彼此鬧故事。等到史百克弟兄來了,他們就起來響應。

人所以會感染傷風,都是因為自己裏面有毛病,寒流一來,就傷風了。人裏面如果沒有毛病,再強的寒流也不會傷風。所以從英國吹來的『風』,一到臺北,有的人就『傷風』了。當時在臺北所吹的,是不要立場的風,這風一直吹,且是暗地裏的吹;沒多久就吹到香港。因著那時香港已有毛病,風一吹到那裏,香港的同工就到調景嶺,開會討論要不要立場。在討論中,第一個說不要立場的,就是後來定罪我講異端的人。魏弟兄在那裏表示他要立場,所以就發生了衝突。這些都是實在的事;所以你們要知道,一切難處的所在,就是不說那職事的話。

說那職事的話

不說那職事的話的結果,就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今天基督教的人說,我有一個職事,他有一個職事,結果就分了。當然也有人說,為甚麼只有李弟兄有職事,別人都沒有職事?我要這樣說,聖經裏只有一個職事,職事的話也只有一種,就是關乎基督與召會。基督是神的具體化身,祂成為靈,讓凡接受祂的人,都得著祂的生命,成為祂的肢體,構成祂的身體;這身體在一地一地顯出為地方召會,並且是一地一會。

一地如果有兩會,就如同一個女人有兩個丈夫;所有講一地多會的,都是犯屬靈的姦淫。一個女子既已出嫁,無論丈夫好或不好,都得跟從。若是不滿意再去找一個,第二個不滿意再找第三個,就是犯姦淫。今天基督徒對召會的態度,常常就像這樣;今天找浸信會,下週找神召會,再來就找長老會、美以美會等,這就是犯屬靈的姦淫。

他們一面堂皇的表示,他們是心地寬宏,包羅一切,一面說我們是心腸狹窄,排除他人。豈不知他們的作法,就如同今世代的人,不要結婚而同居,不高興時可以再找第二個、第三個…。今天一般基督教的光景就是這樣,沒有確定的丈夫,沒有確定的召會。他們沒有看見,那不是心胸寬大,而是有了太多的丈夫。我不是隨便指責人,我乃是在說那職事的話。

今天,連我們中間最年幼的姊妹,都能很清醒的說那職事的話。若是我們眾人都能這樣作,我們裏面會喜樂,會享受神,享受基督;我們會在確定的召會裏,有暢快、舒服的召會生活。

一九六三、六四年,有位美國弟兄接受我的帶領,後來中了反對的毒素。他曾寫信給我,末了署名是我的弟兄,我的兒子。『兒子』對『父親』說,直到今天還感激父親對他的帶領,把他帶到認識基督,認識召會;但是關於我對召會的實行,是屬肉體的,所以勸我要考慮考慮。我收到這封信,覺得他太奇怪。若我去訪問他,就要嚴嚴的問他,怎會找一個他認為是屬肉體的人作父親,而使自己作一個屬肉體的兒子?說我們對召會的實行是肉體,那麼請問他那種沒有立場的『寬大』是甚麼?我要說,那纔是肉體。

神在我們中間一直說話

我們必須清楚甚麼是那職事,甚麼是那職事的話;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清楚甚麼是神的啟示,神的說話。若是今天神在我們中間不說話,那就證明我們有錯。若是我們中間有神的說話,那就證明我們是對的。在老以利時,神的話語稀少,殿裏的燈也幾乎要滅了。(撒上三1~3。)我們中間的光景是不是這樣?不是!讚美主,在我們中間一直有神的說話,並且是說不勝說,越說越多。

在美國,那些反對我的人非常希奇一件事,就是我這個老中國人,竟然能每週四次,終年不息的對外有信息發表。這些發表都印成了文字,反對者也讀了,因為他們想找出反對我的論據。有位法國裔的加拿大人說了公道話,他的信大意是說,你們這些反對的人,都不懂這個老中國人的話。我沒有讀過李某人的書,但我讀了許多倪柝聲的書。根據你們指控李某人所說的,其實就是倪柝聲所說的,你們實在不識貨。

他們越反對,我越講;他們需要馬不停蹄的研究,纔能反對我。我不是在這裏對你們說笑話,你們要切切知道,凡我在生命讀經裏寫的,在美國都是新的,非常開他們的眼界。他們許多人都採用我的發表,卻不給我好評。你們不一定把生命讀經都讀過,但只要讀了一部分的人,總得承認裏面每一點都是主新的亮光。那不是我的頭腦能想出來的,乃是在我寫的時候、講的時候,亮光來了;那是主的說話。我們將已過六十年從主所得的啟示,列出了五十項;其實不只這些,生命讀經裏新的亮光,實在多不勝數。

已過六十年我們從主所得的五十項啟示
一九二○至一九三二年

神所給我們的啟示,第一,是得救的證實。(羅十13,約壹五12~13。)這是主藉倪弟兄給我們看見的;不僅是得救,更是得救的證實。在倪弟兄之前,西教士成百成千的到中國來傳福音,並且幾乎都是傳純正的福音;但他們並沒有幫助人知道,人一信主就得救了。等到一九二二年,倪弟兄被主興起,當時在中國西教士中,還少有人能把得救的證實說清楚。一九三二年,我起來為主說話時,無論到那裏就問:『你知道自己得救了麼?』在場的牧師都很反感,覺得自己信主已經幾十年,傳道也有一些年日了,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得救,這個人纔二十歲出頭,就說自己得救了,怎能如此大膽。然而今天的基督徒,都懂得自己得救了。這完全是因那職事的供應。

其次,看見基督教的偏差。(約十四23。)從一九二五年開始,倪弟兄出版基督徒報,將基督教的偏差都點了出來。第三,召會。(弗一22~23。)這也是主給我們的主要啟示。從前人以為召會就是作禮拜的房子,但主給我們看見,召會乃是得救的人,成為基督的身體。第四,宗派。(林前十二12,25。)宗派把所有的信徒都分開了;在此之前,沒有人懂得宗派的錯誤,就是使肢體支離破碎。第五,聖品制度,人為的組織。(啟二6,15。)包括基督教裏的聖階、地位。倪弟兄向我們解明,在天主教裏有『神父』、『主教』、『大主教』、『紅衣主教』,又有『教皇』;在更正教裏有『牧師』。這在神眼中是可憎惡的,因為聖品制度扼殺了肢體的功用。第六,普遍的祭司職任。(彼前二5,9。)所有的信徒都是祭司,都能盡一些功用;這就是普遍的祭司職任。第七,正當的長老職分。(彼前五1~3。)召會不需要任何組織,但召會需要正當長老的治理。

第八,受浸與擘餅。(羅六4,徒八12,林前十一23~26。)公會裏有各種的受浸,有點水洗禮,也有浸水禮。有人堅持到約但河受浸,纔是跟隨耶穌;也有的甚至揮旗子給人施浸,如救世軍。對施浸時該奉誰的名,也多有辯論。然而主給我們看見,正當的受浸就是浸入水中。主也給我們看見,擘餅正當的路。

第九,蒙頭和按手。(徒六6,八17,十三3,林前十一3,5~6。)這也是主早期給倪弟兄看見的。第十,信靠神的生活。(來六1。)事奉神的人並不受雇於任何人,或任何差會,乃是信靠神而生活。倪弟兄可說是中國事奉主的人中,第一個信靠神生活的人。第十一,神醫。(約十一25。)這不是一般基督徒所說的神醫,乃是指叫人裏面得著建立的醫治。今天所謂的神醫運動,恐怕並不建立人裏面的生命。

第十二,基督的死、復活、升天和再來。(徒二23,32~36,帖後一9~10。)第十三,聖靈的內住。(約二十22,羅八9。)第十四,聖靈的澆灌。(徒一8,4~5,二1~4。)在我們陳明這些真理以前,大部分的基督徒都不清不楚。

第十五,人的三部分。(帖前五23,來四12。)約在一九二五年,倪弟兄看見了人的三部分,於是開始寫『屬靈人』。神學裏有兩大學派:一派主張人有兩部分;一派主張人有三部分。說人有兩部分的,就如心理學家的觀點,主張形而上和形而下,說人有一部分是看不見的,有一部分是看得見的。即使是在我們中國人的用辭裏,也把『靈魂』連在一起,當作一個東西。然而,聖經乃是說,『靈、與魂、與身子。』(帖前五23。)靈是靈,魂是魂,身子是身子。

第十六,因信成聖。(約十七19,林前一30,羅六19,22。)第十七,裏面的生命。(來八10~11,弗三16。)第十八,得勝者。(啟三21,腓三13~14,啟十二5。)在倪弟兄以前,中國基督徒中恐怕沒有人聽過這些名詞。第十九,國度。(啟三21,太六10,十九28,二五23。)因著我在這方面受了很多教導,所以寫了十幾篇關於國度的真理,刊登於復刊的基督徒報。第二十,被提。(啟十二5,十四1~5,14~16,太二四40~41。)關於被提的真理,歷史上有種種說法,有災前被提、災後被提、災中被提、全部被提、部分被提等。倪弟兄將被提的真理,正正確確的講解給我們,盼望我們都在生命中成熟。第二十一,屬靈爭戰。(啟十二17,十三7,十二10~11。)倪弟兄看見在宇宙中,尤其是在這地上,在神與撒但之間,有一個爭戰。在這爭戰中,所有神的兒女都被牽連在內。

一九三三至一九三七年

第二十二,基督的中心性與宇宙性。(西一13~19,三11。)基督是整個宇宙的中心,也是整個宇宙的圓周。第二十三,地方召會的界限。(啟一11。)一九三三年倪弟兄在歐美訪問,看見在有些地方,弟兄們中間的混亂與分裂,因此他花了一年的工夫,再讀新約,最後他得了一個結論,看見地方召會的界限。第二十四,基督得勝的生命。(太二八18~19。)因著到一九三四年為止,許多信徒都離棄宗派,轉到這條路上,但大多數人都太注意外面的蒙頭、受浸等,倪弟兄裏頭非常沉重;到了一九三五年,他更厲害的看見得勝的生命。第二十五,地方召會的立場。(林前一2上,10,13上。)一九三七年初,倪弟兄開始看見,不只有地方召會的界限,還有地方召會的立場。

一九三八至一九四二年

第二十六,召會生活的實行。(羅十二1~5。)召會生活的實行,在於必須好好有聚會,具體的有事奉,有長老的事奉,也有執事的事奉。第二十七,身體。(林前十二12,弗四15~16。)召會是基督的身體乃是生機的,不是組織的。在新約裏,身體不是個比喻,乃是實際的名詞;身體這個生機體就是召會。第二十八,召會的權柄。(徒二十28。)這是指年長的是年幼的權柄,長老是召會中的權柄等。第二十九,召會生活中的配搭。(結一5,11~12。)這也是為著召會生活的實行。說到眾人來在一起,需要學習彼此有配搭。

一九四○年

第三十,召會傳福音。這不是由佈道家來傳,或個人來傳,乃是全召會起來傳福音,這是從煙臺召會開始實行的。

一九四三年

第三十一,移民。使徒行傳給我們看見,有一條傳福音的路,是藉著信徒的移民。(八4。)我們中間第一次移民是在一九四三年,僅僅一艘船就有七十個大人,帶著他們的孩子,從煙臺移民到內蒙古。

一九四三至一九四八年

第三十二,工作的區域。召會是地方的,工作是區域的;召會是一地一地的,工作是一區一區的。

第三十三,外面人的破碎,以釋放調和的靈。這是倪弟兄從苦難中,學習並得著啟示而有的。第三十四,認識並操練人的靈。(提前四7~8。)我們必須常常回到我們的靈裏,並留在那裏。第三十五,基督是賜生命的靈。(林前十五45。)僅僅這一項,就不知帶給召會多少生命;但基督教不只沒有看見,更是強烈反對。第三十六,在召會中實際的建造。在召會中,我們不僅一同事奉,一同生活,一同配搭,還一同被建造。

一九五八年

第三十七,喫喝享受主。(約一1,四14,24,六57。)主是可喫的、可喝的、可享受的;這個實行先是在臺灣,以後被帶到美國。

一九六二至一九七二年

第三十八,包羅萬有的基督—基督是那美地。從申命記八章七至十節,我們看見基督是那包羅萬有的美地。這是一九六二年在美國洛杉磯,所舉行的第一次特會的題目;特會信息後來出版為『包羅萬有的基督』一書。

第三十九,神的經綸。(弗一10,三9,提前一4。)『經綸』的希臘字是 oikonomia。神的經綸就是神的分賜,神要將祂的生命、性情、以及祂在基督裏一切的豐富,都分賜到人裏面。換句話說,神的經綸就是指神在永世裏的計畫,要將祂自己作到人裏面,成為人的內容。我們在這個訓練裏,就是神經綸的一部分,讓神藉著祂分賜的工作,將祂自己分賜到我們裏面。

第四十,禱讀。(弗六17。)第四十一,呼求主名。(羅十12,提後二22。)第四十二,呼吸主。(約二十22,哀三55~56。)基督徒不僅喫主、喝主,還要呼吸主。第四十三,變化為著建造。這是林前三章十二節所說到的。少有基督教傳道人講變化的道,然而我們從一九六二年起,不知講了多少變化的道。這個變化乃是為著建造;金、銀、寶石不是從創造來的,尤其是寶石,乃是變化而成的。

第四十四,與主聯合成為一靈;這記載在林前六章十七節:『但與主聯合的,便是與主成為一靈。』第四十五,七倍加強的靈。(啟三1,四5。)第四十六,基督與宗教相對。(約五39~40。)在一九七○年的國際特會裏,我們就是專講基督與宗教相對,那些信息現已出版成書。第四十七,召會是新人。(弗二15。)這是一九七○年纔清楚看見的。第四十八,基督是召會的人位。(西三10~11。)這是一九七一年看見的。第四十九,廢掉規條。(弗二15。)末了,第五十,身體基督。

『那職事』與『眾執事』

除了以上這五十項,有許多新的亮光,都在生命讀經裏。關乎神所給我們看見的啟示,其主要的點就是神的說話。神的說話證明神的同在,也證明神在作事。按原則說,今天神還在地上作事,並且還在地上說話。然而,地上那裏有神話語的職事呢?在美國有人造謠說,『李某人說這個時代,只有他是神藉以說話的出口;好像摩門教的創辦人,說自己是獨一替神說話者一樣。』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任何人,若能對家人、親友說一點那職事的話,你們就是替神說話,也都是神在說話。

新約裏只有那職事

主的話是說,只有一個職事。職事是指事情說的;執事是指人說的。我們可以說,我們要接納眾執事,但我們不能說要接納眾職事。你不能說保羅他那個職事,你要說保羅那一個執事,但他這個執事乃是在那職事之內。我再說,職事是指事說的,執事是指人說的。我們要說,『阿利路亞,我也是個執事,我在那職事之中。』那職事只有一個,但有眾執事。所以在哥林多前書,說到彼得、亞波羅、保羅這三位執事,但他們都共有一個職事。職事是甚麼呢?職事就是用神的話,服事基督,產生召會,建立眾聖徒,使他們一同長大,成為基督的身體;這個就是那職事,並且在那職事裏有眾執事。

至今,主的那職事還在說話。所以,我們出去對人傳講,都要講那職事的話,要從神講到基督,從基督講到召會,從召會講到地方召會,這纔是那職事的話。同時,也要能對人講說,甚麼是人的三部分,甚麼是變化,這也就是講那職事的話。我實在盼望你們受訓的人,都能學著講這五十項。

那職事的話總結就是基督與召會

有人希奇我如何能講那麼多的道,一篇又一篇,一直講不完。其實我所講的,乃是相同的東西,就如我天天燒牛肉給你們喫,但是燒法不同。有時是美國烤牛肉,有時是中國紅燒牛肉,有時是麥當勞漢堡…。我們信息的中心,不外乎基督與召會。

進入啟示的項目,學習講說那職事的話

你們若是能把這五十項透徹讀過,一輩子就有講不完的道。我們只有一個職事,大家都要學著說那職事的話。大家都開同一部車,也都朝同一個目標前進。說華語的講那職事的話;說韓語的、說日語的,也都講那職事的話。我們都說基督,都說召會,這就是那職事。我們只有一個職事,但我們接納眾執事,接納南韓的、日本的,接納德國的、英國的。

主仍在我們中間說話

直到如今,主仍在我們中間說話。因著科技發達,今天地球變小了,全世界基督教裏有甚麼出版,我們都能知道。香港可以說是華語世界的中心,香港華語基督教裏出了甚麼書,我們都清楚。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至今,華語的基督教裏沒出過幾本有屬靈價值的書。英語世界也一樣。半世紀前,在英國有許多屬靈、有價值的書,但今天卻一本也沒有。今天主乃是在祂的恢復裏說話;並且主的說話藉著我們出版的書報,一直向外廣傳。主的確在我們中間說話,我們是在那職事裏。你們在這裏受訓,就是為要出去說那職事的話。

我們中間的文字工作
文字工作從倪弟兄開始

因著有那職事,有神的說話,所以我們的書刊出版越來越多。說到我們中間的文字工作,乃是從倪弟兄開始的。首先,文字工作不屬於任何召會,也不屬於工作團體。在開頭時,是屬於倪弟兄自己的。他釋放話語,然後書房就印發他所釋放的信息。後來倪弟兄也請李淵如姊妹幫忙編輯工作。倪弟兄於一九二三年開始出版復興報,於一九二五年停刊,並開始出版基督徒報。基督徒報出版了二十四期之後,倪弟兄有負擔復刊復興報,因此,基督徒報於一九二七年底停刊。到了一九三四年,倪弟兄覺得基督徒報應該復刊,但他一個人作不了那麼多,所以就安排我負責編輯基督徒報;但這個書房還是他個人的,這文字工作還是他個人的。

一九四九年以前,我們中間出版的書,大部分是倪弟兄個人的書,只有少數幾本是俞成華弟兄繙譯奧祕派的書,如蓋恩夫人的傳記等,還有幾本我的書,如基督家譜的拾遺等。此外,我們中間沒有別的文字工作,也不出版甚麼別的書。

文字工作的需要—除上海外,並在臺灣及香港設立書房

一九四九年我到臺灣,開始在臺灣的工作。一開工我就感覺一定要有文字工作;第二年我到香港與倪弟兄會面,在和他交通時,題起臺灣文字工作的需要。那是因著有第二集詩歌、福音詩歌、及聖經要道等出版的問題,必須得到他的同意。在交通中,他定規從一九五○年起,福音書房除了在上海外,還有一個在臺北,一個在香港。他自己負責上海的書房,我負責臺北的,魏光禧弟兄負責香港的。他說這三個書房就是一個,版權通用,這些都有證明。

倪弟兄出版了詩歌一千零五十二首,也把我編的第二集詩歌,差不多都收集在裏面。同時,他將我的聖經要道六十題,改編為聖經要道五十二題。這就證明三處版權的確通用。因著倪弟兄這樣的安排,我們纔在臺北、香港兩地各設立一個福音書房;我們纔有權利,全數出版倪弟兄的書籍。

香港福音書房改名為香港教會書室

當時我們出版許多倪弟兄的書,並沒有向他要版權,因為他已安排這三個書房就是一個,所以仍舊是他的文字工作。初期的時候,每逢香港要出書,都是和我商量、安排、定規。等到倪弟兄進了監,就有消息傳來說,海外不要有甚麼事和倪弟兄有關,免得他被牽連定罪。所以,魏弟兄就和我商量,把『香港福音書房』,改名為『香港教會書室』,但不屬於召會,仍屬福音書房。另外也將兩本書改了名字,一本是『新約』改為『更美之約』,一本是『聖潔沒有瑕疵』改作『榮耀的教會』。

維持版權不亂

我到美國以後,就登記出版水流報(The Stream)。現在規模加大,不只有圖書,還有生命讀經,以及錄音、錄影帶的發行。每週四從安那翰水流職事站發書,供應世界各大洲,四百多處的召會。有人說倪弟兄的信息,是召會的公產,這是太過的話。倪弟兄講的道是公產,但倪弟兄這些書經由福音書房出版,那個版權就屬於福音書房。除非合約上特別說明,否則經由一個出版社出版,版權就屬於那個出版社。

那些隨意繙譯倪弟兄書刊的人,最低限度應該和福音書房打個招呼。倪弟兄雖然過去了,但是他的書房還在。最叫我裏面覺得過不去的,就是福音書房一九三四年出版的復興報,有一期是倪弟兄講道,我作記錄。那些人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繙譯了那篇文章,並且在繙英文時,將『基督是受造者』這話改了。我們學了功課,就在這個話語職事的出版上,有了定規,凡是水流職事站出版的書刊,統統都有版權。這樣,就把文字出版的事納上軌道。

需要加強繙譯,擴展主的話語

我們目前最大的需要,就是加強繙譯。英語方面作得不錯,華語作得也還可以;德語方面,在德國有德語的小書房,在日本也有日語書房,韓國也有韓語書房。所以,我們要正式開始西班牙語的工作,因為中美洲那裏有需要。對於世界的這三大語系,英語、華語和西班牙語,我們需要擴大的來作。不久的將來,你們會看見西班牙語的需要,勝過華語和英語。

華語繙譯上,目前最需要英繙中,當然也需要中繙英。我們必須交通看看,如何讓全世界懂華語又懂英語的聖徒配搭起來,作繙譯的工作,使進度上有落後的,能快快趕上。

最重的負擔—完全釋放主的話

我裏面最重的負擔,就是如何把主的話完全釋放出去;就如保羅所說的,要完成主的話。到一九八四年,我就能作完新約所有的生命讀經,然後盼望能加速的把摩西五經的生命讀經也完成。若是主許可,我將從摩西五經跳到申言者書,那裏有很多寶貴的東西,需要釋放出來。

詩歌書中雅歌的研讀,我們已經作過一點,加上原有倪弟兄的雅歌讀經,所以這卷書的生命讀經不是那麼緊急。至於詩篇,我們查讀過基督和召會的豫表。所以除了摩西五經和申言者書,最重要的就是歷史書。主若仍舊給我時間,我也願意作舊約的歷史。摩西五經作完之後作申言者書,再作歷史,那就相當完全了。不過最低限度,我盼望能把新約快快作完。

結語
認清異象與道路

藉此機會,我願意對你們青年人說,主恢復的前途都在你們身上,你們的責任是重大的。你們首先要作的,就是把異象、道路看清楚,把主的恢復看清楚。已過許多人來到主的恢復,但因著異象不清楚,路走得不正確,沒有踏踏實實的走,結果就出了問題。盼望從今天起,你們對主的恢復,要看得非常清楚。你們要禱告,求主給你們看見異象,就是看見關乎基督,關乎召會的異象;並且要看見主的道路,乃是重在生命和召會的立場。看準了這一個,你們就要把自己投身其中。

徹底奉獻,求主給清潔的心

你們要在主面前徹底的奉獻,徹底的禱告,求主給你們一顆清潔的心。到一個地步,你們能一無所要,一無貪求;不重地位,不重權力,只注重主的話語,只說那職事的話。權力和地位實在是戕害我們的毒蟲。

拼上一切,連命都擺上

特別是從南洋來的弟兄們,我要對你們說很重的話。根據我的觀察,在南洋行行都出狀元,只有傳道一行沒法成功。華僑在各行各業都是苦幹實幹,不顧一切的拼上去。有的人甚至連銀行學也沒學過,就能成為銀行專家,把銀行業辦得有聲有色。可惜只有傳道這行,沒有人拼上去。一九五二年,我在馬尼拉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當地的一個同工覺得很不愉快,立刻就離開,出門度假去了。我知道那是在抗議我所說的話。

南洋眾召會的弱點,就是幾乎沒有人擺上去。基督教裏的傳道人,他們到南洋作工,個個都是『就食』,去喫好飯,過好生活,所以都落到權力裏面。馬尼拉的問題就是權力、地位的問題;新加坡的問題也一樣,即使是印尼,也離不開這一個難處。前幾年在香港出的問題,也同樣是權力、地位的事。

傳道人選擇對自己有益的地方作工,那就是『就食』。全世界士農工商,誰不『就食』?所有為著生活的,就是『就食』。然而今天你我走主這條道路的人,不要說全時間服事者,就是一般的青年人,也都應該說,『我不是「就食」,我不是為生活,我乃是把一切都擺上。』我切切懇求你們在香港,以及從南洋各地來的弟兄姊妹,要明白在東南亞的召會是最弱的。所以在這次訓練中,你們聽見了這些歷史的事,就當到主面前去,告訴主,你們在南洋不是為生活,乃是為著祂的恢復,將命擺上。

在第二世紀,有許多殉道者,都是被丟到競技場去餧野獸;他們向著主,至死忠心。我們也應當有這樣的靈,這樣的心。

一切問題都是權力問題,人的野心要作分封之王

我們的第一個難處,實在就是權力問題。若請你作長老,召會都沒有問題,一切都由你作主安排;不要你作長老,問題就都出來了。從聖經中,我們只找出長老被委任的經節,並沒有找出長老任期的根據。有些長老作了好幾年,並沒有顯出長老該有的情形,就不應該再作下去,但他自己不辭,別人就很為難了。同工的原則也是如此,若果在工作上有了地位,一切就都非常美好,一旦沒有了地位,就問題多多。這在召會中,實在相當為難。

主的憐憫把我安排在海外,負見證的責任,但這也引起許多的反對,我為此喫盡了苦頭。實在說來,我從來沒有轄管過香港召會,為甚麼香港有人要反對我呢?因為大家都要作『分封之王』。在我們中間,是沒有甚麼地位可言的。有的人說,『為甚麼人都聽李弟兄的話,不聽我們的話?』我並沒有要求人聽我的話。香港的弟兄們能作見證,我並沒有要求他們聽我的話。從南洋來的弟兄們也可以見證,我並沒有要求他們。人聽或不聽,不是我們可以要求的。說那些風涼話的人,他們的動機都出自於要作『分封之王』。

只有『一』纔能帶下祝福

在中國大陸,我和倪弟兄同工,他只比我大兩歲。容讓我這樣說,如果我沒有和他同工,我自己在北方也能作出一個工作,並且不一定不像樣。我不是驕傲,我未到上海和倪弟兄同工以前,在煙臺已經有一個很好的聚會興起,當時只有上海召會能比得上。然而,倪弟兄和弟兄們都覺得我應該到上海,與他們同工,於是我就到主面前去尋求。主給我看見,在使徒行傳裏,工作的流只有一道,從耶路撒冷流到安提阿,從安提阿再流出去。我就清楚我不能在上海以外,再有另一個起頭。所以我就到了上海,把兩道流歸於一道。如果主要在華北作工,那麼就要從上海流出去。

我到上海以後,倪弟兄講甚麼道,我就講甚麼道;倪弟兄怎麼作工,我就怎麼作工。一九四○年開始,當倪弟兄拿著召會建造的藍圖,全中國只有上海和煙臺兩地召會,照著倪弟兄的藍圖建造,其他地方的人,一概不懂也不實行。當時有上百的人說,他們和倪弟兄同工;但是除了倪弟兄自己實行以外,只有我是照著這個藍圖來帶領召會。所以到了一九四八年,倪弟兄在上海恢復職事時,有一天他說,『我們的主,祂是主,祂給我看見這一個建造的藍圖。我在上海開始實行,後來上海起了風波;但是主所要作的,撒但不能完全破壞,就藉著常受弟兄在北方,把這個作出來了。』許多人都在場,也有這個記錄。在公開一面和私底下,他都一再鼓勵我,要把這個推出去。

不求權力地位,只說一樣的話,只懂犧牲

今天全地所有召會的實行,都有受煙臺影響的。我並非不懂別的道,我有許多道可講;但我實在是和倪弟兄說同樣的話。盼望你們青年弟兄們,要學習這件事,就是沒有地位,沒有權力,只有主的恢復,只有一個話語職事,只說一樣的話。難處在於擺上去的人不多,要權力、地位的人很多。盼望所有在我們中間的第二代,只懂事奉主,不懂地位;只懂犧牲,不懂甚麼是權力。如果我們都是清心的人,主的道路必定不會受虧損。

一九五七年時,我們在臺灣聚會的人數,已達二萬多,豈知有幾位異議者隱藏在那裏,有權力、地位的要求。其中一位找到出路,後來去了菲律賓。當時,他已經在高雄,暗中破壞主恢復的工作,但弟兄們仍然包容,在他出國前,全召會還為他愛筵送行。他站起來說,他的職事太大,高雄地方太小,容不下他的職事,所以他需要到海外去發展。他到了馬尼拉以後,就告訴弟兄姊妹,今天在全地上,職事在西方只有一個史百克,東方只有一個他。同時,他也告訴人,他要辦屬靈大學,但李弟兄不懂也不允許。如果我們的存心像他這樣,怎會沒有造反的事?至今,我們也不知他的『職事』到那裏去了。

存心清潔,留在身體的靈裏

在主恢復裏,傷痛的歷史太多,並不令人覺得香甜。我迫不得已告訴你們一些,是為作你們的鑑戒。你們聽過以後,要學習一件事,就是不斷的仰望主的憐憫,給你們一顆純潔的心。即使你有恩賜,像使徒保羅一樣,也要清潔。一九五○年,倪弟兄召我到香港來,有一天許駿卿弟兄對我說,『李弟兄,我很驚奇你能這樣順服倪弟兄。』張湘澤師母也曾告訴一班從美國來的年輕人,她在上海看見倪弟兄和我在一起,他只比我大兩歲,但我對待他就像兒子待父親一樣。這並非我的謙虛及受教,而是因我完全留在身體的靈裏。

當倪弟兄在那裏帶領時,我無論在任何同工聚會裏,從來不發表意見,也從來不說話。有時倪弟兄會問我的看法,我就告訴他:『你怎麼說,我就怎麼作;你說了就可以。』這是絕對的,不只一次、兩次,我和倪弟兄同工十八年之久,我從來沒有意見,因為這是身體的事,祝福乃是在身體裏。

從一九四九年起,已過三十二年,在亞洲、南北美洲、歐洲、非洲、澳洲這五大洲中,有四百多處召會興起。根據最近的統計,正常聚會的人數有四萬六千多,不常聚會的更是可觀;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主的恢復。祝福的原因,乃是身體的合一。從一九五○到五四年,當香港召會有合一時,聖徒人數就擴增到了一千人。在臺灣,從一九四九到約一九五七年,眾召會的人數,從三、五百繁增到兩萬;甚至史百克弟兄來訪問臺灣時也說,他一生沒有遇過那麼好的聽眾。這就是身體的合一所帶來的祝福。

然而『傷風』的細菌,被史百克弟兄所帶來的風一吹,使主的恢復受到無法補救的虧損。在香港這裏也是如此,一九五五年以後,甚麼祝福都失去了。幸虧有主的憐憫,以及隱藏的生命暗流,使一班青年人興起,加上有正派年長聖徒的扶持,以致今天主在香港的見證,還是向上去的。因為這是祂的恢復,祂自己負責。

主祝福的原因乃在於人要異象清楚,心純潔。如果人的異象不清楚,心又不清潔,主仍然有辦法往前,只是祂的時間可能會受延誤,直到有人看見異象,肯出代價,心裏純潔,主的祝福就要再度傾倒下來。

我幾乎天天如此禱告:『主阿,在於你的憐憫和祝福,不在於我們能作多少。』我以這樣的話作為結束,盼望你們能有一個深刻的印象。你們需要看見這條路,你們需要出代價,你們裏面要純潔。那麼無論你們到那裏,恩典一定隨著你們,豐富的祝福也必定與你們同在。我裏面很喜樂,甚至這個訓練,也在應驗我那個康莊大道的夢。我實在覺得這是條康莊大道,在全地上,沒有甚麼能阻擋這條路。真理是在我們這一邊,我們也在真理那一邊。任何的反對都要失敗,真理終歸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