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已過幾次聚會中看見，我們的意見不過是己的具體表現。我們也已經看見，意見對於生命的長大，以及在召會生活中合式的盡功用，乃是一大攔阻。經歷真實的對付意見，必須是在靈裏的。就道理而論我們可以說，我們需要光，也需要一種手術。但照著我們的經歷來看，光和手術對我們的意見並沒有多大幫助。對付我們的意見惟一的路就是在靈裏。每當我們在靈裏的時候，己，或者說己的具體表現—我們的意見—就被剝除。每當我們留在靈裏，我們的意見總是會被剝除。
我們需要一個例子來說明我們留在靈裏的時候，意見就被剝除。假設我是一個很容易有意見的人。當然，我們中間每一個人都很容易有意見。惟獨沒有生命的東西纔沒有意見，比方說一張椅子就沒有意見。但是一個活人有活的肉身，總會有意見。事實上墮落的人就是意見的具體表現，沒有一個人是沒有意見的。有些人很快的就把意見發表出來，有些人則是慢慢的發表。有些人一直發表意見，有些人有許多意見卻不發表。因著他們的經歷或性情，他們也許不會把意見發表出來，但這並不表示他們沒有意見。他們有許多的意見，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他們把意見隱藏起來，但意見仍舊在那裏。意見發表出來的時候，會對別人造成損害，但意見沒有發表出來而一直隱藏在你裏面，卻會把你自己破壞了。我們中間有許多很好的弟兄姊妹被他們隱藏的意見殺死。我們也許認為那些很容易發表意見的人多少有些煩人，而認為那些從不發表任何意見的人就是好弟兄、好姊妹。不錯，他們是好弟兄、好姊妹，但他們總是在從事屬靈的自殺。惟一的優點就是他們不殺害別人。但因著他們的良善，卻把自己殺死。這個點乃是說，沒有一個人是沒有意見的。
已過的五十年裏，我經歷了蒙光照，也經歷了許多的手術。但照我的經歷來看，對付意見惟一有效的路就是留在靈裏。甚至我們留在靈裏的時候，也不表示我們的意見就徹底根除了；我沒有那樣的經歷。但我們留在靈裏的時候，有些意見自然而然就被剝除。我不但不發表自己的意見，甚至還放棄那個意見；這就是意見的剝除。
我們必須曉得，基督徒中間所有的難處幾乎都是由於這件事—意見。難處、混亂、分裂、爭吵都是由意見來的。最近有一個人一連寫兩封信給我，這兩封信中都滿了意見。這個人最近收到一本小冊子或是一張單張，簡要的描述我們的信仰。他在寫給我的信中指出，我們在那本小冊子裏所說得救的路很正確，但在水流報裏我們說，不需要相信，只要呼喊『哦，主耶穌』三遍，你就得救了。他的評論乃是：我們在水流報裏所說的不正確，而在這張單張裏所說的是正確的。這是甚麼？這就是意見。他有許多的比較，都不過是意見罷了。他也題到羅馬十章，這一章有信仰，也有實行。信仰就是心裏相信並承認。然後就有呼求主名的實行，兩者都是正確的。在信仰方面，你必須相信主，也必須認罪，並承認祂的名，然後你就得救了。往下的經文又說，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這並不矛盾。你不該把這兩件事加以比較，這二者乃是得救之路的兩方面。這條得救的路有兩方面：首先你必須相信並承認；然後你必須實行呼求主的名。已往我們看見有些人不清楚怎樣相信、怎樣承認，但他們的確有心來呼求主的名。他們簡單的呼喊：『哦，主耶穌！』呼喊兩三遍以後，就真的得救了。
我應邀去喫飯的時候，只曉得怎樣喫，不曉得如何研究食材。但有時候，我注意到有的人很可憐，他應邀去喫飯的時候，不但不喫，反而盡量在雞肉裏挑骨頭。他不喫雞肉，反而專挑雞骨頭，好像他的工作就是挑骨頭。我們出版了許多期的水流報以及許多生命讀經信息給人喫，這個可憐人只是在挑骨頭，真是可惜！我們出版這些信息只是為著給人喫，絕不是給人挑骨頭。每一篇信息也許都有一些骨頭。美國人煮魚的時候只要魚片，但中國人煮魚卻是要整條魚。他們把魚尾、魚骨、魚鰭全擺上桌。如果你喜歡挑剔的話，你能彀在中國人的烹調裏挑出各式各樣的毛病來。但中國人的烹調不是給你挑剔的，而是給你整條魚讓你喫的。你所喫的、所嘗的乃是魚肉，忘掉骨頭罷。你必須曉得，沒有骨頭的話，魚就無法長大。我過去常常接到許多信件和電話；我所接到的信件中，有些是精神病患寫來的，精神病患總是有很強的意見。無論誰給我寫信，帶有很強的意見，我總認為他多少有點精神毛病。這是千真萬確的，當你非常堅持己見的時候，就有精神毛病。我們是邀請人來喫飯，創世記、啟示錄、馬太福音、約翰福音生命讀經都是給你喫的。我們不是把這些東西擺出來給人研究、給人挑骨頭的。
一九三六年，倪柝聲弟兄和我在天津，這是中國北方的一個港口，非常接近北平古都。有件事令他非常憂傷。他出版了一本小冊子，論到如何得安慰。這是一本很好的小冊子，為了安慰一些受苦的人。然後有一個堅持己見的人批評倪弟兄引用的一些經文繙譯得不正確。倪弟兄向我指出，他出版那本小冊子，是為著安慰人。但那人沒有得著絲毫的安慰，只是感到困擾罷了。倪弟兄邀請人來喫雞，但有一個人不肯喫，反而受到雞骨頭的攪擾。
這是今天基督徒真實的圖畫。我們都必須學習一個功課：在召會生活裏只知道如何喫雞，不知道如何數算有多少根骨頭。要學習得著滋養，忘掉所有的缺點。如果你這麼作，這就有力的表示你已經從堅持己見的風俗、習慣裏蒙了拯救。我們怎樣纔能成為這樣的人？只有一條路—留在靈裏。每當你從靈裏出來的時候，你馬上在每一件事上都會有自己的意見。如果有四位弟兄聚在一起，卻個個不在靈裏，他們一定會滿了意見。沒有主在我們靈裏的拯救，我們的日常生活就不過是意見的生活。想想看你在餐桌上和妻子的談話：你們談論這個人，談論那個人，談論這件事，談論那件事。這種談論都是意見。如果這篇論到意見的話摸著了你，明天早晨你就沒有甚麼可說的了。每當你開口的時候，沒有別的，只有意見。意見是一個很強的表記，說出你不在靈裏。你停留在靈裏的時候，意見就被剝除了。
自從上一次聚會說到意見的剝除之後，已經過了五週。我想問你有多少意見已經被剝除？這就告訴我們，你留在靈裏有多少。如果你說，在已過的五週裏，沒有一個意見被剝除，那就是一個可憐的表記，表徵你沒有一直活在靈裏。
我在已過幾週裏的經歷，乃是更加警覺到我很少在靈裏，因為我的意見很強的指出，我當時沒有與主成為一靈。我實在很寶貝上次聚集時所說的話：我們把自己禱告到靈裏的時候，我們就與主成為一靈。我必須承認並且公平的說，許多時候意見就在那裏，我很容易和妻子說到一些人或一些事。這是一種真實的暴露，表明我很少在靈裏。
真好！現在我覺得我們必須稍微往前更深的摸著一個狡詐的東西，這個東西我們眾人裏面幾乎都有。我不信我們中間有誰能彀猜出是甚麼。在歌羅西書的訓練裏，我們看見文化是個狡詐的東西，攔阻我們經歷基督。但你必須曉得，文化太籠統了。從歌羅西書的訓練以來，我們主要是對付兩件事：文化和意見。這二者都攔阻我們經歷基督。意見對我們來說比文化還要主觀。現在我們必須來看比我們的意見更主觀的東西。到底是甚麼隱藏的東西厲害的攔阻我們經歷基督？詩歌第六百零六首有一句說，『救我脫離乖僻個性。』我們裏頭這個隱藏的難處就是乖僻，它厲害的攔阻了我們。乖僻是甚麼？就是我們偏頗和彎翹的特性。這不是指彎曲或悖謬說的，而是指偏頗和彎翹說的。新約告訴我們說，我們必須活基督。『在我，活著就是基督。』（腓一21。）『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加二20。）這兩節經文在聖經裏，但我們不曉得這三樣東西—文化、意見和乖僻—怎樣攔阻我們真實的活基督。我從來沒有讀過一本書告訴我們說，文化、意見和乖僻對於經歷基督是個大攔阻，但今天我們必須看見這件事。弟兄，你的乖僻是甚麼？請告訴我們，你的乖僻是甚麼。
我對於這件事的確想得很多，而這首詩歌也比其他的詩歌更摸著我，說到乖僻個性的這一句我的確忘不了。我清楚曉得自己是個乖僻的人，我知道別人也認為我是那樣。最近我想到另一位弟兄和我迥然不同。我想到這位弟兄多麼正常，脾氣多麼溫和，而我生來就不是那樣。我既曉得自己有些乖僻，多年來我就一直巴望要從乖僻中得著釋放。我曉得我作事乖僻，我思想乖僻，甚至我所作的每一件事也都很乖僻，凡我所是的統統是乖僻的。我渴望在這一點上得著一些幫助。
你必須曉得我們都是乖僻的，我們都是偏頗和彎翹的。例常的教訓無法摸著這些事。你也許聽了一篇又一篇的信息，卻沒有一篇摸著你。我們需要另一位弟兄來告訴我們，他的乖僻是甚麼。弟兄，你的乖僻是甚麼？
我有乖僻的個性麼？
讓我來給你一點幫助。你看所有的聖徒都在笑你的問題。這表明這些年來，無疑的，你在各樣的聚會中已經給他們一些印象。我的確相信他們裏頭所領會的定規是這件事—乖僻。請你告訴我們，你的乖僻是甚麼。然後我要那些笑你的人來告訴我們，你的乖僻是甚麼。可是，不要以為只有這位弟兄有些乖僻，而你沒有；只不過他的乖僻一直是顯出來的，而你的一直是隱藏的。我們都有乖僻的個性。弟兄，請再告訴我們，你的乖僻是甚麼。
多年來我一直很注意這點，我不曉得別人有沒有同樣的想法。長久以來我一直想到乖僻的問題。因著聖徒們在聚會中、在各種場合裏，對我典型的反應，使我想到別人一定認為我很乖僻。我覺得從我裏面出來的不是主耶穌基督，只是天生的我，這件事非常攪擾我。我曉得我們應當活基督，可是一天過一天，我卻憑著乖僻而活，這的確很困擾我。多年來我一直為此被定罪，並且罣心和擔憂。我信這種乖僻至少有一部分與開玩笑有關。我裏面有一種根深柢固的特質，使事情傾向於幽默的一面。如果我想要幽默，我就幽默；但如果我不想要幽默，我就制止住，好像把水龍頭關上一樣。許多時候我一關上，就覺得是基督，而不是我自己。但我一把它打開，就覺得是我自己，而不是基督。多年來這件事一直困擾我。也許我的難處至少有一部分是傾向於開玩笑。但這是相當表面的，也許還有產生這種結果的根源。
不錯，很正確。我頭一次遇見你，是十一年前在灣區的時候，所以我們已經相識多年了。我向來特別注意有追求的青年聖徒，包括你在內。我注意到你的確很愛主，主一直非常恩待你，你也的確有心和祂一同往前。但你裏頭有一個很大的因素，有一個消極的因素，一直攔阻你更深的經歷基督，這個因素就是你的乖僻。你不愛世界，也不怎麼在自己或肉體裏面，可是你生命的長大以及在身體中的功用卻不彀達到標準。我曉得有時候你掙扎著要長大，要更多得著基督，更多經歷基督，在身體裏盡功用要更有用處；然而有個東西在攔阻你，這個東西就是乖僻。你已經曉得你乖僻的一些方面，但現在我們需要一些熟識你的人來幫助你更多了解你的乖僻。
我不曉得是不是真能準確的說出我們弟兄的乖僻是甚麼。多年來我就注意到他有一種乖僻，但我要說，這不光是輕浮的問題，或是一種開玩笑的性格。所表現出來的是那個樣子，但實際上有個我無法解釋的東西在那裏。有個東西在那裏，而且非常突出；你一想到這位弟兄，就是想到這一點。我沒有辦法給它下定義。
我們還需要別人來幫助我們，也許有人對這位弟兄了解更深。請勇敢的說一點，告訴我們你對這位弟兄的印象。
我們的弟兄好像是一位很幽默的人，但事實上，我信他是一個很仔細的人。根據我已過對他的認識，我曉得他喜歡非常細緻而詳盡的處理事情。因為他是這樣一個仔細的人，我相信有許多事情會困擾他。
在我們往下說以前，我要先說一點話。有特性並不算錯。我們中間每一個人都有個性，我們的確有一些特性。在聖經裏你能彀看見，每一位使徒都有特色，尤其是使徒保羅，他有一種真的性格，彼得和約翰也有真的性格。他們都有自己的特性，但他們並不乖僻。他們有特性，但他們的特性不是偏頗的，也不是歪曲的。因此在他們的特性裏面沒有乖僻。他們有特色，但是沒有乖僻。為甚麼？我們必須曉得，尤其是保羅和約翰經過了相當的變化。變化就實際的把我們乖僻的個性除去了，把我們的乖僻除掉了。我們天然的人是偏頗和彎翹的，主要是表現在我們的乖僻上。不要以為我們的乖僻是表現在罪惡的行為和低下的舉止上。不，一張紙可能不髒、不破，但它可能彎翹不平。偏頗的意思就是不彀正直或不彀恰當，但連這個也不是偏頗完全的定義。我們可能有許多罪或是沒有罪；可能有壞習慣或是有好習慣，但這些並不是乖僻的表現。乖僻本身就在我們裏面。一個非常公義的人很可能相當乖僻，一個非常『聖潔』的人、非常『屬靈』的人也可能非常乖僻。在新約裏面，你能彀看見保羅非常剛強，但你找不出他身上有乖僻的東西。照他的著作來看，一點乖僻也沒有。彼得和約翰也是這樣。在這些新約人物身上，你無法找出乖僻的個性。他們的性格不同，有不同的特質，但你很難看出乖僻來。但我們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點乖僻，召會生活裏滿了乖僻，你有一種乖僻，我也有一種乖僻，我們都有點乖僻。
我覺得我們的弟兄開開玩笑，實際上是為著遮蓋裏面的東西。表面看來他喜歡開玩笑，但實際上我覺得他所以那樣，是因為他裏頭有一種真實的願望，要把事情作得正確。也許這種願望非常攪擾他，而緩和這種願望惟一的方法就是幽默。我們的弟兄表面看來不是一位細的人，但我由經歷中曉得，他實際上是非常的仔細。在我和他一同配搭整潔佈置會所以前，我從來沒有這種印象。我很驚訝我們來在一起禱告的時候，他通常都有許許多多的點要包括在內。我不相信表現出來的幽默真是這位弟兄，我相信他裏頭還有別的東西，與他過於細緻、一絲不苟、想要求好心切有關。
我們還需要另一位弟兄來幫助我們。
自從我認識這位弟兄以來，我就注意到他在聚會中盡功用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傾向，要以開玩笑的方式說明事情。我們眾人無疑都學會如此。但我願意說，在我私下和他的交通裏，通常他非常嚴肅，幾乎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他非常認真、非常仔細、一心一意分享他真實的感覺。他不會讓你過去，除非他把裏面的感覺完全分享出來。在召會生活裏，我所認識的弟兄很少有人能彀像他講得那麼長，好像永遠說不完似的；他裏面好像有一股永不乾涸的泉源。可是我曉得他深處有個說不出來、難以捉摸的東西。也許我們所摸著的只是外面的東西，還沒有說中目標。
也許別的弟兄還能彀再說一些。
我私下和這位弟兄在一起的時候，發現與聚會中相當不同。他注意瑣碎的事情，我認為是到了挑剔的地步。他非常注意細節，以及事情為甚麼是某個樣子。這使我很希奇，他在聚會中怎麼會這麼風趣。進一步說，他很關心人，也非常喜歡人，但是我認為有的時候他接觸人，別人並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是認真的，甚麼時候不是那麼認真。每當我和他交通的時候，總是相當沉重。這種交通非常嚴肅，非常詳盡，並且他把每樣事情都分析得非常透徹。我無法斷定這樣與聚會中所表現出來的幽默有甚麼關係。
我要請另外一位弟兄也說一些話。
我上次和這位弟兄長談，是在大約六個月前，就在會所這裏。我的確有一個印象，就是有兩種不同的光景。我們在聚會裏所看見的這個人，和我們私下所遇見，尤其是在一對一接觸時所遇見的大不相同。我總覺得這幾週的成全聚會一直導向這一點，好叫主能摸著這個問題。雖然我看得出來這位弟兄有些乖僻，但我無法確定。恐怕我們也有類似或別種的乖僻。我們的弟兄好像至少有兩種不同的方式來表現自己。我記得李弟兄在『生命的經歷』這本書裏指出，靈就是你這個人最真的部分。我信一個人真在靈裏有多少，乃是根據你經常所看見、一般的印象是甚麼。如果一個人不是那麼在靈裏，就很容易看見他的舊人或天然人的東西，也很容易看見這個人的願望多多少少缺少了靈，也很容易看出有一種不安表現出來。我確信如果這位弟兄和我們眾人更多在靈裏的話，我們就會更多看見恆久而正常的光景。也許我們所看見的，乃是這位弟兄沒有多少變化、沒有多少被靈浸透的症狀。
我們先前已經指出，意見是己的具體表現。但我們必須曉得，乖僻比意見深多了。原則上，我們的乖僻乃是天然的己或天然生命的彰顯。我們甚至可以說，乖僻就是天然生命最終的彰顯。乖僻不是有罪，不是不好，更不是邪惡，但乖僻卻是偏頗和彎翹不平。現在我也來診斷我們弟兄的難處。我相信幽默不是他的難處，照他的乖僻來看，他裏面深處有一個因素。我要說，我們弟兄裏面的因素，也許是他總是想要不同凡響、與眾不同。這是一種隱藏的因素，使他有外面幽默的表現。事實上，每一個人的乖僻都是裏面某種因素所造成的。光是對付這位弟兄的戲笑或幽默只是把一些枝子砍掉，他裏面的根不是戲笑，而是想要不同凡響、與眾不同。原則上，我們裏頭都有這樣的因素，導致我們的乖僻。你必須曉得，乖僻不是錯誤，不是邪惡，不是有罪，也不是不好；乖僻不是恨人，也不是破壞甚麼東西，而是我們天然的人最終的彰顯。這是最隱藏的因素，攔阻我們眾人經歷基督。我信在我們弟兄裏頭的這個因素，多年來非常攔阻他享受基督。
我願鼓勵你們為這三樣東西—文化、意見和乖僻—多有交通和禱告。光是說到我們的文化太籠統了，意見也是表面的東西，我們的乖僻纔是狡詐、隱藏的東西，而我們多半不會加以定罪。我確信我們許多人一再定罪自己的意見，但很少人會定罪自己的乖僻。如果在召會生活裏，能彀把這三樣東西—文化、意見和乖僻—徹底的對付掉，我確實相信基督會毫無打岔的成為我們的享受。這些是我們中間的基本難處。我們不需要談論得那麼多有關世界、罪和邪惡的事，但文化、意見和乖僻這些東西確實是在這裏阻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