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記二章十至十四節，詩篇三十六篇八節，四十六篇四節，以西結書四十七章一至十二節，約翰福音四章十四節，七章三十七至三十九節，啟示錄二十二章一至二節。
創世記二章給我們看見，神創造人，把人安置在伊甸園之後，接著就題起了一道河。（10。）此後，無論在舊約或新約，都曾多次題到一條河。值得注意的是，每逢聖經題到一條河，都與神的殿相連。譬如詩篇三十六篇說，在神的殿裏得喝樂河的水。（8。）四十六篇說，有一道河的支流使神的城，神的居所快樂。（4。）到了以西結四十七章說，有水從神殿的門檻下流出來成為河。（1，5。）約珥書三章十八節說，必有泉源從耶和華的殿中流出來。到了新約，約翰四章和七章給我們看見，有生命的活水，從主流到人裏頭，並且這活水要成為江河。四福音裏，惟獨約翰福音說到主是神的殿。（二18～21。）因此，七章說到生命的活水從主流出來，意思是從神的殿裏流出來。甚至到全本聖經末了，還是以這一道河作為結束：『一道生命水的河，…從神和羔羊的寶座流出來。』（啟二二1。）這一道河仍是從神的殿流出來的。或許有人說，新耶路撒冷城裏並沒有殿，但二十一章二十二節明說，神和羔羊就是城的殿。這水既是從神和羔羊的寶座流出來，也就是從神的殿裏流出來。
前述經文都給我們看見一道水流在流通，並且這道水流，這條河，與神的殿、神的城有密切的關係。可以說，這一條河就是神的殿、神的城的生命線。若沒有這條河，神的殿、神的城就沒有生命；也可以說，最低限度沒有生命的流通，沒有生命的灌溉。
聖經裏題到河流的地方，大都是用圖畫來表明、示意，所以我們必須用透視的眼光來領會。這條河流對於神居所的重要性，猶如供水之於城市那樣重要。我們知道，任何人群集居的城市，首要的問題就是供水。水比糧食還急需、還重要。在人群社會中，水的用處有三：第一是滋潤，第二是解渴，第三是清洗。我們生活在城市裏，必須有水來滋潤，否則連我們呼吸的空氣，都會令人乾燥難受。更重要的是，我們每天還得喝足量的水，否則就會乾渴難受，甚至死亡。不僅如此，我們還需要天天用水洗滌、沖刷一切的污穢。所以，一個城市如果缺水，必定枯乾，充滿死亡和污穢。
同樣的，無論是神的城或是神的殿，也都需要水。在聖經裏，殿和城的意義是一樣的，都著重在住處這一面。然而在舊約裏，城是殿的外圍；到了新約末了，城就變作殿的擴大。在耶路撒冷裏面有殿，還有外圍的城；到了新耶路撒冷，殿沒有了，神就直接住在城裏面，甚至城就變作殿，也就是殿的擴大。無論是城還是殿，都是指著一群蒙恩的人聚集在一處，作為神居住的地方。既是一個人群聚集之處，就需要水的流通、供應。所以，聖經題到神的殿、神的城時，經常連帶題到河水的流通。
聖經頭一次題到河，是在創世記二章，其目的是要『滋潤那園子』。（10。）因此，聖經題到河水的第一個用處，就是滋潤。換句話說，水對於神的居所，第一就是叫人得著滋潤。
第二，聖經題到水，特別著重在給人喝，並解人的乾渴。創世記二章雖然沒有題到『喝』這字，但其內在的用意就是喝。這可由二章上下文看出來。九節說到生命樹時，著重在『喫』，因此十節說到水流時，其含意必定著重在『喝』。此外，聖經其餘各卷都證明，河實在是給人喝的。詩篇三十六篇說，『喝你樂河的水。』（8。）在約翰七章，主說，人若渴了，可以到祂這裏來喝，並且從信入祂之人的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37～38；）這裏也著重在喝。到聖經末了，啟示錄二十二章一節說到一道生命水的河。二十一章六節說，主要將生命泉的水白白賜給那口渴的人喝。然後，二十二章十七節說，『口渴的人也當來；願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這都清楚指明，生命水的河乃是為著給人喝，解人的乾渴。
滋潤僅僅是叫人外面不乾燥；將水喝到人裏面，纔能真實解人乾渴。這條河是這樣的滋潤又解渴，所以聖經說，這河乃是一道樂河，（詩三六8，）能使神的城快樂，叫神的住處歡樂。（四六4。）我們都知道，若是一個人外面很乾燥，裏面又很乾渴，必定沒有絲毫快樂可言。聖經給我們看見，渴的痛苦乃是最厲害的痛苦。路加十六章的那個財主，在陰間裏渴到一個地步，巴望能得到指頭尖蘸的一點點水，涼涼他的舌頭。（24。）可見一個乾渴的人能得到解渴，實在是最快樂的事。
不僅如此，啟示錄二十二章一節明說，這道河是生命水的河，能叫人得著生命。生命總是與死亡相對，因此這條生命水的河是解決死亡的。乾渴是死亡的先聲，乾渴到極點就是死亡。所以，解決乾渴就是解決死亡。
綜合以上所說的，我們能清楚看見，在神的城、神的殿、神的居所這裏，第一要緊的，就是讓這條河流得暢通。我們常說到召會的建造，然而我們必須領會，若是一個城市裏沒有水，連生活都無法維持，就談不上建造的工程了。同樣的，在神的居所，就是召會中，若要使建造的工程能彀完成，當務之急就是要讓這道生命活水流通，使所有在神居所裏的人，在屬靈生命和屬靈生活上，得到完滿的供應。換句話說，因著這道生命活水在神居所裏流通，就發揮了三方面的功用：使凡住在其中的人都得著滋潤，解人的乾渴，並且洗清一切的污穢。這三項加起來，就叫神居所裏的每個人，都是活而清潔的，沒有一個是死而骯髒的。
照聖經看，這一道河除了滋潤、解渴、清洗之外，還有一個最終的結果，就是流出金子、珍珠和寶石。這是創世記二章那一幅圖畫，所給我們清楚看見的。（10～12。）這道河的流通，不僅叫神的子民在生命、生活上得了舒暢，並且能產生出神建造的材料。因此，當我們說到召會的建造時，就不能不注意這道活水的流通。這道活水若是無法流通，不要說建造，就連神子民中間的生命和生活都得不著維持，結果就是死亡和污穢。若是這道生命的活水能流通，結果不僅滿了生命，明亮、純潔如同水晶，還有一個榮耀的結果，就是流出珍貴的建造材料；這是聖經裏清楚記載的。若要神的殿得著維持，神的城能以存在，這道生命水的河絕對不可少。同樣的，今天召會要建造成為神的居所，必須有這一道活水的流通。
這道生命的活水，究竟是甚麼呢？聖經清楚的說，這道水流就是生命的聖靈。主耶穌在約翰七章三十七至三十八節說，『人若渴了，可以到我這裏來喝。信入我的人，就如經上所說，從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來。』接著，使徒約翰在三十九節補充說，『耶穌這話是指著信入祂的人將要受的那靈說的。』這裏所說的那靈，乃是指生命的靈，因為約翰是專講生命的。既是生命的靈，就是可以喝進我們裏面的；不像能力的靈，僅僅澆灌在我們外面。所謂聖靈的澆灌，乃是我們在聖靈裏受浸；聖靈如同受浸的水一樣，讓我們浸在裏頭，叫我們得著能力。就這一面說，聖靈是作我們能力的靈。另一面，生命的靈乃是水，是我們可以喝到裏頭的。為這緣故，約翰在啟示錄末了給我們看見，聖靈就是兩岸長著生命樹的生命水的河。（二二1～2。）
照聖經看，聖靈乃是神流出來，流到人身上和人裏面。就著隱藏的源頭說，神是父；就著彰顯和流露說，神是子；就著流到人身上，並且進到人裏面，和人發生生命的關係說，神是靈。所以這一道河，這一道水流，不是別的，乃是生命的聖靈，就是神自己流出來，流到人身上，並流到人裏面，作人的生命。
我們都知道，神是生命，神也要來作生命；但是神若一直在祂自己裏頭不流出來，祂對我們還不是生命，也不能作生命。神要作我們的生命，頭一步總要從祂裏面流出來，並且流到我們裏面。啟示錄二十二章說，這一道河從神和羔羊的寶座流出來。（1。）神和羔羊的寶座就是神所在的地方，這河從那裏流出來，意思是從神自己裏面流出來。所以，這一道生命的活水就是神的流出，也就是神來作人的生命。
神既已流出成為生命的活水，人如何得到這道活水在人裏面流通呢？按照聖經起頭的記載，首先需要人接受神作生命。創世記二章清楚給我們看見，神將人造好之後，把人擺在伊甸園中，要人接受生命樹的果子，喫這樹的果子。這指明神要以食物的方式進到人裏面作生命。奇妙的是，聖經說過生命樹以後，接著說到一道河流。這含示人何時將神當作食物，接受到裏面作生命，這生命就要在人裏頭，成為一道流通的河水。關於這事，我們可以從約翰福音得著證實。六章說到，主來了，是要作人的糧食，給人接受到裏面作生命；（35，48；）然後七章指出，人接受主到裏面作生命，就是把活水喝到人裏面。（37～38。）這給我們看見，人所接受的是糧食，結果卻是活水在人裏面湧流。因此，人要得著活水，首先就要把神當作食物接受進來作生命。
第二，我們要讓生命的活水湧流暢通，必須讓神得著地位。我們必須讓神在我們身上設立祂的寶座，在我們生活中得著一切的主權。聖經頭一次題到這河，將河與食物連在一起，指明人必須接受神作生命，纔能有生命的活水流進來。聖經末了，將生命水的河與神的寶座連在一起，這進一步指出，人必須讓神在人裏面登寶座，讓神得著所該得的地位，讓神在一切事上掌權，這條河纔能在人裏面流通無阻。
我們的經歷證實這事。第一，我們必須信入主，接受祂作生命，纔能得著這河流進我們裏面。第二，我們必須向主降服，奉獻，把主權讓給祂，讓祂在我們裏面居首位，登寶座，得著所有的地位。結果這一條河，纔能在我們裏面暢通無礙。
第三，我們需要敞開。在約翰四章，主頭一次說到活水的時候，僅僅說到活水如何進到人裏面，成為泉源。到七章，主再次題到活水時，就說這水要從人裏面流出來，成為活水的江河。（38。）泉源是重在源頭，江河是重在流出。活水要流出，就必須有出口。如果我們盼望這道活水能從我們湧流、流通出去，不僅要接受主作生命，把地位讓給祂，我們還必須是敞開、有出口的。用表號說，在新耶路撒冷裏，這道河無論流到那裏，都是暢通無礙的，處處都能讓這河流進流出。
有了出口，活水纔能流通。這恐怕是神的兒女最忽略的事。今天在我們中間，講到接受神作生命的道相當多；講到把自己交給神，讓神得著首位，登寶座，這種道也不少。然而，說到人要流通神的生命，就必須是敞開的，是有出口的，這種道幾乎沒有。因此，在許多人身上，這道生命河流不通。有的是流不進去，有的是流進去了，卻流不出來。流不出來的結果，就是不能再流進去。任何一種水流，你要它繼續不斷的流進來，就必須讓它能流出去。你讓它流出去了，它就會更多的流進來。你一不讓它流出去，它就不能再流進來了。你要水繼續往裏流，就必須讓它繼續往外流，這是定規的。在整個新耶路撒冷裏，沒有一部分是活水不能流通的，全城處處都流得通。
所以，我們要讓生命活水流通，僅僅接受還不彀，甚至加上奉獻也不彀，還必須敞開。我們接受神作生命，將主權讓給神是不彀的；還必須向著這生命敞開，因著這生命向神、向人敞開，並且為著這生命的流通而敞開。你總得敞開，向神敞開，向人也敞開，這活水纔能一面流進你裏面，成為泉源，另一面從你裏面湧流出來，成為江河。這流出來的江河，就是神兒女中間的交通，也就是召會的交通。這是約壹一章所說，因著神的生命，而與神的眾兒女有交通。（2～3。）新耶路撒冷就是以這道河作交通；這一道河就是全城的交通，此外再沒有別的交通。所以召會的交通，乃是一道水流，無論是召會的見證，或是召會的工作，都是在這一道流裏，都是在這一個交通裏。
我們若以啟示錄裏的景象對照使徒行傳，就會看見當初的召會正是新耶路撒冷的光景，眾聖徒接受神作生命，也讓神登寶座，並且真是敞開的。神這生命的水流，也就是聖靈，能在他們中間流通。結果，這個流通就成為他們中間的交通。這個交通是與神相通的，也與一切有神生命的人相通。你說它是交通也可以，說它是聖靈的水流也可以。這道水流從耶路撒冷流出來，流到安提阿，流到馬其頓，一直流到羅馬，甚至現今流到我們。按以西結四十七章的圖畫看，這道水流所流經之地，死亡總是被生命吞滅。這水流流入海，海水就得醫治；這水流所到之處，死亡就被吞滅，並且有豐盛的生命長出來。（8～12。）
我們若把生命活水這幅圖畫默想得透徹，就能完全領會，敞開乃是靈裏的故事。因為這道活水就是神，就是靈。神和我們接觸，神從我們經過，都是在我們的靈裏。所以，當我們講到敞開自己，讓祂能流到我們靈裏，也能從我們靈裏流出去，這個敞開完全是重在靈的敞開。
我們都有這種經驗，許多時候我們在話語上向人敞開，但我們的靈卻沒有動。我們魂的各部分可以向人敞開，和人談笑，與人表同情，在思想和意見上向人敞開；但靈是關閉的。有的弟兄姊妹就是這樣，他們能彼此談笑風生，幾小時也不感疲倦，卻不能一同禱告。這證明他們的魂是彼此敞開的，但靈卻有重重阻隔。我們所說的敞開，不是外面的敞開，乃是指著靈的敞開，靈的釋放，彼此在靈裏有真實的交通。這種敞開不是一般人所以為的說直話，心裏有甚麼不滿就全都說出來。所謂的說直話，不過就是肉體放肆，並不是靈的敞開。有的弟兄姊妹天性就很敞開，總喜歡多說話，說起話來沒有遮攔，沒有分寸。這樣的人外表好像很敞開，其實不過是魂的一種表現，其中並沒有多少靈的成分。因為他的靈並沒有動，他的話語不是從靈裏出來的；所以，在他的話語裏沒有靈的味道，沒有靈的感覺。
我們必須看見，真實的敞開乃是靈的敞開，敞開完全是靈的故事。這樣的敞開能給生命活水開一條出路。實在說，這道生命水流就是神，也就是靈。這水流不是先從我們的魂經過，乃是先從我們的靈經過。這水流要先從我們的靈經過，纔會經過我們的魂而流出來。我們若不先讓它從靈裏經過，它就無法經過我們的魂而流出來。所以，我們必須學習從我們的靈裏敞開。
第二，要敞開靈，非得多禱告不可。你的靈要能敞開，就得多有操練，多有運用。靈的操練和運用，大部分是在於禱告。一個缺少禱告的人，他的靈根本是癟氣的，是沒有法子動的；你要他的靈敞開，是不可能的。一個活的靈，飽滿的靈，高昂的靈，就是一個剛強的靈，很容易動，也很容易出來。我們若要靈活潑、高昂、剛強、新鮮，就非得多禱告不可。
我們都知道，靈是用以接觸神的器官，而接觸神最重要的一條路就是禱告。有聲禱告是禱告，無聲禱告也是禱告，甚至僅僅向神仰望一下也是禱告。你只要這樣禱告一下，你的靈就接觸到神了。你多禱告，你的靈就多與神接觸，結果你的靈必定靈活、新鮮、飽滿、釋放。這時你要讓靈敞開，就是非常自然的事。
不僅我們裏面的靈是禱告的靈，連神的靈臨到我們時，也被稱為那叫我們禱告的靈，所以聖經稱神的靈作『恩典和懇求的靈』。（亞十二10。）這更證明，若要我們的靈能強，必須禱告；若要神的靈在我們裏面加多，也必須禱告。惟有禱告，纔能叫我們的靈受到操練；惟有禱告，纔能叫我們的靈得以敞開。
第三，要學習在任何場合都能向人敞開靈。有的人在個人禱告時，靈能向神開啟，但一和別人禱告，他的靈就向人關閉，出不來。好像他只能向神開，讓靈進來，而不能向人開，讓靈出去。結果，神這生命的水流只能流進，不能流出；因著不能流出，最終連流進也停止了。所以，只有獨自禱告時靈能開啟，那是片面的，是不彀的。我們必須操練，靈向神能開，向人也能開；獨自禱告能開，和人禱告也能開。這樣，纔能讓神那生命的活水自由的流進來，也暢通的流出去。惟有這樣兩面的敞開，纔能使神生命的活水，在召會中暢流無阻，帶來豐滿的結果。
已往，神的兒女在向人敞開這面，所受的帶領實在太少。眾人只注意如何除去與神之間的間隔，對付與神之間的問題，而向神開啟；卻很少注意除去與人的阻隔，對付與人之間的問題，而向人開啟。因著我們缺少這一面的帶領，所以在已過的年日裏，無論在甚麼場合，我們都不容易向人開啟，甚至來在一起聚會，也不能彼此敞開。單獨一個人禱告時還不錯，一到聚會裏，靈就向人關閉；結果聚會死氣沉沉，生命的活水一點不能流通。在新耶路撒冷裏的活水，是到處流得通的，但在我們的聚會裏，這活水卻到處碰壁，怎麼流都流不通。有的根本流不進去，有的只能流進去，卻不能流出來。這意思是，有的弟兄姊妹向人是關閉的，向神也是關閉的。有些情形好一點，向神開啟，向人卻不開啟。因此，我們很少有甚麼聚會，讓神生命的活水流通無阻，真是顯出新耶路撒冷的光景。
譬如，在一次擘餅聚會中，聖靈流到我這裏，感動我，要我禱告，但我考慮顧忌一多，就不肯開口，不肯敞開，以致聖靈的水流在我這裏遇到阻礙，流不出去，使聚會的靈受到相當的限制。等一下聖靈流到你那裏，要你題詩歌，你也是同樣的態度，不肯讓祂通過。聖靈這樣一再受到你我的限制，一直不能流通，結果那一次擘餅聚會，就相當枯乾、死沉，眾人也就得不到供應，不能解渴。所以，我們必須學習敞開，無論在甚麼聚會中，聖靈一臨到我們，立刻讓聖靈自由，隨聖靈出去。這聖靈出去的路沒有別的，就是從靈裏敞開。我們從靈裏發表多少，這靈就從我們裏面出去多少。這一點非常要緊，大家必須好好操練。
第四，我們不只要多禱告操練靈，還要多操練禱告的思路和話語。因為靈的開啟與流露，非常借重於思路和話語的配合；而思路和話語的操練，也在於多禱告。你若能多禱告，不只靈會強，甚至你的思路也會豐富而清楚，話語也會中肯而練達。這樣就更能幫助你的靈出來。你若操練得好，靈裏一有感動，即刻就能找到豐富的思路和合式的話語，把裏面的感覺發表出來。有些弟兄姊妹在聚會時，裏頭實在有靈感，也毫不關閉，願意開啟、釋放靈，只因為缺少思路和話語，就無法把裏頭的感覺發表出來；即使有一點發表，也因為思路和話語不豐富，難以發表得豐滿、完全。
要知道，靈的出來常是隨著話的，因為靈藏在話裏。約翰六章說，主的話就是靈。（63。）我們的經歷也證實這點。通常聖靈進到人裏面，不是藉著講臺上所釋放的話語，就是藉著聖經的話。你若不聽信息，不讀聖經，就不容易有靈感。對於聖靈的感動，你能彀覺得，能彀領會，都是因為你聽過一些信息，也讀過一些聖經。同樣的，現在聖靈進入你裏頭了，你想把這靈發表出去，也是要藉著話。事實上，你不必大喊大叫，只要能找到合式而中肯的話來陳明；話一說出去，靈就隨著發表出去了。因此，我們必須經常禱告操練靈，也要常操練禱告的思路和話語，使我們的思路豐富，話語靈活。無論何時有靈感，都能有通達的思路和合式的話語，來配合並發表。靈裏感覺要讚美，就有讚美的話；覺得要感謝，就有感謝的話；覺得該認罪，就有認罪的話；覺得該求告，就有求告的話。你禱告的思路是靈敏的，話語是豐富的，就能幫助你的靈豐富的出來。你的靈一出來，生命活水就流通了。
末了一點，就是生命活水流通的結果。當我們藉著多方禱告讓靈出來，結果就把我們眾人都流到一道流裏，都在一個靈裏完全貫通了。這就是所謂的調靈，叫眾人靈裏相調，靈裏交流，靈裏相通，全都融匯在一個靈裏。若是我們調到這個地步，神的靈，神的生命活水，就必在全召會中暢通無阻的湧流。無論甚麼聚會、甚麼場合，弟兄姊妹彼此間都是流通、貫通的。這樣，我們就一點沒有枯乾的感覺。無論何人來到我們中間，都會覺得滋潤。同時，人會感覺這裏有活水，能解人的乾渴。並且這水是生命的活水，能吞滅所有的死亡。正如以西結所看見的異象，這水能叫海水得著醫治，百物滋生。（結四七8～9。）不僅如此，因著這活水的流通，召會中的難處就完全消除，所有的污穢也都除去，一切死亡的因素都不存在了。全召會變得明亮如同水晶，完全顯出新耶路撒冷的光景。但願我們真學習敞開，多有禱告，讓神生命的活水在我們中間暢流無阻，流出這樣一個榮耀的結果！
原刊於一九六一年四月『話語職事』第一百十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