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主帶領我們注意復興的問題時，我們從召會歷史和許多屬靈人的傳記，以及我們中間過去許多地方的復興，和自己已過的經歷，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復興乃是屬靈生命的一個律。
讀生物學的人都知道，各種生物都有其定律；研究生物學就是研究生物的定律，以及從那些定律所產生出來的現象和後果。同樣的，屬靈的生命也有許多定律。例如，羅馬八章二節說到『生命之靈的律』，希伯來八章十節說到寫在心上的律法等。當我和聖徒們談到復興或更新的問題時，我發現在屬靈生命裏，還有一個定律，就是復興的律；復興這事也是屬靈生命中的一個律。
就我自己而論，雖然已往對復興的事有過相當的觀察，因著主的憐憫也有過一些經歷，但並沒有那樣注意到這個律的問題，沒有確定的認識復興乃是一個律。所以，在已過所釋放的信息，無論是講臺或文字，可以說都沒有這一面的發表。
『復興』這辭在基督教裏常常聽到，有時他們也把復興稱作奮興。按一般的領會，都以為是一個基督徒，到了一個時候冷淡了，甚至跌倒了，又回到世界裏，落到罪惡中，之後再起來愛主、追求主，就是一個奮興或復興。然而，我們若是回到聖經，從正常的基督徒經歷來看，就知道復興並不是這樣。固然跌倒的人需要復興，冷淡的人需要復興，退後的人需要復興，但即使一點沒有跌倒、沒有退後、也沒有冷淡的人，同樣需要復興，因為復興根本就是屬靈生命的一個律。
這種屬靈生命的復興，如同在動、植物生命裏的新陳代謝一樣。生物學家告訴我們，無論是動物或植物的生命裏，都有一種新陳代謝的作用；這些生物的長大、成長，都是靠著這個新陳代謝的律。若是這種新陳代謝的作用停止了，生命的長大就停止了。譬如一棵樹要長大，從大圈來說，需要一年一個循環；從小圈來說，春、夏、秋、冬，每一季也有循環。因著有這些新陳代謝的循環，這棵樹纔能一直長大。所以，並不是說一棵樹長不好，出毛病了，纔有新陳代謝的需要。即使在最正常的情形裏，一棵樹要生長，仍然需要新陳代謝。
再以人這最高等生物的生命來說，也是這樣。醫生告訴我們，身體裏各部分的細胞，幾乎每七年就更新一遍。而在每一天之中，身體裏還是不停的有新陳代謝的作用，不斷的有新鮮的營養吸收進來，叫我們得供應。過了一個時候，這些營養陳舊了，就需要代謝。代謝的方式，就是再有新的營養進來取代。陳的代謝掉，新的取而代之，這就是新陳代謝。我們的身體乃是靠此長大並壯實。這是人身體生命中的一個定律。
我們若仔細讀過聖經中關乎復興的記載，同時參考對照別人和自己的經歷，就會看見在我們屬靈的生命裏，同樣是個新陳代謝的故事，一直有個週而復始的講究。在我們屬靈的經歷中，一直是一個起頭、一個過程、一個結束，再一個起頭、一個過程、一個結束。這樣週而復始，就像車輪，一輪一輪的把我們帶往前。這些起頭、經過和結束，就是一種屬靈的新陳代謝，也就是一個復興的律。每一次一個新的開始，就是一個復興，等一個過程陳舊了，就有一個結束，把這一段經歷代謝掉。然後再來一個開始，又是一次復興，再一個經過，再一個結束，又把一段經歷代謝掉。
任何一件事，我們若找到其中的律，摸著其中的門竅，對那件事就差不多有把握了。復興這事也不例外。今天我們若懂得復興的律，摸到復興的門竅，要經歷復興就是一件簡易的事。曾有位長者告訴我，中國北方的鄉下某些地方，有人患一種夜盲症，一到黃昏就看不見，非常痛苦。後來有人碰巧發現，在北方渤海裏有一種魚，土名老板魚，患夜盲的人若是多喫這種魚的肝，就能治好他的病。從那時起，那地方的人一發現有這種病，就趕快到海裏捉這種魚，把魚肝取出來多喫一點，病就好了。而後經過研究，發現夜盲是因為身體裏缺少甲種維他命，而這種魚肝裏恰恰富有這種維他命，所以能治這病。這就是一個律，這個律一經發現，要治這病就簡單多了。你若生這病，不要愁，也不要怕，只要按照這律去履行，就必得著醫治。可見一個律如果被發現了，會產生多大的幫助。
有些聖徒就像患了屬靈的夜盲症，因為一直沒有摸著治這病的律，就一直苦悶、下沉，想起來卻爬不起來。十多年來，在我們中間，特別是臺北召會，幾乎各方面的道都講過一點，大家多少都有印象，獨有這復興的道、復興的律，我們從來沒有清楚的向聖徒點出來。因著眾聖徒缺乏這種教導，所以這些年，在這一面受了相當的苦，也受了相當的損失。聖徒們不知道這件事，不懂得其中有一個律，更不會應用這個律，因而一直受難為，一直喫苦、受壓，不能得釋放。
幾年前，我們中間有些聖徒，進入復興的結束，開始感覺下沉、軟弱、黑暗等。他們審查自己，好像沒有犯甚麼錯，他們最深處向著主的心，也似乎比以前更強；然而在感覺上，就是不像過去那樣甜美、新鮮、活潑。有五、六年之久，許多人一直落在這種光景裏，無法得著釋放。他們受這麼多苦，原因就是缺少這一面的發現和帶領。雖然人有時也得著一些話語，知道碰見主就新鮮了，看見主就起來了，但這些話都太籠統，太原則性，不能給人實際的幫助。
直到今天，我們纔看見這種長久的沉悶是不必要的。因為在我們屬靈的生命裏，根本就有一個律，每當我們得復興，有了一個過程，末了必有一個沉悶，而沉悶之後，必再有一次復興；所以，千萬不要長期留在這個沉悶裏。要記得，每一次你感覺沉悶，都是證明將要再有一個復興臨到。並且，每一次你感覺沉悶，都是說出你需要另一種新的屬靈供應。當你得著這一分新的供應，你又復興了，這就叫作復興的律。
屬靈生命真實的長進，屬靈身量真實的加增，就是在這種復興了再沉悶，沉悶了再復興的過程中得著的。並不是說，你復興了一次，復興得非常透徹，你就得著了所有屬靈的東西，你就完全長大了。沒有這回事。在你屬靈的歷程中，你必須是屢次復興了又沉悶，沉悶了又復興，你纔能一直得著新的屬靈供應，屬靈生命纔得以繼續長大。若是在你屬靈生命的過程中，這種復興了又沉悶、沉悶了再復興的經過少，毫無疑問，你屬靈的長進必定緩慢，你屬靈的得著也是少的。反之，若是你身上這一種經過多，你屬靈的長進定規快，屬靈的得著也必定多。
一個人所以要多運動，就是要叫身體新陳代謝的作用加快。這種新陳代謝的作用一加快，身體就能很快的長大、健壯。我們屬靈生命的復興也是這樣；復興得越快越多，長進得也越快越多。可惜有不少聖徒，五、六年之久，都落在苦悶的光景裏，不太有這種一再復興的情形。所以，許多人的屬靈生命一直停滯，沒有長進，也沒有學多少新的功課。如果一定要說學了甚麼，就是學了一點忍耐。實在說，那也不一定是學了真功課。因為連沒有得救的人，在艱難中磨了五、六年，也會老練許多，但這絕不是屬靈的老練。這些年來，有的聖徒的確在作人、作事、脾氣、習慣上有些進步，但這到底是屬靈的長進，還是僅僅在艱難中磨鍊出來的，實在大有不同。
真實屬靈的長進，完全是由於裏頭生命的更新；這個生命的更新就是復興。你有一次復興，你對屬靈的東西就多一點認識，多一點得著。這一個認識和得著，經過一段期間變陳舊了，你就覺得下沉、軟弱。然後你再有復興，再有新的看見，有新的得著，你裏頭屬靈的成分又加多了，屬靈的身量也長大了。接著再有一個過程，又陳舊了、沉悶了；等你再得著一點新的東西，就又新鮮了，身量又增長了。這樣一直復興再陳舊，陳舊再復興，就叫你一再得著新的屬靈成分。這新的屬靈成分一進入你裏面，就把你原有陳舊的東西除掉一部分，吞滅一部分。結果你越經過復興，你天然的成分就越被吞滅，屬靈的成分就越加多。你自己的成分一直脫落，神屬靈的成分一直加多；你自己越過就越減少，主就越加多。我們乃是在這樣復興的循環裏長大的，除此以外，再無別路。
另一面說，在每一次復興終結之後，當我們落在沉悶的時期中，也就是落在沉悶的感覺裏時，我們對自己定規都有一分特別的認識，這也是一個小的律。我們對自己的認識，並不在復興的時候，因為所有在復興裏的人，都是整天在霧裏，好像喝醉酒一樣，一面是興奮的，一面是糊塗的。我們最清楚的時候，就是復興終結，進入沉悶的時候。當人一沉下來，全人就定下來，乃是在這個沉靜的時候，人是最清楚的。不只屬靈的事如此，我們肉身的原則也是這樣。當一個人在興奮的時候，對於事情的認識總是糊塗的，那時看一切都是樂觀的、美好的。等到興奮過去，冷靜下來，裏頭纔清醒，對於事情的利害、得失、是非、損益，纔能看得清清楚楚。
比方，人交朋友，初交的時候，常因為心情興奮，情意濃厚，所以彼此真實的光景都看不清楚。等到一陣熱過去，冷靜下來，你就看見我有這個弱點，我也看見你有那個毛病。同樣的，人在復興的時候，看自己是最不清楚的，總覺得自己沒有甚麼問題，甚麼都很好。等到他沉下來了，他對自己的光景纔有一點特別的認識。換句話說，乃是當人落在下沉的光景中，他的本相纔會有一部分的顯明，叫他特別覺得自己在某一件事上有弱點，在某一點上不行。
當人在復興時，常常見證說，『我現在是完全為著主，我願意為主出任何代價。我整個人，全部的時間，甚至每一滴汗，每一滴血，每一個血輪都是為著主。還有我的每一塊錢也都是主的，主如果要，我願意完全擺上。』當我看見人作這種見證時，我心裏常想：『你不要說得太快，恐怕過了半年，你就看見你的奉獻是怎樣。』有的人過不了半年，那種奉獻的心情都化為烏有了。也許他賺了二十萬，主要他奉獻兩千元，他這兩千元不知點過多少遍，到末了還打一個對折，只奉獻一千元，心裏還覺得痛。那時他就發覺，在他身上甚麼都容易勝過，就是錢財勝不過；主要他的甚麼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要他的錢。
有的聖徒性情暴躁，常發脾氣，有一天他得了復興，在聚會中交通說，『感謝主，祂叫我脫離了脾氣。這幾週我遇到好多折磨，若是從前我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這幾次真奇妙，一點都沒有發出來，我的脾氣不知到那裏去了。讚美主，我的脾氣過去了，已經丟在大海裏了，從今以後脾氣和我沒有關係了。』這話是真是假呢？可以說，是真的，也是假的。這就像看到海市蜃樓的人一樣，本來是在海邊玩，忽然看見天邊顯出一座城市，房屋街道了然在目，非常好看。凡看見的人絕沒有辦法說那是假的，但懂得物理學的人都知道，那不過是一種光線折射的現象，把遠遠的一座城市返照在雲端。看起來是真的，其實是假的。但你若說是假的，人又真的看見了。同樣的，當一個人在復興的時候，他所有的認識就像海市蜃樓，雖是看見了，卻沒有那個實際。他在復興裏看見自己的脾氣已經過去，但是等到復興空氣一過，又落在沉悶裏，他纔發現，最難對付的還是他的脾氣。他的愛主也許比以前更加倍，但他的脾氣過不去。這使他非常困惑。
可見，人只有在沉悶裏，纔會認識自己。人感覺沉悶、下沉，人的弱點、難處纔會顯出來。就如一塊海邊的礁石，當海潮高漲的時候，這塊石頭被水淹沒就看不見了；然而，雖看不見，卻還在那裏。等潮水一退，這石頭又照樣顯出來了。同樣，我們在復興的時候，復興的高潮把我們本相的軟弱全數淹沒，全數遮蓋，看起來真像是一片無垠大海，毫無問題。那知等這復興的高潮落下去，我們的本相又逐漸顯出來了。並且那一個弱點重，那一點就特別的顯明。如果你這個人是看錢最重，復興的高潮一下去，你愛錢的難處就特別顯出。如果你這個人身上是脾氣重，復興的高潮一下去，最顯明的就是你的脾氣。這也是一個律。在你復興結束之後，在沉悶裏，你自己的本相定規特別顯示出來，讓你看見自己的弱點。
平常我們都是覺得，我們的弱點是最不好的東西。但從某一面說，我們的弱點乃是相當好的東西。因為你我對於基督的認識，對於基督的經歷，完全是根據於我們對自己弱點的認識。你若沒有在沉悶的過程中，對你的弱點有更多的發現，你對基督就難得有更多的認識。千篇萬篇講基督的道，你可以都聽過，所有講到基督的聖經，你可以都讀過，但你對基督還不會有真實的認識。你對基督要有真實的認識，你對自己的弱點就必須先有確定的發現。你所確定發現的那個弱點，乃是一個返照，能把基督的某一個特點照出來。每一個基督徒都是憑著自己的某一個弱點，認識基督的某一個特點，而在那個特點上實際的經歷基督，得著基督。我們對基督的經歷和得著，完全根據於我們對自己弱點的認識。千萬基督徒的經歷，都能證實這事。
比方傳福音時，講臺上的人把主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救贖，講得非常清楚周全。臺下的人聽過之後，對主救贖的工作就很明白了；但是聽明白的人，並不是對基督都有真實認識的人。因為他所聽的，不過是知識、理論和道理，並不是真的認識。他必須在當場，或在另一個時候，聖靈在他的良心裏給他光照，給他打擊，讓他看見自己的敗壞、罪惡，自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罪人。這時，聖靈再指給他看，他所有的罪，基督在十字架上都擔當、救贖了，他纔真認識基督救贖的功效，真經歷基督赦罪的平安。在此給我們看見，一個人必須認識了自己的罪，纔能真的認識基督的救贖，經歷基督的救贖。在此之前，儘管他聽過千萬篇關乎基督救贖的道，都沒有用；他只能認識他對自己那個認識所返照出來的基督。他對自己的弱點有一個認識，對基督的特點就有一個認識。
再比方，關於基督是生命，基督有復活的大能，這些信息在我們中間都是耳熟能詳，但這不過是道理而已。乃是到有一天，你在生命的歷程中，被主帶到復興結束的時期，落在沉悶裏，你就發覺你這個人裏頭真是受壓、發死，外面的環境又全是山嶺，把你圍困起來。從前是平坦大道，處處亨通，現在一切都是阻隔，都是山嶺，沒有一件事順利。你就這樣裏外受壓，一天過一天，一個月過一個月，甚至過了幾年，真是壓到力不能勝了。忽然，有一篇信息說到基督是超脫的、復活的，衝破了死亡，沒有甚麼能拘禁祂。這信息可能從前你也聽過，但你從前聽過就算了，不起甚麼作用；現在一聽，裏頭非常響應，因為你已經真認識自己的死沉和軟弱。所以到這時候，你纔真認識了基督的衝破死亡，上升高舉，超越一切，這對你都成為實際了。你在這一點上認識了基督，遇見了基督，你自己就釋放了，超脫了，起來了。這時，你就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復興。
然而，每一次的復興都不是一勞永逸的。當你有這樣的復興之後，過一段時間，還會有一個結束，又進到沉悶裏。但是這個沉悶，又會叫你發現自己身上另一種天然的光景，認識自己身上另一個天然的弱點。這個弱點，又是基督一個特點的返照，你就在這一點上又認識了基督，經歷了基督，你因此又復興了。你這樣多有一次復興，定規對基督多有一點認識，多有一點得著，多有一點經歷。我們身上復興的次數越多，對基督的認識必定也越多。若是我們的復興停止了，我們對基督的認識定規也停止了。
這樣說來，我們的弱點反而是好的，因為所有的弱點，都是基督一個特點的返照。凡對於自己的弱點沒有認識的，就難得認識基督的特點。而你對自己弱點的認識，並不在平常的時候，乃是在復興結束，進到下沉的時候。在這樣的時候，你心裏沉悶，再配合外面環境的艱難，就是聖靈的管治，會使你對自己有深入的認識。聖靈常常為著要你發現自己某一個弱點，而在環境中特別興起一個管治的配合，使你能發現自己那個弱點，發現自己那特別的難處。這個發現就成為一個返照，使你看見基督的某一個特點，恰好應付了你這個弱點。你一看見，一接受，立刻就復興了。
我們若是在這事上操練純熟，得復興就一點不困難，也不必長久落在沉悶裏，爬不起來。若是我們操練得好，甚麼時候一沉悶，一在沉悶裏看見我們的弱點，即刻憑著這弱點接受基督一個相對的特點；這樣，立刻就是一個復興。這正如保羅在林後十二章所說，『我極其喜歡誇我的軟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因我甚麼時候軟弱，甚麼時候就有能力了。』（9～10。）所以，你我也可以說，『我甚麼時候下沉，甚麼時候就高升了；甚麼時候痛苦，甚麼時候就快樂了；甚麼時候發脾氣，甚麼時候就溫柔了。』如果發脾氣是你的弱點，這個弱點在你沉悶的時候，就顯了出來。一顯出來，你就該憑著它接受基督作忍耐。不要一直去看自己的弱點，那些弱點只是讓我們暫時應用一下，藉此來看見基督的特點。
今天許多聖徒的難處，就在於沉悶了，弱點顯出來了，卻一直看自己的弱點。結果越看越清楚，越看弱點越重，看到末了，整個人都倒下去了。我曾對一位弟兄說，現在不要再帶聖徒唱『求主光照、光照我』（詩歌三二六首）這首詩歌了，因為大家都已經把自己看得彀清楚了，再要光照，就更起不來。若是有一個基督徒團體，信徒一直都是糊糊塗塗，你爭我吵，你血氣我肉體，那就需要多唱『求主光照、光照我』。現在我們中間有的聖徒，怕自己屬肉體，有血氣，不愛主，怕自己冷淡，已經怕得太過了，這時就不應當再看自己的弱點。若是一直看，定規越看越軟弱，越看越覺得自己不行，越不行就越冷淡，越冷淡就越冷靜，越冷靜眼睛就越明亮，把自己分析得清清楚楚，結果越發爬不起來。這就是因為不認識復興的律。
所以，絕不可以一直看自己的弱點。我們一發現自己的弱點，這個弱點就該是個返照，立即讓基督的一個特點照到我們裏面；我們一仰望基督這特點，裏頭就活了，就復興了。從此以後，就不要再理會那個弱點，不要再想到你的下沉，想到你是個發脾氣的人。你應當專一仰望你的目標，就是那位能在任何事上豐富供應你，解決你一切難處的基督，你這樣一仰望就復興了。等這個復興過去，你在沉悶裏還會發現另一個弱點，那時你馬上要以這個弱點作返照，再接受基督的特點；你一接受，立刻又是一個復興。這就是一個復興的律。我們若是看清楚這個律，每一次碰到沉悶，發現自己的弱點，就能很快的憑這弱點，接受基督的一個特點，而進入一個新的復興。
今天我們要再得著一次復興，再得著一次更新，完全不必自己去苦求苦拚，只要認識這復興的律，並且多操練運用這個律就可以了。每一次當你看見自己的一個弱點，即刻就當簡單的憑著這弱點，接受基督的一個特點，你裏面就起來了，這就是一次的復興。然而這不是長久的，還會有結束，還會有顯明，還會有認識，還會有返照；你就再接受，再有復興。
所以，每一次的下沉都不是壞事，因為它乃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但我們不應該在這裏停留太久。我們一發現自己的弱點，就應該用它作返照，來接受基督的某一個特點；這樣，我們裏面就會有新的供應、新的成分，我們裏面就又有一次復興。凡這樣一直操練復興的人，都是在基督裏一直有長進的。他們的身量在基督裏一直增長，屬靈的成分一直加多，而他們的自己也一直脫去。他們乃是在這一個復興的律裏循環不已，一直往前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