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長老的交通

開頭我們先說一點關乎交通的問題。我們若是認識神作事的原則,就能清楚看見,神賜恩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就是藉著交通。無論是神來救一個人,還是神來造就一個人,興起一個人,都離不開交通的原則。很少的時候,你能找出一個例子來,神在人身上作了一件恩典的事,而裏面沒有交通的原則。你不能找出一個人,是神直接的救了他。雖然所有人的得救,都是從神得救的,但都是間接的,最少是藉著一個人。這個藉著人,就是一個交通的原則。

你去讀教會歷史,屬靈人的傳記,連人蒙神呼召,也是如此。一面說是神直接呼召人,但總有一個交通的因素在裏頭;總是因著這一個蒙召的人,和有些事奉主的人,有了一點接觸,那個接觸就是交通,就變作一個因素,叫他能彀蒙神呼召。就連神的造就,神的栽培,神的裝備,或是神給我們的恩賜,都不容易脫開交通的原則。使徒保羅寫信告訴提摩太說,你所得的恩賜,乃是因著我和眾長老按手而得著的。這裏完全是一個交通的問題。提摩太得著恩賜,是因著,也是藉著交通而得著的。在神恩典的行政裏面,有一個非常基本的原則就是交通。那裏沒有交通,那裏恩典就停止了;那裏沒有交通,那裏聖靈的水流就中斷了。交通乃是一個太大的原則。

所以長老們若要好好的把教會治理到一個剛強、明亮、新鮮而豐富的地步,長老們必須是一個有交通的人。甚麼地方的長老若是缺少了交通,那地方的長老定規要黑暗、枯乾、軟弱,也要錯誤。因為沒有交通,就沒有平衡;沒有交通,定規要枯乾;一枯乾了,就變作貧窮、軟弱。並且缺少了平衡,就會偏於一邊,或者鑽了牛角,走入極端,這是沒有法子避免的事。長老們若是能彀盡所能的,利用一切的機會來交通,他定規是滋潤、豐富、明亮、新鮮,而且是平衡的,不至於偏枯,也不至於極端。所以題起長老治會來,我們不能光注意長老們的配搭,而不說到長老們的交通。

各地的弟兄們,在這些年間,對於長老們在治理上該有的配搭是有感覺的,但是對於交通卻不彀有感覺。盼望今後各地長老們,都能有一個很重的感覺,要作長老非交通不可,沒有交通,長老定規作不好。不要說屬靈的事,連今天世界上的事,也都得和外面交通。所謂的文化交流,科學交流,都是這個意思。你想要關起門來,作一個坐井觀天的人,那個結果定規只有那麼一點點眼光,只懂得那麼一點點事,人家多方的長進,你還拖著牛步,還以為相當可以。今天無論是政治、軍事、財政、科學,還是其他的文藝,都有交流的需要,交流了馬上就變作豐富。不一定就是你去從別人得著,當你去從別人得著的時候,你也就供應了別人。交通是宇宙中間一個大的原則,這個原則是出乎神的,是神的命定。

在基督的身體裏頭,交通更是沒有法子避免的。只要看你的身體就知道了。身體裏頭全數是交通的故事。甚麼時候身體裏頭缺少了交通,血液循環一停止,這個人就完了。我們也知道,所謂的運動,都是加強血液的循環,換一句話說,就是加強交通。身體裏頭一切的病症,都是在血液循環的交通裏頭得著解決的,一切的供應也都是從血液循環的交通裏頭得到的。同樣原則,在基督的身體裏頭,在教會中,一切的難處也都得從交通裏來排解,同時一切的供應也都得從交通裏來得到。長老們治理教會,不能絲毫脫開交通的原則,稍一脫開,馬上就受到莫大的虧損。

有的地方作長老的人,雖然沒有標榜說不需要交通,事實上所作所為就是不需要交通。凡是這樣的教會,常常是在枯死的情形裏。在教會中,在基督的身體裏頭,有一個東西就是交通。不管你要不要,都得交通。凡是想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交通的,都是愚昧莫及的,是最驕傲的人。一棵樹不論是多肥美、多強壯,總需要水分來灌溉,不然定規枯死。我們即使像保羅那樣豐富,也沒有法子不交通。盼望長老們能有這個重的感覺。現在我們要來看交通的人位。

壹 與神的交通

長老的交通第一是和神的交通。所有作長老的人,都必須是一個和神有交通的人。和神斷了交通,就不該作長老。不光是作長老的時候,要和神有交通,就是落到你手裏來的那些事,也都該帶到神面前去,和神有交通。當長老們一同擔負教會中責任的時候,所有在長老們責任裏面的事,都得帶到神面前去和神有交通。要把所有的責任,所有的事,所有的問題,都帶到神面前去,和神交通。不光作長老的這個人,應該常常活在交通裏,在神面前有對付;就是大家一同作長老,遇到教會的問題,有的要處理,有的要解決,有的要推動的時候,也都得共同的把這些事帶到神面前來,和神有交通。要像辦交涉一樣,問神說,這個可不可以?對不對?該怎樣作法?各方面都得和神交通透了,然後纔可以去作。長老們絕不可以和神斷了交通。在交通之外定規任何的事都是錯誤的。所有教會中的行政,教會中的定規,教會中的工作,教會中的推動,教會中的帶領,長老們所經手的一切事,都得帶到神面前來,和神有交通。長老們個人要和神有交通,長老們這個團體,每次定規事,推動事,也都得和神有交通。

貳 彼此的交通

長老們還必須彼此有交通。這個彼此的交通,是百分百的,不可以折扣的。我們在配搭的那一篇裏頭說過,要配搭就必須敞開,這個敞開就是交通。大家彼此作長老,你不能只有百分之九十的交通,而把百分之十扣起來。凡是扣起來的,一定有毛病。長老們共同作長老,一定要交通到一個地步,沒有一個人向著其他作長老的弟兄們是扣起來的。

我願意和弟兄姊妹說,長老們的引導,是大家交通出來的;長老們的負擔,是大家交通出來的;長老們的處理和解決難處的路,是一同交通出來的;長老們的能力、亮光、眼光,都是一同交通出來的;連長老們治會,都是交通出來的。在甚麼地方,長老們稍微有扣留,有保留,有關閉,在甚麼地方,就缺了一分的智慧,缺了一分的亮光。所以每一次當一件事給你覺到了,或是有一點情形給你看到了,你都得百分百的、完完全全的、整體的,交通給同作長老的人。若不是這樣,長老治會永遠作不好。

長老治會一定要交通得透。五個長老,就如同五塊泥巴一樣,必須擺在水裏頭調,一直調到五塊泥巴變作一團泥巴,根本不分了纔可以。這個調就是交通。五個長老該一直在一起尋求主的引導。教會的治理,不怕長老們不知道該怎樣作,只怕大家不交通。若是五個弟兄肯在一起調,肯在一起交通,早晨交通,晚上交通,今天交通,明天也交通,天天在那裏交通,你看見神的引導就要來了,神的辦法就要來了,神的智慧、神的亮光和神的啟示、負擔,統統都要來了。你會交通出傳福音的引導來,你會交通出造就聖徒的負擔來,你會交通出聖經裏面的亮光來,你會交通出恩賜來。若是長老們肯這樣交通的話,到必要的時候,會有人得著恩賜。

我今天在這裏,可以向大家擔保,若是你想作一個好的長老,最好的辦法就是天天交通。你也許說,我們沒有甚麼可以交通的。正是因為你們沒有甚麼可交通的,所以纔需要交通。你們就是來在一起,一直在這裏談論,談論了禱告,禱告了再談論;談論你的難處,談論我的難處,談論你在神面前的光景,談論我在神面前的光景;把作長老的人都談完了、談透了,再來談弟兄姊妹們的光景,談教會的情形;談談這裏有多少罪人,這裏福音傳得怎麼樣。長老們若肯這樣交通,一定會交通出故事來。

最怕的是五個長老,一週聚會一次,其他的時候,不過是見面拉拉手,點點頭,或者問早,或者問飽。有聚會的時候就來在一起,聚完會再見,完全是客卿相安,都是把事情藏在裏頭,根本不敞開,連禱告都僅僅是從喉嚨裏頭上來的。若是這樣,這些長老們定規從年首到年終,不會有一個引導,不會有一個負擔,也不會有一點亮光。

長老們若是要有亮光、引導、智慧、對付,長老們就必須天天來在一起,只要有時間就來在一起,無時無刻的;也許從晚上七點鐘,一直交通到夜裏十二點,第二天再來交通。若是這樣交通出一個月,而沒有事情發生,我說一句很野蠻的話,來殺我的頭。你看見定規負擔來了,引導來了,亮光來了,智慧來了,並且能力、權柄,統統來了。到這個時候,你來到聚會中,一題起說,弟兄們,我們該傳福音了,立刻大家都響應,這是非常奇怪的。如果不經過這種交通,你說,哦,我們三年都沒有傳福音了,我們真的要傳福音了,你這樣題,底下直打瞌睡,沒有一點響應。這是一個死的題議,不是活的題議,因為根本你這個作長老的人,裏頭沒有點活。你來題議的時候,你只有在他們身上澆冷水,你沒有法子叫他們熱起來。若是作長老的人,先在那裏交通活了,裏頭的火燒起來了,覺得再過兩週該傳福音了,這樣當他來和弟兄們說的時候,那個話是活的,裏頭有權柄,聖靈也加上印證;當人在那裏聽的時候,也覺得到裏頭有聖靈的能力,有聖靈的權柄。這不是商量,不是定規,乃是交通。

十多年前,我們在北方事奉神的時候,每逢週一,從早晨八點鐘起,直到下午兩三點鐘,這六七個鐘頭裏面,所有教會中的長老以及領頭的弟兄姊妹,總有十多位大家來在一起一直的交通,交通到弟兄姊妹的事,也交通到教會的事,或是交通昨天晚上的擘餅聚會,或是交通主日上午的傳福音聚會;不是敷衍了事的交通,而是認真的交通。有的時候,有的姊妹就題起好多位姊妹來,題到她們的光景,某個姊妹現在很有長進,很有功用,還有一分恩賜,但是還缺了一些甚麼,需要我們中間甚麼人來補這個缺處。有的題出難處來,有的題出缺乏來,交通的範圍相當廣泛,所以時間也是很長的。就因為有這樣的交通,所以那裏的教會是活的,那裏的負責人是透亮的。

等到一九四三年,那裏的教會有了一次大復興,我們就感覺說,一週交通一次不彀,要天天晚上聚會,也要天天下午交通。我們在那個交通裏頭,總是談到聖靈的流怎樣轉動了,甚麼人怎樣起來了,昨天的聚會如何,今天晚上有甚麼感覺,我們該去找甚麼人,接觸甚麼人,那個交通實在是活的。談到一個時候,有一個弟兄說,我們再去看看某弟兄罷;但又有一個弟兄說,我覺得還早,再等一等。經過這樣交通,再去看望的時候,真是看見主的祝福。這些完全是交通帶進來的。若是作長老的弟兄們能一直的交通,這裏的教會沒有法子不復興。都不必去請甚麼使徒、工人幫忙,只要長老們從早晨交通到晚上,從晚上交通到早晨,一連交通三十天,教會定規復興。請弟兄們原諒,我知道我說的是甚麼。那裏沒有這個交通,那裏聖靈就很難作工。

所以盼望弟兄們,不要先商量事情,乃是要先打開來交通。討論是一件事,交通又是一件事。我實在知道,長老們有的時候雖然坐在一起討論事情,大家卻都是關閉的,到末了大家雖然也得到一個結論,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交通。按規矩,這些定規都該是從交通裏面出來的。

交通的講究實在太大了。當弟兄們在一起交通的時候,聖靈就會莫名奇妙的,在我們中間運行,大家就看見自己的失敗,看見自己的弱點,看見自己的虧欠。大家就覺得,對教會怎樣的不忠誠,在主面前缺少了甚麼功課。若是大家都把自己各樣的情形交通出來,我再說,有的恩賜就是這樣得著的。就是這樣交通交通,有的人就有了話語的職事。有的人就得著了醫病的恩賜。我確實知道,就是這樣交通來交通去,有的人頭腦就像轉了向一樣,從這一天起,他是一個開了竅的人,他有智慧,每一件事擺在他跟前,他都有智慧來判斷。這個智慧照著林前十二章所說的,是從交通中得來的。

所以請弟兄們去試試看,要你們那裏長老的責任加強,不光你個人要和神交通,團體的事要帶到神面前交通透了,而且更要緊的是你們這些作長老的人,要彼此交通。你們幾個人真是像幾塊泥巴,調成一團泥一樣,沒有法子分了。幾位弟兄在交通裏面,調成一團,到這時候,引導也有了,亮光也有了,負擔也有了,啟示也有了,權柄、能力、智慧都有了,這是真的。

參 與服事者的交通

在教會中除了長老之外,還有好些服事的人,就是作執事的人。比方說在臺北這裏,有分家負責人,有值班的人,有排負責的人,還有負責探望、整潔、佈置、招待、文書的人。這些服事的人,長老們都需要常常和他們維持交通。所以我說過,長老們要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積極這一面,不要把時間用到執事們該作的那一面。千萬不要以為說,哦,長老們不來看他們排凳子、佈置,那麼長老們作甚麼事?不,該作的事太多了。要看望,要找有事奉的人交通。長老們要分頭去和服事的人,一個一個的交通。要交通得透透的,而且要一再的交通。若是這樣,那個後果實在是太大了,也是太多了。

千萬不要以為說,哦,他們都已經作得很好了,玻璃有人擦,地板有人拖,凳子有人抹,招待有人負責,這還不是差不多了麼?不,差得很多。正如同一盆花在這裏長著,你按時加肥,天天灌水,它就是另一個樣子;你不加肥,不灌水,它也可以勉強活在這裏,但是那個樣子究竟不同。要教會的事奉滿了生氣,裏頭沒有多少難處,並且能一直成全人,帶著人往前去,往上去,就需要長老們和服事的人一直有交通。這個講究是沒有法子說得完的,只有你去作的時候,纔看見這裏要帶進多少的祝福來。

有的作長老的人,就覺得:教會一有了分家,所有的聚會都給了分家負責的人,長老們就失業了。是的,如果長老們不走長老的路,還是在天然裏作長老,有一天教會一大,一分家,你這個天然長老就要失業了。你若是肯學習,不憑著天然作長老,乃是受過主的帶領來作長老,你就看見可作的事太多了。不錯,聚會都落到分家負責人的手裏去了,但是這些分家負責人作得怎麼樣,你應該去和他們交通。在臺北這裏有三十幾個分家,有一百六七十位家負責,長老們要和這些人交通透了,那是多費事的一件事,也是多大的一個責任,又是多大的一個祝福!十幾位長老,能彀和這一百六七十位家負責都交通透了,並且以後還按時維持交通,你想看這是多大的事,也是多榮耀的事!

比方這裏有兩位長老,在治理上有特長,這兩位長老就應該一起配搭著,和三十五個分家的家負責,專專交通治理。或者長老中,還有一兩位專長於帶人讀經的,就該出去,和三十五個分家的家負責們交通讀經,把這一百六七十位都交通得會在各分家裏帶領別人讀經。或者長老們中間也有一兩位是特別在交通、禱告這個功課上學得很多的,他們就該和這一百六七十位交通,怎樣活在主面前。或者長老們中間還有一兩個人會傳福音的,他們就該專門吹福音的號筒,和這三十五個分家的負責人,交通傳福音的問題。弟兄們,請你想看,那個結果要多榮美!這個交通的結果,就把長老們中間的豐富都交通到各分家的聚會中去了。

長老們不光和服事的人有交通,還要去看交通的結果如何。比方說治理教會的長老,交通過治理之後,還要再去看,他們治理得如何。可能你供應他們一點,結果他們反而比你多往前走了一點,那你還要回過頭來跟他們學。一直這樣切磋觀摩下去,教會的治理就沒有止境。

我常常定罪我自己。我家裏前院有一個小的破爛花園,我也不去澆水,也不去加肥,也不去修剪,就讓它去。有的時候,有人說,你這個花園很好呀,還不錯。我說,是的,還都沒有死,都活在這裏;但是你看,該長大的沒有長大,該開花的不開花。如果我能澆灌,能加肥,能修剪,還能常搬動一下,有的時候該擺在雨底下,有的時候該擺在陽光底下,有的時候要擺在露水底下,這些花必然會長得非常好看。像我這樣在花身上懶惰的人,把花種在那裏,從年首到年終也不去動它一下,這些花草定規半死不活,沒有辦法好看。

有的教會就是這種光景,長老們還覺得沒有事可作。那知,連你要把花園整理得好一點,都要整天在裏頭忙碌,還作不完,何況教會?哦,教會可作的事太多了。這麼多神的兒女在這裏,若是作長老的人肯接受負擔和他們交通,可帶領的人,可接觸的人,可啟發的人,可開導的人,可栽培的人,可成全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再說,長老們要和神交通,要彼此交通,還要去和有服事的人交通;這樣,教會纔能治理得好。

肆 與眾聖徒的交通

長老們還要盡可能的和弟兄姊妹有接觸,找他們交通。和站住的交通,和跌倒的交通;和軟弱的交通,和剛強的交通;和沒有恩賜的交通,和有恩賜的交通;作長老的事是忙不完的。在座有好些姊妹們是作主婦的,大家都知道,一個家庭裏頭,不管有幾個孩子,事情總是作不完的。你天天把家扔在那裏也可以,你天天在那裏作也是作不完。教會更是如此,你任她荒涼,憑她自生自長;每週長老們來在一起,開一個會,下一個決斷,禱告聚會裏一報告,你這樣作法也可以。如果你要作另外一種的長老,你就看見天天有負擔,天天忙不完。長老若是空閒了,那裏的教會定規沒有祝福;越是有祝福,越是忙得如同一個商場一樣。你能把一個弟兄作活了,請想看,他要帶進多少的人來!你要不忙,就把教會作死了。這個也冷淡了,那個也退後了,這個也枯了,那個也死了,末了就剩下你這一個人,一點都不忙。你若是要帶進神的祝福來,你就要看見,天天都是忙。

弟兄們,我不鼓勵人隨便放下職業,全時間事奉主。但是我願意告訴弟兄姊妹,你我這些在座的人,若是都會接受負擔在這裏作,就是個個都全時間,還不能應付這個需要。你能把一位弟兄帶活了,他就會帶進三個五個人來;你再把這些人帶活了,這些人也許又會帶進二十個人來,你想看,你怎麼能作得了這個工作?

有的人來和我談全時間事奉的問題。他說,我有這個心,有這個負擔,但是覺得沒有這個需要。我就說,弟兄,你若是覺得沒有這個需要,就不必勉強。但是我肚子裏說,需要不需要,是你自己攪出來的,你去攪就有需要,你不攪就沒有需要。我信弟兄姊妹們懂得這個意思。你攪攪看,若是這樣交通著來事奉神,不要說你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也不能應付今天的需要。你交通到每一個弟兄姊妹裏面去,結果不光他們起來了,你還能摸著眾聖徒的感覺,知道他們的需要在那裏。個個弟兄姊妹都給長老們摸得透透的,這樣,當長老們來在一起有交通的時後,感覺出來了,引導也出來了,大家就知道對教會該怎樣作法。長老們對教會的引導和安排,定規是這樣交通過而產生出來的。若是長老們彼此不交通,和服事的人也不交通,和眾弟兄姊妹也缺少交通,不過到了一個時候來在一起有個長老聚會,這沒有甚麼用。

所以要得到引導,長老們要和神交通,要彼此交通,要和有服事的人交通,也要和眾聖徒交通,這幾面的交通都作透了,然後再來在一起,來尋求神的引導。這就是祭司憑著胸牌來決斷的原則。長老們必須帶著神的百姓,到神面前,纔能接受神的引導。

伍 與各地教會的交通

各地教會雖然都是就地為政的,各地教會的管理權柄,行政權柄,都是操在當地教會的長老們手中;但長老們若是正常的話,也應該盡力的和各地有交通。臺北該和紐約交通,該和東京交通,該和馬尼拉交通,該和新加坡交通,該和倫敦交通,該和法國交通,該和臺南交通。若是長老們能作到這一地步,你會發現,交通帶來的益處太大了。你的眼光會廣闊,你的偏枯會得到平衡。你就是比別處高,這樣和別處一交通,你就更高。你會得到別處的推進,這一個工夫並沒有白花。不要以為說,哦,我們沒有工夫,我們在臺北這裏作長老,光是臺北教會的事都解決不完,那裏還顧得向外交通?但是請記得,若沒有這一個,你們一定喫虧。所以不論怎樣忙,也得交通。

有的時候就是平常的有點交通,也是很好的。比方寫信給別地的教會,題到這裏蒙恩的情形,或者題到自己的軟弱,盼望他們給我們有點幫助,這是很好的交通。有的時候,有難處發生了,是本地所不能解決的,也可以寫信給別地的弟兄們,問說,這裏有這樣一件事,你們怎樣感覺?你們從前有沒有遇到過同樣的難處?有的時候,也可以在禱告的付託上有一點交通,把需要代禱的事交通給人。有的時候看見了甚麼亮光,也可以交通出去。這些都是非常美麗的事,對各地都有莫大的幫助。

上一次我到菲律賓去,最叫我感覺得重的,就是南洋的教會因著好長久的時間和國內的教會失去了交通,真是喫了莫大的虧。感謝主,在這些年間,有了一點恢復,但還是太差。一些莫須有的消息,傳得非常的快,反而該有的交通倒是很缺乏。也許有人對『教會通問』就有一個不準確的觀念,認為一篇通問就是顯揚自己。我想起碼有這種思想的人,自己先該定罪自己。你是否要顯揚自己,全數是在你的居心。顯揚也罷,不顯揚也罷,有一件事是定規的,你需要別人的交通,別人也需要你的交通,這是沒有辦法缺的。

弟兄們,使徒保羅是相當的暴露他自己,他特別在哥林多後書中,真是把自己完全打開,絲毫沒有保留。他若是把自己關閉起來,歷代的教會要受到何等的虧損!所以我們總該盡力的把自己敞開。若是你要定罪自己是顯揚的話,你可以那樣定罪,但是你要看見,另一面你需要你弟兄的供應,你的弟兄也需要你的供給。若是在士林的弟兄們,根本和外面是隔起來的,你想看士林的教會今天在那裏?若是北投和外面完全隔起來,你想今天有沒有北投教會?我們應當承認,我們是過著和別人交通的日子,我們是搭在別人大傘的蔭下,是活在別人大水的流中。我們不能驕傲,不能愚昧。

教會是基督的身體,你我都要學習,不失去這個身體裏頭每一點的祝福。我們要願意活在其中,也要願意從其中得著供應。作長老的弟兄們,不管在那個地方,一直要有這種身體的眼光,學習和多地教會有交通。你能供應別人,你也能從別人得到供應。就是別人比你低下,比你軟弱,比你貧窮,當你去和他交通的時候,你還看見你得著軟弱人的幫助,你得著貧窮人的供應。

神的兒女們要在這裏看見,交通是一個莫大的需要。我說一句很沉痛的話,今天多地的教會,所以不能往前去,就是因為缺少與外面的交通。如果能彀盡力的和各地教會有交通,這乃是極其有價值的事。這不只叫各地教會得到供應,也叫自己和自己所在的教會得著供應。當然,這需要我們的心能寬廣,眼光能遠大。我們要看見宇宙中的東西,顧到各處的需要。

當然教會之間的交通,有很多的講究,一封交通的信並不是隨隨便便的就寫去了,必須有許多的界限。有的可以交通給這地,而不可以交通給那地;有的現在可以交通,過了時候就不可以交通。有時間上的界限,也有地點上的界限。還有的根本不可以向外交通。這些功課都要學。

陸 與工人的交通

長老們也要盡力和主所用的工人們有交通。雖然教會在地方上,在主面前是獨立的,但是還要和工人們經常維持交通。這也是非常蒙福的一件事。

要和神交通,有一堆的功課要學;要彼此交通,也有一堆的功課要學。每一件事都得學。怎樣能叫這裏的教會,從所要交通的工人們得到益處?同時怎樣能叫這些工人,從我們得到益處呢?這些都是我們所要學的。長老們和工人的交通,是個大的功課。

要知道,不讀書的人不如讀小學的,讀小學的不如讀初中的,讀初中的不如讀高中的,讀高中的不如讀大學的,讀大學的還不如讀研究院的。雖然讀書能活著,不讀書也能活著,但是那個活法不一樣。同樣,學功課能作長老,不學功課也能作長老,但問題是作甚麼樣的長老,帶領甚麼樣的教會。學功課的帶領一種的教會,不學功課的就帶領另一種的教會。我們若要在教會中有真實的治理,真實的建造,許多功課都得好好的學。一個木匠不是生來就會砍,就會鋸,就會劈,乃是需要經過操練的。天然的是一個樣,練過的又是一個樣。照樣,作長老也需要有操練,有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