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看見，神的心意是要賜下有恩賜的人—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以成全聖徒，使眾聖徒都有分於建造基督身體的工作。這些有恩賜的人成全聖徒，成為他們所是的。這好像師範學院的教授成全學生，成為和他們一樣的教師。地方召會好比師範學院，有恩賜的人好像教不同課程的教授。他們成全聖徒成為他們的所是—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恩賜對聖徒的成全，結果產生正確的地方召會。
新約告訴我們，所有的信徒都是祭司。（彼前二9，啟一6。）為了幫助我們領會成全聖徒的事，我們需要看舊約中祭司職分的豫表。祭司要在祭司職分中事奉，必須達到成年。一個人二十五歲時，就能在祭司職分中實習。（民八24。）這種實習持續五年，宜直到他三十歲。（民四3。）然後他就被視為成年人，完全彀資格作祭司。
祭司得成全，主要的是作四件事。第一，他們得成全獻上祭牲。（利六8～七38。）他們必須學習如何獻燔祭、素祭、贖罪祭、贖愆祭、平安祭和其他的祭。他們必須學習如何在祭壇那裏工作。祭壇豫表十字架。我們必須幫助人在十字架那裏獻上基督作他們的祭物。我們可以說，獻祭等於傳福音。
第二，祭司也必須學習如何進入聖所，擺列陳設餅。（利二四5～8，出二五30。）他們必須天天料理這事。陳設餅表徵基督是我們生命的供應。我們是新約的祭司，應當學習如何向所有敬拜神的人擺列基督作陳設餅。我們必須幫助得救的人，給他們看見如何進入聖所，享受基督作他們生命的供應。那就是說，我們也必須學習如何將基督分賜到人裏面，作生命的供應。
第三，祭司在聖所中照顧燈臺。（利二四1～4。）他們修剪燈芯，把燈裝滿油，使燈臺照耀明亮。亮我們是新約的祭司，應當作同樣的事。我們必須學習被那靈這油充滿，我們也必須憑那靈並在那靈裏，將基督這神聖的光供應聖徒。這就是使基督這光憑著那靈照耀。我們必須幫助聖徒領悟並享受基督作他們神聖的光，憑著七倍的靈在他們裏面照耀。憑七倍的靈將這樣一位基督供應聖徒，就是成全他們。
第四，祭司必須燒香。（出三十6～8。）燒香表徵進入神的面光，和神說話。我們和神交談，享受神的同在，就是三一神自己。我們是新約的祭司，必須學習在禱告中與神交通，我們也必須能彀成全聖徒作同樣的事。
祭司職分成全聖徒在銅祭壇，十字架那裏，獻上基督作供物，祭牲。祭司職分成全聖徒供應基督作生命的供應，並擺列基督作照耀的光，作那有七燈，就是七倍之靈的燈臺。祭司職分也成全聖徒在金香壇那裏向神獻上基督，作包羅萬有的香，使他們能與神交談。聖徒需要得成全，以交談的方式與神交通，享受祂的同在，享受三一神自己。我們需要得成全，顧到祭司職分這四個主要的項目，我們也必須成全別人作同樣的事。有恩賜的人需要在這些方面成全聖徒。所有的信徒都要學習這四件事。
在新約，『祭司職分』一辭（來七12）與『祭司體系』同字根，後者指祭司團，就是集體的祭司團。（彼前二5，9。）舊約的祭司體系是集體的祭司團體，以大祭司為首。在新約裏，就祭司團的意義說，我們也是祭司體系。我們不是分開、個別的祭司事奉神，我們是團體的作祭司事奉神。我們信徒是集體的祭司團，以大祭司基督為我們的元首。作召會元首的基督是大祭司，同著作祭司的眾聖徒，形成一個祭司體系。這個團體的祭司體系，以基督為大祭司，在神面前將神所有的子民用力量擔在肩上，用愛懷在胸前，這就是召會生活。（出二八9～12，15，17，21，29～30，來七24～26。）整個召會乃是在祭司體系元首的胸前和肩上。
這樣的召會生活需要四班有恩賜的人—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成全眾聖徒作他們所作同樣的事。在今天的召會生活中，我們能看見這樣的景象麼？因著主的憐憫，在祭司職分所豫表這四個主要方面的每一面，我們中間也許有一點成全的工作，但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缺少被成全和成全人的祭司事奉。我們中間沒有明確的以弗所四章十一至十六節的實際。在主的恢復裏，我們缺少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的事奉。這就是為甚麼我有負擔，要盡力幫助眾地方召會中的眾聖徒領悟，我們該往那裏去。以弗所四章十三節使用『直到我們眾人都達到了』的語句。保羅說我們眾人都必須往前達到，是將他自己、所有事奉的使徒、和有恩賜的人都包括在內。我們必須達到，指明我們在往前的途中。我們需要像奧林匹克競賽中的跑者。我們必須努力奮鬥，奔跑賽程，直到我們達到目標。因著主的憐憫，祂已將祂要建造基督身體的異象賜給我們。主已將我們帶進祂的恢復裏，將我們擺在賽程上。我們正在奔跑這賽程。我們在途中，我們也有目標。這目標就是基督在地上完全的彰顯。
我們已經看見，需要有恩賜的人成全眾聖徒。在本章裏，我們要往前來看聖徒對基督身體的直接建造。基督身體的建造，是藉著有恩賜之人對聖徒的成全；然後得成全的聖徒，直接建造基督的身體。
主渴望眾聖徒都得成全，（弗四13，）但聖經給我們看見，主在呼召得勝者。在啟示錄二、三章給七個召會的七封書信中，主在吹號呼召得勝者。祂呼召得勝者，指明不是所有的聖徒都會得成全，只有一些聖徒會得成全。願意得成全的人將是得勝者。這些得勝者至終要構成基督的新婦，這新婦要成為爭戰的軍隊，跟隨基督攻打並擊敗敵基督。（啟十九11～21。）按照啟示錄十七章十四節，跟隨羔羊的得勝者的軍隊，是『蒙召被選忠信的。』在已過的永遠裏，父的揀選是為著救恩；但在這世代的終結，啟示錄十七章的揀選是為著得勝。感謝神，祂在永遠裏揀選了我們得救恩；但如今我們在試驗之下，為要得稱許。我們若忠信的跟隨新約的教訓奔跑賽程，通過試驗以得稱許，我們就會被選上，成為那些構成基督軍隊和新婦的得勝者。軍隊是在啟示錄十七章形成的。這些被選上的人構成一支豫備好去爭戰的軍隊。然後這些被選上豫備爭戰的得勝者，會成為啟示錄十九章的新婦，參加羔羊的婚筵。（啟十九7～9。）在婚筵之後，敵基督要直接與降臨的基督爭戰。基督要帶著祂的新婦，就是被選上的軍隊，與敵基督爭戰。
我很關心一些聖徒，因為他們還不願意、還沒有豫備好得成全。因著主的憐憫，在主血的遮蓋之下，當你讀這本書的時候，我要問你，你願意並豫備好得成全麼？你若不願意，沒有豫備好，就會使自己成為半途而廢的人。門是敞開的，每個人都能得成全。我盼望我們都有能聽的耳，聽見主的呼召。凡滿足於召會生活現狀的人，都沒有豫備好得成全，與主一同往前。這就是說，他們有半途而廢的危險。在這些日子裏，我相信主已賜給我異象，對祂的召會、祂的恢復有負擔。我們不該滿意於我們目前的情況，我們該對目前的情況感到難過。主的恢復在美國已經二十五年多了，在這段期間，我們也許聽了很多信息，但我們的情況沒有達到我們能滿意的水平。我們必須看見，我們離目標很遠。我們需要說，『主，我豫備好並願意被你成全，我要接受那藉著有恩賜的人所說成全的話。』
基督身體所有的肢體，都是一個生機體的一部分。何等的權利，何等的憐憫，何等全豐全足的恩典，我們如今在三一神這個生機體裏！對我們是這個生機體活的肢體，需要生機的成全。我們需要得成全，作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所作的。我們必須得成全，使整個基督的身體都像有恩賜的肢體那樣盡功用。
我們很有盼望能得成全，作有恩賜的肢體所作的。在地方召會中，有些人能作使徒的工作，傳揚福音，教導真理，建立召會，並選立長老。主需要許多使徒，不只是一兩位而已。神的心意是要成全每一位聖徒，作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所作的。有些聖徒要作使徒的工作。有些要得成全，作申言者的工作，講說神，為神說話，並說出神，將基督供應給所有的人。他們要得成全，不僅作見證，更說活的啟示的話。有些原來不是傳福音者的聖徒，也許得成全作傳福音者。他們會成為火熱且有負擔傳福音的人。他們會有能力和知識與人談到罪、人的墮落、神的愛、基督的身位、救贖、赦免和重生。這樣，聖徒就不需要將他們所接觸的不信者，帶到有恩賜的人那裏，因為聖徒都會得成全，作傳福音者的工作。有些聖徒也需要得成全作牧人。今天我們所帶領受浸的人，因著缺少牧養，很少人在正確的照顧之下。這就是為甚麼我們失去許多我們所帶領受浸的人。但聖徒若得成全作牧人，每個受浸的人都會有一位乳養的母親。（帖前二7。）新人受浸以後，聖徒會立刻接受負擔照顧他們。他們會照顧新人，像照顧新生兒一樣，保養並顧惜他們。
地方召會中的聖徒必須得成全，作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所作同樣的工作。因為今天情形不是這樣，所以我們必須藉著爭戰而努力奮鬥。有許多阻力是我們必須打通的。我們都該禱告：『主，使我願意並豫備好得成全。我要從使徒、申言者、傳福音者、牧人和教師得著成全。我不滿意我目前的情況。』這是我與你們眾人親密的交通，我盼望你們願意接受我的交通。
聖徒藉著成全人的恩賜，以生命的供應作滋養，而得成全，在生命裏長大。好母親用滋養的食物餧養嬰兒。我們必須用一些乾糧供應聖徒，成全他們，使他們能得滋養。這種糧食的供應，其實就是生命的供應。基督自己不僅是我們的生命，也是我們生命的供應。我們必須學習如何將作生命的基督服事給罪人，然後將作生命供應的基督服事給得救的人。我們必須用乾糧餧養聖徒，以幫助他們。歷年來，我一直學習不要僅僅教導人，也要餧養人。
一九三二年，主把我帶到祂的職事裏。一九四三年，主運用祂主宰的權柄使我經過許多試煉。主允許我被入侵的日軍逮捕，我在他們的監牢中約一個月。他們每天兩次審問我，試驗我，察驗我，每次約持續三小時。在審問期間，除了別的事以外，他們還澆水在我身上恐嚇我。這樣進行了二十多天。那是真正的苦難，但在苦難中我學習如何信靠主，如何享受祂的同在。有一天，我獨自在監牢裏，我說，『主，你知道我在這裏只是為著你。』主的同在是那樣真實，我覺得祂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主面前哭了。那是何等的享受我在監牢裏實際、真正、真實的享受主的同在。我也享受主的智慧。有許多次，當我受到逮捕我的人試驗時，主立即答應我的禱告。倘若我沒有智慧，回答錯誤，我可能被日軍處死。當我被問及一個問題時，我求主或是中止那人的詢問，或是給我智慧回答。主立即答應我的禱告，給我合宜的回答。
我從監牢中得釋放以後，患了肺病，醫生勸我要絕對臥床休養。我在床上十二個月。我的家人在戰爭期間也遭遇極端的貧窮，他們必須省下每一分錢，照顧病中的我。因著主的憐憫，我的重病痊癒。在這段康復的期間，主給我看見，我在前十年或十一年的職事，多半是根據善惡知識樹教導人。主保證我在祂的恢復裏還沒有了了，祂會醫治我。主囑咐我從這次疾病，這次試驗出來後，要學習供應生命。祂囑咐我不要照著對錯、是非、善惡教導人。我受囑咐不要供應與知識樹有關的任何事物，只要基於並就著生命樹來供應。主從約翰福音給我看見，祂在地上所作的，總是照著生命的原則。人帶著善惡、對錯、是非的問題到祂那裏，祂的答案總是把人帶到祂自己這生命樹面前。我曾在加州柏克萊就著這個主題釋放一篇信息，題目為『不是善惡，乃是生命。』（臺灣福音書房出版，『我們急切的需要—靈與生命』一書第二章。）
一九四二年，在上海的召會有很大的風波，倪弟兄被迫停止他的職事。一九四三年我病了，在那康復的兩年半裏，我學了生命樹的功課。復元以後，一九四六年我去上海，我在上海的職事完全以生命樹為中心。在上海好些聖徒來問我誰對誰錯，我沒有回答是或非，我向他們指出主耶穌在約翰福音裏生活和行動的方式。在約翰八章，經學家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到主面前。他們問主說，『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這樣，你怎麼說？』（約八5。）主耶穌沒有照著善惡知識樹回答是或非。他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先拿石頭打她。』（約八7。）祂回答的方式是照著神聖的光，暴露人在神眼中真實的光景。
我們必須學習成全聖徒，但不是作聖經教師。聖經的教訓傳講了好多世紀，卻少有主的兒女得成全。今天所需要的乃是基督的滋養。不要告訴人甚麼是對的，甚麼是錯的。即使一件事是對的，在神看來也算不得甚麼，只有生命纔算數。讓我們都學習，不是『憑』甚麼，乃是『用』甚麼成全聖徒。我們需要用扎實的生命供應，就是我們所享受的基督，來成全聖徒。惟有如此纔能餧養聖徒，成全他們。
以弗所四章十二節說，有恩賜的人『為要成全聖徒，目的是為著職事的工作，為著建造基督的身體。』按照文法結構，職事的工作就是建造基督的身體。成全是為著職事的工作，就是建造基督的身體。成全聖徒是為著職事的工作，這職事就是新約中惟一的職事。數千信徒也許在作一個有一千部分的工作，但每一部分都該為著惟一職事的惟一工作，以建造基督的身體。保羅是說到建造基督的身體，不是說到建造召會。保羅不是強調建造召會成為一個會，乃是強調建造身體作生機體。聖徒得成全，目的是為著職事的工作，為著建造基督的身體這生機體。新約的職事建造的是生機體，不是組織。
十九世紀初期興起的英國弟兄會，非常為主所用。倪弟兄在『教會的正統』一書中認為，弟兄會有一個時候曾是在非拉鐵非召會的應驗，但他們墮落了，成為在老底嘉的召會所豫表的。一九三一年，弟兄會差遣八位代表到中國訪問我們。倪弟兄告訴他們說，他們會受歡迎，但他請他們不要把他們所代表的任何事物帶來。然而，他們來訪問我們時，在我們中間引起很多難處。他們訪問我們以後，邀請倪弟兄訪問他們，所以倪弟兄在一九三三年前往。他到法國、英國、加拿大和美國，參加弟兄會的聚會。他回來把他們中間混亂的情形告訴我們。他回來說，我們不能完全同意弟兄會。他發現他們在一個城巿能有好幾個召會。他們沒有看見，在一個城巿裏，無論那城巿多大，只該有一個召會，就是基督身體一個地方的彰顯。（徒八1，林前一2，啟一11。）
達祕（J. N. Darby）勸勉在一個城巿裏幾個所謂的召會中，所有的領頭人每月聚在一起一次。蘭格（G.H.Lang）在他『神的眾召會』（The Churches of God）一書中定罪 達祕所作的，說達祕想要使召會成為聯邦。蘭格說，每個地方召會都該是自治的。他們聚集的觀念，不是統一成為聯邦，就是分開獨立自治，這破壞了主在弟兄會中間所興起的整個見證。今天弟兄會分而又分。他們曾為著聚會中要用鋼琴或風琴這樣的事而分裂。贊成用鋼琴的一班人，決定在同一城巿的另一條街上開始另一個聚集。這是真實的例子。他們中間的分裂，主要是由於自治的教訓。
『聯邦』與『自治』二辭可用在政治或行政方面。一面，美國各州是自治的，有州政府，但另一面，各州是在聯邦政府之下的聯邦。『聯邦』與『自治』是政治圈裏組織的用辭，不該帶進召會的範圍，因為召會不是組織，乃是生機體，就是基督的身體，有一個生命。我們身體的肢體不是獨立自治的，與其他的肢體沒有關係。我們的身體裏只有一種血液循環，各肢體都彼此有生機的關係。同樣，基督的身體，三一神的生機體，所有的肢體都享受同樣的生命，彼此有生機的關係。這一個生機體包含古今所有的聖徒，也包含所有的地方召會。所有的地方召會乃是一個身體。眾地方召會是一個身體，我們怎能說她們是分開自治的？
當我們訪問另一個地方召會時，我們不該認為自己是客人。我們無論去那裏，都該認為自己是身體的肢體。為著實際接待的事，我們可以說到主人與客人，但在召會的聚會中沒有客人，只有基督身體的肢體。我們是基督那惟一、宇宙身體的肢體。我們若去一個有這身體彰顯的地方，我們就是那個彰顯裏的肢體。假定一位在紐約召會的弟兄，訪問在臺北的召會，他該不該有一個態度，因為他是在紐約召會的肢體，他就不是在臺北召會的肢體？在紐約的召會與在臺北的召會彼此無關，因為她們是分開的自治團體，這麼說，對不對？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實際的。眾召會乃是一個身體。蘭格在『神的眾召會』一書中引用一個人的話說，每個地方召會都是基督的一個身體。倘若這是真的，主耶穌就會有千萬個身體。這種觀念很可怕！在宇宙中只有基督的一個身體，我們是這身體的肢體。地方召會中所有的聖徒都該彼此是一。主在約翰十七章為我們禱告，叫我們成為一。
所有的地方召會都該是一，但這不是說說，她們該統一或聯合。我們不贊同任何的聯邦，我們並非在組織上是一。我們在生機上是一，因為我們有基督—三一神的具體化身—同一的生命。基督的身體是生機的，滿了生命。無論我們去那裏，我們都在這神聖的生命裏是一。我們若去日本，與那裏的聖徒同聚，我們就與他們是一，因為我們是基督那惟一、宇宙身體的肢體。
基督身體所有的肢體，凡作職事工作的，都有分於神新約經綸惟一的職事。（林後四1，三8～9。）這惟一的職事，就是叫人活的那靈的職事。（林後三8。）舊約惟一的職事是屬死的職事，因為那是定罪並殺死我們的律法的職事。（林後三7上，9上。）但新約惟一的職事完全是賜生命、生機的職事。這職事是義的職事，帶進稱義，叫人得生命。（林後三9，羅五18下。）律法的職事是定罪的職事，叫人死，而信仰的職事，新約的職事，是稱義的職事，叫人得生命，所以完全是生機的。那建造基督身體之職事的工作，是直接由在生命裏長大、得成全的聖徒所作的。（弗四15～16。）聖徒得餧養而長大，這種長大就是建造。
聖徒得成全，目的是為著職事的工作，為著建造基督的身體，直到我們眾人（有恩賜的人與眾聖徒）都達到了信仰上並對神兒子之完全認識上的一，達到了長成的人，達到了基督豐滿之身材的度量。建造基督的身體是繼續不斷的事。我們在建造的過程中，我們也在建造的路上，直到我們達到了實行上的一。
我們需要達到信仰上並對神兒子之完全認識上的一。信仰是指基督完全的救贖工作，作為我們相信的對象。（猶3下。）舊約的職事是律法的職事，而新約的職事是信仰的職事。律法是舊約所有教訓的中心。當新約來了，信仰頂替了律法。整本新約的教訓都以信仰為中心。加拉太三章告訴我們，律法在舊約裏，但信仰來了。（加三23～25。）如今我們不是在律法下，乃是在信仰裏。律法怎樣是舊約中心和實際，信仰也照樣是新約的中心和實際。
信仰含示全部新約的教訓。新約的記載是基督完全的救贖工作的記載。新約開始於基督的成為肉體，接著是祂的死、復活與第二次來臨。祂的死與復活同祂的第二次來臨，帶進新耶路撒冷，就是召會終極的完成。我們相信整本新約所記載基督完全的救贖工作。這完全的救贖工作是屬於基督的身位的。
我們需要達到信仰上並對神兒子之完全認識上的一，就是對基督身位之完全認識上的一。基督的身位十分奇妙且包羅萬有。這身位是三一神與完全、被變化、三部分之人的具體化身。祂也是經過過程的三一神這包羅有、複合、賜生命、七倍、內住的靈。祂是宇宙中每一正面事物的實際。我們需要完全認識基督包羅萬有的身位。
當我們達到信仰上並對這包羅萬有人位之完全認識上的一，我們就不會在意次要的事。在羅馬十四章，保羅對於那些與信仰或基督包羅萬有的身位無關的道理，態度非常包含。像守不守安息日，喫肉或喫蔬菜，這樣的事對保羅並不重要。只要人相信基督，保羅就承認他是在基督裏的弟兄，並且接納他。當我還是年輕基督徒的時候，我非常贊成受浸的真理，以致影響我接納信徒的作法。倘若一個信徒是受灑水禮，不是受浸，我就不那麼在乎他。受浸是我的第一個『基督徒玩具。』小孩子喜歡玩玩具。有些基督徒接納其他信徒，是根據他們如何相信主的第二次來臨和被提。那些對被提有不同看法的人，他們就不接納。這是另一個基督徒喜歡的『玩具。』按人來說，年長的人不喜歡玩玩具，只有小孩子喜歡玩玩具。我們若在信仰和基督的身位以外，仍玩弄次要的道理問題和實行，這就有力的表明我們仍是嬰孩。長成的人不在意次要的事，只在意基督奇妙、完全的救贖工作，和基督包羅萬有的身位。
我們必須學習基督在十字架上受死時，祂身位的各方面，以及祂在十字架上所了結並除去的事物。我們必須認識基督是經過過程之三一神的具體化身，是完整的神，和完全、三部分的人。我們也必須認識這奇妙的一位，如何分賜到祂所揀選並救贖的人裏面，作他們完全的救恩，並作祂榮耀的彰顯。祂所揀選並救贖的人蒙了重生，漸漸變化，至終要得榮耀。這樣的事應當佔有我們，成為我們在家裏並與聖徒談話的主題。在這些事以外的任何事，都是分裂我們的玩具。
以弗所四章十三節告訴我們，我們需要達到長成、成熟的人。我們都需要長大，達到這個地步。這長成、成熟的人就是召會這新人。（弗二15下，四24。）眾聖徒因著在生命長大上得著恩賜的成全而有直接的建造，我們就漸漸長大，達到完滿的度量。這就是說，每個肢體的長大，都是建造的一部分。眾聖徒的長大，就等於身體的建造。
以弗所四章十三節也說，我們需要達到基督豐滿之身材的度量。度量就是大小，這度量是身材的度量，這身材乃是基督之豐滿的身材。基督的豐滿就是三一神的彰顯，也就是基督的身體。（弗一23。）這身體有一個身材，這身材有一個度量。我們藉著在生命裏長大，就能達到基督豐滿之身材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