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生命的道路

讀經:約翰福音十二章二十四節,哥林多後書四章十至十一節。

腓立比三章十節說,『使我認識…同祂受苦的交通,模成祂的死。』這兩句話,照希臘原文,是最難繙的兩句;因為在中文裏,沒有這種語氣和說法。這裏原文的意思是,要認識或者曉得,在主的受苦上有交通,也就是要在主的受苦上,與主有交通,並且是藉著主的受苦與主相交。要模成祂的死,意思是,祂的死好比一個模型,我們乃是在那個模型裏,模成祂死的形狀。

十字架的死

在前面信息中我們曾看過,神的生命在我們身上所遇到的難處;現在,我們要來看神怎樣解決這些難處,怎樣為著祂的生命,在我們裏面,在我們身上,開出一條通達的道路。這一條道路,就叫作生命的道路。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但這生命不能從我們裏面出來,因為我們所給祂的攔阻、難處、限制太多,並且是太厲害。所以在許多時候,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無路可通,也可以說是處處碰壁,事事為難。在神的救法裏,祂有一部分的工作,是要為祂的生命在我們裏面,打出一條通路。這一部分的工作,完全是藉著十字架的死所作成功的。

在神的救法裏,有生命,也有死。在神的救恩裏有幾個特別的東西,是任何宗教所沒有的。比方,任何宗教都沒有題到血,也不講血的救贖;但在神的救恩裏講血,因為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血是神的救恩裏一個非常特別的東西,是任何宗教裏所沒有的。另外,在神的救恩裏,生命也是非常特別的。在任何宗教裏,並不注重生命的問題。獨有在神的救恩裏,非常注重生命。我們看見聖經,從始至終都注重生命。神的目的,神的中心,都是以生命為目標。在任何宗教裏,沒有多少生命的談論,他們不談血,不談生命;他們所談的是修行、改良、立功、立德。在神的救恩裏則有血,有生命。

有一個東西是人不大喜歡聽見的,就是『死』。中國人喜歡在家裏掛『福』、『祿』、『壽』、『禧』等字;但沒有人喜歡『死』這個字。然而,在神的救恩裏,有死這個東西;死是一個太大的東西。一個認識神救恩的人,他不僅認識血的寶貝,生命的重要,他更認識死是何等的有地位。在神救恩的供備裏,祂替我們豫備了血,也豫備了生命,並且豫備了死。許多時候我們說,我們得著神的救恩,我們所得著的生命,是神的生命,是永遠的生命,是聖潔的生命,是豐滿的生命,是光明的生命。然而,我們或許沒有想到,在神的救恩裏,還有一個更寶貝的東西,是人不喜歡聽的,就是這個『死』。

認識神及神救恩的保羅,他不僅追求認識生命,並且追求認識死。他說,『使我認識基督、並祂復活的大能、以及同祂受苦的交通,模成祂的死。』(腓三10。)他所要認識的這個交通,不是在基督的生命裏,乃是在基督的受苦上。保羅若認識這一個交通,就在這交通裏有分,結果就能叫他模成基督死的形狀。保羅羨慕這死的形狀,並且追求這死的形狀,祂寶貝這死的形狀。保羅所寶貝的這一個東西,是許多人不喜歡的,那就是死。然而,在神的救恩裏,血是如何寶貝,生命是如何重要,死也是同樣有地位。凡認識神救恩的人,都必須認識這三個寶貴的東西:血、生命、死。

我們都知道主血的寶貝,這血能叫我們的罪得赦免。當我們在主面前有了虧欠,被良心定罪不能親近主時,我們可以仰望這血、信靠這血、憑著這血到主面前,立刻我們的罪就得了赦免,良心也恢復與神的交通;這樣,我們就經歷了血的寶貝。

有許多蒙恩的聖徒,以生命為重,經歷主的生命在他們裏面,是一個何等榮耀的故事。然而少有人想到,在神的救恩中,祂還為我們豫備了一個奇妙的東西,就是基督的『死』。我們作了多年基督徒,有否想過,在主的救恩裏有一個『死』為你我豫備?有多少時候,在我們基督徒的經歷中,我們真是經歷主救恩裏的這一個死?在神的救恩裏,有一個很大的東西是我們所忽略的,那就是死。『死』是神救恩裏一個大的東西。

我們從聖經裏可以讀出,神的救恩乃是藏在死裏面,神的生命也是藏在死裏面。約翰十二章二十四節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這意思是,一粒麥子裏面有生命,裏面的那個生命若不是落到地裏死了,那個生命就不能釋放出來;若是死了,生命就能釋放出來。這給我們看見,生命的出路乃是死。死是生命的出路,要生命從裏面出來,非經過死不可。不管是一粒麥子,或是任何一粒種子,都必須經過死,那個種子裏面的生命,纔能釋放出來。

一粒種子,你若珍愛它,把它擺在一個很好看的地方,甚至是放在一個寶貝的盒子裏,那就麻煩了;因為這一粒種子裏面的生命,所包藏的內容,和其一切榮美的故事,都不能彰顯出來。若是你把那粒種子埋到土裏,這就給它一個機會,叫它進到死裏;這一個死就是它的出路。它裏面的生命,會經過這個死釋放出來。過不多久,你就看見青苗長出來了;再過不多久,你看見青苗上的葉長出來了;再過一點時間,綠葉長大,就含苞待放了;至終就開花結果,長大成熟。

這給我們看見,所有子粒裏面的生命能彀釋放出來,都是藉著死。這在宇宙中乃是個定律,這個定律象徵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的道路。植物生命和動物生命,都是經過死而釋放出來。比方,雞蛋裏有一個小雞的生命,但蛋殼若不經過破裂,這生命就不能出來。養雞的人都知道,雞蛋裏的生命,要變作小雞生出來,蛋殼非破不可。那個破就是一個死的過程。不論植物生命或動物生命,要能生出來,都必須經過死的過程。這是個定律,也是個原則;並且這象徵神的生命要從我們裏面出來,也都要經過死。

同樣的,神的生命要從主耶穌裏面出來,也必須經過死。正如祂自己曾說,若不死了就不生。沒有死亡這條路,生命就沒有出路。實在說,生命的道路就是死路;那裏有死,那裏就有生命的出路。在你這人身上,若沒有死,神的生命從你裏面永遠找不著出路。所以保羅說,『身體上常帶著耶穌的治死,使耶穌的生命也顯明在我們的身體上。』(林後四10。)主的生命要彰顯在我們身上,乃是根據於一個東西,就是死。死在你身上作工多少,主的生命從你裏面就有多少出路。為著這緣故,即使是富有經歷、生命成熟的保羅,仍然在那裏追求,要認識這個死;他要模成這個死的模型。他追求這個死,因為他知道,這個死在他身上有多少工作,主的生命從他裏面就出來有多少。

基督徒的生命不是修行改良,乃是死

有人問,到底要怎樣使用這原則呢?首先,我們要認識我們一個錯誤的觀念,就是任何人只要一想到宗教問題,連帶會想到修行的事。一個人信佛教,如果信得很虔誠,定規會想到要修行。一個人信天主教,若是信得很真誠,也一樣會想到修行。同樣的,一個人無論是作回教徒,或作了基督徒,只要他不是馬馬虎虎的作,而是認真的作,他都會有一種要修行或改良自己的觀念。特別是那種厲害得救的人,一旦得救就想要作好基督徒、事奉神,立刻他就有一個觀念,要把自己修一修,改一改。

比方,某弟兄得救前脾氣不太好,常向妻子發脾氣,現在作了基督徒,一發脾氣就覺得實在不對。之後,裏面自然就起了一個意念,想把自己改一改,修一修。實在說,在得救的人中無一倖免,沒有一個能脫開這種修行的觀念。比方,你早晨與主有很好的交通,實在摸著主的同在,然而從房間一出來,就有人惹你的氣,你就說了幾句急躁的話。這幾句急躁的話一出口,立刻你裏面覺得不平安,你就禱告求主赦免。剛剛求主赦免,立刻你就有一個定意,決心要改良,把自己的脾氣改一改,好叫你下次不再如此。這就是修行、改良的觀念。

許多聖徒所過的生活,就是靈修的生活。在整本聖經裏,我們卻讀不出這個『修』字;靈修並不是聖經的中心思想。然而,走了樣,失去亮光,看不見恩典的基督教,竟然照著人的觀念,高舉這一個『修』字,要人靈修。請記得,這是宗教觀念,是人宗教的看法,不是聖經的啟示,不是神亮光的啟示。若有人問說,在新約裏有甚麼字,能頂替這個『修』字呢?那就是『死』字;死纔是那個使人脾氣改變的路。某弟兄常發脾氣,不是需要修一修,乃是需要『死』。『死』雖不是好聽的話,但舊造的人要能變化,不是藉著修,乃是需要死。

所以,一個人是不是在生命裏,不是看他動作快或慢;動作快不一定就不在生命裏,動作慢也不一定就是生命。你是不是有生命,是不是在生命裏,不是看你快或慢,乃是看神有沒有從你裏面出來。從你裏面出來的是不是神,是不是生命,不是看你快或慢;生命乃在於神出來了沒有。即使你把你的快改成慢,把你的壞脾氣改成好脾氣,若不是神出來了,那還不是生命;最多只是你的修行。惟有神出來了,纔是生命。所以,新約裏如何題到生命,也如何題到死,並且是多次題到死。因此,關乎生命,不是『修』的問題,乃是『死』的問題。

全本聖經裏,沒有一個使徒被聖靈感動,教訓人說,要好好修養;反之,使徒保羅說,『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加二20。)他的意思是告訴信徒:『我這個有神生命的人,有基督住在我裏面的人,乃是已經與基督一同釘在十字架上,是死了的。十字架在我身上,已經作了死的工作;死在我身上乃是神生命的道路。』換句話說,整本新約不是教導我們怎樣修養,乃是要我們如何走一條『死』的道路。當我們經過死,在死裏面往前去時,神的生命就從我們裏面,得著一條亨通的道路。我們需要認識,這一條生命在死裏的道路。我們必須看見,『修』不是神的旨意,神沒有意思要我們修改自己。神乃是要我們看見,祂兒子的十字架,藉著聖靈臨到我們,在我們身上作死的工作,叫我們這人經過死;然後,神的生命要從我們身上,有一條亨通的路出來。

讓神從我們裏面活出來的道路
認識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

神的生命如何能從我們身上活出來呢?首先,我們每一個得救的人都必須認識,我們有神活的生命,進到我們裏面。從我們得救的那一天起,祂就進到了我們裏面,在我們裏面作生命。然而另一面,我們這個人在這生命外面,把這生命包圍了起來。換句話說,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是要從我們裏面出來,但我們這個人攔阻了祂,限制了祂,以致祂無法出來。

許多聖徒因著沒有認識這個生命的道路,也沒有認識神住在我們裏面的生命,就作了修行的基督徒,走了修行的路。他們以為,只要能把他們的脾氣改好一點,不作壞事,作好事,他們就能搆上基督徒的資格。豈知這樣一來,他們所走的,不僅不是生命的路,反而是宗教、修行的路。如此,他們名義上是基督徒,但在實際的生活上並不是基督徒。基督徒的實際生活,乃是神從他們裏面活出來。所以,問題在於這個神聖的生命,如何能從我們裏面打通一條道路,好從我們裏面活出來。這是我們要執著的,也是我們必須找著的。

看見我們天然的人是神生命的攔阻

其次,我們需要神開我們的眼睛,看見我們這個人實在是神生命的攔阻。或許你生性是個很暴躁的人,或者很溫柔,又或者很急性,或很慢性,不論如何,總歸你這個人就是神生命的難處。只要你有心,遲早有一天,神要給你看見,你這個人就是祂生命的難處。換言之,你若要讓神的生命從你裏面出來,要走生命的道路,要過基督徒真實的生活,你就需要仰望神有一天開你的眼睛,給你看見你這人乃是神生命的難處。

看見自己這個人已經釘在十字架上

若是神開了你的眼睛,你就會恨惡自己。當你蒙光照時,你的確會恨自己為甚麼如此。差不多二十年前,我蒙憐憫,蒙光照,看見自己真實的光景時,我實在討厭自己,恨惡自己。我對神說,『神阿,你在我身上所遇到的難處,就是我這個人;我這個人真是可咒可詛。神阿,我恨我這個人。無論我怎樣想,怎樣看法,怎樣定規,怎樣主張,怎樣孝敬,全數都是你的難處。神阿,我恨惡自己,我厭煩自己。』當你這樣厭煩自己、恨惡自己時,聖靈就會給你看見,你這個討厭的自己,可恨的自己,限制神的自己,抵擋神的自己,已經釘在十字架上了。

這時你會看見一個異象,看見一個啟示,看見你這個人已經在十字架上。這如同你得救、蒙聖靈光照時,看見自己的罪,而為自己的罪難過、憂傷、痛悔一樣。那時,在你的痛悔中,聖靈會給你看見,主耶穌替你釘在十字架上。當你為罪憂傷時,聖靈會給你看見,主耶穌在十字架上都替你擔當了。你看見這一個,立刻你能彀讚美:『主阿,我的罪已經在十字架上了;感謝你,罪原來在我身上,現在這罪在十字架上了。主,十字架解決了我的罪。』這時候你得救了,你清楚知道自己得救了。同樣的原則,聖靈會給你看見,你這個神的仇敵,是神生命的難處,是神生命的限制。你厭惡你這個人,恨惡你這個人,討厭並定罪你這個人。這時,聖靈會給你看見,主耶穌在十字架上,帶著你這個人死了;你這個人也釘在十字架上了。就在這樣的時刻,你第二次看見異象。

你第一次看見異象,十字架上釘著你的罪;你第二次看見異象,十字架上釘著你這個人。你這個人已經在十字架上了。凡看見這異象的人,立刻能彀讚美,能彀敬拜,說,『主阿,我這個人釘在十字架上了,感謝讚美你,我的罪怎樣在十字架上解決了,我這人也同樣在十字架上解決了。』這是你我真實的經歷,這也是你我生命道路的開始;我們基督徒的生活,乃是從這裏開始的。

神生命道路的應用在於看見

所以,我們必須認識幾件事。第一,認識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第二,認識我們這人是神生命的攔阻。不管我們自命是好人或壞人,動作是快或慢,總有一天,聖靈會確定的給我們看見,神的生命在我們裏面;同時,也會確定的給我們看見,我們這人就是神生命的攔阻。我們的心思是神生命的難處,我們的意志是神生命的難處,我們的情感是神生命的難處;我們這人就是神生命的難處。

或許有人會說,何以見得呢?因為你的想法也許沒有錯,定規也都對,情感也很適度,但神無法從你的心思、情感、意志裏出來;這就是神生命的難處,祂的生命無法從你裏面出來。可以說,神的生命所遇到的難處,就是你這個人。無論是好、壞、快、慢,這一切在神面前統統不值錢。發脾氣怎樣不是神的生命,不發脾氣照樣不是神的生命。所有好、壞事物,只要擺在神生命的尺度裏,量一量、秤一秤,都是攔阻,都是難處。

第三,認識我們這個人已經在十字架上,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從神的看法,神的算法,神的定規,和神對我們的事實來說,我們已經在十字架上了。以上三點,就是生命的道路,也就是啟示。凡要走神生命之路的人,都得有這三點的看見。這樣的異象和啟示,乃是聖靈進到你我裏面,給我們清楚看見一幅圖畫,那位活的神,無限量的神,祂永遠的生命,大能的生命在我們裏面;同時給我們看見,我們這個人就是生命的攔阻、限制;並且看見我們這個人,乃是掛在十字架上,在十字架上已經釘死了。這個異象就是生命道路的開始。

每一個在主面前要走生命道路的人,都是從這裏開始的。凡沒有看見這個的,都需要神的憐憫,需要有一次聖靈的光照,給他看見,在他這人裏面有神的生命,並且他這個人攔阻了神的生命,他這個人已經在十字架上釘死了。每一個要走神生命道路的人,總得有一天看見這個。

當聖靈開我們的眼睛,給我們看見,我們這人已經掛在十字架上,已經在十字架上釘死了;這時,十字架的同死,藉著聖靈照到我們裏面,就變作我們裏面的異象。從此,無論我們走到那裏,那個印象就會深深的刻在我們裏面。請記得,我們一有了這個,我們就開始在生命的道路上;神的生命在我們身上,就開始有出路了。

比方,你看見了這個異象,有了這個啟示,知道你這個人已經死在十字架上,已經被了結。然而第二天早晨,你好像把一切都忘了,你還是從前的樣子,照著自己的想法、定規、和愛好生活。奇妙的是,雖然你把那個異象忘了,但就當你在那裏思想、定規,要照自己的愛好行事時,在你裏面好像有一個聲音,有一個異象顯出來,題醒你,你這個人不是已經釘死了麼?不是在十字架上了結了麼?當你憑著自己思想,憑著自己定規,憑著自己愛好時,在你裏面有聲音,有話語,也有亮光,質問你說,你不是在十字架上麼?你不是已經釘死了麼?這時,你就實際的經歷了你所看見的異象。你想憑自己思考,思考不出來了;你想憑自己定規,定規不起來了;你想憑自己愛好,愛好不來了。你像個皮球被打了個大洞一樣,氣全消了。

在你還沒有看見異象時,你好像一個有氣的皮球,然而當你看見你這人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的異象,這異象就不知不覺在你身上打了個洞,你的氣全消了。所以,你要再憑自己思想,卻思想不來了;要再憑自己定規,卻定規不來了;要再憑自己愛好,卻愛好不來了。那一次十字架的異象,已經進到你裏面,在你身上作了一個工作,把你這人打了一個洞。從那天起,你這人是個破碎的人了。

有人問,一個看見十字架的人,是不是就不發脾氣;一個沒有看見十字架的人,是不是纔會發脾氣?不是的。沒有看見的會發脾氣,看見的也會發脾氣;但這並不是沒有差別。沒有看見十字架異象的人,發脾氣的時候,會越發越有味道,越發越起勁;但看見十字架的人,雖然還會發脾氣,卻越發越沒有味道,越發越覺得不對勁。看見十字架異象的人,不用別人規勸,他發了半句怨言,下半句就自然發不出來了。即使他和妻子吵架,不必別人勸說,只要吵上一句,他裏面就洩氣,就不對勁。沒有看見異象,不肯背十字架的人,早晨吵過,晚上還要吵。這就給我們看見二者是不同的;一個越吵越有勁,一個越吵越洩氣。所以,經歷十字架的異象,不是修的問題,乃是破碎的問題;神的救恩不是改的問題,乃是死的問題。